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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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打电话之前，就做了会被金小鱼发难的心里准备，当真来了的时候，恨的压根痒痒，可就拿金小鱼半点办法都没有。
她想的开，这事就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就不信她会被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一直拿捏。
“怎么？放不下身段吗？不求我，我就送你宝贝女儿进去。”金小鱼心情愉悦的浇着花。
宋佳拿着手机的手背上冒起几股青筋，恨不得把手机摔在金小鱼的脸上，可她不能。金小鱼手里拿着她的短处，只能忍着。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求你，把交易时间推到后天中午。”
听见这话，金小鱼心里就舒服多了。两天的时间，看来江守一是真的很想把荣华阁给搬空了，也好，正好也给她这面足够的时间找到更多的东西。
“好。后天中午十二点，记住一样都不能缺。”金小鱼挂了电话，她不能着急，这些事要慢慢来。
明天，明天就是钱孝仁的好日子。
晚饭之后，金小鱼的邮箱就接到了小胡写好的稿子，金小鱼看了一遍，不得不说这小胡真是个人才，这文笔特别的煽动人心，直击人内心的柔软处。
金小鱼上了q，小胡也在，给她发了一百多条的信息，大多数的内容都是在骂钱孝仁不是个东西。
金小鱼一看这小胡还行，至少良心还没有都被金钱腐蚀掉。
“不要太愤怒，做好你的事就行。其他的自然会有人收尾。”金小鱼提醒了一句，怕小胡在愤怒之下做出别的事，横生枝节。
一百多条的信息，小胡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看见金小鱼的话时，已经是淡定了不少，回到：“我理解，这世界上，不是东西的玩意多了去。能亲手揭发一个钱孝仁，很爽，希望以后可以多揭发几个人面兽心的玩意。”
“你的稿子，我看了，很不错。今晚开始，两天的时间，你要多关注荣华阁，能不能抓到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自己注意安全。等钱孝仁的事了了之后，我们见面谈谈。”金小鱼现在有那么个模糊的想法，但要实际操作起来，还要仔细考虑一下。
“金小姐，放心。荣华阁那边，我会盯死的。”小胡说道。参照钱孝仁这个大料，金小鱼都没有多说过什么，那荣华阁指正是更大的料……小胡兴奋的手指抽动，他最喜欢这种大料。
“嗯，有事再联系。”金小鱼发过去之后，就下线了。
又把小胡写好的稿子，发给了韩夜一份。她先前已经和韩夜说好，有新闻希望他找几家报社或者电视台明早发出去。她相信这事难不倒韩夜。
睡前还得运动一个小时，她的减肥大业，还得坚持。也不排除想到钱孝仁的下场兴奋的睡不着。
金小鱼换了运动装绕着别墅跑了一圈，大汗淋淋，筋骨舒坦了不少。
正好韩夜来了电弧。
“喂！怎么了？”金小鱼问道，猜着可能是她刚才发的稿子有问题。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事情办妥了。你在做什么？”韩夜此时正在离着江家大宅不足十步远的地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灯火通明的江家大宅。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稍微有些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也许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兴奋了吧！
“正在进行女人毕生的大事业。刚跑完步，累的够呛。你速度够快的，这么快就办好了。”金小鱼用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本来夏天就热，她在跑一圈出汗就更厉害了。
其实她很想问，这些事坐下来，会不会欠很多的人情？可是一想，韩夜既然做了，大概也会有地方找回来吧！
说来说去，她手里还是没什么厉害的人脉。做起事来，不指着韩夜也是不行。
韩夜听了金小鱼的话，脑海里自动就出来一幕，白色的瓷勺上放着白胖的汤圆，汤圆上还缀着些汤水……
“这些事对我来说，都不难。就是打几个电话。明天一过，钱孝仁绝对是过街的老鼠。”韩夜本来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现在这句说的更像是结束语。
“我在你家附近，你要不要出来？”韩夜不想挂掉电话，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么一句。白胖汤圆子，对于他来说似乎与别人不一样。
“我家附近？你过来做什么啊？”金小鱼说着就往出走，韩夜本就坐着轮椅不方便，要是一个人过来，岂不是很危险？
韩夜被问的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回答，刚要说。金小鱼又接着问道：“你一个人过来的吗？你这样很不安全的。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
韩夜笑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明亮的像天上的星光。
这白胖汤圆子是在担心他。
“我一个人过来的，这里治安很好。我会小心的。”韩夜温和的慢慢说道。再一次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感觉，心变的暖了。
他以为他不需要，在所有人眼里，他是坚强的冷漠的，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柔软的情感。可这白胖汤圆子，总在偶然间给予他温暖。
金小鱼出了大宅之后，眼尖的看见，不远处路灯下的韩夜。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想看。金小鱼揉了揉自己的心口，这心啊，又开始不争气的跳了。
上辈子活到三十岁，十八年的城堡公主，十二年的人间地狱。
喜欢与爱情，这种美好的字眼，对于她来说，陌生的可怕。
所以她不确定，韩夜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只是重生之后，接触到的第一个长相不错，性格合胃口，她又昧着良心利用的一个男人吧……
金小鱼摇摇头，撇掉脑海里奇怪的想法。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
金小鱼一出来，韩夜就看见了，也发现了金小鱼似乎在想什么，他没有出声打扰。直到此刻，看着金小鱼想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你来了！”
“嗯。你还真一个人来的？你家里人也放心，让你这种状态四处走。”金小鱼快步到了韩夜跟前。
“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是等死的状态。我不愿意，他们看着我去死……所以我要了自由，等我死掉的时候，会通知他们。”韩夜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微凉。像是年老的孤狼，吹着北风，顶着圆月，趴在一处高地，等死。
金小鱼听的心里相当的不舒服，想死死不成和坐等死，都是种悲剧。
“韩夜……”金小鱼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弱弱的叫着韩夜的名字。
“嗯。现在没事了，我遇上了你，所以不用死了。”韩夜不想把白胖汤圆子惹哭，可听着说话的语调，分明是要哭了。
这白胖汤圆子的心，真的好软。
“放心，我会让你活下去的。”金小鱼蹲下，抓着韩夜的手，保证到。
“我相信你。”韩夜反手握住金小鱼的手，和他的手完全不同的触感。柔软细腻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被反握住之后，尤其是韩夜轻微的掐了那么一下，金小鱼就反过味来了。看了看被握住的双手，又看了看韩夜，这情况有点不对路。
韩夜相当识时务的现行松开了手，“我过来是想问你，钱孝仁那，明天就能身败名裂成为过街的老鼠。之后，你还想做什么吗？”韩夜亮光一闪问道。
金小鱼站了起来，将双手背到身后，有几分的不自在。“其实身败名裂不是我最想要的，但以我的情况，也就能做到这样了。金小鱼很是可惜，没办法，恨不得杀了钱孝仁，她也没法杀。现在的她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痛快，就让最亲的人跟着担忧。
所以即便是在恨钱孝仁，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那明天晚上，我就找钱孝仁，问问他药是怎么来的。之后，就把他交给楚白了。”韩夜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他不明白这白胖汤圆子怎么就恨钱孝仁恨成这样，给江老爷子下药是一个原因，但这个说穿了，就是拿钱办事，真该死的是他身后的人……
算了，她既然恨，他就给她一个更解恨的机会。
“嗯。你们自己处理吧！”金小鱼说道，反正落到楚白手里，钱孝仁也就好不了了。
说道这里，俩人见面的理由似乎就用完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韩夜先说道，虽然他很想送白胖汤圆子，可惜时机不好，一是太近，二是他这身体也不方便。
“也是该回去了。你……我送你吧！”金小鱼看韩夜坐着轮椅，觉得很不方便。弱势群体。
“不用了，我可以回去的，也不远。如果我需要的话，我会给你电话。”韩夜是真心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有点男女颠倒。
“好。那我回去了。”金小鱼说着，就往大宅走了。其实她说那话之前，也考虑过韩夜的男子汉面子之类的问题……但就是想说，被拒绝之后，她也算求了心安。
韩夜一直看着，直到金小鱼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才滑动着轮椅往回走。
第二天。金小鱼起了个大早，换上运动服绕着别墅跑了一圈之后，回到住宅。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着。醒目大字人面兽医，占据了不同报纸的最大版面。电视里的早间新闻，也在播报这条消息。
金小鱼笑眯眯的看着，钱孝仁这是完了。
此时的钱孝仁像往常一样，去早餐店吃早餐，刚坐下，还没等点餐，一个生鸡蛋就打在了他正脸上，接着就是各种汤汤水水的招呼。没用上三分钟，钱孝仁就变成了人形垃圾。
钱孝仁被打的发懵，但也知道是出了不好的事。遮着脸就往家跑，回去的路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是那畜-生”，一句话就像点了炸药桶一样。
鸡蛋、柿子、茄子各种菜，还有鞋、包子、豆浆全都打在了钱孝仁身上。
钱孝仁也顾不得发火骂人，他觉得他一停下来，指正会更惨……一路跑回家，打开电视一看，好几个电视台的早间新闻，都在报道人面兽医有图有真相，钱孝仁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些事他太熟悉了，都是他做过的……全都被人挖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钱孝仁拍了拍自己的脸，他这是在做梦！他昨天成了最年轻的科室主任，大好的前程！一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没酒醒，一定是。
钱孝仁不信邪的，打开了电脑，开了123网页，人面兽医的置顶条幅，打的他脸生疼……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他完了。一夜之间，他这几年做的事，全部都曝光了！
是谁？是谁？这么整他，是谁？
钱孝仁颓废之后，就像发了疯一样，在屋里转悠，四处踹着东西，眼珠子通红。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钱孝仁一看来电显示，是医院的座机号，想了一下，接了电话。
“是钱医生吗？”电话里一个甜甜的女声问道。
钱孝仁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院长的秘书。“我是钱孝仁。”
“钱医生，你好。是这样的，医院理事会这边决定，暂时停止你的一切工作和职务。请钱医生配合调查，负起相应的责任。”秘书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钱孝仁这种渣，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
人面兽心的玩意！
钱孝仁直接摔了手机，这种时候打这个电话，还不就是开除他，怕他的事影响到医院。胆小怕事的东西！怪不得一直做不大！活该是个一流半医院！
摔了一个手机，又大骂了几句，钱孝仁也冷静了下来。既然东窗事发，他就得找人帮他平事。没了工作不要紧，只要不进去，他人在，用不上三年他还会在起来。
江守一，他帮他做了那么多的事，现在也该他江守一帮帮他了！
钱孝仁开了保险柜，拿出两个录音笔。这可是他保命的东西。
拿过手机给江守一发了短信，写到：“我手里有东西，速见面。帮我平事。要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发过短信之后，钱孝仁就觉得轻松了不少。凭着他手里的东西，他不怕江守一不帮忙。
不管是谁，想凭着满天飞的消息，打倒他那是做梦！
钱孝仁正张着手臂，倚着靠椅，咣一声，门被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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