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故事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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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跟着老人来到村子最东头的位置，这里大概是已经出了村子的边缘了，四周没什么人家在住，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院子伫立在在河边。.: 。想来，这里就是老人的家了。
跟在老人的屁股后面走进了院子，正准备跟进屋子的时候，一直佝偻着身子的老人突然回过头，板着那张严肃布满皱纹的脸看着陆维。
被老人紧紧的盯着三分钟的时间，露出一丝尴尬的笑了笑，陆维猛地停住脚步，待老人收回眼神进屋后，又趴在门边喊道：“老伯，您就收了我吧，我肯定会好好练武，把咱们的功夫发扬光大，您老作为武林高人，应该有相应的心胸啊，不能有门户之见，这可是国术，万一失传了咋办。”
等了几分钟，屋里依旧是没什么动静，不过陆维也没有轻易的就气馁，直接的就趴在门边，一个劲儿的跟老人讲道理，表诚心。
可屋里的老人似乎是耳聋了一般，充耳不闻，不烦不燥的始终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没搭理过陆维一眼。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直到日落西下，各家各户都升起了炊烟，陆维都在这里不停的烦人，老人则是进屋之后就没出来。
“老伯，到应该吃晚饭的时间了，那我先回去吃饭了，不然我爸肯定又得揍我，我明天会再过来，您今晚再好考虑考虑，我绝对……”
“滚！”
陆维说了一下午，嗓子都快冒烟了，此刻终于有了些效果，最起码，老人搭理了他一回。
陆维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没皮没脸的颠着身子，按照记忆回到了那个表二爷家。
一下午没见到陆维的陆致远，在看到陆维直接就是一顿臭骂，陆维对此都有些习惯了，笑了笑也没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陆维跟着老爸给那个从小没见过的爷爷上了坟，完后就又跑到昨天的那个老人的家里，死活就是赖着不走，老人要是想干什么事儿，他就抢着上前帮忙，贼积极。
开始的时候，老人还会受不住的奚落几句，后来见陆维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干脆的使唤起陆维来。
接下来，陆致远又在老家呆了三天，这三天，陆维除了回家吃个早晚饭，其余时间都呆在老人家里。
就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
陆维再次来到老人家里，这次的他情绪有些低落，话不多，没有了再像往常那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嬉皮笑脸。
在做好老人安排好的事情后，在老人屋外站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时间，陆维对屋里的老人说道：“老伯，我明早就要回京城了，也不知道时候才能再见面，这几天挺不好意思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要是打扰到了您，我向您道歉。”
说完，就低着头向院外走去。
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老人披着衣服出现在门口，看了陆维一眼道：“你跟我进来！”
原本已经不抱一点希望的陆维愣了一下，反应急忙的走过来，跟着老人进了屋。
在这里帮忙五天的时间，这还是他头一次进老人的房间，房间摆设很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但是打扫却是干净整洁，一盏三十度灯泡散发出的光亮，在房内显得很是微弱。
“坐！”老人自己上了炕，待陆维坐下后道：“你是村里那个黄大州家的？”
陆维反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黄大州是他那个已经过世多年的爷爷。
“嗯，我是他孙子！”
“今年多大了？”
“十八！”
“上学呢？”
“没，在家自学，打算明年六月参加高考。”
老人点点头，沉默了一阵后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功夫的，为什么想学功夫？”
听着老人的询问，陆维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必须有理由吗？我就是想学，可以强身健体，然后……”
陆维话到一半，话音慢慢的降低，直至消失不见。
他有些懊恼，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老人会功夫后，就是一心想要学功夫。
“呵呵，不错，你这想法我很喜欢。”出乎陆维的意料，老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头一次对他露出笑脸。
“什么是功夫？”老人点了点头后自问一句，又自顾自的答道：“功夫就像锄草，就像推石碾子，算个本事，用得着的时候，就有点用处，用不着了，也没什么坏处。”
陆维眨巴着眼睛，心里琢磨着老人的话，半响后，他得出结论，老人的话有点太深奥。
“你要是真心实意的想学功夫，我可以教你，不过你不能和别人说，你是跟我学的。”
听着老人的话，陆维顿时傻愣愣的点头，转而认真的回答道：“嗯，我会记住您的话，还有，我肯定不会用学到的功夫为非作歹。”
老人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呵呵，如果你真的练成了，以后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老人起身下了炕，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两个封面泛黄的小本，递给陆维道：“我练的是内家功夫，叫《内息气功》，这两本，其中一个是练招式的，另外一个是调理内息的，你先练内息，等身体素质足够的时候，再练招式。”
老人之后又跟陆维交代了一下练功夫的注意事项，以及他本身的经验。
陆维都认真的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好了，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有句话说的没错，我不能让这功夫跟着我消失，以后你要是见到合适的人，也可以把功夫传了！”
陆维点点头，要出屋的时候，突然想道：“老伯，你说我这么大年纪了，骨头都已经成型了，会不会已经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期？”
老人摇头道：“没那个说法，练功夫要看天赋，看悟性，看恒心，有些人三岁学武，到头来什么都不是，有些人三十岁习武，最终却成为一代宗师，主要还看你自己的悟性。”
“哦！”
陆维应了一声，想了想后，把自己的手机号抄下来交给老人，道：“老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老人接过递过来的号码，随后又摆摆手道：“走吧！”
次日，天刚蒙蒙亮，陆维和陆致远拎着包出现在村口。
今天是他们离开的日子，村里也来了不少人送行，陆致远和众人寒暄好一阵，才带着陆维上了路。
陆维不时回头望去，并未在人群中发现老人的身影。
“爸，你认识村头东边的那个独居老人吗？”
听着陆维的问题，陆致远似乎是略微停顿的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应该是南老吧，都是一个村子的，怎么不认识？”
“他为什么一个人住？他没子女吗？”陆维疑惑的问道。
对于儿子这么关心南老的事情，陆致远不由的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他，随后开口道：“他是个光棍，哪来的子女，他原本不是咱们村子的人，是后来的，他以前好像当过兵，我记得，他平时跟村里人关系也不咋好，反正，是挺奇怪的一个人。”
听着父亲的讲述，陆维默默的点点头，他对老人越发的好奇起来，他能感觉到，老人身上肯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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