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萧白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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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了，无解。”灵渊沉痛的摇摇头，“若儿你会嫌弃我吗？”
“到底是什么毒？”风悠若提高了音量。
灵渊依旧只是摇头。
她索性去质问蓝棱枫：“你说！”
蓝棱枫想了想，道：“情毒吧！”
“情毒？吧？那是什么鬼？你竟然不能确定吗？”风悠若火冒三丈，舍不得骂楚楚可怜的灵渊，干脆推搡起蓝棱枫，“你是怎么当差的？连你主子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
倒霉的蓝棱枫当然不能还手，只好被迫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是旧疾，我也无可奈何……”
“既然他有病你还不好好保护他！”风悠若咄咄逼人，蓝棱枫唇角抽搐，最后选择沉默。
“好了，这事也不是他的错。”灵渊上前拉开她的手。
“可是……”风悠若看着他，眼里慢慢升起氤氲，“你痛吗？会死吗？”
灵渊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样大，讪讪的看向蓝棱枫。
蓝棱枫给他一记白眼，趁机溜走了。
“那个，若儿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风悠若信誓旦旦的说。
呃，风悠若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的找不找都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毒也不会要了我的性命，无碍的……”
“什么叫无碍？有病就得治，有毒就得解！”风悠若打断他，靠进他怀里用力环住他的腰，给他精神上的支持，“你别怕，我不会因此抛弃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我听你的。”
“恩。”
风悠若点了点头，聆听着他的心跳，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筑雅阁都想不出办法来，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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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养心殿卧榻上打坐的萧白然猛的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有着已经洞悉一切的明亮。
“皇上您终于清醒了？”青龙欣喜的问。
“是啊，前两日还时而糊涂时而清醒，这回是彻底清醒了。”萧白然扯开衣服露出胸膛，“你们看到这点朱砂了吗？”
健硕的胸膛上红色的朱砂似乎比前些日子还大，青龙和白虎不安的问：“皇上，这是……”
“控心盅的最高层，朕既然已经清醒，便是与这盅虫作对，我们共用一颗心脏，终有一日那盅虫会破皮而出，要了朕的性命！”萧白然道。
青龙白虎大惊，直接跪了下去：“皇上！”
“此事不宜声张，因为朕想知道真相。关于绯衣的真相，关于颜家的真相，还有周冰倩的狼子野心。”
“皇上命我们去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齐王确是救了颜融，那日我们正准备下手风二小姐忽然出现，说是要去齐王府找灵渊阁主，所以就……皇上，现在要动手吗？”
“暂时不必了，齐王如今已是云洲的栋梁，朕需要他，不必为一个小孩子生嫌隙。”萧白然道，“秦卿呢？朕要的书可都搬来了？”
“已经搬来了，就在外间。”白虎道。
“走吧，只要找出灵珠或许就能找到真相，快来一起翻。”萧白然披衣下床来到外殿，地板上乱七八糟的堆着许多旧书，而这些都是萧氏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典籍和族谱，记载着一整个萧氏的兴衰起落。
“灵珠到底是什么东西？周冰倩为什么要找它？”萧白然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翻了许多都没有翻到任何关于灵珠的记载。
“一定有她的理由，只要找到了灵珠就知道她的目的了。”秦公公道。
“是啊，朕真是没想到她接近朕竟是为了所谓的灵珠。那些山盟海誓全是假的，可怜朕还信了她，把绯衣……哎！”萧白然长长的叹息，“是朕糊涂啊！”
“皇上，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您要真觉得愧对颜后就把周后的野心揪出来，再去查一查颜家当年的事，还颜家一个清白！”
萧白然抬起头来：“秦卿，你也觉得颜家是冤枉的吗？”
“这个……”秦公公忐忑不安的抬眼看了看他。他跟随萧白然多年，秦卿是萧白然未登基前对他的称呼，是旧情的象征。今日他大胆提出此事，他会生气吗？
“说实话，朕不怪你。”萧白然道。
秦公公松口气，道：“奴才觉得颜家的事和周后的事连在一起便有了蹊跷。”
萧白然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该再查一查。否则将来朕去了九泉如何求得绯衣的原谅？好了，继续翻。”
“是。”
一直翻到下半夜，萧白然终于在一本破旧的古籍上翻到了一张图片：泛黄的纸张上画着一颗小核桃大小的圆珠，附了一行小字：神寂，神魂散，血泪成珠，是为灵珠也，一说为神魄。
“神之血泪？神魄？”萧白然讶异的低声叫出来。
“皇上找到了？”秦公公高兴的凑上来。
萧白然一个劲的摇摇头：“太荒唐了！这世间怎么可能有神的血泪！就是为了这么一颗珠子搅得云宫天翻地覆。”
“是啊，不过上面也没写灵珠在哪里啊！”秦公公道。
“九洲大陆惟有洢洲归氏具有特殊能力，这东西既是神魄又怎会在我云洲？”萧白然冷笑。
秦公公思索了一下，道：“皇上，会不会是归氏的人让周后来偷灵珠？”
萧白然脸色微变，点了点头：“这样推理也成立，不过归氏的人与萧氏并无私交，相反倒是冥洲……”他猛的停了下来，“倘若颜家真是冤枉，那就是说周后与冥洲早有来往？倘若不是冤枉，”
此言一出，秦公公也被吓到了：“冥洲，上次笪承平求娶华阳长公主的时候周后似乎有意偏颇……”
“来人！”
萧白然拍案低喝。
青龙和白虎马上跪下：“皇上！”
“你们替朕跑一趟冥洲吧！”萧白然道。
“是，但是皇上身边没人的话……”
“朕无碍。那周冰倩既然以为她全面控制了朕，在找到灵珠之前她是不会杀了朕的。你们且放心去，速去速回！”
“是！”
萧白然深吸口气，命秦公公把书都搬走，只留下和灵珠有关的这本书。
世间真的有神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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