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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变故,长乐坊坍塌

小说: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 作者:卿风拂雨 更新时间:1970-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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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殇事件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但因为百草阁及时发放的冰玄丹见效飞快,受害者们脸上的可怖枝蔓,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许多官宦富贵之家因为此事大闹合离,还有些只是定亲了的小姐更是借此看清了未来夫婿的真面目,免去终身错付。
    一时之间永安城中,八卦不断,叫人直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百草阁重新营业之后,反而比以前更为热闹撄。
    药房里,一身紫襟花绣衫的清宁,一边拿着丹药经,一边查找配药。
    叶神医喝着茶,拿着她随手堆放在桌案上的丹药经,颇有不解道:“丫头,他身上的毒性已非一日之寒,我之前用金针去毒之术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你是怎么做到见效如此神速的?”
    虽说昨天小侯爷同他描述的情形十分不妙,但显然的,在清宁出现之后,秦惑的身体状况已然大为好转。
    简直是把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一把又拉了回来偿。
    清宁默然片刻,淡淡道:“九重星火!”
    即便是新世界的本家族中人,也不是谁有驾驭九重星火的能力,因为此种异能因为强大而神秘,所以引起无数人的追逐和觊觎。
    爷爷早就告诉过她,绝不能轻易在外人露才,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竟是九重星火!”叶神医面露欣喜之色,昨夜所见已经让他有了心里准备。
    倒没有像常人那样对异能术有多少狂热之心,只是由衷的感慨道:“昨夜看来,你手中九重星火只怕还不到一重威力,祸害遗千年这话,我如今真是不得不信了!”
    “嗯!”
    清宁莞尔,淡淡一笑,看来也不止她一个人觉得那人是个祸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百草阁中的药材种类相当完善,给她节约了大半收集药材的时间,只是最棘手的解毒过后,剩下的余毒清除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叶神医看她将各种药物搭配了好几堆,显然是打算全部试个遍。
    忽然开口问道:“丫头,你知道千帆尽吗?”
    清宁凤眸一亮,抬眸看他:“清千脉,尽此生,可以令人不知不觉中耗尽的千帆尽?”
    毒物排行榜上千寒后一名的剧毒,歹毒之处在于药物挥发的缓慢自然,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表面都察觉不到表面异样,只是全身内里经脉血液都会被药物腐蚀坏死。
    中毒者痛苦至极,医者又没法察觉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只能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丧命。
    就是不知道这位叶神医忽然提到这种毒物是什么心思了。
    “你果然知道!”
    叶神医看着面前年纪轻轻,却知晓颇多的小姑娘露出赞赏的笑容,“我这半年走遍各国,研究了千百种药物,终于得知千帆尽此毒一定程度上可以清除千寒,原本他身上毒性太重只能当做续命之用,如今这情形,用来清除余毒倒是没什么问题!”
    除了用千帆尽过程太难熬之外,清宁此前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会有那么多失传已久的毒药,忽然听到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惊喜的意味。
    略一沉吟,只要适当的减弱毒性,倒真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哪里可以找到千帆尽?”
    这样的毒物一向是闻名的多,见过的少,她自然也不觉得随随便便就能找到。
    “按照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只有两个地方可能有!”
    清宁的目光不自觉的凌厉了几分,“哪两个地方?”
    “西横国皇室二十多年前出现过,还有就是,近几年来颇有些名堂的诡医扶留那小子!”
    一听到诡医扶留,清宁忍不住秀眉微皱,当初为了给祸害解毒,无忧花这样的万能灵药都已经用过一次,其他的药物再用,都显得没什么效果。
    要不是那个诡医扶留,祸害身上的千寒之毒早就解了,她何至于到现在还这么耗心费神!
    叶神医见她如此,颇有些意趣道:“怎么,你认识那小子?”
    何止是认识!
    清宁一边拿石杵捣药,一边面目微霜道:“有仇!”
    她话声还未落,便听门外安怡娇喝道:“阮清宁,你给我出来,快…”
    “有事?”清宁打开门,面色寒霜的往面前一站。
    徐然只不过是因为近期永安城中,频繁发生人口失踪,忙的三天没来百草阁,这位公主脾气上来,几乎要把她整个房子都拆了。
    前几日,她忙着给祸害清毒,没有时间搭理安怡,今日终于知道千帆尽可以用,却要从诡医扶留手里拿,无异于虎口夺食,心情正槽糕着,这人还非上赶着送来上来找虐!
    心情很不妙的小公主顿时被她冷了一脸,顿了顿,仍是强撑着公主架子道:“你为什么不让徐然来百草阁,这都第四天了,你知道吗?”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在百草阁将养了大半个月,直到安怡脸上的痕迹如数消失,这位公主还是半点没有要回宫的意思。
    即便早就知道安怡患者之意不在医,把她的百草阁当成免费客栈住这也就算了,凭什么觉得她还得免费给拉红线啊!
    小公主忽然被她一双凤眸看得有些不自然,正想开口。
    清宁忽然伸手,将安怡整个一拽,后者猝不及防,被她拉的跌跌撞撞,就往百草阁外面走去。
    “阁主,您这是……”张贺迎面看见,颇是有些吃惊,虽然这个公主呆在百草阁,实在是个很大的麻烦,但是阁主这样的做法也实在是太直接了点。
    “把她的东西和人,全部打包送回宫去!”
    清宁淡淡留一下句,手上拎着安怡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身后,张贺几人颇是汗颜的对视一眼,道:“照做!”
    放眼整个北溱,也没有哪个女子比他们家阁主轻狂了。
    听到这话的安怡终于反应过来,她是来真的,身子又被她当成小鸡一般的拎着。
    只能一边挣扎,一边骂道:“阮清宁,我是公主,你这是以下犯上是死罪,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街上行人频频回首,清宁恍若未闻,脚下未见丝毫减慢的意思。
    冷不防急眼了的安怡脚下一扫,还朝着她面门狠狠打出一拳。
    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还会些功夫,她一边飞快握住安怡的挥来的右拳,拦腰一个翻转,锦绣罗裙在夕阳下旋转成灿烂飞花一般。
    她面容清冷,别有一番傲然之资,反倒叫路上行人不由自主的为其让道
    截住安怡双臂穴位,在也不给小公主动弹的机会,朝着原定的方向,走的越发迅速。
    身后两个贴身宫人被她这个举动吓的面色发白,一路在身后小跑着追。
    只是深宫内院教出来的小碎步便是小跑着,也追不上她生风一般的步伐。
    一路行到,安怡额间冷汗遍布,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的时候,清宁忽然又把她放下来了。
    “阮清宁,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句娇喝刚出口,抬头就看见了“永安府衙”的牌匾高高悬挂着。
    面前的衙役也是认得清宁,当即迈步而入。
    淡淡扔下一句“要见他就自己来,在我那闹算什么!”
    “你……”
    安怡公主被噎个半死,连忙站在门口整理了一番衣冠才进门。
    直接步入后衙,徐然此前来百草阁的次数挺多,永安府中人基本也认识她的。
    衙役一边给她带路一边道:“我们师爷要找您问话好几天了,又觉着您是我们大人的友人,不太好叫人上门来叨扰,您来的倒可巧!”
    清宁淡淡“嗯”了声,表示自己知晓了。
    徐然没有开口说过,倒是永安府里的师爷有意无意的跟方裕提起过,此次失踪的人口中一半是使用过美人殇的受害者。
    不知道原因到底究竟是什么,但和她有那么一些牵扯就是了。
    近了书房门,便听见里面有些不太和谐的争吵声。
    衙役有些悻悻然的同她道:“刑部侍郎在和大人讨论公务,阮小姐稍候片刻!”
    清宁站定,里面的争论声便清晰无比的传了出来。
    “短短数日失踪十多人,大半还都是百草阁毒胭脂的受害者,此事定然是和阮家那个有关牵扯!”
    另一人的声音仍是温和的不像话,“侍郎大人,没有证据不该这么早下定论!”
    那人拍案而起,厉声指责道:“叫你拿个人问话都不肯,徐然你这是公然包庇!”
    徐然依旧面色如常,起身与他平视……
    忽然“嘎吱”一声,书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吓得章丘和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拜倒。
    满天晚霞飞红,清宁素衣入内,面色微霜“我来了,你问吧!”
    她神情如此淡然,反倒让一心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的刑部侍郎一怔。
    章丘和盯着她目光如电,随即问道:“数日之间,永安城内失踪十多人,最先前的三个都是你百草阁毒胭脂的受害者,对此你有何话可说?”
    “不知!”
    章丘和,紧跟着问道:“是否是你解毒未遂,将其灭口?”
    脑洞还真是不小,清宁凤眸中含着一丝冷笑,“你很想是?”
    后者被她反问的面色发寒,谁说不是,但这话又怎么能说出来。
    徐然看着她露出极是温和一抹笑道:“当日冰玄丸发放下来,所有中毒者已经全部恢复,侍郎大人所言并不构成作案动机!”
    “那也不能说明你就没有嫌疑!”章丘和一口断定,“永安令资历尚浅,还是本官带回刑部严加审讯妥当!”
    这刑部侍郎是吃秤砣铁了心,要她过不去。
    门外的刑部众人走近前,却没人敢擅动,其中一个上前低声提醒道:“大人,她可是容王的…”
    清宁唇瓣冷笑:“无凭无据,刑部是想严刑逼供?”
    这次和上回谢贵妃毁容,皇帝震怒不一样,人口失踪虽然事态严重,但是无凭无据想要把容王的未婚妻压进刑部大牢,简直和找死没有两样。
    阮梁桦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只记得上次和百草阁结怨了,怎么能把她是容王未婚妻这么重要的事儿给抛到了脑后,一瞬间想起来,只觉得遍体生寒,哪还有话可回。
    “章丘和你在做什么?”门外,皇帝的掌上明珠娇俏站着,很是不满的看着她。
    清宁看了眼一时间无端生出几许尴尬的永安令,露出一个极其清浅的笑意。
    “微臣来和永安令商议一下案件,这就告辞了!”
    谁人不知近来,这位公主殿下颇是青睐新任的永安令,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章丘和哪敢多敢,连忙打两句哈哈,就带着人撤了。
    “徐然!”安怡方才还端着的公主架子,瞬间不见,走到清宁和他中间,扬起娇俏笑容有些含羞道:“你最近…怎么不来看我了…”
    这位公主真是不懂何为含蓄,清宁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千万瓦的电灯泡。
    徐然拉着清宁推开数步,一片温和道:“公主已然痊愈,还是早些回宫为好!”
    “我……”
    安怡有些不情不愿的幽幽看着他。
    无心在理会小公主有些受伤呆滞的面容,他拿着最近统计的案情资料,专心致志的同清宁道:“这是这几日失踪人口的户籍记录,失踪十四人,七男七女,三个是之前的美人殇受害者,你试着帮我回想下这几个受害者的共同之处。”
    清宁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眼,美人有心,奈何公子不解梦。
    当心也没空理这位憋屈的小公主,坐到案边,将注意力放到徐然标注的案例上,上面各项资料基本都已经标的十分清楚明确。
    她知道若不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线索,按照徐然的性格是绝不会把事情推到她头上的。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许是一开始徐然和她就处于君子之交的范围。
    “夫妻,情人!”
    她纤长的指尖划过纸上墨色字体,总结出共同之处,“全部都是一对的!”
    “你是说……”徐然恍然大悟道,“这些失踪的人全部都是有情人!城东李环、章扬街张晓燕……”
    美人殇之事,引起永安城有史以来和离、退婚事件发生的最高纪录,但是其中还有少数幸存的,这几个正是难得一见的患难建真情的典范。
    安怡两人十分自然的相处模式有些着急,凑上前看了好半响,也没能凑上一句话,只好咬着唇瞪清宁。
    她却丝毫没有在意,随即又翻阅了几章,目光忽然定格在之前百草阁售出第一笔的毒胭脂的时间,和当时白家回春胭脂案和时间。
    清宁凤眸微扬,难掩锋芒,“这时间不对!”
    徐然接过,快速扫过开口道:“前者是三月六日,后面写的半月前却是三月五日,虽说只有一日之隔……”
    却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若是哪天百草阁的胭脂根本就没开始售卖,那么孙寡妇捡到的毒胭脂又是从哪里来的?
    “金瑶瑶有问题!”
    清宁飞快起身,出门往长乐坊的方向而去。
    在百草阁寄卖毒胭脂的人,因为对方极其狡猾,每次送货的人都不同,害她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却找不到下手之人,这口气她一直咽不下去。
    现在忽然得知长乐坊的花魁娘子和此事有关,便是多浪费半刻,也是给对方再次隐遁的机会了。
    “清宁……”
    徐然开口唤她时,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安怡好不容易等到清宁离开,连忙拉住他衣袖道:“徐然去哪里,我也要去!”
    “公主千金之躯不适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徐然无心在与她多言,走出书房,带上十来个衙役,沿着清宁走的方向追去。
    若是那金瑶瑶真的有什么问题,只怕她……
    众衙役面面相觑,只奇怪泰山崩于前依旧不紧不慢的永安令大人,步伐如飞的往长乐坊的方向冲了过去。
    夜幕降临,又到了寻欢巷里纸醉灯谜的奢靡景象。
    长乐坊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轻车熟路要进门。
    看门的两个少年连忙拦住她,“姑娘你看清楚,这是长乐坊,不是勾栏院!”
    身后刚要进门的寻欢客掩轻笑,“谁家姑娘这么耐不住寂寞,竟然跑到长乐坊里找男人,不如大爷……”
    清宁凤眸含霜,飞快伸手在他背后穴位一点,那男子肥重便朝着守门少年倒了过去,另一个连忙伸手去扶,反而两个都被死死的压在了下面。
    她不屑轻笑,闪身入了长乐坊。
    那日狼藉早已消失不见,曲乐笙歌漫漫,依旧是王孙公子最乐于砸银子的销金库。
    时间还早,作为头牌的金瑶瑶显然还没出场。
    所有房间外面看起来都所差无几,清宁侧身在廊柱后盲区行走,正纠结着怎么找到那位花魁娘子的房间。
    便听见老鸨使唤小侍女道:“快把这个给瑶瑶姑娘送过去,这是她待会沐浴要用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自廊柱后转出,刚好隔着一个转弯的距离跟着那侍女。
    不多时,便看见了三层雕花绣楼上的金瑶瑶迎风起舞,夜色微浓,灯火在她四周摇晃着,底下有三三两两的富贵公子在下面边看边评头论足。
    楼上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般,不似弦歌台上被人众人垂涎时的艳丽,此刻每一个旋转每一次甩袖,反倒是有些凄凉的。
    清宁迈步,径直上楼,却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徐然在身后,温和中带着些许担忧道:“她既然有问题,还是小心为好!”
    “嗯!”清宁点头,继续上楼。
    这座楼似乎只有金瑶瑶一个人住着,第三层是通风的,赏月吟诗,临风忆往事都是好去处。
    仅有屋檐遮雨,四周粉纱飞扬,略带些魅惑的美人香。
    清宁踏上高处,一直飞旋作舞的金瑶瑶忽然停了下来,朝她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来。
    好像是那种早就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危险感。
    她心下一凉,只觉得脚下一轻,来不及思考其他,清宁将身后的徐然猛地往外一推。
    一抬头雕栏画柱的屋檐便盗了下来,在想有所动作却已然来不及。
    一片黑暗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耳畔只余徐然那句声嘶力竭的“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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