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崩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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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醒来。
张四皓先是感觉到剧痛，继尔就看到一双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大眼睛。
不不不不不！
他马上闭起眼睛。
告诉自己是在做梦，他仍然趴在首都工大图书馆里，拿着一本随意取来的古怪旧书做枕头，睡得正香呢！
即便张四皓强迫自己无视眼前现实，但头顶裂开似的剧痛，以及一点一滴的清凉仍然无法忽视。
他睁开眼，又看到盈，也看到盈在用她的泪水涂抹在他头顶的伤口上。
那种清凉之感入骨之深，让张四皓怀疑盈的泪，是不是涂进了他的脑子里……伸手一摸，果然，脑壳处瘪了，再往里探，似乎还有个洞。
我摸到自己脑子了……这可真是一种能张四皓整个人都麻掉的奇异感受。
这要是梦。
也太TMD真实了。
张四皓忽得咧嘴一笑，因为除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表情。
这时他面前又“噌”得出现一人，黑带着担忧表情出现，做着手势问张四皓：你没死？
废话。
张四皓开始想，自己为啥没死。
仇在他面前自爆了，像是一个不合格的献祭产品，变成了一根蜡烛。
那根让张四皓想起来就菊花酸疼的黑铁针，张四皓没坐上去，是阳虎开恩？还是非得是学生清醒意识自己坐上去才行？
总之张四皓逃过一劫。
黑再比划：你见到……地底了么？
地底。
地底。
黑往地面指向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畏惧与向往并存的古怪神色。
张四皓理解那畏惧，却不明白那眼睛发亮的向往，而这一刻，他想起曾在耳边响起的那个幽远而晦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然后，阳虎的话，便浮现在他脑海：‘若能读出，你便是神’。
所谓神？
便是阳虎向之献祭的……存在么？
黑也知道“神”的存在……
是啊，黑似乎能够模仿或者窥探或者说是其他方式去获取到知识，黑模仿阳虎，黑也模仿张四皓……
黑盯着张四皓，焦急的打着手势：你成为……？
张四皓没搞懂黑在比划什么，他只是顺着这個思路想，忽得记起了那本书……对了，那本书！
于是张四皓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得重新拿到那本那本书，那是他回家的钥匙！
但不急。
不能急。
那本书虽然是钥匙，却也是一把暂时的钥匙，摸着自己脑袋上面的伤口，就知道即便是借着那本书穿越回去了，也会随时被唤回来。
这时，盈不断把泪水撒进张四皓的脑壳里，让张四皓有种自己脑子在不断进水的感受，那种酥麻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大脑正在愈合，黑暗中，他又看到，盈那支佝偻的右手。
这个不对劲。
他想。
盈也吃了……嗯，吃了那个肉。
为什么她的手不会愈合？
想到这，张四皓一把抓住盈的那只手，仔细端详。
盈马上流露出紧张、难过与气愤的表情，显然这只手是她的逆鳞，但由于是张四皓，她才勉强忍了下来，有一种受委屈的难过。
这时，张四皓却更过份，他将把一只手探进盈的衣服里，开始抚摸其干瘦但光滑的背脊，盈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巨大，第一反应却是瞥向旁边的黑，像是斥责黑不该在这……而这也不是时候啊！
但马上，张四皓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无意非礼盈，这种时候，他脑子里也装不下那些下半身的事，他只是在确认一件事。
盈脊椎骨上没有字。
只有他有。
……
第二天。
张四皓搞懂了为什么阳虎没将他献祭。
因为他看到自己胸口的八个字少了一个。
显然是产品不合格了。
没法献祭。
为啥呢？
张四皓仔细想了想，结合学堂内的诡异规矩，一条规则便浮现而出了。
之所以阳虎禁绝任何人说话，哪怕是一个字，大概是因为，只要发出的某个音节，与祭文中某字相合，那个字就会消失吧。
但别人说的话不会有影响。
这是这个世界的献祭规矩？
还是那个神的规矩？
怪异。
由此，如何再次拿到那本穿越的关键，那本书，便有了计划了。
只需要好好学习即可。
重新回归一个合格献祭品的身份。
但不急。
不能急。
……
日晷上的阴影指向日出时分。
阳虎准时出现在学堂中，而八名学生已经早一步在这里恭候，提醒他们早到的不是对知识的渴望，或者对先生的尊敬，而是阳虎手中的戒尺。
黑曾说过，夺过戒尺，就能取代阳虎的位置，但张四皓此刻已不会这么天真的相信，他经历过这种种神奇经历，自然会猜测阳虎身上有更凌厉的东西、能力或其他。
在搞清楚那是什么之前，张四皓不会再冲动。
啪。
阳虎坐在九位学生之前的矮几前，手中戒尺轻敲桌面，示意今天的学习正式开始。
一天又一天，永无止境的学习，且绝不能发声，学不好就要挨到彻骨毒打，这种诡异压抑氛围，对正常人类都是一种摧残，更可怕的是，完全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张四皓咬牙坚持着，经历过崩溃后，他的忍耐力好点了，即便面前是想把他当成猪牛羊一样献祭的阳虎，左边是蛊惑并喂他神秘肉食感觉像是在拿他做玩具的盈，身后是对他充满觊觎和窥探的黑……
黑对张四皓的觊觎，简直明显得像是色狼一样。
自从张四皓进入阳虎房间后又安然回归，黑就像是找到了人生方向。
他今天整整盯了张四皓一天。
张四皓即便想要安心学习，也没这个心情。
黑的目光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今天学习无果。
也没肉吃。
豆子也没有。
倒是有一个新晋的学生吃到了鹿肉。
这个学生的入学时间比张四皓更晚，瞧着也就十岁左右，张四皓给他取的代号是“燕”，因为不辩男女，且太幼小。
燕吃肉的时候，充满羞涩感，不敢看对面的师兄师姐们，尤其不敢与张四皓对视，注意到燕的情绪，张四皓忽得意识到，自己已经算是学堂里的老鸟了，在燕这样的新同学眼中，该是学堂诡秘压抑氛围中的一部分了吧？
并不值得高兴。
晚上，入寝前。
张四皓薅着黑的脖领子揍了他一顿，拳头往黑脸上不要钱似的招呼，农过来帮黑，从背后狠狠箍住张四皓的脖子，盈则抓着农健美运动员似的胳膊拼命往后扯，扯不动还用牙咬，咬得农泛起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四个人在大通铺上翻翻滚滚，打得异常激烈又毫不出声，充满一种压抑的疯狂之感，看得其他四个学生瑟瑟发抖。
张四皓先是感觉到剧痛，继尔就看到一双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大眼睛。
不不不不不！
他马上闭起眼睛。
告诉自己是在做梦，他仍然趴在首都工大图书馆里，拿着一本随意取来的古怪旧书做枕头，睡得正香呢！
即便张四皓强迫自己无视眼前现实，但头顶裂开似的剧痛，以及一点一滴的清凉仍然无法忽视。
他睁开眼，又看到盈，也看到盈在用她的泪水涂抹在他头顶的伤口上。
那种清凉之感入骨之深，让张四皓怀疑盈的泪，是不是涂进了他的脑子里……伸手一摸，果然，脑壳处瘪了，再往里探，似乎还有个洞。
我摸到自己脑子了……这可真是一种能张四皓整个人都麻掉的奇异感受。
这要是梦。
也太TMD真实了。
张四皓忽得咧嘴一笑，因为除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表情。
这时他面前又“噌”得出现一人，黑带着担忧表情出现，做着手势问张四皓：你没死？
废话。
张四皓开始想，自己为啥没死。
仇在他面前自爆了，像是一个不合格的献祭产品，变成了一根蜡烛。
那根让张四皓想起来就菊花酸疼的黑铁针，张四皓没坐上去，是阳虎开恩？还是非得是学生清醒意识自己坐上去才行？
总之张四皓逃过一劫。
黑再比划：你见到……地底了么？
地底。
地底。
黑往地面指向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畏惧与向往并存的古怪神色。
张四皓理解那畏惧，却不明白那眼睛发亮的向往，而这一刻，他想起曾在耳边响起的那个幽远而晦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然后，阳虎的话，便浮现在他脑海：‘若能读出，你便是神’。
所谓神？
便是阳虎向之献祭的……存在么？
黑也知道“神”的存在……
是啊，黑似乎能够模仿或者窥探或者说是其他方式去获取到知识，黑模仿阳虎，黑也模仿张四皓……
黑盯着张四皓，焦急的打着手势：你成为……？
张四皓没搞懂黑在比划什么，他只是顺着这個思路想，忽得记起了那本书……对了，那本书！
于是张四皓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得重新拿到那本那本书，那是他回家的钥匙！
但不急。
不能急。
那本书虽然是钥匙，却也是一把暂时的钥匙，摸着自己脑袋上面的伤口，就知道即便是借着那本书穿越回去了，也会随时被唤回来。
这时，盈不断把泪水撒进张四皓的脑壳里，让张四皓有种自己脑子在不断进水的感受，那种酥麻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大脑正在愈合，黑暗中，他又看到，盈那支佝偻的右手。
这个不对劲。
他想。
盈也吃了……嗯，吃了那个肉。
为什么她的手不会愈合？
想到这，张四皓一把抓住盈的那只手，仔细端详。
盈马上流露出紧张、难过与气愤的表情，显然这只手是她的逆鳞，但由于是张四皓，她才勉强忍了下来，有一种受委屈的难过。
这时，张四皓却更过份，他将把一只手探进盈的衣服里，开始抚摸其干瘦但光滑的背脊，盈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巨大，第一反应却是瞥向旁边的黑，像是斥责黑不该在这……而这也不是时候啊！
但马上，张四皓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无意非礼盈，这种时候，他脑子里也装不下那些下半身的事，他只是在确认一件事。
盈脊椎骨上没有字。
只有他有。
……
第二天。
张四皓搞懂了为什么阳虎没将他献祭。
因为他看到自己胸口的八个字少了一个。
显然是产品不合格了。
没法献祭。
为啥呢？
张四皓仔细想了想，结合学堂内的诡异规矩，一条规则便浮现而出了。
之所以阳虎禁绝任何人说话，哪怕是一个字，大概是因为，只要发出的某个音节，与祭文中某字相合，那个字就会消失吧。
但别人说的话不会有影响。
这是这个世界的献祭规矩？
还是那个神的规矩？
怪异。
由此，如何再次拿到那本穿越的关键，那本书，便有了计划了。
只需要好好学习即可。
重新回归一个合格献祭品的身份。
但不急。
不能急。
……
日晷上的阴影指向日出时分。
阳虎准时出现在学堂中，而八名学生已经早一步在这里恭候，提醒他们早到的不是对知识的渴望，或者对先生的尊敬，而是阳虎手中的戒尺。
黑曾说过，夺过戒尺，就能取代阳虎的位置，但张四皓此刻已不会这么天真的相信，他经历过这种种神奇经历，自然会猜测阳虎身上有更凌厉的东西、能力或其他。
在搞清楚那是什么之前，张四皓不会再冲动。
啪。
阳虎坐在九位学生之前的矮几前，手中戒尺轻敲桌面，示意今天的学习正式开始。
一天又一天，永无止境的学习，且绝不能发声，学不好就要挨到彻骨毒打，这种诡异压抑氛围，对正常人类都是一种摧残，更可怕的是，完全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张四皓咬牙坚持着，经历过崩溃后，他的忍耐力好点了，即便面前是想把他当成猪牛羊一样献祭的阳虎，左边是蛊惑并喂他神秘肉食感觉像是在拿他做玩具的盈，身后是对他充满觊觎和窥探的黑……
黑对张四皓的觊觎，简直明显得像是色狼一样。
自从张四皓进入阳虎房间后又安然回归，黑就像是找到了人生方向。
他今天整整盯了张四皓一天。
张四皓即便想要安心学习，也没这个心情。
黑的目光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今天学习无果。
也没肉吃。
豆子也没有。
倒是有一个新晋的学生吃到了鹿肉。
这个学生的入学时间比张四皓更晚，瞧着也就十岁左右，张四皓给他取的代号是“燕”，因为不辩男女，且太幼小。
燕吃肉的时候，充满羞涩感，不敢看对面的师兄师姐们，尤其不敢与张四皓对视，注意到燕的情绪，张四皓忽得意识到，自己已经算是学堂里的老鸟了，在燕这样的新同学眼中，该是学堂诡秘压抑氛围中的一部分了吧？
并不值得高兴。
晚上，入寝前。
张四皓薅着黑的脖领子揍了他一顿，拳头往黑脸上不要钱似的招呼，农过来帮黑，从背后狠狠箍住张四皓的脖子，盈则抓着农健美运动员似的胳膊拼命往后扯，扯不动还用牙咬，咬得农泛起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四个人在大通铺上翻翻滚滚，打得异常激烈又毫不出声，充满一种压抑的疯狂之感，看得其他四个学生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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