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仙人？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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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大殿。
张百忍，武当院首，荆州刺史徐阶，城防司将军齐聚一堂，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全都沉默无言。
“可看到是谁出的手吗？”
张百忍率先开口，看向最先发现白猿护法尸体的搜捕队。
其中武当弟子拱手行礼，如实道：“回掌门，弟子赶到时白猿护法已经身死，回来的路上也并未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只是在下山路上找到了受伤的同门。”
“想来是白猿护法反其道行之，想要躲进武当，却被神秘强者当场击毙！”
张百忍重新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尸体，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徐阶蹲下身来。
他看到白猿护法破碎的囚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一击毙命，被无与伦比的刚猛力量砸碎了五脏六腑，二者实力相差悬殊，没想到武当还隐藏着这样的武道高手？”
张百忍摇了摇头：“方才我与几位师弟都在此处。”
“况且，我武当功法中正平和，这样刚猛霸道的伤势，不会是我武当所为。”
徐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这妖人下山时与武当弟子有冲突，或许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前去一问便知。”
张百忍没有拒绝，他也很好奇“神秘人”的身份。
一行人来到丹殿。
先前重伤的弟子服用丹药后，都苏醒过来，只是气血有些躁动，需要慢慢静养。
“掌门……”
看到张百忍以及荆州刺史出现，他们下意识就要起身行礼。
“莫要动！”
“你们气血凝滞，需要修养。”
张百忍压了压手，安抚弟子。
身着官衣的徐阶向前一步，缓缓开口：“白猿护法死了！”
死了？
此言一出。
十数名武当弟子齐刷刷的看向他，面露惊愕之色。
先前与白猿护法交手，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击溃，对方的实力强悍无比，就这么死了？
“莫非是那位前辈……”
其中一名弟子神情有些激动。
“你是否知道什么？”
徐阶觉察到了他的异常。
那弟子不敢隐瞒，如实道：“嗯，白猿护法夜闯后山，重伤我师兄弟，濒死之际弟子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出手救了我们。”
“是谁？！”
几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
“当时情况紧急，弟子并未看清，但那位前辈身上的气质，弟子这辈子都忘不了。”
“缥缈出尘，强大无比，像是……像是……”
他斟酌了许久，才吐出一个词：
“仙人！”
仙人？
张百忍等人一愣，而后面露失望之色。
武道镇世，这天下哪里来的“仙”？
许是这弟子濒死之际，看到有人相救，有所臆想罢了。
见没有问出任何线索，张百忍等人也只能离去。
“黑铁山庄虽然不是大宗派，但以铸造为名，在荆州也颇有声望，出手之人或许是和黑铁山庄有关？”
徐阶离开丹殿，猜测道。
张百忍沉默不语。
他感觉更像是那位暗中护持武当的道门强者。
“不管如何，白猿护法是伏诛了，本官也能给荆州百姓一个交代，张掌门，就此告辞了。”
徐阶瞥了他一眼，没有多留，带着城卫司和白猿护法的尸体离开了武当。
……
直到离开武当地界。
徐阶收敛起了脸上的正派，顿住脚步，漠然道：“将白猿护法的尸体带过来！”
很快，几名将士抬着白猿护法的尸首走上前来。
徐阶蹲下身子，在其身上摸索了半天，一无所获。
“青莲古令不见了！”
城防司将军屏退左右，沉声道：“这白猿护法屠杀黑铁山庄，寻到了青莲古令，将其藏匿起来，本以为放他出天牢能顺藤摸瓜，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
“徐大人，现下如何是好？”
徐阶站起身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声道：“青莲古令事关重大，若陛下能得之，便有望超越天象境，届时我大武便不会出现朝廷和宗派共治天下的局面！”
“只是……会是谁出手击杀了白猿护法？”
徐阶转头看向苍茫的武当山，皱眉沉思。
“白猿护法死的太干脆了！”城卫司将军叹息一声：“没有目击证人，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徐阶眯了眯眼，淡淡开口：“张百忍对我有所保留，这件事和武当或许脱不了干系！”
闻言。
城卫司将军一愣，有些惊诧：“徐大人想要查武当？”
“万万不可！”
“武当虽然已经没落，但曾经也是天下武道大宗，在江湖中有不少关系，若官府贸然查封，定然会引来江湖宗派的猜忌。”
大武以武立国，与宗派共治天下。
朝廷和江湖宗派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双方都很有默契的维持着这个平衡。
一旦打破，天下必将动乱。
徐阶似乎早有打算，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武当自然不会由我亲自去查，不是还有他吗？”
城卫司将军瞬间明白过来。
白猿护法，乃是天魔门护法。
如今死在武当地界，天魔门能忍下这口气？
“大人，此计甚妙！”
到底是读书人，心眼子就是多。
徐阶继续吩咐：“另外，黑铁山庄这条线索也要查下去，不管是谁杀了白猿护法，青莲古令必然在他手中！”
“此事事关重大，又涉及宗派，本官会递上奏折，请陛下派遣白龙卫前来。”
白龙卫？
城卫司将军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荆州要不平静了啊！”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武当便解除了禁严。
一时间，不少武当弟子都跑到了藏经阁通往后山的石阶路上，想要看看昨夜的现场。
原本清净的藏经阁，倒是变得热闹起来。
“白猿护法可真是個凶人，屠杀了黑铁山庄上下一百二十余口，鸡犬不留，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听说死状极为凄惨，被人以霸道绝伦的力量活生生砸死，也算是自食恶果吧！”
“会是谁出的手？好像不是我武当中人吧？”
“据在昨夜守卫的师兄说，是……‘仙人’！”
听闻此言，周围响起一片哄笑。
“你当是话本呢，哪里来的‘仙人’。”
藏经阁顶楼。
张百忍站在围栏前，看着下方打闹的弟子，眉头紧皱。
“愁眉苦脸的，年纪轻轻脸上的皱纹比我还多。”
顾长生从身后走来，打趣笑道。
张百忍苦笑一声，叹息道：“多事之秋，近日武当发生太多事情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
“而且，我总感觉似乎有人藏在我武当背后，在护持我武当！”
张百忍，武当院首，荆州刺史徐阶，城防司将军齐聚一堂，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全都沉默无言。
“可看到是谁出的手吗？”
张百忍率先开口，看向最先发现白猿护法尸体的搜捕队。
其中武当弟子拱手行礼，如实道：“回掌门，弟子赶到时白猿护法已经身死，回来的路上也并未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只是在下山路上找到了受伤的同门。”
“想来是白猿护法反其道行之，想要躲进武当，却被神秘强者当场击毙！”
张百忍重新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尸体，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徐阶蹲下身来。
他看到白猿护法破碎的囚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一击毙命，被无与伦比的刚猛力量砸碎了五脏六腑，二者实力相差悬殊，没想到武当还隐藏着这样的武道高手？”
张百忍摇了摇头：“方才我与几位师弟都在此处。”
“况且，我武当功法中正平和，这样刚猛霸道的伤势，不会是我武当所为。”
徐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这妖人下山时与武当弟子有冲突，或许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前去一问便知。”
张百忍没有拒绝，他也很好奇“神秘人”的身份。
一行人来到丹殿。
先前重伤的弟子服用丹药后，都苏醒过来，只是气血有些躁动，需要慢慢静养。
“掌门……”
看到张百忍以及荆州刺史出现，他们下意识就要起身行礼。
“莫要动！”
“你们气血凝滞，需要修养。”
张百忍压了压手，安抚弟子。
身着官衣的徐阶向前一步，缓缓开口：“白猿护法死了！”
死了？
此言一出。
十数名武当弟子齐刷刷的看向他，面露惊愕之色。
先前与白猿护法交手，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击溃，对方的实力强悍无比，就这么死了？
“莫非是那位前辈……”
其中一名弟子神情有些激动。
“你是否知道什么？”
徐阶觉察到了他的异常。
那弟子不敢隐瞒，如实道：“嗯，白猿护法夜闯后山，重伤我师兄弟，濒死之际弟子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出手救了我们。”
“是谁？！”
几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
“当时情况紧急，弟子并未看清，但那位前辈身上的气质，弟子这辈子都忘不了。”
“缥缈出尘，强大无比，像是……像是……”
他斟酌了许久，才吐出一个词：
“仙人！”
仙人？
张百忍等人一愣，而后面露失望之色。
武道镇世，这天下哪里来的“仙”？
许是这弟子濒死之际，看到有人相救，有所臆想罢了。
见没有问出任何线索，张百忍等人也只能离去。
“黑铁山庄虽然不是大宗派，但以铸造为名，在荆州也颇有声望，出手之人或许是和黑铁山庄有关？”
徐阶离开丹殿，猜测道。
张百忍沉默不语。
他感觉更像是那位暗中护持武当的道门强者。
“不管如何，白猿护法是伏诛了，本官也能给荆州百姓一个交代，张掌门，就此告辞了。”
徐阶瞥了他一眼，没有多留，带着城卫司和白猿护法的尸体离开了武当。
……
直到离开武当地界。
徐阶收敛起了脸上的正派，顿住脚步，漠然道：“将白猿护法的尸体带过来！”
很快，几名将士抬着白猿护法的尸首走上前来。
徐阶蹲下身子，在其身上摸索了半天，一无所获。
“青莲古令不见了！”
城防司将军屏退左右，沉声道：“这白猿护法屠杀黑铁山庄，寻到了青莲古令，将其藏匿起来，本以为放他出天牢能顺藤摸瓜，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
“徐大人，现下如何是好？”
徐阶站起身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声道：“青莲古令事关重大，若陛下能得之，便有望超越天象境，届时我大武便不会出现朝廷和宗派共治天下的局面！”
“只是……会是谁出手击杀了白猿护法？”
徐阶转头看向苍茫的武当山，皱眉沉思。
“白猿护法死的太干脆了！”城卫司将军叹息一声：“没有目击证人，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徐阶眯了眯眼，淡淡开口：“张百忍对我有所保留，这件事和武当或许脱不了干系！”
闻言。
城卫司将军一愣，有些惊诧：“徐大人想要查武当？”
“万万不可！”
“武当虽然已经没落，但曾经也是天下武道大宗，在江湖中有不少关系，若官府贸然查封，定然会引来江湖宗派的猜忌。”
大武以武立国，与宗派共治天下。
朝廷和江湖宗派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双方都很有默契的维持着这个平衡。
一旦打破，天下必将动乱。
徐阶似乎早有打算，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武当自然不会由我亲自去查，不是还有他吗？”
城卫司将军瞬间明白过来。
白猿护法，乃是天魔门护法。
如今死在武当地界，天魔门能忍下这口气？
“大人，此计甚妙！”
到底是读书人，心眼子就是多。
徐阶继续吩咐：“另外，黑铁山庄这条线索也要查下去，不管是谁杀了白猿护法，青莲古令必然在他手中！”
“此事事关重大，又涉及宗派，本官会递上奏折，请陛下派遣白龙卫前来。”
白龙卫？
城卫司将军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荆州要不平静了啊！”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武当便解除了禁严。
一时间，不少武当弟子都跑到了藏经阁通往后山的石阶路上，想要看看昨夜的现场。
原本清净的藏经阁，倒是变得热闹起来。
“白猿护法可真是個凶人，屠杀了黑铁山庄上下一百二十余口，鸡犬不留，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听说死状极为凄惨，被人以霸道绝伦的力量活生生砸死，也算是自食恶果吧！”
“会是谁出的手？好像不是我武当中人吧？”
“据在昨夜守卫的师兄说，是……‘仙人’！”
听闻此言，周围响起一片哄笑。
“你当是话本呢，哪里来的‘仙人’。”
藏经阁顶楼。
张百忍站在围栏前，看着下方打闹的弟子，眉头紧皱。
“愁眉苦脸的，年纪轻轻脸上的皱纹比我还多。”
顾长生从身后走来，打趣笑道。
张百忍苦笑一声，叹息道：“多事之秋，近日武当发生太多事情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
“而且，我总感觉似乎有人藏在我武当背后，在护持我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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