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东海望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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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表情复杂古怪的曼斯·雷德。
席恩、埃林和3名临冬城的侍卫往回走。
席恩的手里多了一根边境风格的长笛，这是曼斯自己手工制作，刻工粗犷，并纹有他的名字。
这家伙除了守夜人、斥候等战斗职业，还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吟游诗人。
各种领域知识均有涉猎，是一名罕见的全才。
曼斯出塞时，什么都没带。
可能想留着做纪念，最后只带走了这根伴随多年的小乐器。
现在转而作为信物赠送给席恩。
曼斯承诺，手持长笛之人，必会受到他的庇护。
“太棒了！这样，我们就给塞外野人打入了第一颗钉子。通过他，我们可以了解更多长城之外的真实情况，也可以通过他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埃林现在很习惯的思考方向就是利益联结。
“继续思考，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吗？”席恩没有否定埃林的话，又继续提问道。
“哦，我想到了，还可以让曼斯安排野人给我们挖塞外的冰块……”埃林灵光一闪，喊道。
“能别总想着冰块吗？这只是一个项目而已。埃林，你需要提高认知、提升格局……”席恩有些哭笑不得。
卖冰块确实是个不错的项目，但是不能总纠结在这里啊。
“稳定的渠道是最重要的……通过曼斯，我们可以和野人形成贸易关系，通过控制粮食和铁器，赚取塞外的宝石、贵金属、皮毛、动物……”
“也许不多，但毕竟是一门垄断的买卖。如果曼斯进一步，成为了一个部落的首领，我们获得的会更多，甚至通过控制物资输出，让他打击其他的野人部落……”
“通过曼斯，还可以输出文化，让野人知道制度和秩序的重要性，为驯化他们、开疆扩土做准备……”
席恩娓娓道来，所说所述，远远超出了埃林的认知。
那是他做梦、想象都不曾涉及的范围。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过如此。
在这个知识垄断，想学知识需要先交钱、再卖身、甚至终身为仆的时代。
席恩能把话讲到这個份上，那是真的把埃林当“亲儿子”在教了。
“万一那个叫曼斯的，还没出鬼影森林就被野兽或者野人干掉了怎么办？”身后的一名侍卫突然插了一句。
“好问题！”常规肯定，然后，席恩把问题丢给了埃林，“你来回答！”
埃林思索了一下，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实际的付出不过是一把剑（哈里斯那赢得）、一套旧衣服（都破烂了）、一包干粮（守夜人厨房顺的）。哪怕曼斯失败了，也没有损失。但是他一旦成功，收获将非常巨大。微小投入，巨大收益。如果还有守夜人要退出去当野人，我愿意每人给他们送一套装备……”
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曼斯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小。”
“埃林！”席恩忽然叫了他的名字，露出一个微笑，“恭喜！我可以放心的把你送去君临了。”
埃林眼眶有些发红。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句来自10岁孩子的肯定而如此激动。
“以物资或者金钱作为收入产出比，是一种最简单最客观的。但是社会是人与人的交集。我的投入实际还包括对曼斯的尊重、主动伸出援手善意、临冬城的名誉背景、他利用了我的名头……等等其他的东西。名声、人情、情绪、情感这些，同样属于要考虑的范畴。而非仅仅看金钱物资。那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席恩继续给“亲儿子”传授一些普通人根本学不到的东西。
“埃林！多读书、多与人交流、多做总结、反思、修改。以此提升你的格局和认知。这是你目前的短板。比如：你认为曼斯成功率不小。我则认为他只要中途不死于意外，必定成就伟业。”
席恩斩钉截铁的下结论。
“曼斯为了一个可能性就敢拿生命冒险，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利用临冬城的人，为了脱身可以煽动整个守夜人叛乱。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吗？”
“你没仔细听他的话。他说过一句：他要去塞外找心爱之人。这说明什么？他在野人中有相熟的人脉。不然，他光着身子去塞外是想做冰雕艺术吗？”
“一个身手不凡、头脑清晰、敢想敢做敢冒险又会给自己留后路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成功？”
埃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曼斯不简单，但是如此一分析，就彻底明白曼斯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了。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席恩挑衅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与神之手大人打赌！”埃林连忙拒绝，一边开玩笑，一边还拍了个小马屁。
经历了这么多事，谁还敢质疑你的判断？
曼斯雷德如此人物，都只能在你手掌里上蹿下跳。
说明你远比他更可怕。
席恩微微一笑。
那倒不是，我只是开挂了。
……
守夜人那边，
各个指挥官、首席、学士都在想方设法的用道理、用传统、用人情、用威胁、用法律……总之，变着花样求艾德。
席恩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全部交给艾德处理。
正如他所说：讨厌无意义的争吵。
在如今的情况下，守夜人用任何常规手段都已经无法翻盘。
如果艾德这种情况还能把谈判搞砸，那以后就让他安心呆家里生娃吧！
唯一顾忌的，守夜人还可以借现在的人数优势突然暴起，以武力掀桌。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席恩还是特意在最后提点了一下，彻底绝了他们的心思。
偷袭、伏击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可能一举成功。
一旦目标有了防备，那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而这种可能性，在第三天傍晚，大琼恩·安柏率领的100名壁炉城士兵连夜赶到时，也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绝境长城附近的北境贵族还在源源不断的带领亲卫前来增援。
到第五天晚上时候，东海望的北境士兵总数已经超过了300人。
局面已完全控制。
守夜人士兵在指挥官们的命令下，被收缴了武器，分房隔离了起来，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指挥官塔楼里最终的决议。
刀剑远比语言更加有力。
在北境士兵的包围下，守夜人高层和艾德，又开始继续谈！
这次，守夜人一方更加卑微了。
但是，
由于奄奄一息的科格尔倔强的坚持，仍旧没谈出什么结果。
艾德和这些在席恩口中“脑子里塞满石头和冰块的稻草人”谈的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火冒三丈。
嘴边连水泡都起了几个。
最终“谈走”了他们的第996任总司令科格尔。
这位身体一直不好的老人，还想着在死前“办一件大事（比如：第一个抓到死而复生的异鬼之人）”获得一个能名垂历史的称号。
结果，由于老头直到咽气也不肯做另一件大事——答应艾德进行守夜人改制。
得了个称号——“倔强的”科格尔。
艾德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他不愿意逼迫一位垂死老头，于是，被迫在东海望停留了将近一个月。
直到科格尔总司令带着愧疚与悔恨阖上了双眼。
副手杰奥·莫尔蒙连夜“众望所归”继承997任守夜人总司令，才代表守夜人军团与临冬城艾德公爵签订了“丧权辱国”的——
《东海望租地协议》：
守夜人军团996任司令杰奥·莫尔蒙代表的守夜人军团与艾德·史塔克公爵代表的临冬城史塔克家族，基于共同利益与和平共处的考虑，经双方协商一致，特订立赠地租借协议：
一、领土租借
守夜人军团同意将所属部分领土，以租借形式全权交给临冬城管理，租期为二十年。
临冬城每年向出租方支付1200金龙的租金，作为租借领土的费用。
在租期内，临冬城有权将租地交给其指定的任何人物开发和管理。
二、租土范围
本协议项下的租地包括后冠镇在内的新赠地、部分无人居住的赠地、长夜堡在内的三座已废弃的城堡哨塔以及对应已封闭隧道的驻军权。
临冬城享有东海望领海的自由渡海权。
三、协议履行
临冬城每年年初应按照约定向守夜人支付1200金龙的租金，并保证对租地的开发和管理符合法律法规和环保要求。
守夜人应保障临冬城及其指定代理人在租期内享有对租地的使用权和收益权。
四、协议终止与续签
本协议自签订之日起即时生效。
租期届满前，双方应重新协商是否延长或终结租期。
若双方同意延长租期，应签订新的租借协议；若决定终结租期，承租方应将租地归还给出租方。
五、争议解决
本协议的解释和适用，适用维斯特洛法典的基本法律。
因本协议引起的任何争议，双方应首先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协商不成的，任何一方均有权向铁王座提起诉讼。
……
席恩、埃林和3名临冬城的侍卫往回走。
席恩的手里多了一根边境风格的长笛，这是曼斯自己手工制作，刻工粗犷，并纹有他的名字。
这家伙除了守夜人、斥候等战斗职业，还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吟游诗人。
各种领域知识均有涉猎，是一名罕见的全才。
曼斯出塞时，什么都没带。
可能想留着做纪念，最后只带走了这根伴随多年的小乐器。
现在转而作为信物赠送给席恩。
曼斯承诺，手持长笛之人，必会受到他的庇护。
“太棒了！这样，我们就给塞外野人打入了第一颗钉子。通过他，我们可以了解更多长城之外的真实情况，也可以通过他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埃林现在很习惯的思考方向就是利益联结。
“继续思考，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吗？”席恩没有否定埃林的话，又继续提问道。
“哦，我想到了，还可以让曼斯安排野人给我们挖塞外的冰块……”埃林灵光一闪，喊道。
“能别总想着冰块吗？这只是一个项目而已。埃林，你需要提高认知、提升格局……”席恩有些哭笑不得。
卖冰块确实是个不错的项目，但是不能总纠结在这里啊。
“稳定的渠道是最重要的……通过曼斯，我们可以和野人形成贸易关系，通过控制粮食和铁器，赚取塞外的宝石、贵金属、皮毛、动物……”
“也许不多，但毕竟是一门垄断的买卖。如果曼斯进一步，成为了一个部落的首领，我们获得的会更多，甚至通过控制物资输出，让他打击其他的野人部落……”
“通过曼斯，还可以输出文化，让野人知道制度和秩序的重要性，为驯化他们、开疆扩土做准备……”
席恩娓娓道来，所说所述，远远超出了埃林的认知。
那是他做梦、想象都不曾涉及的范围。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过如此。
在这个知识垄断，想学知识需要先交钱、再卖身、甚至终身为仆的时代。
席恩能把话讲到这個份上，那是真的把埃林当“亲儿子”在教了。
“万一那个叫曼斯的，还没出鬼影森林就被野兽或者野人干掉了怎么办？”身后的一名侍卫突然插了一句。
“好问题！”常规肯定，然后，席恩把问题丢给了埃林，“你来回答！”
埃林思索了一下，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实际的付出不过是一把剑（哈里斯那赢得）、一套旧衣服（都破烂了）、一包干粮（守夜人厨房顺的）。哪怕曼斯失败了，也没有损失。但是他一旦成功，收获将非常巨大。微小投入，巨大收益。如果还有守夜人要退出去当野人，我愿意每人给他们送一套装备……”
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曼斯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小。”
“埃林！”席恩忽然叫了他的名字，露出一个微笑，“恭喜！我可以放心的把你送去君临了。”
埃林眼眶有些发红。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句来自10岁孩子的肯定而如此激动。
“以物资或者金钱作为收入产出比，是一种最简单最客观的。但是社会是人与人的交集。我的投入实际还包括对曼斯的尊重、主动伸出援手善意、临冬城的名誉背景、他利用了我的名头……等等其他的东西。名声、人情、情绪、情感这些，同样属于要考虑的范畴。而非仅仅看金钱物资。那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席恩继续给“亲儿子”传授一些普通人根本学不到的东西。
“埃林！多读书、多与人交流、多做总结、反思、修改。以此提升你的格局和认知。这是你目前的短板。比如：你认为曼斯成功率不小。我则认为他只要中途不死于意外，必定成就伟业。”
席恩斩钉截铁的下结论。
“曼斯为了一个可能性就敢拿生命冒险，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利用临冬城的人，为了脱身可以煽动整个守夜人叛乱。这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吗？”
“你没仔细听他的话。他说过一句：他要去塞外找心爱之人。这说明什么？他在野人中有相熟的人脉。不然，他光着身子去塞外是想做冰雕艺术吗？”
“一个身手不凡、头脑清晰、敢想敢做敢冒险又会给自己留后路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成功？”
埃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曼斯不简单，但是如此一分析，就彻底明白曼斯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了。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席恩挑衅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与神之手大人打赌！”埃林连忙拒绝，一边开玩笑，一边还拍了个小马屁。
经历了这么多事，谁还敢质疑你的判断？
曼斯雷德如此人物，都只能在你手掌里上蹿下跳。
说明你远比他更可怕。
席恩微微一笑。
那倒不是，我只是开挂了。
……
守夜人那边，
各个指挥官、首席、学士都在想方设法的用道理、用传统、用人情、用威胁、用法律……总之，变着花样求艾德。
席恩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全部交给艾德处理。
正如他所说：讨厌无意义的争吵。
在如今的情况下，守夜人用任何常规手段都已经无法翻盘。
如果艾德这种情况还能把谈判搞砸，那以后就让他安心呆家里生娃吧！
唯一顾忌的，守夜人还可以借现在的人数优势突然暴起，以武力掀桌。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席恩还是特意在最后提点了一下，彻底绝了他们的心思。
偷袭、伏击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可能一举成功。
一旦目标有了防备，那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而这种可能性，在第三天傍晚，大琼恩·安柏率领的100名壁炉城士兵连夜赶到时，也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绝境长城附近的北境贵族还在源源不断的带领亲卫前来增援。
到第五天晚上时候，东海望的北境士兵总数已经超过了300人。
局面已完全控制。
守夜人士兵在指挥官们的命令下，被收缴了武器，分房隔离了起来，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指挥官塔楼里最终的决议。
刀剑远比语言更加有力。
在北境士兵的包围下，守夜人高层和艾德，又开始继续谈！
这次，守夜人一方更加卑微了。
但是，
由于奄奄一息的科格尔倔强的坚持，仍旧没谈出什么结果。
艾德和这些在席恩口中“脑子里塞满石头和冰块的稻草人”谈的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火冒三丈。
嘴边连水泡都起了几个。
最终“谈走”了他们的第996任总司令科格尔。
这位身体一直不好的老人，还想着在死前“办一件大事（比如：第一个抓到死而复生的异鬼之人）”获得一个能名垂历史的称号。
结果，由于老头直到咽气也不肯做另一件大事——答应艾德进行守夜人改制。
得了个称号——“倔强的”科格尔。
艾德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他不愿意逼迫一位垂死老头，于是，被迫在东海望停留了将近一个月。
直到科格尔总司令带着愧疚与悔恨阖上了双眼。
副手杰奥·莫尔蒙连夜“众望所归”继承997任守夜人总司令，才代表守夜人军团与临冬城艾德公爵签订了“丧权辱国”的——
《东海望租地协议》：
守夜人军团996任司令杰奥·莫尔蒙代表的守夜人军团与艾德·史塔克公爵代表的临冬城史塔克家族，基于共同利益与和平共处的考虑，经双方协商一致，特订立赠地租借协议：
一、领土租借
守夜人军团同意将所属部分领土，以租借形式全权交给临冬城管理，租期为二十年。
临冬城每年向出租方支付1200金龙的租金，作为租借领土的费用。
在租期内，临冬城有权将租地交给其指定的任何人物开发和管理。
二、租土范围
本协议项下的租地包括后冠镇在内的新赠地、部分无人居住的赠地、长夜堡在内的三座已废弃的城堡哨塔以及对应已封闭隧道的驻军权。
临冬城享有东海望领海的自由渡海权。
三、协议履行
临冬城每年年初应按照约定向守夜人支付1200金龙的租金，并保证对租地的开发和管理符合法律法规和环保要求。
守夜人应保障临冬城及其指定代理人在租期内享有对租地的使用权和收益权。
四、协议终止与续签
本协议自签订之日起即时生效。
租期届满前，双方应重新协商是否延长或终结租期。
若双方同意延长租期，应签订新的租借协议；若决定终结租期，承租方应将租地归还给出租方。
五、争议解决
本协议的解释和适用，适用维斯特洛法典的基本法律。
因本协议引起的任何争议，双方应首先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协商不成的，任何一方均有权向铁王座提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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