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学武

　　几人穿过演武大院，一些青年汉子看了几人一眼，便自顾自的练习去了。
　　“大部分都是站桩练力、沙包练拳的，练刀的很少。”路过时，许帆观察了一下。
　　大院尽头，一个白发苍苍的枯瘦老头，正半躺在竹椅上，神情悠然地看着青年汉子们的学武进度，不时拿起一旁的茶杯慢慢品尝着。
　　几人来到这老头面前，弯腰躬身以示尊敬。
　　“师傅，这是欧家推荐前来学武的人。”
　　吴良满脸恭敬，将推荐信交给老头。
　　许帆心中微微惊讶，这看起来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飞云馆主聂飞云。
　　“这么老了都还能立足云龙城，这老头不简单啊。”
　　许帆心中推测，同时也愈发肯定自己选择飞云武馆的决定。
　　“欧家？”聂老头看了眼许帆三人，快速扫了眼推荐信，就丢在一边，这才慢慢起身。
　　“聂前辈，在下徐阳。”徐阳躬身行礼道。
　　聂老头盯了他一眼，忽然道：“你这个年龄，也要拜老夫为师？老夫可是不收的。”
　　徐阳一愣，赶紧道：“不是我，是—”
　　“不用多说。”聂老头打断了他的话，摆了摆手道：“不是学武的，进来干什么，你可以走了。”
　　徐阳苦笑，对着许帆眼神示意了下，便跟着吴良转身离去。
　　聂老头这才将目光看向许帆两人，哼哼道：“欧耀，许帆是吧？”
　　“推荐信，只能免三个月的学费，三个月一到，想要继续学得另外续费，知道吧？”
　　“弟子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只是免学费，每天的汤药、药浴、伙食都得另算，伙食房里，自己花钱买。”
　　聂老头慢悠悠说着，同时围着两人在看什么。
　　欧耀点头。
　　许帆之前得到舅舅的指点，也已经知道这点。
　　“你们两人什么根骨？”
　　聂老头眉头一皱问道。
　　欧耀一袭白衣，似翩翩公子，走出来恭敬抱拳说道：“聂师，我是中等根骨。”
　　聂老头在欧耀身上摸索了两下，这才道：“确实是中等根骨，略微偏下。”
　　他的语气恢复平静，无悲无喜。
　　说完，转头看向许帆道：“你呢？”
　　许帆脸色平静，恭敬道：“聂师，我是下等根骨。”
　　“下等根骨？”闻言，聂老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就连站在一旁，貌似是等候待命的两位师兄，都忍不住惊异看了许帆一眼。
　　“下等根骨，还是贱民一个，也配得到我欧家的推荐信？”一旁，欧耀脸色难看，内心不满。
　　许帆借他欧家的推荐信来，却是下等根骨，不仅丢了他欧家的脸，也让他这个同行者脸上无光。
　　“我看看。”
　　话音刚落，聂老头不知何时已到许帆身边，对着他的肩胸背等身体部位捏了捏。
　　“唔”
　　突兀的力量袭来，许帆脸色剧变，忍不住叫了一声，后又忍住。
　　摸完根骨，聂老头这才道：“还真是下等。”
　　“我飞云武馆的绝学，虎鹤飞云刀最重天赋。”聂师皱眉：“你确定要学？”
　　“下等根骨，你很可能都难以入门，反而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
　　聂老头提醒道。
　　许帆内心无波澜，咬牙道：“我愿意一试。”
　　“也罢。”聂老头见许帆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你被推荐过来，或许是真有什么其他天赋吧。”
　　虽嘴上这么说，但他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兵器，手脚之延伸，欲掌兵，先练拳。”
　　“我虎鹤飞云刀，以虎鹤双形拳入门，初学者选一形主修入门，你们两人选一门吧。”
　　欧耀走出来问道：“敢问聂师，虎形和鹤形有何不同？”
　　“虎形重力量，擅攻，凶猛而迅速，气势强劲，像凶猛的老虎；鹤形兼具灵活，重速度，擅守。”
　　“练到后面，双形都要学都要练，都相差不大。”
　　聂老头简单解释了一下，随即道：“下等根骨的，你这小身板，先练鹤形吧。”
　　许帆闻言苦笑，半个月的肉补，他的身体充实了一些，但还是很瘦，刚来那会儿，瘦的骨头都出来了。
　　聂老头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方才继续道：“你们被推荐来，都知道内院吧。”
　　“想要进内院，须得三个月内气血小成，或将虎形鹤形单一一形练至小成，便可入内院。”
　　“三个月后会有一场测试决定你们能否入内院，好好准备吧。”
　　“袁山，昆少军，你俩各选一个带下去吧。”
　　说完，老头便摆了摆手示意离开。
　　他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上等根骨的天才，这等天才入门，才值得他亲自教导。
　　至于寻常的？
　　那就交给弟子教导了。
　　最终，昆少军选择了欧耀，袁山则稍显无奈选择了许帆。
　　“许师弟，我叫袁山，内院排行第四，接下来三个月我负责带你入门。”
　　袁山是一个身材高大，腰却有些细的青年。
　　“接下来三个月劳烦袁师兄了。”许帆抱拳道。
　　袁山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可知武道境界之分？”
　　“只知道一点。”许帆道。
　　之前跟张楚交流时，他得知了一点点。
　　“武道前三境，分别为气血、内劲、真气三境。”
　　“第一个阶段气血的修行，先是感应气血，再锤炼增加气血，直至气血小成，气血大成。”
　　“不同武馆，或许叫法有所不同，有的称磨皮境，有的练皮肉，但本质都是一样，都是在打熬身体，增强气血。”
　　两人边走边说，已是到一个有着不同大小石锁的大院一角。
　　“袁师兄，如何感应气血，增强气血？”许帆问道。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教你的了。”袁山拿起一块石锁，掂量了两下：“一般而言，身体充实，招式入门便可感应气血。”
　　“气血的增强，与你自身的进补，身体的根骨，以及鹤形拳的修炼进度相关。”
　　“进补越好，根骨越好，武学境界越高，气血增强的速度便越快。”
　　这一刻，许帆心中疑惑得到解答。
　　难怪要看根骨，看家世背景，看天赋。
　　练武，不就跟这几样息息相关吗，一样都没有，怎么练？
　　“你虽是下等根骨，但不必灰心，说不定有什么隐藏天赋。”
　　知道许帆是下等根骨，袁山安慰道。
　　隐藏天赋？
　　听着貌似是嘲讽的话，但许帆听出了语气的真诚，道：“多谢袁师兄，我一定好好努力。”
　　“我们飞云武馆的武学，分拳法以及核心的刀法，先从桩功开始打根基，再练招式，根基初成开始练打法。”
　　“今天，先教你几式桩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