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有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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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方老师，常老师，田老师，找我有事。都是一个学校的同事，不好拒绝。说几句话他们都走了。
今晚你过来拿蚊香就是。”
薛明珠大口吃着冰沙，装作很随意地说道。
那些男老师的心思，她知道，明易之也清楚。
这学期结束，她就回沪江去了，那些一直暗中爱慕她的男老师们，有几位终于鼓足勇气，上门试探一下。
自然都是无功而返。
嫌疑犯会不会是薛老师的爱慕者之一？
在知道薛老师即将离开青溪县，不再回来，就铤而走险，最后酿成了悲剧。
惨剧发生后，警察仔细调查过，也抓过好几个疑犯，最终证据不足，都被释放了。
后来技术发展，警察把从疑犯留下的血液里提取的DNA，上传到全国网络，大规模比对，依然是一无所获。
最终此案成了悬案，真凶和真相消失在时间的迷雾中。
到底是谁呢？
明易之苦苦寻思着，一抬头，对面的薛明珠娇容如画。
眉头微蹙，淡淡的忧愁如同轻烟萦绕。
她也有烦心事？
她在烦恼什么呢？
家庭、事业、爱情，无非这三种。
如意郎君？
自从遇到我之后，你就更烦恼了，择偶标准突破天花板。
青溪一中成师生，一见明郎误终身。
好诗，好诗啊！
薛明珠抬起头，发现对面的明易之在看着自己。
目光没有羞怯的躲闪，很坦然；没有恶心的猥琐，很阳光。
薛明珠忍不住直视他的眼睛。
又黑又亮，如同波浪在光影斑斓里起伏，藏着许多欲说还休的故事。
一刹那间，薛明珠心底生起一种冲动，想把一直压抑在深处的心事，跟这个大男孩说一说。
说完后，过几天就高考，然后自己回沪江，他去理想的大学读书。
就像天空的鸟和海里的鱼，偶尔相遇一次，然后继续各自的命运，永远不再相会。
自己的心事，也就永远藏在一个高三男孩的心里。
薛明珠说道：“其实我来青溪支教的目的，没有你们想得那样高尚。”
“薛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我其实还没进鹿鸣中学，只是一直在努力，想进这个沪江最好的高中。来这里支教，是一个跳板。”
薛明珠的神情很坦诚。
看到明易之脸上的问号，她笑了，“我当年考上的叫沪江二师院，怎么说呢。校区在宝善，再过去就是崇明岛。我毕业那年，才被沪江师范大学合并。”
“华东师大、沪江师大，我都听说过，都是好大学，重点大学。”
“嗯，我高考时高烧四十度，硬撑着考试，差点把人考没了，才勉强考进沪江二师院。虽然被沪江师大合并，但是沪江本地人，都知道什么回事。他们分得很清楚。
鹿鸣中学不想接收我，可我就是一根筋，非进不可。
亲戚朋友们帮忙想办法，想出这么个曲线救国的方法。
来你们这里支教，两年期满，可以加分，然后就有机会特招进鹿鸣中学...”
薛明珠一口气说完，歪着头问道：“听完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看不起你，谁资格看不起你？薛老师，你在青溪待了三年，也用心教了我们三年。”
“不，教完一届高中，学生高考成绩优秀，拿到的加分更多，进鹿鸣的机会更大。
还有，我到处拉赞助，给学校买来实验器械材料，买体育用品和图书，就是想要学校和县里，给我的支教评价写得好看些。
我做的一切，没有你们想得那么高尚，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薛明珠说完后，紧张地看着明易之，像是在等待某个审判。
“那又如何？”
“我目的不纯啊。”
“目的不纯？薛老师，我们不是圣人，都是凡夫俗子。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我刻苦读书，就是想考上好大学。考上好大学，就是想多赚钱。
薛老师，你说我读书的目的纯不纯？”
薛明珠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薛老师，你有没有用心教我们，是不是真心对我们，我们都能看得出，感觉得到。
我们敬重你，喜欢你，爱戴你，是切切实实感受你的真心。跟你的目的纯不纯，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明易之真诚的话，薛明珠双眼闪着光，笑了。
笑得如此灿烂，如此耀眼。
明易之也笑了。
善良的薛老师啊，真诚的年代啊。
再过十年，就很难体会到这份善良和真诚。
“快到晚自习时间，我们该走了。”
薛明珠轻快地说道。
“好。”明易之把最后一口冰沙塞进嘴巴里。
真材实料的冰沙，完全没有科技与狠活，多吃一口是一口。
并肩在街边走了十几米，薛明珠感受到路人的纷纷瞩目，转过头来，嫣然笑道：“你不怕？”
“我怕什么？”
“哈哈，跟我走在一起啊。你们这些男生啊，都高三了，十八九岁了，跟老师走在一起，怎么了？一个个就像是要被押上刑场似的。”
“害羞，他们只是害羞。薛老师你太漂亮了，是我们的女神。站在你身边，大家都很有压力。我们这个小县城，很保守的，跟沪江不能比。”
“那你呢？看你落落大方，从容不迫，见过大世面。”
“薛老师说笑了，我梦里去过很多地方，现实中最远的就是去过市里。只是我觉得，问心无愧。
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走在一起怎么了？谁要说有什么问题，那他的心里有问题。”
薛明珠笑得更开心。
“而且我这么帅，跟薛老师走在一起，不怯场！”
薛明珠被逗乐了，笑得前俯后仰。
有两道目光如同利箭一般，从后面飞射过来，钉在明易之的后背。
察觉到异样，明易之没有出声。
转头与薛明珠说话，余光一瞥，看到一个男子，站在远处角落里，面容模糊，只知道一直在盯着自己和薛明珠。
转进通往一中的巷子里，两边分别是招待所和林业局的围墙，没有店铺，没有人家，只有三三两两赶路的学生。
因为不是高峰期，所以行人稀少，寂静冷清。
两边高耸的围墙和建筑物，挡住了斜阳，让这条路提前被暮色笼罩。
明易之察觉到那男子跟在后面，也转进了这条巷子。
跟踪狂，目标是薛明珠。
“薛老师，这几天，你出去街上后回学校，是不是总有人跟踪？”
薛明珠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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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都是无功而返。
嫌疑犯会不会是薛老师的爱慕者之一？
在知道薛老师即将离开青溪县，不再回来，就铤而走险，最后酿成了悲剧。
惨剧发生后，警察仔细调查过，也抓过好几个疑犯，最终证据不足，都被释放了。
后来技术发展，警察把从疑犯留下的血液里提取的DNA，上传到全国网络，大规模比对，依然是一无所获。
最终此案成了悬案，真凶和真相消失在时间的迷雾中。
到底是谁呢？
明易之苦苦寻思着，一抬头，对面的薛明珠娇容如画。
眉头微蹙，淡淡的忧愁如同轻烟萦绕。
她也有烦心事？
她在烦恼什么呢？
家庭、事业、爱情，无非这三种。
如意郎君？
自从遇到我之后，你就更烦恼了，择偶标准突破天花板。
青溪一中成师生，一见明郎误终身。
好诗，好诗啊！
薛明珠抬起头，发现对面的明易之在看着自己。
目光没有羞怯的躲闪，很坦然；没有恶心的猥琐，很阳光。
薛明珠忍不住直视他的眼睛。
又黑又亮，如同波浪在光影斑斓里起伏，藏着许多欲说还休的故事。
一刹那间，薛明珠心底生起一种冲动，想把一直压抑在深处的心事，跟这个大男孩说一说。
说完后，过几天就高考，然后自己回沪江，他去理想的大学读书。
就像天空的鸟和海里的鱼，偶尔相遇一次，然后继续各自的命运，永远不再相会。
自己的心事，也就永远藏在一个高三男孩的心里。
薛明珠说道：“其实我来青溪支教的目的，没有你们想得那样高尚。”
“薛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我其实还没进鹿鸣中学，只是一直在努力，想进这个沪江最好的高中。来这里支教，是一个跳板。”
薛明珠的神情很坦诚。
看到明易之脸上的问号，她笑了，“我当年考上的叫沪江二师院，怎么说呢。校区在宝善，再过去就是崇明岛。我毕业那年，才被沪江师范大学合并。”
“华东师大、沪江师大，我都听说过，都是好大学，重点大学。”
“嗯，我高考时高烧四十度，硬撑着考试，差点把人考没了，才勉强考进沪江二师院。虽然被沪江师大合并，但是沪江本地人，都知道什么回事。他们分得很清楚。
鹿鸣中学不想接收我，可我就是一根筋，非进不可。
亲戚朋友们帮忙想办法，想出这么个曲线救国的方法。
来你们这里支教，两年期满，可以加分，然后就有机会特招进鹿鸣中学...”
薛明珠一口气说完，歪着头问道：“听完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看不起你，谁资格看不起你？薛老师，你在青溪待了三年，也用心教了我们三年。”
“不，教完一届高中，学生高考成绩优秀，拿到的加分更多，进鹿鸣的机会更大。
还有，我到处拉赞助，给学校买来实验器械材料，买体育用品和图书，就是想要学校和县里，给我的支教评价写得好看些。
我做的一切，没有你们想得那么高尚，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薛明珠说完后，紧张地看着明易之，像是在等待某个审判。
“那又如何？”
“我目的不纯啊。”
“目的不纯？薛老师，我们不是圣人，都是凡夫俗子。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我刻苦读书，就是想考上好大学。考上好大学，就是想多赚钱。
薛老师，你说我读书的目的纯不纯？”
薛明珠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薛老师，你有没有用心教我们，是不是真心对我们，我们都能看得出，感觉得到。
我们敬重你，喜欢你，爱戴你，是切切实实感受你的真心。跟你的目的纯不纯，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明易之真诚的话，薛明珠双眼闪着光，笑了。
笑得如此灿烂，如此耀眼。
明易之也笑了。
善良的薛老师啊，真诚的年代啊。
再过十年，就很难体会到这份善良和真诚。
“快到晚自习时间，我们该走了。”
薛明珠轻快地说道。
“好。”明易之把最后一口冰沙塞进嘴巴里。
真材实料的冰沙，完全没有科技与狠活，多吃一口是一口。
并肩在街边走了十几米，薛明珠感受到路人的纷纷瞩目，转过头来，嫣然笑道：“你不怕？”
“我怕什么？”
“哈哈，跟我走在一起啊。你们这些男生啊，都高三了，十八九岁了，跟老师走在一起，怎么了？一个个就像是要被押上刑场似的。”
“害羞，他们只是害羞。薛老师你太漂亮了，是我们的女神。站在你身边，大家都很有压力。我们这个小县城，很保守的，跟沪江不能比。”
“那你呢？看你落落大方，从容不迫，见过大世面。”
“薛老师说笑了，我梦里去过很多地方，现实中最远的就是去过市里。只是我觉得，问心无愧。
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走在一起怎么了？谁要说有什么问题，那他的心里有问题。”
薛明珠笑得更开心。
“而且我这么帅，跟薛老师走在一起，不怯场！”
薛明珠被逗乐了，笑得前俯后仰。
有两道目光如同利箭一般，从后面飞射过来，钉在明易之的后背。
察觉到异样，明易之没有出声。
转头与薛明珠说话，余光一瞥，看到一个男子，站在远处角落里，面容模糊，只知道一直在盯着自己和薛明珠。
转进通往一中的巷子里，两边分别是招待所和林业局的围墙，没有店铺，没有人家，只有三三两两赶路的学生。
因为不是高峰期，所以行人稀少，寂静冷清。
两边高耸的围墙和建筑物，挡住了斜阳，让这条路提前被暮色笼罩。
明易之察觉到那男子跟在后面，也转进了这条巷子。
跟踪狂，目标是薛明珠。
“薛老师，这几天，你出去街上后回学校，是不是总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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