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王与北境两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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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特么是瞎扯！”
“这是最恶意的污蔑！”
“这不是真的！你不过是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你不可能知道。”
得益于“这个小铁佬一定不可信”的偏见，班扬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拒绝相信：
自己的最终的敌人是如此的强大，
如此不可战胜，
如此的……熟悉……
“你相信或者不信，都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席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夜王就在哪里，不会改变！十年后，你就能亲眼看到了！”
“到时候，不要忘记向他……行礼！”席恩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不！你在胡说！”面色难看的班扬一把挣脱了侍卫的束缚，再次扑向这个言语恶毒的小鬼.
当言语说不过对方时，大多数人便会以武力来证明对方说的是谎言。
却马上被同样脸色阴沉的艾德一把抱住：“班扬！停下！冷静！”
“冷静？艾德·史塔克！你叫我怎么冷静？这个小铁佬在污蔑一个守夜人司令。我们驻守了绝境长城八千年。整整八千年，在寒风与冰雪之中，守了八千年。守夜人司令怎么会变成异鬼之王？他怎么敢这么污蔑我们？”班扬冲着艾德咆哮。
夜王的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在班扬和艾德小时候，从他们俩的奶妈那恐怖的睡前故事里。
一個强大无比、甚至妄图称王的——守夜人司令。
最后甚至到了需要北境和塞外野人这两个死敌联起手来，才将其击败驱逐。
但，无论他怎么叛逆，也是一位守夜人司令。
象征着守夜人的信仰与荣誉。
现在，你告诉我他是异鬼之王？
试想如果红神的信徒突然发现，自己教派的最终BOSS竟然是光之王的老爸，那整个教会的信仰都得崩塌。
老子还信你个鬼啊？
合着全是你家自导自演？
如果席恩说的是真，那对全体守夜人来说，都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还有更严重的……
“只是守夜人司令吗？呵呵！不知道夜王的姓氏是什么来着？班扬·史塔克啊，十年后的黑夜里，初次见面时，记得先给夜王大人跪下，磕一个！”席恩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从临冬城口口相传的故事里，班扬隐约的知道：
那一个离经叛道的守夜人——夜王，
他的姓氏——
史塔克！
“杀了他，艾德，杀了他！他必须死！”班扬在艾德的怀抱里拼命的挣扎着。
声嘶力竭，状若疯狂。
笑话吗？
最大的敌人是自家大领导的祖先？
合着你们史塔克家也是自导自演的行家啊！
让史塔克家带领北境人去打史塔克家的祖先？
如此劲爆的大雷，必然会动摇史塔克家在北境的统治法理。
更会让很多北境二线贵族诸如红王波顿家，立刻蠢蠢欲动。
“班扬！够了！”艾德沉着脸低喝。
突然的斥责让班扬猛的停了下来，他转过脸，看着艾德，联想到在长城初见艾德的情境。
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班扬的心头。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你知道？这一切，你都知道？”
艾德垂下眼睑，没有回答。
我什么都不想说。
心累！
“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某人说什么、做什么而改变。”席恩嗤笑。
“就如十年之后，长夜来临，逝去的守夜人司令会带着尸鬼大军攻破绝境长城。杀光他每一个守夜人后辈。这是命运的锚点。伱无法改变！”
“杀了我？杀了在场所有人？不，就算杀光所有史学家，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就像六年之前那场错误的战争一样！可怜的班扬，你什么都做不了！”
席恩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守夜人的心灵。
只能旁观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被亲人欺瞒的背叛感，
班扬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都变得不真实了。
“啊……”班扬无助的在艾德的怀里挣扎惨嚎，如同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席恩！我说了。够了！别再戏耍他了。”艾德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
他深深明白这种无力感，自从知道真相以来，就知道那种——
被命运玩弄的无力感！
“哦！我很抱歉！伤害到了某些幼小的心灵！”席恩耸了耸肩，摊开手。
一句没有诚意的道歉。
你对我出手，是因为你怕我。
你敢对我出手，是因为你还不够怕我。
“关于我说的，还有什么问题吗？”席恩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侍卫们。
目光所及之处，人人摇头自保，唯恐避之不及。
连向来看他不顺眼的罗德利克也摸着刚包扎好的手臂避开了他的目光。
质疑？
我靠，上一个质疑的人还在自己哥哥怀里哭呢！
而且，信息量太大，又是异鬼，又是夜王，又是命运……
在场的侍卫根本就还没消化。
“什么？没有问题？”席恩用夸张的表情“惊喜”问道。
很好。
没问题。
说明初步的信任已经建立了。
NICE!
然后席恩用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自问，“我刚刚说：十年后凛冬将至，夜王要带着异鬼大军毁灭整个维斯特洛了。然后，你们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沃特法克！
“轰”，人群瞬间炸开了。
“沃特！凛冬来临了？世界末日了？”
“哦不？十年？异鬼要来了？”
“不只异鬼，是夜王，一个刀剑无法杀死，火焰无法燃烧的不死的怪物。”
“哦，旧神在上啊，所以这才是旧神赐福死者复活，是为了让这个小铁……席恩向我们发起警示吗？”
末世论，永远有着市场。
对末日未知的恐惧瞬间压下了所有其他的问题。
侍卫们七嘴八舌是讨论了起来，完全将还在卖惨的班扬和他的担忧抛在了一边。
“这是真的吗？你确定？你敢发誓？以新神，旧神，你的淹神，大陆上一切神明起誓。你说的是真的？”罗德利克最终压下了混乱，向席恩大声质问。
他没有质询自己的主君艾德，而是直接向着席恩发难。
不过，这在席恩看来，是个好消息。
代表着自己的话语已经被重视起来了。
席恩竖起自己的手掌，“席恩·葛雷乔伊，铁群岛巴隆·葛雷乔伊之子，向新神、旧神、淹神以及大陆上一切神明起誓，刚才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于神之国度中看到未来十年后，长夜将至。”
“异鬼伴随着凛冬降临。”
“北境，将迎来终极的使命！”
整个营地陷入一片寂静。
侍卫们大眼瞪着小眼，没有说话。
不安，紧张的情绪开始蔓延。
也许在喝醉酒时，发牢骚时，男人们会不在意的大呼“诸神去死”“法克神的老母”等不敬之语。
但在庄严正式的场合，没有人敢拿诸神的誓言来开玩笑！
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啊！
“这是真的！”沉默中，艾德缓缓的开口。
专业的认证人来了。
他本想隐瞒下这些，关于凛冬、关于命运、关于各种隐秘。
但是，席恩明显有着另一种打算。
出于对席恩的信任，也出于对这些陪他出生入死却被带着集体殉葬的侍卫们那份愧疚，他适时的开口送上助攻。
“哦，神啊，这是真的，艾德大人也承认了，这是诸神的警示！”
“哦，凛冬将至，我们该怎么办？”
“法克！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啊。粮食……武器……燃料……”
“还有黑曜石。只有黑曜石可以杀死异鬼。我们仓库里一块都没有。”
“那夜王该怎么办？黑曜石无法杀死夜王啊！”
“哦，屑特，刀剑火焰黑曜石都无效，这见鬼玩意该怎么对付？找巫师吗？”
席恩静静的看着这群临冬城的精锐们。
初始的慌乱过后，很快就开始冷静下来，开始做起各种战争预演，显示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
北境人天生就是好战士。
席恩看了一眼艾德，歪着头用眼神询问。
艾德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席恩高举双手，拍了拍。
侍卫们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敢把这个小铁佬当成一个普通的人质小鬼。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后，席恩清了清嗓子：“八千年前，漫长的黑夜同样曾笼罩大地。为了对抗异鬼，一位英雄，我们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亚梭尔·亚亥挺身而出。他在诸神的指引下，不眠不休地劳作了百日百夜，铸造了一把神剑——光明使者。救世主以神剑斩杀了第一代异鬼之王，终结了长夜，拯救了人类世界。”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找到那把光明使者，就可以杀死夜王，终结长夜？”罗德利克爵士惊喜地叫道。
懂了。
“不，那把剑已经丢失八千年。现在它大概被埋在一个人类根本无法到达的地方。”席恩迅速回答，然后满意的看到罗德利克爵士一脸便秘的表情。
你懂个鸡儿！
“什么地方人类无法到达？北境战士无所畏惧。哪怕掉在海底，深埋地下。我们也能给他挖出来。”罗德利克嘴硬。
“瓦雷利亚废墟。”席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老爵士顿时面无血色。
瓦雷利亚废墟，诸神诅咒之地，凡人绝迹之所。
那是一个伟大帝国最后的回响，也是一个被愤怒的冤魂和致命的毒烟所笼罩的死地。
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那里。
连曾经坦格利安家最强大的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都因此地而陨落。
凡人？
无所畏惧？
呵呵！
麻烦你表演个跳火山试试？
“不，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可以去试一试。不行就派更多的人。总有人能活着出来，总会找到那把剑！算我一个！”
真有无所畏惧之人？
席恩诧异的看向出声之人——哦，熟人，埃林。
蓝色卡。
无论如何，这坚定意志是真的不错。
连罗德利克都不再嘴硬的情况下，他竟仍然坚持。
“席恩！不要戏耍了！”艾德有些不满的催促。
席恩微笑了一下，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讲故事：“在古瓦雷利亚王朝时期，亚梭尔·亚亥的后代绝嗣，光明使者落入帝国王室之手，龙王们集合了所有的巫师，运用瓦雷利亚血魔法，牺牲了无数的奴隶，最终……”
席恩恶意的停了一下，吊起众人的胃口。
“他们破解了神剑的铸造方法！瓦雷利亚帝国大批量制作了同神剑光明使者一样材质的金属。这种金属坚韧、轻便、光彩夺目并且从不会生锈、卷刃或者折断。伟大的龙之帝国骄傲的将这种金属命名为——龙钢！”
席恩走向艾德，双手一握，“蹭”的一声抽出了他腰间的双手大剑——
史塔克家传家之宝——族剑寒冰！
“在瓦雷利亚帝国覆灭后，龙钢武器流落到世界各地。为了纪念那个逝去的帝国，这种龙钢又被我们称之为——瓦雷利亚钢！”
席恩高高举起寒冰。
火堆的光焰照在寒冰大剑雪亮的剑身上，亮光一一反射在每个人的眼中。
如此的绚烂，
如此的迷人。
“冥冥中的指引，能杀死夜王的武器，早早的就送到史塔克家手中！”
所有人目光都看着寒冰剑上的亮光而失神。
是啊！最终敌人虽然强大，但我们有诸神的指引，我们有英武的领袖，我们有可以杀死敌人的武器……
“以剑为誓！诸神见证！”
“我们必将杀死夜王！终结凛冬！”
“北境必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临冬城万岁！”
“史塔克万岁！”
“万岁！”
最终一声，所有人举起武器高呼而出，仅仅三十几人，却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是最恶意的污蔑！”
“这不是真的！你不过是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你不可能知道。”
得益于“这个小铁佬一定不可信”的偏见，班扬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拒绝相信：
自己的最终的敌人是如此的强大，
如此不可战胜，
如此的……熟悉……
“你相信或者不信，都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席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夜王就在哪里，不会改变！十年后，你就能亲眼看到了！”
“到时候，不要忘记向他……行礼！”席恩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不！你在胡说！”面色难看的班扬一把挣脱了侍卫的束缚，再次扑向这个言语恶毒的小鬼.
当言语说不过对方时，大多数人便会以武力来证明对方说的是谎言。
却马上被同样脸色阴沉的艾德一把抱住：“班扬！停下！冷静！”
“冷静？艾德·史塔克！你叫我怎么冷静？这个小铁佬在污蔑一个守夜人司令。我们驻守了绝境长城八千年。整整八千年，在寒风与冰雪之中，守了八千年。守夜人司令怎么会变成异鬼之王？他怎么敢这么污蔑我们？”班扬冲着艾德咆哮。
夜王的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在班扬和艾德小时候，从他们俩的奶妈那恐怖的睡前故事里。
一個强大无比、甚至妄图称王的——守夜人司令。
最后甚至到了需要北境和塞外野人这两个死敌联起手来，才将其击败驱逐。
但，无论他怎么叛逆，也是一位守夜人司令。
象征着守夜人的信仰与荣誉。
现在，你告诉我他是异鬼之王？
试想如果红神的信徒突然发现，自己教派的最终BOSS竟然是光之王的老爸，那整个教会的信仰都得崩塌。
老子还信你个鬼啊？
合着全是你家自导自演？
如果席恩说的是真，那对全体守夜人来说，都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还有更严重的……
“只是守夜人司令吗？呵呵！不知道夜王的姓氏是什么来着？班扬·史塔克啊，十年后的黑夜里，初次见面时，记得先给夜王大人跪下，磕一个！”席恩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从临冬城口口相传的故事里，班扬隐约的知道：
那一个离经叛道的守夜人——夜王，
他的姓氏——
史塔克！
“杀了他，艾德，杀了他！他必须死！”班扬在艾德的怀抱里拼命的挣扎着。
声嘶力竭，状若疯狂。
笑话吗？
最大的敌人是自家大领导的祖先？
合着你们史塔克家也是自导自演的行家啊！
让史塔克家带领北境人去打史塔克家的祖先？
如此劲爆的大雷，必然会动摇史塔克家在北境的统治法理。
更会让很多北境二线贵族诸如红王波顿家，立刻蠢蠢欲动。
“班扬！够了！”艾德沉着脸低喝。
突然的斥责让班扬猛的停了下来，他转过脸，看着艾德，联想到在长城初见艾德的情境。
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班扬的心头。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你知道？这一切，你都知道？”
艾德垂下眼睑，没有回答。
我什么都不想说。
心累！
“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某人说什么、做什么而改变。”席恩嗤笑。
“就如十年之后，长夜来临，逝去的守夜人司令会带着尸鬼大军攻破绝境长城。杀光他每一个守夜人后辈。这是命运的锚点。伱无法改变！”
“杀了我？杀了在场所有人？不，就算杀光所有史学家，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就像六年之前那场错误的战争一样！可怜的班扬，你什么都做不了！”
席恩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守夜人的心灵。
只能旁观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被亲人欺瞒的背叛感，
班扬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都变得不真实了。
“啊……”班扬无助的在艾德的怀里挣扎惨嚎，如同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席恩！我说了。够了！别再戏耍他了。”艾德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
他深深明白这种无力感，自从知道真相以来，就知道那种——
被命运玩弄的无力感！
“哦！我很抱歉！伤害到了某些幼小的心灵！”席恩耸了耸肩，摊开手。
一句没有诚意的道歉。
你对我出手，是因为你怕我。
你敢对我出手，是因为你还不够怕我。
“关于我说的，还有什么问题吗？”席恩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侍卫们。
目光所及之处，人人摇头自保，唯恐避之不及。
连向来看他不顺眼的罗德利克也摸着刚包扎好的手臂避开了他的目光。
质疑？
我靠，上一个质疑的人还在自己哥哥怀里哭呢！
而且，信息量太大，又是异鬼，又是夜王，又是命运……
在场的侍卫根本就还没消化。
“什么？没有问题？”席恩用夸张的表情“惊喜”问道。
很好。
没问题。
说明初步的信任已经建立了。
NICE!
然后席恩用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自问，“我刚刚说：十年后凛冬将至，夜王要带着异鬼大军毁灭整个维斯特洛了。然后，你们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沃特法克！
“轰”，人群瞬间炸开了。
“沃特！凛冬来临了？世界末日了？”
“哦不？十年？异鬼要来了？”
“不只异鬼，是夜王，一个刀剑无法杀死，火焰无法燃烧的不死的怪物。”
“哦，旧神在上啊，所以这才是旧神赐福死者复活，是为了让这个小铁……席恩向我们发起警示吗？”
末世论，永远有着市场。
对末日未知的恐惧瞬间压下了所有其他的问题。
侍卫们七嘴八舌是讨论了起来，完全将还在卖惨的班扬和他的担忧抛在了一边。
“这是真的吗？你确定？你敢发誓？以新神，旧神，你的淹神，大陆上一切神明起誓。你说的是真的？”罗德利克最终压下了混乱，向席恩大声质问。
他没有质询自己的主君艾德，而是直接向着席恩发难。
不过，这在席恩看来，是个好消息。
代表着自己的话语已经被重视起来了。
席恩竖起自己的手掌，“席恩·葛雷乔伊，铁群岛巴隆·葛雷乔伊之子，向新神、旧神、淹神以及大陆上一切神明起誓，刚才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于神之国度中看到未来十年后，长夜将至。”
“异鬼伴随着凛冬降临。”
“北境，将迎来终极的使命！”
整个营地陷入一片寂静。
侍卫们大眼瞪着小眼，没有说话。
不安，紧张的情绪开始蔓延。
也许在喝醉酒时，发牢骚时，男人们会不在意的大呼“诸神去死”“法克神的老母”等不敬之语。
但在庄严正式的场合，没有人敢拿诸神的誓言来开玩笑！
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啊！
“这是真的！”沉默中，艾德缓缓的开口。
专业的认证人来了。
他本想隐瞒下这些，关于凛冬、关于命运、关于各种隐秘。
但是，席恩明显有着另一种打算。
出于对席恩的信任，也出于对这些陪他出生入死却被带着集体殉葬的侍卫们那份愧疚，他适时的开口送上助攻。
“哦，神啊，这是真的，艾德大人也承认了，这是诸神的警示！”
“哦，凛冬将至，我们该怎么办？”
“法克！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啊。粮食……武器……燃料……”
“还有黑曜石。只有黑曜石可以杀死异鬼。我们仓库里一块都没有。”
“那夜王该怎么办？黑曜石无法杀死夜王啊！”
“哦，屑特，刀剑火焰黑曜石都无效，这见鬼玩意该怎么对付？找巫师吗？”
席恩静静的看着这群临冬城的精锐们。
初始的慌乱过后，很快就开始冷静下来，开始做起各种战争预演，显示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
北境人天生就是好战士。
席恩看了一眼艾德，歪着头用眼神询问。
艾德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席恩高举双手，拍了拍。
侍卫们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敢把这个小铁佬当成一个普通的人质小鬼。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后，席恩清了清嗓子：“八千年前，漫长的黑夜同样曾笼罩大地。为了对抗异鬼，一位英雄，我们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亚梭尔·亚亥挺身而出。他在诸神的指引下，不眠不休地劳作了百日百夜，铸造了一把神剑——光明使者。救世主以神剑斩杀了第一代异鬼之王，终结了长夜，拯救了人类世界。”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找到那把光明使者，就可以杀死夜王，终结长夜？”罗德利克爵士惊喜地叫道。
懂了。
“不，那把剑已经丢失八千年。现在它大概被埋在一个人类根本无法到达的地方。”席恩迅速回答，然后满意的看到罗德利克爵士一脸便秘的表情。
你懂个鸡儿！
“什么地方人类无法到达？北境战士无所畏惧。哪怕掉在海底，深埋地下。我们也能给他挖出来。”罗德利克嘴硬。
“瓦雷利亚废墟。”席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老爵士顿时面无血色。
瓦雷利亚废墟，诸神诅咒之地，凡人绝迹之所。
那是一个伟大帝国最后的回响，也是一个被愤怒的冤魂和致命的毒烟所笼罩的死地。
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那里。
连曾经坦格利安家最强大的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都因此地而陨落。
凡人？
无所畏惧？
呵呵！
麻烦你表演个跳火山试试？
“不，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可以去试一试。不行就派更多的人。总有人能活着出来，总会找到那把剑！算我一个！”
真有无所畏惧之人？
席恩诧异的看向出声之人——哦，熟人，埃林。
蓝色卡。
无论如何，这坚定意志是真的不错。
连罗德利克都不再嘴硬的情况下，他竟仍然坚持。
“席恩！不要戏耍了！”艾德有些不满的催促。
席恩微笑了一下，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讲故事：“在古瓦雷利亚王朝时期，亚梭尔·亚亥的后代绝嗣，光明使者落入帝国王室之手，龙王们集合了所有的巫师，运用瓦雷利亚血魔法，牺牲了无数的奴隶，最终……”
席恩恶意的停了一下，吊起众人的胃口。
“他们破解了神剑的铸造方法！瓦雷利亚帝国大批量制作了同神剑光明使者一样材质的金属。这种金属坚韧、轻便、光彩夺目并且从不会生锈、卷刃或者折断。伟大的龙之帝国骄傲的将这种金属命名为——龙钢！”
席恩走向艾德，双手一握，“蹭”的一声抽出了他腰间的双手大剑——
史塔克家传家之宝——族剑寒冰！
“在瓦雷利亚帝国覆灭后，龙钢武器流落到世界各地。为了纪念那个逝去的帝国，这种龙钢又被我们称之为——瓦雷利亚钢！”
席恩高高举起寒冰。
火堆的光焰照在寒冰大剑雪亮的剑身上，亮光一一反射在每个人的眼中。
如此的绚烂，
如此的迷人。
“冥冥中的指引，能杀死夜王的武器，早早的就送到史塔克家手中！”
所有人目光都看着寒冰剑上的亮光而失神。
是啊！最终敌人虽然强大，但我们有诸神的指引，我们有英武的领袖，我们有可以杀死敌人的武器……
“以剑为誓！诸神见证！”
“我们必将杀死夜王！终结凛冬！”
“北境必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临冬城万岁！”
“史塔克万岁！”
“万岁！”
最终一声，所有人举起武器高呼而出，仅仅三十几人，却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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