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奏总是乱靡而又无可触摸的（作者精神状态存疑）

　　夏川舞子睁开眼，已经是深夜了。
　　窗外不知何处的微光将她视线中的黑暗渲染出抽象画般的模糊色。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随后才打开灯。
　　光线驱散黑暗，她的视界一下子清晰明亮起来。
　　或许是看的太清的世界让她不太适应，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吱——
　　夏川白雪推开房门。
　　“妈妈，您醒了啊。”
　　听到女儿的声音，夏川舞子抬起头。
　　“小雪，我是怎么回来的？”
　　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反问道：“您不是自己回来的吗？”
　　“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您已经在家睡觉了。”说到这，夏川白雪突然愣了下，“等等，妈妈您这么问，也就是说，您在回家之前就已经睡着了吗？您不是出去约会了吗？难道说……妈妈您遇到了坏男人，所以被他弄昏迷了吗？”
　　女儿一连串的追问让夏川舞子有些不知所措，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了。
　　她本来是想确认下，自己是不是被水原抱回家的。
　　但是，现在好像被误会了呢……
　　“妈妈，那个男人是谁？我们报警吧！”夏川白雪抓着母亲的手，用力晃了两下，“我一定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眼看女儿越说越气愤，夏川舞子只好解释道：“小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看电影的时候太困，睡着了。”
　　少女的表情缓和了些。
　　“这样啊……”
　　“嗯。”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欸？”
　　夏川白雪靠在母亲身旁，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膀，笑盈盈地说：“陪妈妈去挑眼镜，又带妈妈看电影。
　　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妈妈，对方没有把您带到宾馆这类地方，而是送您回家，足够证明他的品性了。
　　妈妈，这种男人，可不多见哦。
　　他到底是谁呢。
　　是我认识的人吗？”
　　夏川舞子被问的脸颊通红。
　　她趴在床上，卷起被子裹住全身，躲了起来。
　　夏川白雪踢掉鞋子，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了母亲。
　　“妈妈，我很好奇呢，告诉我吧。好不好嘛？”
　　夏川舞子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生怕被女儿掀开被子。
　　“小雪，我要睡觉了……”
　　“妈妈，您这么不情愿告诉我，是因为那个男人我认识嘛？”
　　女人藏于被子下的身体突然一颤。
　　“才，才没有呢。”夏川舞子支支吾吾地说。
　　“该不会是水原老师吧？”
　　夏川白雪仿佛随意地猜测了一句，夏川舞子却沉默了。
　　过了一会，她闭着眼，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不是。”
　　虽然，她并不想向女儿撒谎，但是，这种事，她没办法向解释。
　　学校的老师来学生家里拜访，结果母亲却一眼就看上了他。
　　太不检点了……
　　“那我就放心了。”
　　“嗯？”
　　放心了，是什么意思？
　　夏川舞子的内心开始不安了。
　　过了片刻，她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夏川白雪已经离开卧室了。
　　小雪，为什么会说那种话呢？
　　女人不敢细想，也不敢追上去问，只好又把自己藏了起来。
　　夏川白雪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就给水原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电话接通，手机里传出来一些奇怪的女声。
　　听起来，她们现在好像很痛苦，但是，感觉又不太像……”
　　“老师。您在做什么？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在和三個胸部很大的女人做一些大人的事。”
　　少女的脸红了一下。
　　她这才明白，刚刚听到的声音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问：“为什么要刻意强调【胸部很大】？”
　　“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夏川太太醒了吗？”
　　“刚醒不久。”
　　“哦。”
　　“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开始忙了。”
　　“妈妈很单纯的，请不要利用她。”
　　“抱歉，我听不懂你的话。”
　　“您之前说任务已经结束了，所以，您已经不需要再接近妈妈了。不是吗？”
　　“我只是对夏川太太很感兴趣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对妈妈感兴趣，她这么好哄的女人，您没理由什么都不做就把她送回家。
　　而且，您明天就要和校长订婚了，最近两天时间应该非常宝贵才对，怎么可能浪费一天时间在妈妈身上呢？
　　除非，您有特殊的目的……
　　老师，我说的对吗？”
　　听到少女的分析，水原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
　　“我对夏川太太没有兴趣，就让你这么期待吗？”
　　听到这句话，少女心里一慌。
　　“什，什么什么……才，才不是呢！”
　　“嗯？难道你希望我对她有兴趣？”
　　“我……我，要睡了！先挂了！”
　　与少女结束通话，水原看着躺在地上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缓缓伸出了手。
　　心头鲜血顺着黑线汇聚到水原手中，她们本就虚弱的气息迅速衰弱下去。
　　然而，她们的脸，却变得越来越红了。
　　三女睡梦中的呢喃声令人浮想联翩。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水原先生。”浅仓美香站在门外喊他。
　　“夫人，深夜敲门，有什么事吗？”
　　“那个……明天要举行您和小女的订婚仪式，您还是要早点休息。”
　　“嗯，我会的。”
　　“还有……”似乎是对自己接下来的话感到难以启齿，她犹豫了下才说：“我看到千鹤她们进了这里……那个，她们现在身体虚弱……所以……所以……”
　　“放心，等会会让您和爱人在梦中团聚的。”
　　水原的话让浅仓美香顿时红了脸。
　　“我，我才不是想这样才来的……”
　　“那您不想吗？”
　　“……”浅仓美香不说话了。
　　房间内，族人婉转的呢喃让她更加蠢蠢欲动了。
　　她看了看左右的女仆，摆手说：“你们先退下吧。”
　　两女仆冲她鞠了一躬，默默离开别院，并守候在院门处，防止有他人误入。
　　于是，别院里，似乎也有如泣如诉的女声荡漾开来了。
　　水原将新取的血液藏于腹中，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院子里压抑着的声音高昂了几个瞬间又消失后，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浅仓美香坐在檐下，抬头看着夜空发呆。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院子里，已经飘满了馨香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