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艾内心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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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引起失忆或者记忆错乱吗？”廖东魁紧张的询问，他已经从亚瑟那里听到了大概的情况，心中担心不已。 。
“她头部受到的撞击很少，不会引起失忆等症状，不过一切还是要等她醒来后再做判断。”军医这次说的很保守，因为人的脑部，是最精密的地方，那里就算出现了情况，也不可能从外部看出来。
他们因为医疗器材的限制，只能做到这一些。
“好的，谢谢你们。”
“你们先进去一个人陪着她，其他人轮流过去陪着，你们也累了，好好休息。”军医关心的说了一句，垂着发疼的腰和其他军医走向旁边的帐篷。
他们站着做手术一夜，高强度的手术，已经很累，他们急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艾你和天晟先去休息，我和亚瑟先进去照顾楚楚。”廖东魁的脸色还行，可艾和莫天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尤其是莫天晟的嗓子，要是再这样说话下去，只怕都要毁掉了。
“我不累，我先去陪楚楚，你们去休息。”艾摇了摇头，倔强的往前走，身子不听大脑指挥，摇晃了一下，人紧跟着也要往前冲去。
“艾……”莫天晟赶紧把艾搂住，防止她摔向地面。
“你累了，先去好好的休息，不要逞强，楚楚还没有醒，你不能累垮。”莫天晟低沉沙哑的声音，已经像乌鸦一样难听了，他用尽力气才说出这些话。
“我、没事。”艾闭着眼睛，眼前是一阵阵的昏暗。
她不能这样倒下去，只不过是在外面站了一夜，她还能坚持下去。
艾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能坚持下去的。
“你累了，好好休息。”莫天晟直接把艾抱了起来，往临近的帐篷走去，那里是供人临时休息的帐篷，也是安艾的心，靠着云楚楚的帐篷近，有什么事，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艾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被莫天晟一抱起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人整个都陷入了无尽黑暗中，再也没有意识。
“好好让她休息，她心神太累了。”还没有进帐篷的军医，手里拿了一盒药递到莫天晟的手里。
“谢谢。”
艾这一觉睡得很沉，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刚睡醒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懵懵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环顾四周之后，见她自己在帐篷里，脑海中又回忆起陷入沉睡前的记忆。
“楚楚……”艾顾不得身体还有些晃悠，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她穿上鞋子就赶紧走出帐篷。
走进云楚楚呆的那间帐篷，里面亚瑟正好在看着，只是他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很困了。
“回去睡吧，这里有我。”艾拍了拍亚瑟的肩膀。
“艾，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亚瑟吓一跳，看到是艾，紧张的心情立马平复下来，见到艾的脸色还很苍白，立即关心的问。
“我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等楚楚醒了之后，我会让人去告诉你。”这几天，亚瑟也辛苦了，那浓重的黑眼圈，已经说明亚瑟没有好好休息过。
亚瑟被艾劝走之后，艾在亚瑟刚才坐的的椅子上坐下来，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云楚楚。
活泼灵动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朝气，现在只剩下苍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明明昨天还能和亚瑟他们斗着嘴，还能三言两语不对，就和别人开战，可现在……
是她没有保护好云楚楚，有负云潋所托啊！
“艾姐姐……”虚弱的叫唤声音，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艾唤醒过来。
“楚楚，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全身疼？是不是饿了？有没有头晕想吐？”艾握着云楚楚的手，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艾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云楚楚摇摇头，心里一阵甜蜜，这就是来自亲人的关心吗？虽然她和云潋是亲姐妹，可是她们那样的家族中，亲情往往是最克制的，不会表现在脸上。
看到这样的艾，云楚楚觉得，自己认下艾当姐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有没有粥，你应该饿了，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艾一阵手忙脚乱，她想为云楚楚做好多事，可当她听到那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时，赶紧跑出了帐篷。
云楚楚饿了，现在要喝粥，她得赶紧给云楚楚弄来。
“艾，你怎么啦？这么慌慌张张？”莫天晟的手上拎着刚煮好的粥，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艾，走出帐篷就看到慌张的艾，连忙拉住艾问道。
“天晟，楚楚饿了，我要去煮粥给她吃。”艾被莫天晟拉住，慌张的神情，也在见到莫天晟后，慢慢地消失不见，那种从内心踊跃出来的自责，一直纠缠着心头。
她应该早点上擂台救云楚楚，不然云楚楚就不会伤的这么重，都是她的错。
艾在自责中走进了一个死循环中，她走不出来。
“嗯，我知道。”
“走，我带你过去，你也饿了。”
莫天晟手上拎的，不只是粥，还有一些小菜和面食，都是煮的很软，适合病人和艾睡了二十几个小时的人吃。
“谢谢你，天晟。”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艾一下子拥抱住莫天晟，积压在心里的委屈，让她卸下了平日里清冷的伪装，变得脆弱，需要人安慰，需要依靠。
被这么突然抱住，莫天晟的嘴角掀起一抹温和宠爱的笑容，他的存在，就是给艾在累的时候依靠，做她坚强的后盾。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他把手放在艾的腰上，轻轻地回抱住她，额头抵在她的发心，感受着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息，一次次在暗中深呼吸。
从那次之后，艾一直躲着他，他有多久没有好好抱抱她？甚至亲亲她了。
连他们的女儿筱筱，每次在电话中都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僵硬。
“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害怕，想做什么就去做。”
“艾，别自责，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有些事，命中注定会发生，你怎么躲逃都不行，也许面对之后，你就会发现，闯过了，会看到另一番天地。”莫天晟用简浅易懂的话语，安慰着艾。
“别再自责了，楚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更加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还有我们的女儿，还有关麟，甚至是这片营地里的人，都在关心着你。”
“艾，你该是海阔天空飞翔，不要被心里的那点点束缚折了翅膀。”
再次相遇，莫天晟就知道，艾不再是以前的艾，这个艾是蜕变之后的艾，她被安上了翅膀，她不再局限于某块地方，拘束着她，就像是折断她的翅膀。
所以，在知道艾会做某些事情后，莫天晟都会无条件的陪同，用他的身体去为她挡风遮雨，为她挡住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
就像是京城和岛国的某些人，他不会让他们嚣张太久，对做了伤害艾的事情，他会一件一件还给他们，双倍的。
“对不起，我失态了。”
久久，艾恢复了情绪，莫天晟的左肩膀上，迷彩服已经湿了一片，哭过之后，心里舒坦了许多，莫天晟说的话，她也听了进去。
再多的自责，都挽不回失去的，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谨防一切再次会发生的事情。
“你去洗把脸，我先把粥送给楚楚。”揉了揉艾的短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艾没有再推迟，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好给云楚楚看到，到时候恐怕又是一阵慌张。
“天晟哥哥，艾姐姐她没事吧？”云楚楚关心的询问莫天晟。
“没事，楚楚来喝粥。”就两个晚上，云楚楚这张脸都受了，精神也不太好，怪不得艾会那么的自责。
“天晟哥哥，你把我扶起来，我自己来喝粥。”云楚楚虽然受伤了，还是不想要其他人照顾，能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想自己动手。
“你不想自己的肋骨恢复吗？还想自己动手。”莫天晟摆着脸，唬人的说道。
“天晟哥哥，我手也没有残废，我能。”云楚楚坚持，她有些不好意思让莫天晟喂她吃东西，总觉得，莫天晟应该照顾艾，而不是照顾她。
“天晟，还是让我来吧。”在帐篷外已经好一会的廖东魁，听到里面无营养的争执话语，那张粗犷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爱逞强，一个两个，这脾气，不是姐妹甚是姐妹啊。
“好吧！你来。”莫天晟把碗递到廖东魁的手上，朝着廖东魁挤眉弄眼了一番。
外面有人，凭着莫天晟的听觉，早就知道了，看来他这位兄弟对某些人是动心了，只是还没到点破的程度。
身为善解人意的兄弟兼朋友，莫天晟无条件会为兄弟创造时间。
“楚楚，既然你不需要我喂你吃东西，那就让东魁来吧！我去看看你艾姐姐，你也别拒绝了。”
“快点吃，早点康复起来。”莫天晟说完就连忙离开了帐篷。
艾坐在临时的厨房帐篷里，桌上还有莫天晟煮的粥喝一些小菜，锅里青菜肉丝面，炖的烂烂的。
艾先舀了一碗粥慢慢地喝，软糯的米，煮的都开了花，吃尽嘴里都不需要嚼，就能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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