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拉帮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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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操作起重机，用一块巨大的电磁铁把一辆车吊进压缩机，然后从驾驶室里出来，按下压缩机的按钮。
“嗡……”
两块厚重的金属板缓缓朝中间靠拢，过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轿车会被压成一块两米见方的金属块。
趁这个当口，伊夫从驾驶室里拿出一杯可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哒哒哒……”
射击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伊夫被呛了一下，他放下杯子，侧着耳朵听了一下，毛乎乎的大圆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见鬼，他是有多爱射击啊？”
在压缩机东北方向近一千两百米开外。
伊夫压制成的金属块被整齐地堆起到五米高，围出一个差不多有一千平米方圆的空地。
不过里面摆着的桌子就有些拉风了。
四四方方的金属块，亮银色，严丝合缝，没有哪个家具厂会有病到使用这种设计当桌子，至少几吨重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长短不一的枪，金泰正满头大汗地试图让它们从桌子上自己站起来。
这是他在这里训练的第12天，每天他除了根据劳拉的时间不定时去拉姆齐的拳馆练习马伽术以外，就是在这里练习控制枪支。
两支手枪再一次被调起来，好像有两只柔弱的手晃晃悠悠地握着，枪口不时在颤动。
以这种状态，根本无法射击。
“砰……”
结果也正如他所料。
左边那支枪才响了一下，就朝后翻滚着飞去。
金泰一偏头，手枪擦耳而过。
“啪啦——”
另一支枪掉在桌子上。
金泰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气馁。
12天，每天练习至少四个小时，连金泰都佩服自己的毅力。
但是始终不得要领。
也不能说一点长进都没有。
最初控制枪支的时候，他本来以为应该可以非常稳定，只需要解决好后坐力的问题就可以了，可是真到长时间练习时，他才赫然发现，他最多让枪在五到十秒之内保持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最起码的稳定性，再长就不行了。
虽然经过练习，稳定的时间越来越长，一次最佳稳定时间可以达到一分半钟，可是依然无法处理后坐力的问题。
金泰也终于发现了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于异能的掌握始终处于粗放状态，不够精妙。
不过秉持着天分不足，汗水来补，金泰还是继续练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东西，准备进行下一场运动。
但是在把手枪往袋子里收的时候，他最近的懊恼情绪终于暴发出来，抓起一支枪扔了出去，同时发动异能。
“砰砰砰砰……”
弹夹里的子弹在不到三秒的时间里全被打出去。
让金泰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了。
“当当当当……”
子弹大部分都打在了25米开外充当靶子的车门上。
看到这一幕，金泰也有点儿愣住了，他若有所思地把刚收起来的枪又拿出来，召回刚才打空的手枪。
他小心地记住刚才的感觉，回忆每一个细节，有点儿手忙脚乱地从子弹盒里把子弹倒出来，往手枪弹夹里压。
再一次——
一把手枪从桌子上飞出去，在金泰的控制下，绕着他的身体飞了半圈，刚在右边冒了个头儿，金泰就控制异能扣动扳机。
“砰砰砰……”
哦，对，就是这个感觉。
枪的后坐力绝大部分与运动时的作用力和加速度相互抵消，只需要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种感觉，还有枪运动时的轻微卡顿——
这把USP手枪恰好在快要运动到左侧的时候停在胸前的半空中。
空枪挂机。
最后一发子弹准确击中车门的正中心。
靶纸是从枪店买的，一个戴着黑头套的傻鸟两眼正中间有一个弹孔，好像一个大大的赞，让金泰满意地笑起来。
一直以来，他搞错了一个重点，那就是企图让枪进入绝对的静止状态，然后再瞄准。
可是实际上，从他使用精神分身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享受过静止。
世界上的任何物质都处于运动状态，静止也是相对运动而已。
这么简单的物理学原理，居然到现在才真正弄明白。
哪怕是号称枪法最棒的狙击手，在射击时，他们也要充分利用自己身体的运动规律，才能打出完美的一枪。
虽然不再需要分身的帮助也能完成射击动作，可是道理却依然是相同的，在运动中寻找运动的规律，为己所用。
大有收获的金泰此时却不得不中断了练习，因为他必须得动身去拳馆。
劳拉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她可不像金泰这么有时间，每天的工作都排的满满的，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抽出时间。
有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做陪练，金泰的进步非常大。
废车场的路面状况很糟，金泰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把自己的车开进来，不过幸好这里的负责人伊夫有一辆他们平时会经常使用的吉普，这辆破车居然是二战时在使用的军用吉普，虽然有点儿不舒服，没有避震，在沙地上开起来也很费劲，不过好歹是不用担心轮胎被扎成漏勺。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居然有些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托马斯.佩恩。
他还是那一身正装，头发丝都不乱，非常耐心的样子，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金泰心道这就来了，这大概就是这个老货来要回报的时候了。
能忍十多天，这已经大出他的预料之外了。
“真是佩服你的耐心和毅力，”佩恩严肃地说，“那些武器的使用还满意吗？”
“非常满意，”金泰矜持地点头，“还没有说出我的感激之情，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一点儿小事而已，”佩恩豪爽的样子几乎让金泰都相信了，“金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参加过酒会呢？”
“酒会？”金泰一愣，“什么酒会？”
佩恩“惊诧”地，“什么？你怎么会连酒会都不知道？”
你大爷！你早就知道了吧？
金泰心中暗骂，这老货四五十岁的人，掌握一个黑帮家族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他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跟他谈话？
“阿玛斯神父是一个伟大的受人尊敬的人，”佩恩先是给他们共同的领导戴了一顶高帽，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也理所应当，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是不会把一个来自亚洲的黄皮肤当回事的，不好意思，金先生，我说话可能刺耳了一些，不过这的确是目前教会存在的一个很大的问题。”
金泰不觉得有什么刺耳，“佩恩先生，你可是白人。”
“再次向您致歉，金先生，”佩恩诚挚的表情让人不忍再责难他，“我必须向你声明，我没有种族歧视，阿玛斯神父是一位让人尊敬的神父，不过他大概不是很清楚，他的臣民们没有他那样宽广、博大的胸怀，很遗憾，我们之间其实是存在着很多小团体的，我们来自各行各业，有企业家，有议员，有警察局的高官，还有法官和律师，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们自发地走到了一起，还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原因，他们很自然地把像你和我这样的人排除在外，虽然我们仍然是亲密的教友，可是我们永远无法得到他们真正的帮助，只有一些偶然的时候，我们可以享受到他们剩下的残羹冷饭，但是那种施舍的感觉，只会让你感到屈辱，不是吗？”
哦，原来还有这种情况？
金泰不为所动，表面上附和着，“是的，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虽然收入是不错的，不过那种感觉的确不太妙。”
佩恩像找到知己一般，“对对，就是这样的，所以——金先生，像我和你这样的人，我们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是不是应该联合起来，只要我们合作，是完全可以在今后获得更多利益的。”
“恕我冒昧，佩恩先生，”金泰觉得大概可以明白他的目的了，“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吧？那么你就得明白一件事，我不会跟一个黑帮成员合作，我的上司会第一个让我滚蛋的。”
“哦，当然不是这样的，”佩恩委屈地，“瞧，一直以来，你们对我都有很深的误解，我并不是一个黑帮份子，我的兄弟和家人也许是，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为了摆脱这样的身份与我的家人分裂吧？那样太不绅士了，实际上，我的身份是码头工会的会长。”
对这一身份，金泰是完全没有想到，“哦，如果是这样的化，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金泰眼中杀机一闪，“佩恩先生，不要让我做一些违法的事，我这个人不是很聪明，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你不能用你的智慧愚弄我，一旦我有这种感觉，你会发现，不管你有多强大的力量，都挡不住我杀你的决心。”
“这是当然的，”佩恩再次显示出他豪爽的一面，不管那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表面上来看让人感觉不错，“金先生，我会再联络其他人，团结，只有团结，才会让我们在今后有更愉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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