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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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六个时辰，才能炼制出一粒养灵丹。这个效率实在太低了，让人不能接受。
次日，李哲开始进行第三步计划，试验一次炼制十粒养灵丹。
炼制养灵丹的方法，李哲已经完全掌握。
炼制一粒丹药与十粒丹药，在方法上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不同是，凝丹的时侯稍有区别。
将所有的灵药液溶合后，炼制一粒丹药就可能直接凝丹了。炼制十粒丹药时，需要用神识将溶合的灵药液，分成平均的十份，同时进行凝丹。
凝丹就是将混合好的灵药液，用猛火快速地除掉水分，使灵药液在最短的时间内固化，最终凝结成丹药。
灵药液会流失药力，完全固化的丹药就不会了。
凝丹的秘诀就是一个字“快”，越快完成凝丹就越能减少药力散失。凝丹的时间越短，对丹药的品质的耗损就越小。
减少凝丹时间，最好的方法是加大火力。
可是，丹药的耐火力是有极限的，火力过强可能直接将丹药烧化成焦炭。
当然，火力过弱也不行。火力弱了，丹药固化的时间就会过长，药力也会极大地散失，丹药品质会大幅下降。严重地，甚至可能会使入品丹药跌落到普通丹药的级别。
凝丹时的火力控制，可是说是整个炼丹过程最难的地方。
凝丹手法也是苍炎炼丹术的精髓之一。
普通炼丹术凝丹时，将混合的灵药液，分成十份后一起煅烧。
各份灵药液与火源之间的距离，有些细微的差距，所受到的火力强弱也就有了差别，凝结出来的丹药品质，也就出现了差距。
正常情况下，只有处于最佳距离的两、三粒丹药，能保留最佳药性。其余丹药，品质就会逐渐降低。甚至还会有两、三粒丹药，会因为品质太差而成为废丹，这就是常说的成丹率了。一般来说，炼制一炉丹药能成丹七粒，就是水平不错的炼丹师了。
苍炎炼丹术则完全不同，凝丹时依然分出十股灵火对丹药独自进行煅烧。还能根椐各粒丹药的微弱的差别，自行调节火力，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品质。
因此，在凝丹阶段不会损失丹药，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几乎相同。
凝丹时，药材的数量增加了十倍，难度的增加可不止十倍。
因此，李哲炼制入品养灵丹的稳定性，明显下降了，成功率降到了五成左右。
六炉药材只炼制出三十粒下品养灵丹和三十粒普通养灵丹。
这样的结果，李哲非常满意了。五成的成功率，可以让他节约出大量的时间去修炼。
再说，养灵丹的药材实在便宜，成功率下降一半，李哲也不会负担不起。
当然，炼制稀有丹药时，还是可以一粒粒炼制，来提升成功率的。
全部药材耗净，李哲清点了一下成果，有下品养灵丹三十多粒，普通养灵丹四十多粒，大多数品质都在八成八左右，都是普通养灵丹中的优质产品。
李哲决定把自己不能服用的普通养灵丹全部出手，再出手几粒下品养灵丹，赚点灵石备用。
现在，李哲最大的苦恼就是下品养灵丹实在是不好出手。
即便是极少量的卖出，也有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苍炎炼丹术的秘密一旦曝光，李哲命运也就确定了。
最好的结果也是让某个超级门派抓去做专门炼丹的奴隶，甚至被人搜魂、炼魄直接丧命。
这是死也不能泄露的秘密，除非是沈宙天主动开口询问，否则任谁来问都是打死也不说，李哲心中暗下决定。
一日后，香草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来客是一名八十岁左右的年纪老者，引灵中期的修为，白发白眉白须，脸上爬满了皱纹。看上去气血还算不错，但是行动中已显出几分老态。老者正是用易颜珠幻化后的李哲。
老者的形象也是李哲精心设计的。他要出手的可是下品养灵丹，如果还是以他本来的样子去香草居，唐掌柜都要起歹心了。
一个月前，刚刚买了炼丹炉的菜鸟，马上就能炼制出了下品养灵丹。
如此逆天的炼丹天赋，把李哲卖给超级大派不知道能赚多少灵石。
于是，李哲把自己设计成一名寿元将尽的炼丹师。
一生沉迷炼丹术，引灵中期的修为，也就只能炼制养灵丹这种低级丹药。
利用一生的时光研究养灵丹的炼制，炼制技艺上终于炉火纯青了。
在运气的帮助下，偶尔炼出了几粒下品养灵丹，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去别家，还来香草居，李哲还有一层用意。
他想试试易颜珠的效用，看一看修为比他高的唐掌柜，能不能识破他的幻化。
步入店中，那名跑堂的伙计又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有何贵干？”
李哲一抚长须，呵呵一笑，问道：“不知贵店是否收购养灵丹？”
闻得此言，伙计不经意地露出几分轻视的神色，回答：“收是收，不过养灵丹只是最低级的丹药，价钱便宜，没什么利润。因此，本店对养灵丹的品质有很高的要求，品质没有八成以上的我们可不收。至于什么价格收购，我们要先鉴定一下你的丹药才能决定。”
伙计也不是不知道不能得罪炼丹师的规矩。只是眼前这位炼丹师，寿元都快耗净了，还来出售养灵丹这种最低级的丹药，潜力已尽，也就不太在意了。
李哲也不多说，从怀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养灵丹，扔给伙计。
接过养灵丹，伙计粗看了一眼，判断出品质在八成以上，连忙请来了唐掌柜。
具体的品质还是要唐掌柜亲自鉴定，伙计的水平也只是半瓶子醋。
唐掌柜鉴定丹药时，伙计继续招呼李哲，态度也是大为转变，能炼出这等品质丹药的炼丹师还值得尊重的。
鉴定完丹药，唐掌柜走到李哲面前，客气地问道：“本人是本店的主人，小姓唐。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李哲一拱手，谦和地回答道：“小姓吴。”
唐掌柜用两指夹着李哲的养灵丹，说道：“吴道友，普通的养灵丹价值二块半下品灵石，这个不用我多说了。道友身为一名炼丹师，应该很明白这是公价。道友所售的这粒养灵丹品质达到八成八，是很少见的，品质接近入品丹药的精品，价值远高于那些大路货。不过，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入品丹药，价值上没有可比性。这样吧，我出八块下品灵石一粒收购，不知道友意下如何？”价格还算公道，李哲没有意见，直接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不知吴道友手上有多少丹药要出手？”见李哲同意了价格，唐掌柜就想搞清李哲有多少优质养灵丹要出售。
李哲将手中的小瓷瓶交给唐掌柜，说道：“一共是四十粒，请唐掌柜鉴定。”
四十粒养灵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一炉丹炉只有两、三粒能维持最高水准来计算，至少要将近二十炉才能炼制出四十粒品质这么高的精品丹药。
接过瓷瓶，唐掌柜不禁对眼前这位吴姓老者高看一眼了。
一次炼制出优质养灵丹可能是运气，这么多次炼制出来，就只能是实力所致了。
“吴大师果然是丹道圣手，一次收到这么多的优质养灵丹，经营本店三十多年，我也是首次。”唐掌柜满脸堆笑地恭维道。
鉴定之后，唐掌柜发现，除了李哲刚开始炼制的几粒，品质都在八成八左右，心中再无怀疑，再开口时，已是满面笑容，连称呼都改了。
唐掌柜取出四块中品灵石，递给李哲，说道：“吴大师，按我们谈好的价钱，一共是三百二十块下品灵石。不过一次性收到这么多高品质养灵丹，本店出手时也能再提高些价格，因此本人作主，把收购价再提高一点，十块下品灵石一粒，望大师不要嫌弃。”
认识到李哲的炼丹技术之高，已经引灵期炼丹师中少有的高手了，唐掌柜自然想趁机拉下关系，希望以后能将李哲的丹药全包了，直接开出了一个高价。
李哲连连称谢，笑嘻嘻地将四块中品灵石收下。
收起灵石，李哲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递给唐掌柜笑着说：“我与唐掌柜一见如故，就不去别家浪费时间了。这几粒丹药，也请唐掌柜一并收了吧。”
一听还有丹药，唐掌柜心中大喜，笑着接过瓷瓶。
打口瓷瓶，一股浓郁的药香冲瓶而出。
向瓶中看了一眼，唐掌柜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快速地将瓷瓶盖上，恭敬地对李哲说：“吴大师，请楼上详谈。”
到了二楼，唐掌柜想探探李哲的虚实，试探道：“吴大师，不知道这几粒丹药是不是都是您亲自炼制的？”
李哲故作傲然之状回答道：“那是当然。”说着，李哲脸上迅速地显出失落之色。
他一脸不甘地接着说：“只可惜，我沉迷此道数十年，直至暮年才有所成就。修为境界全部耽搁，现在想来，怕是有几分不值。”
如么逼真地表演，让唐掌柜一时间，不好接口说话了。
过了半晌，李哲才回过神来，连连道歉：“老朽一时伤感，让掌柜的见笑了。”李哲现在可是唐掌柜的财神爷，他哪敢得罪，连连赔笑。
花了一柱香的工夫，唐掌柜对五粒下品养灵丹进行了仔细的鉴定。
李哲也不着急，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鉴定完丹药，唐掌柜将丹药装回瓶中，说道：“五粒下品养灵丹，品质都在九成二。本店愿以一百六十块下品灵石一粒收购，不知吴大师意下如何？”
价格很不错，李哲想都没想就欣然点头同意了。
对于如此好说话的吴大师，唐掌柜也非常舒心，立刻就准备取灵石给李哲。
“烦掌柜再给我准备四十炉养灵丹的药材，一并算帐。”李哲对唐掌柜摇了摇手，示意他先不要动，说道。
唐掌柜让手下去准备药材，自己则试探地问李哲：“吴大师，你的炼丹技艺如此精湛，为何在下没有听说过呢？”
李哲顺口编了个故事，说道：“老朽并不住在云梦宗坊市附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坊市，唐掌柜自然不识。若不是与我合作了数十年的老友突然离世，而他的后人决定不再经营丹药店，我也不会亲自出来出售丹药。”
唐掌柜连忙提出合作计划，李哲也正愁丹药不好出手，两人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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