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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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孙寒卫执意要去网吧，任鹏也只好跟陪着他一块玩。
孙寒卫熟练的开机启动，等进入桌面插上软盘。很感慨还是网吧的配置好，有最新的系统可用，省去了繁琐的指令。
“你玩啥？”
“谁说老子要玩了，你玩你的，别打扰我。”孙寒卫从软盘里调出他保存的编程工具，晃动一下手指准备开工。
瞥了一眼任鹏，看他点开一款大富翁的游戏。
孙寒卫敲着代码，才敲出几行来，就听见任鹏说道：“你在干嘛？”
此时头已经伸过来，看着屏幕好奇的问道。
“我在编写一款视频软件，说了你可能不懂，玩你的游戏去吧！别打扰我。”说着孙寒卫再次敲击键盘。
或许这段时间经常来网吧，网吧老板也注意他几天，在没有劲舞团的年代，敲击键盘这么密集的声响，想不注意都难。
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头不是很高，也就一米六多。
此时已经站在孙寒卫身后，看着他屏幕上的代码，盯了几分钟后，再去忙他的。
“鹏子，去弄两瓶甜蜜蜜去。”孙寒卫敲着字母说道，他口中的甜蜜蜜是当地一家小冷饮厂出的，在泉城很有名气。瓶子装的橘子水，因没有二氧化碳气体很便宜，五毛钱一瓶。
“喝崂山可乐吧，我请你。”任鹏很大方的说出来，又大声的喊老板：“老板，两瓶冰镇崂山。”
那气势像是在饭店里喊多加两箱崂山啤酒那样豪横。
老板拿着两瓶可乐过来，放在桌面上，并没离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孙寒卫敲击代码。
好像发觉背后有人，孙寒卫扭头看到网吧老板，问道：“有事儿？”
“没事儿，好奇你在编什么？”
“你也懂？”
老板点点头说道：“略懂，我自打开网吧，你是第五个来这里写编程的人。”
“学生穷，买不起电脑，只能来这里凑合。哎，老板，我来好几天了，接下来还来几天，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孙寒卫上杆子的说道。
“可以啊！算你一小时4.5元。”
这话刚落下，任鹏抢着说道：“我们是同学一起的，我呢？也4.5？”
“你，原价。伱是来玩的和他不同。”
就在任鹏还想让老板便宜的时候，突然网吧进来几个青年，为首的头上染了半头黄毛，还是土黄色的那种。
“老陈啊！这月的份子钱得交了。比上月涨一百。”为首的小黄毛说道。
“么？怎么又涨了，我开这个店容易吗？从春节过后，这才几个月，三百给我涨到五百，我一個月才挣几个钱。”
黄毛挠挠头，说道：“老陈啊！不是兄弟们为难你，都涨了，也别为了几个钱让兄弟们翻脸。”
任鹏扭头看着，随后对孙寒卫用口型说道：“黑·社·会！”
那位陈姓老板咬着牙把份子钱交上，其实这是一种无奈之举，他所在的这片市场属于鱼龙混杂，网吧也属于娱乐场所。
招架不住有人故意捣乱，砸个机器就比份子钱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钱就是保平安。
孙寒卫见的这种事比较多，老板做法是对的。这年头不交钱，真给你砸了损失会很大。就算报警，人家宁愿进去也不会给你钱，损失还是自己的。
“真有牌面啊！”任鹏羡慕的说道。
“现在看着一时风光，过不了多久要多蹀躞有多蹀躞。”
“他们跟涛哥混的，势力最大。”此时老板再次过来，听到孙寒卫讲的话，给他说明来人的背景有多雄厚。
“哪个涛哥？”
“徐忠涛”
“他地盘不是在北园吗？怎么跑槐荫来了。”
老板感觉孙寒卫还是个学生，不懂，人家怎么就不能来槐荫呢？
孙寒卫不再说话，因为后面没法聊，要说涛哥再过个几年就会落网，还是吃花生那种。
你说老板会不会高兴，估计听着很喜庆，但绝对认为他是个小神棍。
涛哥在道上流传着很多神奇的事迹。
大概就是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仇家杀他老父，而他伺机报仇，上演一场江湖复仇的戏码。过程很凶险，把杀父之仇的仇人削成人棍。
据说落网的时候，记者报道光罪证就用了四十多公斤纸张，还打坏两台打印机。
这只是网吧的一个小插曲，并没影响孙寒卫敲代码。中午时，孙寒卫让任鹏去买点包子，中午也就对付过去。
此时老板趁着不忙，过来和他聊两句。
“你在做什么程序？”
“一款视频播放软件。”
“给别人做的还是自己兴趣爱好，准备放网上共享！”
听老板说的话，孙寒卫就知道他是懂行的，这年头做软件的，要么被委托，要么找不到买家，那就放网上让大家下载使用，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外行只知道软件的名字，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圈内人懂，不管作者以后找工作或接受委托，都会有个高起点。
像雷布斯，早期在大学时就接受委托编写软件，大学毕业就百万之巨，那可是九十年代初啊！
孙寒卫说道：“没有委托，是我个人兴趣，至于免费放网上那要最后了，先找找公司，看有谁要没。”
“看你这么年轻，是上大学了？”
“高中刚毕业，大学过几天就去。”
“现在高中生都这么厉害啊！”
孙寒卫笑而不答，听网吧老板讲道：“你做出来，就这么推销给软件公司，人家会把你吃得一点都不剩。”
“是看我年轻？”孙寒卫说着也笑了。
他懂网吧老板的意思，一个毛孩子做出来的软件，先说能不用，就算能用，顺手也就黑了去，成为他们自家的软件。
这是常态，孙寒卫比谁都懂，当年他就这么起家的。
那时他面对的都是一些小白，没啥实力，坑了也就坑了，还能怎么着？
光一个打官司，就能耗死对方。
老板拍拍孙寒卫的肩膀说道；“你先做吧，等做好了我看看，或许我能帮你介绍几家公司。”
“谢谢。”孙寒卫只能客气的说，但他心里产生了警惕。
网吧赚不赚钱他不知道，但小混混来收份子钱，一个月五百都赶上一个人的工资了。
目前普通人的工资水平在600-800左右，当然还有更低的服务员之类会更少，管吃管住也就在200-400之间。
那么不难猜测，网吧老板很可能要打他软件的主意，这个来钱快，还赚得多。
前提孙寒卫这款软件得好用才行。
或许人家是真心想帮自己，但孙寒卫宁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他这款软件是专门给门户网站量身定制的。
专门当做播放软件，有些浪费。
看来不能因为网费便宜，就掉坑里，南辛庄这地方不能待了。
孙寒卫熟练的开机启动，等进入桌面插上软盘。很感慨还是网吧的配置好，有最新的系统可用，省去了繁琐的指令。
“你玩啥？”
“谁说老子要玩了，你玩你的，别打扰我。”孙寒卫从软盘里调出他保存的编程工具，晃动一下手指准备开工。
瞥了一眼任鹏，看他点开一款大富翁的游戏。
孙寒卫敲着代码，才敲出几行来，就听见任鹏说道：“你在干嘛？”
此时头已经伸过来，看着屏幕好奇的问道。
“我在编写一款视频软件，说了你可能不懂，玩你的游戏去吧！别打扰我。”说着孙寒卫再次敲击键盘。
或许这段时间经常来网吧，网吧老板也注意他几天，在没有劲舞团的年代，敲击键盘这么密集的声响，想不注意都难。
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头不是很高，也就一米六多。
此时已经站在孙寒卫身后，看着他屏幕上的代码，盯了几分钟后，再去忙他的。
“鹏子，去弄两瓶甜蜜蜜去。”孙寒卫敲着字母说道，他口中的甜蜜蜜是当地一家小冷饮厂出的，在泉城很有名气。瓶子装的橘子水，因没有二氧化碳气体很便宜，五毛钱一瓶。
“喝崂山可乐吧，我请你。”任鹏很大方的说出来，又大声的喊老板：“老板，两瓶冰镇崂山。”
那气势像是在饭店里喊多加两箱崂山啤酒那样豪横。
老板拿着两瓶可乐过来，放在桌面上，并没离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孙寒卫敲击代码。
好像发觉背后有人，孙寒卫扭头看到网吧老板，问道：“有事儿？”
“没事儿，好奇你在编什么？”
“你也懂？”
老板点点头说道：“略懂，我自打开网吧，你是第五个来这里写编程的人。”
“学生穷，买不起电脑，只能来这里凑合。哎，老板，我来好几天了，接下来还来几天，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孙寒卫上杆子的说道。
“可以啊！算你一小时4.5元。”
这话刚落下，任鹏抢着说道：“我们是同学一起的，我呢？也4.5？”
“你，原价。伱是来玩的和他不同。”
就在任鹏还想让老板便宜的时候，突然网吧进来几个青年，为首的头上染了半头黄毛，还是土黄色的那种。
“老陈啊！这月的份子钱得交了。比上月涨一百。”为首的小黄毛说道。
“么？怎么又涨了，我开这个店容易吗？从春节过后，这才几个月，三百给我涨到五百，我一個月才挣几个钱。”
黄毛挠挠头，说道：“老陈啊！不是兄弟们为难你，都涨了，也别为了几个钱让兄弟们翻脸。”
任鹏扭头看着，随后对孙寒卫用口型说道：“黑·社·会！”
那位陈姓老板咬着牙把份子钱交上，其实这是一种无奈之举，他所在的这片市场属于鱼龙混杂，网吧也属于娱乐场所。
招架不住有人故意捣乱，砸个机器就比份子钱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钱就是保平安。
孙寒卫见的这种事比较多，老板做法是对的。这年头不交钱，真给你砸了损失会很大。就算报警，人家宁愿进去也不会给你钱，损失还是自己的。
“真有牌面啊！”任鹏羡慕的说道。
“现在看着一时风光，过不了多久要多蹀躞有多蹀躞。”
“他们跟涛哥混的，势力最大。”此时老板再次过来，听到孙寒卫讲的话，给他说明来人的背景有多雄厚。
“哪个涛哥？”
“徐忠涛”
“他地盘不是在北园吗？怎么跑槐荫来了。”
老板感觉孙寒卫还是个学生，不懂，人家怎么就不能来槐荫呢？
孙寒卫不再说话，因为后面没法聊，要说涛哥再过个几年就会落网，还是吃花生那种。
你说老板会不会高兴，估计听着很喜庆，但绝对认为他是个小神棍。
涛哥在道上流传着很多神奇的事迹。
大概就是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仇家杀他老父，而他伺机报仇，上演一场江湖复仇的戏码。过程很凶险，把杀父之仇的仇人削成人棍。
据说落网的时候，记者报道光罪证就用了四十多公斤纸张，还打坏两台打印机。
这只是网吧的一个小插曲，并没影响孙寒卫敲代码。中午时，孙寒卫让任鹏去买点包子，中午也就对付过去。
此时老板趁着不忙，过来和他聊两句。
“你在做什么程序？”
“一款视频播放软件。”
“给别人做的还是自己兴趣爱好，准备放网上共享！”
听老板说的话，孙寒卫就知道他是懂行的，这年头做软件的，要么被委托，要么找不到买家，那就放网上让大家下载使用，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外行只知道软件的名字，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圈内人懂，不管作者以后找工作或接受委托，都会有个高起点。
像雷布斯，早期在大学时就接受委托编写软件，大学毕业就百万之巨，那可是九十年代初啊！
孙寒卫说道：“没有委托，是我个人兴趣，至于免费放网上那要最后了，先找找公司，看有谁要没。”
“看你这么年轻，是上大学了？”
“高中刚毕业，大学过几天就去。”
“现在高中生都这么厉害啊！”
孙寒卫笑而不答，听网吧老板讲道：“你做出来，就这么推销给软件公司，人家会把你吃得一点都不剩。”
“是看我年轻？”孙寒卫说着也笑了。
他懂网吧老板的意思，一个毛孩子做出来的软件，先说能不用，就算能用，顺手也就黑了去，成为他们自家的软件。
这是常态，孙寒卫比谁都懂，当年他就这么起家的。
那时他面对的都是一些小白，没啥实力，坑了也就坑了，还能怎么着？
光一个打官司，就能耗死对方。
老板拍拍孙寒卫的肩膀说道；“你先做吧，等做好了我看看，或许我能帮你介绍几家公司。”
“谢谢。”孙寒卫只能客气的说，但他心里产生了警惕。
网吧赚不赚钱他不知道，但小混混来收份子钱，一个月五百都赶上一个人的工资了。
目前普通人的工资水平在600-800左右，当然还有更低的服务员之类会更少，管吃管住也就在200-400之间。
那么不难猜测，网吧老板很可能要打他软件的主意，这个来钱快，还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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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家是真心想帮自己，但孙寒卫宁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他这款软件是专门给门户网站量身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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