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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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卓夷裕跑远的身影。走在卓夷葭前方的温姨娘女儿六小姐卓夷韵一直都在注意身后的卓夷葭和卓夷裕。
看着卓夷裕跑远的身影，卓夷韵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卓夷葭。二哥怕是想逗她呢。还像哑巴一样，谁的话都不回。
卓夷韵不屑的挑眉看着卓夷葭。卓夷葭视若无睹。卓夷韵不满的放缓脚步，约莫跟卓夷葭平齐的时候，突然伸出脚。
卓夷期见卓夷韵突然伸出来的脚，愣了愣。然后就在下一瞬间抬脚走了过去。
走过时不忘冰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卓夷韵，刚刚真是想踩段她的脚。
卓夷韵被卓夷葭突然撇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刚刚，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她很少见到的四姐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怵……
走出锦华院，经过的跨院和游廊来到庭院。此时庭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十几桌摆在卓家偌大的庭院里似乎也没有显得拥挤。虽然宾客还没有到，但是卓家本家的人不少，一行人一来，倒是有了过生辰的气氛了。
庭院正西方搭着戏台。老太太来到庭院，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戏台对着的观雀台。坐上了观雀台上的太师椅。
众人也跟着老太太上了观雀台。
卓夷葭跟着上了观雀台，现在已经过了巳时，过了一会儿下面就得摆宴席了。按照南商国的习俗，一般大寿是中午大摆酒席，十八种菜式没有重复。晚宴小酌，然后便是歌舞戏曲。众人的祝寿也是在晚宴前。
所以虽然晚上只是小酌，但却是寿宴的重点。
卓夷期看了周围的布局，因为在观雀台的最右边，视野倒是开阔不少。
观雀台下依旧是桌椅，台子很大，约莫能横着摆两桌酒席。台子后面侧方是庭院里的大榕树，再过去便就是一面描了画的东墙，对着大榕树的位置是一块月形拱门。透过拱门依稀能看到再后面是一方清塘。
午饭用的大多是卓家自己人，刚过未时，老太太移步到庭院的正厅，来给老太太拜访的人便多了起来。
卓夷期没有去大厅，而是先去庭院转了转。青铃和红姗也紧跟着出去。
虽然她在宫里见过卓家的妇人，卓家偌大的园子她还没有逛过，这具身子的记忆里也没有。
她总要看看下半辈子可能依靠的地儿是什么样的。
路过榕树，走过月门，穿过一簇簇花枝，卓夷期来到清塘边。青铃和红姗在她的吩咐下留在了花枝外的花廊上。
卓夷葭看着眼前的清塘，这里的清塘和一般人家的庭院不同，说是塘不如说是湖，湖上只有一个单单的亭子。亭子连向岸边的回廊也是直直的，没有迂回。
卓夷葭看着塘里游动的鱼儿，蹲下身，将袖子挽上手踝，用手浮起水。本是秋天，凉风阵阵，卓夷葭身后的一簇簇斑斓的菊花在风中落下一两片花瓣，落在卓夷葭的发上，肩上，水里浮动的手上。
另一边，卓家二少爷卓夷裕带着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向湖中的亭子走去。
“林逸，我跟你说，我父亲从辽北让人带回来了一种鱼，形似银带，动如游龙！”卓夷裕边说边拉着男子望湖中亭子走去。
“在哪里？”那少年伏在亭子边缘，扫了一下亭下的湖面，对着卓夷裕问道。
卓夷裕四处转头看了看“咦，我今儿上午来的时候还看到的，泛着银光，游动的时候就像一条银带子，身上还有斑斓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好生美丽。你肯定是没见过的。”边说边在湖面上看着。
“美的我没见过的？”少年嗤笑道，然后站直身子好不惬意的扫过湖面。正准备调侃卓夷裕的话卡在了嘴边。
见他没有说话，卓夷裕抬头看着少年怔愣的样子。疑惑的随着少年的眼神看去。湖边的花簇中一个女子低着头蹲着身子浮着水，浅绿色的裙裾迎着绿色湖水，仿佛就是从水中走出来一般。垂下的长长的青丝顺着侧肩洒了下来，风吹过，湖面荡起一层层波光粼粼的光纹，身后的花瓣缓缓洒下。虽然没有看不清女子的样貌，眼前的景象也是如画一般。
“嗯？看呆了吧，这是我妹妹。”卓夷裕看着男子，抬起下巴说道。
这是他妹妹，严格的说应该是今天才看到的妹妹。今儿一早却没有发现她有多美，毕竟和他日日见到的南商朝出了名的美人姐姐卓夷涵比起来，也是差了一点。不过现在这样一看倒真是养眼。说起来七八岁就养出如此的气韵眉眼，倒是难得。
“你妹妹？”少年好笑的转头看着卓夷裕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妹妹？我倒是不知道。”
“骗你干嘛，真是我妹妹。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呀！”卓夷裕不满的对着少年说道。
“哼。”孙林逸看着卓夷裕打趣道，“是个入的了眼的就是你妹妹。”
卓夷裕有些冲的看着少年“这是我二叔的女儿，家里排行老四。爱信不信…”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少年半信半疑的看着卓夷裕。
“我都是今天借着祖母的生辰才看到的。”卓夷裕看着卓夷葭的方向“她很怪的，以前从不出她住那个偏院，也不理人。所以长这么大我也没见过她几眼。性子怪的很，今日倒是奇了，她今儿也不知是不是哪根筋不对，还主动出来给祖母贺寿。不过啊，我总觉着她搭错筋的样子啊，虽然冷漠，但是总不自觉有些亲近。”
卓夷裕对着少年摊摊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奇？”少年弯了嘴唇笑道，亮起的眸子似璀璨的星辰“走！我倒是去看看她有趣在哪里。”说着便拉着卓夷裕往对岸的花廊跑去。
卓夷葭此时在湖边，手指浮动的水溅了些许到衣袖上，却还是没有停下动作。
看着塘里的鱼儿在她的指尖游动，若有所思。这些鱼儿，和御花园里的亭子下养的相差无几。以前母后倒是经常带她去喂食。现如今，这些鱼儿不知是否还活着。若是还活着，那吃的，大概就是现在宫里人的食物了。想到这里，卓夷葭勾起嘴角，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食指和拇指一紧，塘里晕开些许血色。
这时，花簇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卓夷葭余光瞥了一眼花簇，手指恢复了在水中晃荡，一两下之后，之前塘里晕开的血迹便不见踪影。
“咦，你妹妹呢？”少年站在花簇前面，一脸疑惑的看着卓夷裕。
卓夷裕也疑惑的摇摇头，白了一眼少年，“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这里有荡水声，怎么一进来就不见人影了。
少年看着还没消散开的涟漪，笑道“的确是个奇怪的人。”
在花廊上等着的青铃和红姗看到卓夷葭向她们走来，红姗问到“小姐要回了吗？”
卓夷葭看了一眼花簇，点点头。然后往庭院走去。
看着卓夷裕跑远的身影，卓夷韵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卓夷葭。二哥怕是想逗她呢。还像哑巴一样，谁的话都不回。
卓夷韵不屑的挑眉看着卓夷葭。卓夷葭视若无睹。卓夷韵不满的放缓脚步，约莫跟卓夷葭平齐的时候，突然伸出脚。
卓夷期见卓夷韵突然伸出来的脚，愣了愣。然后就在下一瞬间抬脚走了过去。
走过时不忘冰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卓夷韵，刚刚真是想踩段她的脚。
卓夷韵被卓夷葭突然撇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刚刚，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她很少见到的四姐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怵……
走出锦华院，经过的跨院和游廊来到庭院。此时庭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十几桌摆在卓家偌大的庭院里似乎也没有显得拥挤。虽然宾客还没有到，但是卓家本家的人不少，一行人一来，倒是有了过生辰的气氛了。
庭院正西方搭着戏台。老太太来到庭院，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戏台对着的观雀台。坐上了观雀台上的太师椅。
众人也跟着老太太上了观雀台。
卓夷葭跟着上了观雀台，现在已经过了巳时，过了一会儿下面就得摆宴席了。按照南商国的习俗，一般大寿是中午大摆酒席，十八种菜式没有重复。晚宴小酌，然后便是歌舞戏曲。众人的祝寿也是在晚宴前。
所以虽然晚上只是小酌，但却是寿宴的重点。
卓夷期看了周围的布局，因为在观雀台的最右边，视野倒是开阔不少。
观雀台下依旧是桌椅，台子很大，约莫能横着摆两桌酒席。台子后面侧方是庭院里的大榕树，再过去便就是一面描了画的东墙，对着大榕树的位置是一块月形拱门。透过拱门依稀能看到再后面是一方清塘。
午饭用的大多是卓家自己人，刚过未时，老太太移步到庭院的正厅，来给老太太拜访的人便多了起来。
卓夷期没有去大厅，而是先去庭院转了转。青铃和红姗也紧跟着出去。
虽然她在宫里见过卓家的妇人，卓家偌大的园子她还没有逛过，这具身子的记忆里也没有。
她总要看看下半辈子可能依靠的地儿是什么样的。
路过榕树，走过月门，穿过一簇簇花枝，卓夷期来到清塘边。青铃和红姗在她的吩咐下留在了花枝外的花廊上。
卓夷葭看着眼前的清塘，这里的清塘和一般人家的庭院不同，说是塘不如说是湖，湖上只有一个单单的亭子。亭子连向岸边的回廊也是直直的，没有迂回。
卓夷葭看着塘里游动的鱼儿，蹲下身，将袖子挽上手踝，用手浮起水。本是秋天，凉风阵阵，卓夷葭身后的一簇簇斑斓的菊花在风中落下一两片花瓣，落在卓夷葭的发上，肩上，水里浮动的手上。
另一边，卓家二少爷卓夷裕带着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向湖中的亭子走去。
“林逸，我跟你说，我父亲从辽北让人带回来了一种鱼，形似银带，动如游龙！”卓夷裕边说边拉着男子望湖中亭子走去。
“在哪里？”那少年伏在亭子边缘，扫了一下亭下的湖面，对着卓夷裕问道。
卓夷裕四处转头看了看“咦，我今儿上午来的时候还看到的，泛着银光，游动的时候就像一条银带子，身上还有斑斓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好生美丽。你肯定是没见过的。”边说边在湖面上看着。
“美的我没见过的？”少年嗤笑道，然后站直身子好不惬意的扫过湖面。正准备调侃卓夷裕的话卡在了嘴边。
见他没有说话，卓夷裕抬头看着少年怔愣的样子。疑惑的随着少年的眼神看去。湖边的花簇中一个女子低着头蹲着身子浮着水，浅绿色的裙裾迎着绿色湖水，仿佛就是从水中走出来一般。垂下的长长的青丝顺着侧肩洒了下来，风吹过，湖面荡起一层层波光粼粼的光纹，身后的花瓣缓缓洒下。虽然没有看不清女子的样貌，眼前的景象也是如画一般。
“嗯？看呆了吧，这是我妹妹。”卓夷裕看着男子，抬起下巴说道。
这是他妹妹，严格的说应该是今天才看到的妹妹。今儿一早却没有发现她有多美，毕竟和他日日见到的南商朝出了名的美人姐姐卓夷涵比起来，也是差了一点。不过现在这样一看倒真是养眼。说起来七八岁就养出如此的气韵眉眼，倒是难得。
“你妹妹？”少年好笑的转头看着卓夷裕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妹妹？我倒是不知道。”
“骗你干嘛，真是我妹妹。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呀！”卓夷裕不满的对着少年说道。
“哼。”孙林逸看着卓夷裕打趣道，“是个入的了眼的就是你妹妹。”
卓夷裕有些冲的看着少年“这是我二叔的女儿，家里排行老四。爱信不信…”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少年半信半疑的看着卓夷裕。
“我都是今天借着祖母的生辰才看到的。”卓夷裕看着卓夷葭的方向“她很怪的，以前从不出她住那个偏院，也不理人。所以长这么大我也没见过她几眼。性子怪的很，今日倒是奇了，她今儿也不知是不是哪根筋不对，还主动出来给祖母贺寿。不过啊，我总觉着她搭错筋的样子啊，虽然冷漠，但是总不自觉有些亲近。”
卓夷裕对着少年摊摊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奇？”少年弯了嘴唇笑道，亮起的眸子似璀璨的星辰“走！我倒是去看看她有趣在哪里。”说着便拉着卓夷裕往对岸的花廊跑去。
卓夷葭此时在湖边，手指浮动的水溅了些许到衣袖上，却还是没有停下动作。
看着塘里的鱼儿在她的指尖游动，若有所思。这些鱼儿，和御花园里的亭子下养的相差无几。以前母后倒是经常带她去喂食。现如今，这些鱼儿不知是否还活着。若是还活着，那吃的，大概就是现在宫里人的食物了。想到这里，卓夷葭勾起嘴角，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食指和拇指一紧，塘里晕开些许血色。
这时，花簇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卓夷葭余光瞥了一眼花簇，手指恢复了在水中晃荡，一两下之后，之前塘里晕开的血迹便不见踪影。
“咦，你妹妹呢？”少年站在花簇前面，一脸疑惑的看着卓夷裕。
卓夷裕也疑惑的摇摇头，白了一眼少年，“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这里有荡水声，怎么一进来就不见人影了。
少年看着还没消散开的涟漪，笑道“的确是个奇怪的人。”
在花廊上等着的青铃和红姗看到卓夷葭向她们走来，红姗问到“小姐要回了吗？”
卓夷葭看了一眼花簇，点点头。然后往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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