第七章 “你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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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涉中…干涉失败…剔除其他干涉因素，强行干涉…】
旁白的杂音若隐若现。
“头发和胡子斑白的男性巨人是神王宙斯，身着黎明色长裙的女巨人是黎明女神厄俄斯，身穿海洋色蔚蓝长裙的女巨人是海洋女神忒提斯…”
林零辨别了三个神明的身份，目光扫过神殿里的其他神明，暂时认不出来。
两位女神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地退回了两边诸神的席位。
宙斯手一挥，神殿之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锵！”
“铛！”
一金一黑两个美少女正在展开殊死搏斗，她们用矛、用剑、甚至用战场上的石头互相攻击，像雄狮一样勇猛，像磐石一样坚定。
宙斯看着两位泫然欲泣的女神，再看着战场上厮杀的两位少女，叹了一口气，无奈掏出了一把天秤。
林零耳边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叙述：
【命运天秤】
【传说在门农和阿喀琉斯决斗的时候。两人的母亲——黎明女神厄俄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同时到宙斯那里求他让自己的孩子得胜。】
【宙斯无奈，拿出一杆天平，又将门农和阿喀琉斯的命运羽毛放在两端比较。】
【命运抉择后，门农会死于阿喀琉斯之手！】
“果然么？”林零刚才就已经理解这个旁白会一直在对场景进行解说。
看到宙斯拿出一把天秤时，他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故事。
命运天秤。
这就是他之前为什么说门农注定要死的原因。
所谓命运的安排。
门农死，阿喀琉斯生。
下一刻。
宙斯将代表着两人命运的羽毛放在了天秤上。
林零看了一眼，代表门农的羽毛沉下，结果毫无意外，会死的是门农！
“桀桀桀。”海洋女神忒提斯发出笑声。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厄俄斯见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看着厄俄斯，林零心理不适。他了解过一些其他民间版本的希腊神话故事。
门农的父亲提特诺斯并非神明，而是人类。
黎明女神厄俄斯贪图提特诺斯的美貌，私自带提特诺斯到神界，并向宙斯祈求赐予提特诺斯永恒的寿命，想要与提特诺斯长相厮守。
宙斯只给了提特诺斯永恒的寿命，却没有给提特诺斯永恒的青春。
提特诺斯在神界快速衰老。
厄俄斯这位本就贪图提特诺斯美貌的女神大人，在提特诺斯变老变丑之后翻脸不认人。
最后在提特诺斯本人的请求下，厄俄斯把提特诺斯变成了一只蟋蟀。
这个故事让林零对古希腊众神没有任何好感。
妄想欺骗神明获得永生的提特诺斯心怀鬼胎，变成虫子的结局不值得同情。
厄俄斯对自己丈夫始乱终弃这件事，林零也没有感觉。
——希腊神话总是带着淫邪色彩。
但他们的儿子门农是无辜的，被所谓的命运安排去死，所以就只能去死？
如果说必死是门农的命运，黎明女神不敢反抗命运是正常的，但她在自己儿子死后呢？
她不曾帮自己的孩子报仇。
阿喀琉斯之死有诸多版本，但都与他得罪了光明神阿波罗有关，跟这位黎明女神厄俄斯没有直接关系。
所以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何其可笑。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林零摇头，将杂念赶出脑外。
他认为对角色的厌恶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命运女神是无情的，即便是我，她也不会网开一面，这就是阿喀琉斯和门农的结局，诸位是否有意见？”神王的话音落下。
喜闻乐见的剧情。
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我有意见】。
林零好奇会不会有这样的好事者。
例如他自己。
梦境类精神系冷光魔法会让人沉迷于梦中忘却自我。随着时间推移，现实的身体毫无知觉地死去。
“我的时间不多，不能一直沉浸在这里。”林零沉思。
急于从梦境中出去的他，反而是需要有改变的那个人。
这里会不会是突破口？
刚才开始他就用虚幻的身体尝试做了很多动作，但梦境里的事情似乎影响不到他，身体主动做什么也影响不到梦境。
就跟刚才触发剧情推进，是因为想到了神…
如果他猜测的“梦境会被他的思想影响”这一点没错的话…
“搅局的肯定不会是我。”
“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结婚了。”
“好想念妈妈的饭啊，一定要再吃一次。”
林零心中快速默念，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旗帜。
下一刻…
【剔除成功，梦境仅剩唯一筑梦者。干涉开始！】
“嗡～”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一个古怪的波动向四周扩散，空气突然变成了灰色。
“唰！”
突然，林零发现一阵黑色光芒笼罩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是舞台上的独角一样显眼。
果然，又推动了剧情。
另一边，命运天秤上的两根羽毛发出了亮光。
“什么意思？”
林零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农的羽毛，再看向另一根。
希腊神们没有反应，意味着只有他看到了。
选？
两个选项，像是肉鸽攻略游戏的两条路线，选择之后估计面临着不一样的结局。
林零看着两片羽毛，看着代表着命运的天秤，迟疑片刻，遵从了心中的决定。
他伸出双手将两根羽毛都握在手中！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全都要！
【……】
【哗啦啦～】
【命运的节点因你而发生偏移！】
“我有意见！”
选择过后，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发出，声音在空旷的神殿内回荡。
林零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自动猛地从灯座上跳下，落到了众神面前的地面上！
“唰唰唰唰唰！”
众神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噔噔！”
林零心跳加速，大脑高速运转。
“强制CG？（强制过场动画）”
不应该是这样直接跳出来送死才对。
“嗯？”
预料中的被宙斯一雷劈死或者被神殿众神中任意一个施展神力碾成肉沫的情景没有发生。
神殿中神明的哭泣声，谈话声全部消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神殿所有神明只是看着他，眼睛动来动去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但完全没有动作，静止在了原地。
林零向周围看去。
整个神殿，不对，甚至是投影中的人间界战争的画面都一动不动。
世界仿佛陷入了静止！
“哗啦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零抬起头，看向古怪波动传来的方向。
神殿的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本黑色的书籍！
“是你？”
林零紧盯着那本书，就是它把他拉到这个怪诞的梦境中的。
【破梦因素：命运让门农死去。但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被生下来了而已。愚蠢的神明被恶魔蒙蔽了双眼，决定让无辜者在战场上死去。】
【身为门农父亲的你感到非常愤怒，决定拯救门农…】
【书页判定中…，判定结束，命运之绯页，命运指引，强制联系。】
【请您让结局，变成您心中想要的样子。】
【门农拯救行动倒计时开始，30秒后时间将重新开始流动。
30…
29…
28…】
林零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不含感情的声音与旁白的声音一模一样。
所以一直念旁白的是这本书！
“门农的父亲？门农拯救行动？”林零一怔。
门农的父亲不是那个被黎明女神厄俄斯始乱终弃，最后还被变成蟋蟀的倒霉鬼吗？
刚才那个声音说他是门农的父亲？
林零低下头，脚下光洁的大理石板像镜面一样倒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
一只丑陋的昆虫！
仔细一看，蟋蟀！
“我现在是一只的蟋蟀？”
难怪刚才看到所有的事物那么大，原来是因为他只是一只指头大小的昆虫而已！
恐怕在进入神殿的那一刻他就变小了！
“这个梦境是把各种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糅合在一起的大杂烩…”
冰冷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10…”
“9…”
“8…”
“破梦…所以只有完成黑色书籍的任务才能从梦境中出去？”
林零眉头紧蹙，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普通人一脚就能把他踩死。
“要对抗希腊诸神起码让我的身体变大吧，一只蟋蟀能做什么？”
蟋蟀对神的难度可比螳臂当车要大的多。
“嗡…”
黑色书籍散发出一阵黑色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
林零看到周围的事物在迅速变小。
“不对。”
是他在变大！
很快，诸神在他的眼里变成了正常人大小。
林零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后，胸口一闷。
大理石上倒映出来一只昆虫倒影显得十分靓仔。
“……”
他变成了一只两米长的大蟋蟀！
“2…”
“1…”
“门农拯救行动开始。”
神秘的黑色之书没有理会林零的话，因为倒计时结束了。
周围环境的灰色滤镜瞬间消失，诸神从定格中恢复。
所有神明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刚才定格的时候，诸神只是身体不能动，意识还是清醒的。
“你是谁？”
宙斯神色警惕地看着这只趴在地上跟人差不多大的蟋蟀，神色有些警惕。
宙斯话语中蕴含的敌意与杀机让林零心头一凛。
战力悬殊的情况下硬抗是找死，一般这种情节展开时，必须要靠智取。
简而言之——嘴遁！
（我…）
“吱…”他刚开口嘴里就发出了清脆的昆虫鸣叫声。
“？”
虫子不会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
林零心脏跳得很快，刚才身体跳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开口说了“我有意见”的。
当目光看向了天空上那本黑色之书时，他明白了刚才发出声音的不是自己，而是那本书！
“大胆魔物，竟敢擅闯神殿！我以光明神之名，赐予你死亡！”
一位女神从角落掠出，她容貌美丽，身材十分爆炸，身着由熊熊火焰凝聚成的长裙。
光明…神？
林零看着对方沉甸甸的胸口，愣住。
而那位自称光明神阿波罗的女神已经掏出了一把火焰大剑，迎面拍了过来。
速度太快，林零根本没时间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的黑影落下。
“嘭！”
沉闷的巨大声响在神殿中响起，一团红绿交杂的肉泥在神殿中间炸开，溅的到处都是。
“据我所知…”
“光明神阿波罗…是用弓的…”
变成肉泥的林零，在弥留之际脑海中只有这一个疑问。
【您已死亡。】
旁白的杂音若隐若现。
“头发和胡子斑白的男性巨人是神王宙斯，身着黎明色长裙的女巨人是黎明女神厄俄斯，身穿海洋色蔚蓝长裙的女巨人是海洋女神忒提斯…”
林零辨别了三个神明的身份，目光扫过神殿里的其他神明，暂时认不出来。
两位女神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地退回了两边诸神的席位。
宙斯手一挥，神殿之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锵！”
“铛！”
一金一黑两个美少女正在展开殊死搏斗，她们用矛、用剑、甚至用战场上的石头互相攻击，像雄狮一样勇猛，像磐石一样坚定。
宙斯看着两位泫然欲泣的女神，再看着战场上厮杀的两位少女，叹了一口气，无奈掏出了一把天秤。
林零耳边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叙述：
【命运天秤】
【传说在门农和阿喀琉斯决斗的时候。两人的母亲——黎明女神厄俄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同时到宙斯那里求他让自己的孩子得胜。】
【宙斯无奈，拿出一杆天平，又将门农和阿喀琉斯的命运羽毛放在两端比较。】
【命运抉择后，门农会死于阿喀琉斯之手！】
“果然么？”林零刚才就已经理解这个旁白会一直在对场景进行解说。
看到宙斯拿出一把天秤时，他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故事。
命运天秤。
这就是他之前为什么说门农注定要死的原因。
所谓命运的安排。
门农死，阿喀琉斯生。
下一刻。
宙斯将代表着两人命运的羽毛放在了天秤上。
林零看了一眼，代表门农的羽毛沉下，结果毫无意外，会死的是门农！
“桀桀桀。”海洋女神忒提斯发出笑声。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厄俄斯见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看着厄俄斯，林零心理不适。他了解过一些其他民间版本的希腊神话故事。
门农的父亲提特诺斯并非神明，而是人类。
黎明女神厄俄斯贪图提特诺斯的美貌，私自带提特诺斯到神界，并向宙斯祈求赐予提特诺斯永恒的寿命，想要与提特诺斯长相厮守。
宙斯只给了提特诺斯永恒的寿命，却没有给提特诺斯永恒的青春。
提特诺斯在神界快速衰老。
厄俄斯这位本就贪图提特诺斯美貌的女神大人，在提特诺斯变老变丑之后翻脸不认人。
最后在提特诺斯本人的请求下，厄俄斯把提特诺斯变成了一只蟋蟀。
这个故事让林零对古希腊众神没有任何好感。
妄想欺骗神明获得永生的提特诺斯心怀鬼胎，变成虫子的结局不值得同情。
厄俄斯对自己丈夫始乱终弃这件事，林零也没有感觉。
——希腊神话总是带着淫邪色彩。
但他们的儿子门农是无辜的，被所谓的命运安排去死，所以就只能去死？
如果说必死是门农的命运，黎明女神不敢反抗命运是正常的，但她在自己儿子死后呢？
她不曾帮自己的孩子报仇。
阿喀琉斯之死有诸多版本，但都与他得罪了光明神阿波罗有关，跟这位黎明女神厄俄斯没有直接关系。
所以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何其可笑。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林零摇头，将杂念赶出脑外。
他认为对角色的厌恶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命运女神是无情的，即便是我，她也不会网开一面，这就是阿喀琉斯和门农的结局，诸位是否有意见？”神王的话音落下。
喜闻乐见的剧情。
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我有意见】。
林零好奇会不会有这样的好事者。
例如他自己。
梦境类精神系冷光魔法会让人沉迷于梦中忘却自我。随着时间推移，现实的身体毫无知觉地死去。
“我的时间不多，不能一直沉浸在这里。”林零沉思。
急于从梦境中出去的他，反而是需要有改变的那个人。
这里会不会是突破口？
刚才开始他就用虚幻的身体尝试做了很多动作，但梦境里的事情似乎影响不到他，身体主动做什么也影响不到梦境。
就跟刚才触发剧情推进，是因为想到了神…
如果他猜测的“梦境会被他的思想影响”这一点没错的话…
“搅局的肯定不会是我。”
“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结婚了。”
“好想念妈妈的饭啊，一定要再吃一次。”
林零心中快速默念，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旗帜。
下一刻…
【剔除成功，梦境仅剩唯一筑梦者。干涉开始！】
“嗡～”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一个古怪的波动向四周扩散，空气突然变成了灰色。
“唰！”
突然，林零发现一阵黑色光芒笼罩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是舞台上的独角一样显眼。
果然，又推动了剧情。
另一边，命运天秤上的两根羽毛发出了亮光。
“什么意思？”
林零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农的羽毛，再看向另一根。
希腊神们没有反应，意味着只有他看到了。
选？
两个选项，像是肉鸽攻略游戏的两条路线，选择之后估计面临着不一样的结局。
林零看着两片羽毛，看着代表着命运的天秤，迟疑片刻，遵从了心中的决定。
他伸出双手将两根羽毛都握在手中！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全都要！
【……】
【哗啦啦～】
【命运的节点因你而发生偏移！】
“我有意见！”
选择过后，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发出，声音在空旷的神殿内回荡。
林零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自动猛地从灯座上跳下，落到了众神面前的地面上！
“唰唰唰唰唰！”
众神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噔噔！”
林零心跳加速，大脑高速运转。
“强制CG？（强制过场动画）”
不应该是这样直接跳出来送死才对。
“嗯？”
预料中的被宙斯一雷劈死或者被神殿众神中任意一个施展神力碾成肉沫的情景没有发生。
神殿中神明的哭泣声，谈话声全部消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神殿所有神明只是看着他，眼睛动来动去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但完全没有动作，静止在了原地。
林零向周围看去。
整个神殿，不对，甚至是投影中的人间界战争的画面都一动不动。
世界仿佛陷入了静止！
“哗啦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零抬起头，看向古怪波动传来的方向。
神殿的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本黑色的书籍！
“是你？”
林零紧盯着那本书，就是它把他拉到这个怪诞的梦境中的。
【破梦因素：命运让门农死去。但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被生下来了而已。愚蠢的神明被恶魔蒙蔽了双眼，决定让无辜者在战场上死去。】
【身为门农父亲的你感到非常愤怒，决定拯救门农…】
【书页判定中…，判定结束，命运之绯页，命运指引，强制联系。】
【请您让结局，变成您心中想要的样子。】
【门农拯救行动倒计时开始，30秒后时间将重新开始流动。
30…
29…
28…】
林零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不含感情的声音与旁白的声音一模一样。
所以一直念旁白的是这本书！
“门农的父亲？门农拯救行动？”林零一怔。
门农的父亲不是那个被黎明女神厄俄斯始乱终弃，最后还被变成蟋蟀的倒霉鬼吗？
刚才那个声音说他是门农的父亲？
林零低下头，脚下光洁的大理石板像镜面一样倒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
一只丑陋的昆虫！
仔细一看，蟋蟀！
“我现在是一只的蟋蟀？”
难怪刚才看到所有的事物那么大，原来是因为他只是一只指头大小的昆虫而已！
恐怕在进入神殿的那一刻他就变小了！
“这个梦境是把各种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糅合在一起的大杂烩…”
冰冷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10…”
“9…”
“8…”
“破梦…所以只有完成黑色书籍的任务才能从梦境中出去？”
林零眉头紧蹙，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普通人一脚就能把他踩死。
“要对抗希腊诸神起码让我的身体变大吧，一只蟋蟀能做什么？”
蟋蟀对神的难度可比螳臂当车要大的多。
“嗡…”
黑色书籍散发出一阵黑色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
林零看到周围的事物在迅速变小。
“不对。”
是他在变大！
很快，诸神在他的眼里变成了正常人大小。
林零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后，胸口一闷。
大理石上倒映出来一只昆虫倒影显得十分靓仔。
“……”
他变成了一只两米长的大蟋蟀！
“2…”
“1…”
“门农拯救行动开始。”
神秘的黑色之书没有理会林零的话，因为倒计时结束了。
周围环境的灰色滤镜瞬间消失，诸神从定格中恢复。
所有神明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刚才定格的时候，诸神只是身体不能动，意识还是清醒的。
“你是谁？”
宙斯神色警惕地看着这只趴在地上跟人差不多大的蟋蟀，神色有些警惕。
宙斯话语中蕴含的敌意与杀机让林零心头一凛。
战力悬殊的情况下硬抗是找死，一般这种情节展开时，必须要靠智取。
简而言之——嘴遁！
（我…）
“吱…”他刚开口嘴里就发出了清脆的昆虫鸣叫声。
“？”
虫子不会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
林零心脏跳得很快，刚才身体跳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开口说了“我有意见”的。
当目光看向了天空上那本黑色之书时，他明白了刚才发出声音的不是自己，而是那本书！
“大胆魔物，竟敢擅闯神殿！我以光明神之名，赐予你死亡！”
一位女神从角落掠出，她容貌美丽，身材十分爆炸，身着由熊熊火焰凝聚成的长裙。
光明…神？
林零看着对方沉甸甸的胸口，愣住。
而那位自称光明神阿波罗的女神已经掏出了一把火焰大剑，迎面拍了过来。
速度太快，林零根本没时间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的黑影落下。
“嘭！”
沉闷的巨大声响在神殿中响起，一团红绿交杂的肉泥在神殿中间炸开，溅的到处都是。
“据我所知…”
“光明神阿波罗…是用弓的…”
变成肉泥的林零，在弥留之际脑海中只有这一个疑问。
【您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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