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生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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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的命就是叶姿她爷爷救的，至今没说一句感谢，但却记挂在心里。（79小說网首发）
“喂，你去不去倒是说句痛快话啊。”
“我稍后再联系你。”沈浪回过神来，笑看着米雪晴。
米雪晴是那种让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很难忘记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和魅力，是美女，却不是花瓶，她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也有足够的内涵支撑。才学和内涵并非张扬在外面，而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
傍晚，沈浪开车来接这个老师，米雪晴主动提出去俏南国两人初次见面的地方，沈浪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能暗自庆幸姜敏伤病了，不然少不了被她调侃一番，最终还会添油加醋传到娜娜耳朵里。
可是没看见姜敏，却碰着一个比姜敏更狠的角色。
“哟，沈浪，泡妞质量直线上升啊。”这话换了一个人说。
安琪儿在舞池里，老远就看见吧台的沈浪和米雪晴了。
安琪儿痞痞的往俩人中间的空间一倚，顺手把沈浪的酒端了过来，上下打量了米雪晴两眼：“姐妹儿不错啊，认识一下，安琪儿。”
“米雪晴。”两个美女握了一下手。
“哪儿发财呢？”安琪儿问。
“我要是发财，就是作风有问题了。”米雪晴幽默对答。
安琪儿瘪瘪嘴笑道：“咱俩一样，干杯。”
沈浪在一旁格外淡疼，一样个屁，一个是女博士，一个是二世祖。
看着酒廊里热闹的盛况，三人背靠吧台闲聊了一会儿。
“我说沈浪，赶明儿姐妹儿混不下去了，就跟你这儿要碗饭吃。”安琪儿甩了甩碎发，“你看我吧，整天这个单位进，那个公司出，同样是瞎忙，人家挣钱，姐妹儿我也不差哪儿去，凭啥总花钱呢。”
“别逗了姐，你一双袜子快赶上人家一个月工资了，说这风凉话干嘛。”沈浪鄙夷道。
“我是说真的，说实话，要不是照顾我老子的面子，我真想找个公司上班了。”
“噗！”沈浪一口啤酒喷了出来，连忙擦了擦嘴。
安琪儿白了他一眼，转头跟这位米博士说：“美女，你说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生活本来就是围城，圈里的人想进去，圈外的人想出来。”
安琪儿哈哈大笑：“滋滋……看人家这小文言拽的，文化人啊，这话我就说不出来。”
笑着笑着，安琪儿有些感叹起来：“沈浪看你们公司这些搞销售的女孩，有的是为了金钱，有的是为了享受。忙于奔命的人累人，游手好闲的人累心。你瞅瞅舞池里，越是疯狂的人，其实就越是寂寞。”
“呵呵，这很公平，透支一时之欢，拥有一生的寂寞。”米雪晴恰到好处的给了总结。
安琪儿安静了这么一会儿，骨头缝又痒痒了，邀请两人去唱歌，这两个人都拒绝了。
“对了沈浪，给你个善意的提醒。”
“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快说。”
“今儿几号啊？算了，反正应该是周六吧，博爱诞辰二十二周年，你可别忘了。”
“啊？”
“啊个屁，周六她过生日，我这可是泄露情报，改天以死相报就行了。”安琪儿说着话已经跳进了舞池。
米雪晴依靠着吧台，高雅的像一尊艺术品一样。
“博爱？似乎也是咱们班同学吧。”米雪晴笑着说。
两人喝了一整个晚上，又出去吃了小混沌当宵夜。结识米雪晴是因为互相寻找一夜的情，以至于现在的师生关系后，沈浪确定他提出开房间的话，米雪晴绝不会拒绝，倒不是自己魅力大，而是这女人很让男人捉摸不透。
……
次日中午下课后，叶姿老早就在公交站等沈浪。
沈浪初次见叶姿的爷爷，本想带些礼物，可转念一想，最奢侈品的东西在燕沙，燕沙都是人家的也不会稀罕，反倒市侩了。
坐了两站公交，中间还倒了一次地铁，最后步行十几分钟，才来到叶姿的家。
江陵西郊靠着烟雨湖的一个老宅，看到这处老宅，谁还会相信叶姿没钱。前后跨院，左右厢房，花园、假山还有菜园子，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叶姿的爷爷是个年迈的老头，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却极为精炼。此时在厅堂里，手握一根毛笔在练字。
“爷，我回来了，喵喵兔呢？”叶姿把单肩包随意的一扔，别说最基本的礼貌，连把尴尬的沈浪介绍一下的打算都没有。
老者停笔，笑看着孙女：“叶子，这个月零花钱全部扣光。”
“为什么！”叶姿咆哮道。
“客人来了，怎么一点规矩没有？”
“切！爱扣不扣，我就这样了，有能耐你再生个孙女去。”
沈浪恭敬的走过来，看了看书桌上的书法，笑道：“爷爷一手好字。”
“不好，书法讲究形和意。如果再等我十分钟，或许写出一副满意的作品，可是叶姿一回来，这东西分文不值了哈哈。”
两人笑着，叶姿打后院回来，保了一只纯白色黄头顶的小猫，怪不得她叫喵喵兔，合着是一只长得很像兔子的猫咪。
叶姿的家是百年的老宅院，一个家族有没有根基，不是看地基有多大，而是院子里的那棵大树有多老。
午饭熬得黄花鱼、温热的米酒、白梗米饭，沈浪陪老爷子小酌几杯。
一顿饭吃得很和谐，老爷子也没有问沈浪什么问题，光听见叶姿一个人呱呱啦啦的说了，一会儿看班长不爽，一会儿又说想换个钱包。
沈浪和叶老这样一个历经沧桑的人物接触，虽然能谈吐自如对答如流，但饭毕还是禁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爷爷，恕我冒犯，有个朋友说我做事风格很像叶姿的父亲，您看像吗？”沈浪问得话很有意思。
“不像。”老爷子微笑对答。
“哦，哪里不像？”
“你是活人，他是死人，怎么会像呢。”
这句话让反倒让沈浪一震，虽说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说到底，人活着，才是这辈子最大的事，不论这辈子有多风光。
饭后一盏茶，沈浪就此告辞，只字不提对于上次救命之恩的感谢。叶姿也因为嘴欠，被爷爷罚了本月生活费，抱着存钱罐闷闷不乐的跟沈浪回学校了。
……
当晚，夜色笼罩江陵，反省和灯光点缀了这座豪华的大都市，旧城区农贸市场，已然没有白天的喧嚣。
“当当当……”沈浪敲了三声房门。
当里面传出脚步声后，沈浪敏捷的闪到楼梯口。
防盗门拉开，只见马学军孤身一人站在门口，迷彩背心，墨绿裤子，长筒皮靴。束腰皮带上别着那根世界十六把名刀之一的三棱刺。
这个约定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当初罗龙和韩冰在场，却绝对听不出沈浪和马学军的弦外之音。
韩冰来找儿子，马学军只对沈浪寒暄了几句，其中之一就是有空去家里坐坐。
“沈浪吧，你是进屋喝一杯，还是打算站在外边呢？”
“嘿嘿，真不好意思，还得让你久等一段时间。我今天来啊，就是接孩子放学回家的。”几米开外的黑暗处，沈浪倚在楼梯扶手上。
“哈哈，看样子咱俩都很着急。”马学军道。
沈浪和马学军的纠葛，要追溯到几年以前。在那场战斗中，沈浪所在的黑豹特种分队，受到一伙儿超军事素养的海外雇佣兵袭击，全军覆没，沈浪身重一颗子弹，而这颗子弹不偏不倚，和时隔多年后马学军又送给他的那一颗一模一样。
多年前的往事，似乎在这个夜晚要翻版重现。
马学军是知道沈浪不会放过自己的，当然他也不会放过那场战斗中的唯一幸存者。
可是沈浪心底明白，现在还不是跟马学军拼命的时候，和这个男人打起来的话恐怕会没完没了，最后的结果也是未可知的。
至少在战斗来临前，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如同米雪晴所说，恨是因为爱的羁绊，能挽回的沈浪就不会让它失去。
突然，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
马学军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迅猛横起三棱刺。
当啷！刺啦啦……又是一串火花四射。
短兵相接，空间又很狭窄，马学军飞起一脚踹来，沈浪单臂搪住，两人一较劲，互换了位置。
而此时，沈浪已经翻身进了房间，瞅了一眼饭桌上扒着半碗饭又呆又懵的韩小冰冰。
小布点眨着眼睛，辨认了半天，认出他是妈妈的朋友。这孩子长得很俊，眼睛贼大水灵灵的看着沈浪，脸蛋白嫩嫩的还撅着嘴。
房间外，马学军可不打算今天放沈浪走，一个箭步冲上来，三棱刺直奔沈浪胸口扎过来。
沈浪一闪身多开这一击，而马学军早已料到这一步，刺出的同时，一个横踢也呼啸而至，正中沈浪躲避的部位。
砰！沈浪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翻过沙发，踉跄了几步。
两个大人逼打到房间角落。
“小兔崽子，你倒是跑啊！”沈浪看着还吃饭的小不点，往门口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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