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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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帮派最重要的东西，就集中放在一间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就不怕被一锅端了？
这种情况听上去匪夷所思。
但是根据外城的情况来说，这并不难理解。
地狱酒吧所在的41号街区，穷得叮当响，根本请不起巡查署的探员前来巡逻。
除非发生重大的恶性案件，否则若是只是死几个人，那么巡查署的人根本不愿踏足此地。
可以说这片地方，早已经沦为帮派统治。
最大可能会来抢夺这些资料的，也只有其他帮派了。
而地狱酒吧则是地狱之魂的最核心所在，若是其他帮派都打到这里了，那么就意味着地狱之魂也快完蛋了，这些资料即便藏在别的地方也毫无意义。
而最大原因，还是地狱之魂这种小帮派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和地盘来安置。
也正是如此，地狱之魂的重要资料才安置得如此“明目张胆”。
苏铭上前取出钥匙，转动密码盘，打开了第一个保险箱：
“这里头，是帮派的账目、名单、账户、供货商、收货渠道和重要客户的资料。”
出现在保险箱内的，是一叠叠的文件夹。
苏铭将这些文件夹取出，交给方生。
方生却随手递向巴森：
“仔细看看，最后做一个汇总交给我。”
苏铭闻言，忍不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这些资料，只该由老大来看。
方生竟然如此轻易就将其交给一个小弟？
巴森接过资料，一脸尴尬：
“老大，你让我打架杀人没问题。”
“可让我看这些东西，我怕……”
巴森最怕看的，就是带字的纸。
所以他从小学习成绩一直垫底，眼见读书这条路走不通，才早早出来混社会。
方生笑道：
“怕什么？怕看不懂吗？”
“现在你已经是帮内高层了，这些东西你迟早要会。”
“再说了，有律师苏协助你教你，你很快就搞懂的。”
巴森闻言，只能沉默下来。
苏铭这时打开了第二個保险柜。
随着看清楚保险柜内的东西之后，巴森不由双目一跳，而露比则直接发出了一声惊呼：
“噢！”
只见保险柜上层，竟然塞满了一叠又一叠的钞票！
而在下层，则摆放着许多手枪、弹匣和子弹！
“这些，是帮内的现金和武器。”
苏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三人。
巴森和露比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金钱和军火，无疑最能令混混热血沸腾。
尤其还是这么多的数量，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足够震撼任何一个底层的混混。
然而。
方生的反应，却让苏铭出乎预料。
只见方生目光平淡，脸上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和波动。
仿佛，对这种场面早已经司空见惯。
不！
准确说，是根本看不上这点小场面！
苏铭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在他印象之中，方生贪婪吝啬，目光短浅，好小利而无大志。
这种人，怎能在此时还做到如此冷静？
此时。
只见方生上前，从保险柜中抽出几叠钞票：
“做正经生意的，哪有这么多现金。”
“也只有帮派别的不多，就现金多。”
苏铭看到方生抽出钞票，心中终于觉得正常。
这才是个小混混该有的贪样！
同时，他的心中也多了几分失望。
下一秒。
方生却来到露比面前：
“你也知道我穿了防弹衣，刚才有人想冲我拔枪的时候，为什么还挡在我面前？”
方生目光明亮，露比根本不敢对视。
“我……我……”
露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那是下意识的反应，犹如上一次露比为这个男人挡刀一样。
没有犹豫，也没有害怕。
或许在她的心底，不希望这个男人受伤。
方生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钞票都塞到露比手中：
“这里大概有十几万吧，是你应得的。”
“拿了这笔钱，乖乖回家。”
“我知道你不喜欢道上的生活，那么就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
露比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方生。
这个男人要……放她自由？
这让露比的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尽管外表已经打扮得犹如小太妹，但她却依然感觉自己和道上格格不入。
可加入帮派容易，想退出就难。
她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恐怕就是这样了。
甚至，继续跟着这个男人只会继续堕落，直到坠入无尽黑暗。
而现在……
她不仅得到一笔巨款，还得到了自由的机会！
露比应该高兴。
可她却不明白为何自己高兴不起来，甚至感觉到一阵惶恐。
她害怕离开了这个男人，就要面对新的生活。
新生活，会让她感觉到手足无措，让她感觉到未知和恐惧。
“我不——”
露比想要继续说话。
然而方生却挥手打断道：
“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有什么话，可以等你完全冷静了再说，也可以不说。”
“去吧。”
露比抱着怀中的钞票，大眼睛中浮现雾气。
她犹豫片刻，转身就走。
当走到门口时，露比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方生。
随后，她彻底离开。
方生冲着苏铭指了指第三个保险柜：
“这里头，又是什么？”
对于那一箱的钞票，方生再没多看一眼。
苏铭眼镜片下目光闪烁。
这家伙……
竟然真的对那些现金无动于衷！
甚至放走了露比？
露比可是整个帮内最辣最漂亮的妞。
谁都知道这家伙玩腻了她之后，一直想要让她出来卖。
甚至就连强纳森也极为赞同，认为可以把露比培养成头牌，为帮内赚很多钱。
而如今，这家伙反倒给了露比自由，甚至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苏铭心中保持困惑，嘴上已经开始解释：
“这里头，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资料。”
“它们是地狱之魂的护身符，也可能是地狱之魂的灾祸。”
“有贿金和黑金的证据，也有一些偷拍的视频和录音，还有帮派里内鬼的资料，以及安插出去的眼线等等。”
“但具体内容我就不得而知，强纳森从来不允许人看，也从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巴森闻言吃了一惊。
他原以为强纳森当老大的时候，无法是拼杀和做生意。
却没想到这家伙背地里，竟然还做了这么多事。
“老大，我去取电钻和切割机来强行开箱。”
巴森说着就要动身。
方生却看着苏铭，目光如炬：
“看来，你是知道密码的。”
这让巴森疑惑不解。
律师苏不是已经说了吗，强纳森从来不让人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密码。
苏铭点点头：
“我不知道密码，但我了解强纳森。”
“他习惯最多记四个密码，所以不难猜。”
说着，苏铭转身在保险柜上输密码。
仅仅在第二次，苏铭就输对了密码。
随着保险柜打开，里头果然出现了一些笔记本电脑、U盘、录音笔和一些资料。
苏铭将这些东西取出，就要交给方生。
方生却挥挥手：
“伱不是没看过吗？那就好好看看。”
“看完之后，也给我一个汇总就行。”
这下，就连一向沉稳的苏铭也大吃一惊。
他急忙解释：
“这些东西，不是我该看的。”
“老大，掌握了这些东西，你才是真正的老大。”
“别人看了，恐怕会……”
他话没说完全，但是他相信方生能理解他的意思。
就连巴森也同样一脸不解。
方生却哈哈一笑：
“苏铭，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说暗话。”
“你觉得我很在意这些东西？”
“或者说，你觉得我很在意这个老大的位置，甚至很在意地狱之魂这个帮派？”
苏铭沉默着不说话。
难道不是吗？
一个小混混，忽然一夜之间成为帮派老大，难道不是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还是说……他已经膨胀了？
等等！
苏铭心中猛地一跳。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此时，方生伸出手按在巴森和苏铭的肩头接着说道：
“拘囿于街头抢地盘只会浪费我的生命，我还有更重要和更值得的事情去做。”
“地狱之魂只是一个小池塘，外头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我信任你们，也请你们相信我，我会带着你们打拼出一番事业。”
这一刻，方生散发出的人格魅力，让巴森深深折服。
巴森只觉得心涌澎湃，对于方生画的大饼，他信！
今天他亲眼见证了方生的改变和崛起，做到了各种不可思议之事。
这样的老大，无疑值得他的追随。
而苏铭则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懂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方生的变化如此之大。
大到判若两人！
因为，他也曾有过一样的经历……
这种情况听上去匪夷所思。
但是根据外城的情况来说，这并不难理解。
地狱酒吧所在的41号街区，穷得叮当响，根本请不起巡查署的探员前来巡逻。
除非发生重大的恶性案件，否则若是只是死几个人，那么巡查署的人根本不愿踏足此地。
可以说这片地方，早已经沦为帮派统治。
最大可能会来抢夺这些资料的，也只有其他帮派了。
而地狱酒吧则是地狱之魂的最核心所在，若是其他帮派都打到这里了，那么就意味着地狱之魂也快完蛋了，这些资料即便藏在别的地方也毫无意义。
而最大原因，还是地狱之魂这种小帮派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和地盘来安置。
也正是如此，地狱之魂的重要资料才安置得如此“明目张胆”。
苏铭上前取出钥匙，转动密码盘，打开了第一个保险箱：
“这里头，是帮派的账目、名单、账户、供货商、收货渠道和重要客户的资料。”
出现在保险箱内的，是一叠叠的文件夹。
苏铭将这些文件夹取出，交给方生。
方生却随手递向巴森：
“仔细看看，最后做一个汇总交给我。”
苏铭闻言，忍不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这些资料，只该由老大来看。
方生竟然如此轻易就将其交给一个小弟？
巴森接过资料，一脸尴尬：
“老大，你让我打架杀人没问题。”
“可让我看这些东西，我怕……”
巴森最怕看的，就是带字的纸。
所以他从小学习成绩一直垫底，眼见读书这条路走不通，才早早出来混社会。
方生笑道：
“怕什么？怕看不懂吗？”
“现在你已经是帮内高层了，这些东西你迟早要会。”
“再说了，有律师苏协助你教你，你很快就搞懂的。”
巴森闻言，只能沉默下来。
苏铭这时打开了第二個保险柜。
随着看清楚保险柜内的东西之后，巴森不由双目一跳，而露比则直接发出了一声惊呼：
“噢！”
只见保险柜上层，竟然塞满了一叠又一叠的钞票！
而在下层，则摆放着许多手枪、弹匣和子弹！
“这些，是帮内的现金和武器。”
苏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三人。
巴森和露比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金钱和军火，无疑最能令混混热血沸腾。
尤其还是这么多的数量，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足够震撼任何一个底层的混混。
然而。
方生的反应，却让苏铭出乎预料。
只见方生目光平淡，脸上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和波动。
仿佛，对这种场面早已经司空见惯。
不！
准确说，是根本看不上这点小场面！
苏铭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在他印象之中，方生贪婪吝啬，目光短浅，好小利而无大志。
这种人，怎能在此时还做到如此冷静？
此时。
只见方生上前，从保险柜中抽出几叠钞票：
“做正经生意的，哪有这么多现金。”
“也只有帮派别的不多，就现金多。”
苏铭看到方生抽出钞票，心中终于觉得正常。
这才是个小混混该有的贪样！
同时，他的心中也多了几分失望。
下一秒。
方生却来到露比面前：
“你也知道我穿了防弹衣，刚才有人想冲我拔枪的时候，为什么还挡在我面前？”
方生目光明亮，露比根本不敢对视。
“我……我……”
露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那是下意识的反应，犹如上一次露比为这个男人挡刀一样。
没有犹豫，也没有害怕。
或许在她的心底，不希望这个男人受伤。
方生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钞票都塞到露比手中：
“这里大概有十几万吧，是你应得的。”
“拿了这笔钱，乖乖回家。”
“我知道你不喜欢道上的生活，那么就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
露比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方生。
这个男人要……放她自由？
这让露比的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尽管外表已经打扮得犹如小太妹，但她却依然感觉自己和道上格格不入。
可加入帮派容易，想退出就难。
她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恐怕就是这样了。
甚至，继续跟着这个男人只会继续堕落，直到坠入无尽黑暗。
而现在……
她不仅得到一笔巨款，还得到了自由的机会！
露比应该高兴。
可她却不明白为何自己高兴不起来，甚至感觉到一阵惶恐。
她害怕离开了这个男人，就要面对新的生活。
新生活，会让她感觉到手足无措，让她感觉到未知和恐惧。
“我不——”
露比想要继续说话。
然而方生却挥手打断道：
“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有什么话，可以等你完全冷静了再说，也可以不说。”
“去吧。”
露比抱着怀中的钞票，大眼睛中浮现雾气。
她犹豫片刻，转身就走。
当走到门口时，露比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方生。
随后，她彻底离开。
方生冲着苏铭指了指第三个保险柜：
“这里头，又是什么？”
对于那一箱的钞票，方生再没多看一眼。
苏铭眼镜片下目光闪烁。
这家伙……
竟然真的对那些现金无动于衷！
甚至放走了露比？
露比可是整个帮内最辣最漂亮的妞。
谁都知道这家伙玩腻了她之后，一直想要让她出来卖。
甚至就连强纳森也极为赞同，认为可以把露比培养成头牌，为帮内赚很多钱。
而如今，这家伙反倒给了露比自由，甚至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苏铭心中保持困惑，嘴上已经开始解释：
“这里头，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资料。”
“它们是地狱之魂的护身符，也可能是地狱之魂的灾祸。”
“有贿金和黑金的证据，也有一些偷拍的视频和录音，还有帮派里内鬼的资料，以及安插出去的眼线等等。”
“但具体内容我就不得而知，强纳森从来不允许人看，也从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巴森闻言吃了一惊。
他原以为强纳森当老大的时候，无法是拼杀和做生意。
却没想到这家伙背地里，竟然还做了这么多事。
“老大，我去取电钻和切割机来强行开箱。”
巴森说着就要动身。
方生却看着苏铭，目光如炬：
“看来，你是知道密码的。”
这让巴森疑惑不解。
律师苏不是已经说了吗，强纳森从来不让人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密码。
苏铭点点头：
“我不知道密码，但我了解强纳森。”
“他习惯最多记四个密码，所以不难猜。”
说着，苏铭转身在保险柜上输密码。
仅仅在第二次，苏铭就输对了密码。
随着保险柜打开，里头果然出现了一些笔记本电脑、U盘、录音笔和一些资料。
苏铭将这些东西取出，就要交给方生。
方生却挥挥手：
“伱不是没看过吗？那就好好看看。”
“看完之后，也给我一个汇总就行。”
这下，就连一向沉稳的苏铭也大吃一惊。
他急忙解释：
“这些东西，不是我该看的。”
“老大，掌握了这些东西，你才是真正的老大。”
“别人看了，恐怕会……”
他话没说完全，但是他相信方生能理解他的意思。
就连巴森也同样一脸不解。
方生却哈哈一笑：
“苏铭，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说暗话。”
“你觉得我很在意这些东西？”
“或者说，你觉得我很在意这个老大的位置，甚至很在意地狱之魂这个帮派？”
苏铭沉默着不说话。
难道不是吗？
一个小混混，忽然一夜之间成为帮派老大，难道不是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还是说……他已经膨胀了？
等等！
苏铭心中猛地一跳。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此时，方生伸出手按在巴森和苏铭的肩头接着说道：
“拘囿于街头抢地盘只会浪费我的生命，我还有更重要和更值得的事情去做。”
“地狱之魂只是一个小池塘，外头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我信任你们，也请你们相信我，我会带着你们打拼出一番事业。”
这一刻，方生散发出的人格魅力，让巴森深深折服。
巴森只觉得心涌澎湃，对于方生画的大饼，他信！
今天他亲眼见证了方生的改变和崛起，做到了各种不可思议之事。
这样的老大，无疑值得他的追随。
而苏铭则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懂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方生的变化如此之大。
大到判若两人！
因为，他也曾有过一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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