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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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璃听闻钟骁这样说，立刻打断了他的后话，“哥哥，你我自小分别实属无奈，哥哥不用自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吗？”
“妹妹说的是，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该讨回来的终究需要讨回。”钟骁自然明白眼下并不是哀叹过往的时候，而且从前的过往，再如何也无济于事。
十一见两人一直没有进到屋里，叫嚷着再次回到院中，“骁哥哥你快来，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箫。”说着将手中的箫扬了扬，来吸引钟骁的注意力。
“十一自己去玩，不过你只能在这里，其他地方不准乱跑。”钟骁笑意盈盈的接过十一手中的箫，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着十一吩咐起来。
钟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满脸委屈的十一，打起了圆场，“哥哥也真是的，在自己的府上何必拘束着他。”
“虽然是在自己的府中，可这毕竟是京畿重地，若是现在不拘着，只怕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钟骁心中始终有些担忧，见自己的妹妹这样说，不得不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如今，府中的确你在主持中馈，可不要忘记一个人，她在府中根基颇深，总要有所防范才好。时才的事不就是那边搞出来的？”
钟璃闻言，神色微变，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低了许多，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寒意。为了不让钟骁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立刻转身低声吩咐道，“杜鹃带着安然去准备一些茶点，一会儿让下人去书房通禀一声，就说嫡少爷正在梳洗，稍后就去拜见老爷。”
钟骁看着她，宽袖中的手却微微收紧，妹妹情绪上的变化他尽收眼底，心中不断揣测着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这个乖巧乐天的妹妹变得如此，眼中满是心疼。
整整一个时辰里，兄妹两人谈了许多，可钟骁心中的结却越来越紧，每每说到钟子鸿时，原本温润的气息便会被怨恨取代，钟璃也知此事不是朝夕可解的，唯有日后慢慢化解。
钟子鸿得知钟骁回府，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吩咐了管家准备了小时候他最喜欢吃的，又亲自去了祠堂备下祭祖的物件，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巴巴的等着钟骁的到来。
“哥哥，从前的事已然过去，父亲被人蒙骗多年，又常年领兵在外，很多事并非他能左右。”钟璃虽然对钟子鸿有成见，可她深知府中的一切皆是芙蕖院中的那对母女所为，而钟子鸿的不作为，更是助长了她们的气焰。
“你这是原谅他了？”钟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厉声问道。
钟璃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那对母女的所作所为，父亲并不是全然不知。可哥哥你也该明白，父亲常年在外，她们想让他知晓的必然知晓，不想的自然不会知晓。”
“而且，玄汉以孝为本，即便他有错，可作为子女的又能如何？他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且祖母那边的事……”钟璃话说一半，便咽了回去，“这事传了出去，名声只会更加狼藉不堪罢了。”
钟骁犹如被当头棒喝，自己年长钟璃许多，处事却没有还未及笄之年的妹妹周到，心生惭愧，“妹妹，是哥哥急躁了，竟没有想那么长远。”
钟璃微微颌首，低声轻语的快慰着，“我知道哥哥对过往的事心中不忿，才会这样问璃儿。璃儿时才也是急了，说话也没有什么轻重，还望哥哥勿怪。我们还是先去书房一趟，午后想必还要去祠堂祭祖。”
“我怎么会责怪你？兄长还要多谢妹妹提醒，不然还真误了大事。”钟骁说的很是坦然，随后站起身来，“我们该去书房拜见父亲大人了。”
然而，这次的父子相见并没有那样的融洽，屋内虽然起了火笼，可相谈的气氛冰的刺骨。钟骁刻意的回避，这让钟子鸿感到无比头痛，无论他做什么，钟骁的回应始终刻板恭敬。
一时间，他甚至有这样的感觉，自己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比不久前钟璃的态度更加冰冷。
为了转圜这气氛，钟子鸿放下了原本的身段，语气和软了不少，商量一般的告诉钟骁，府中已备好了马车，稍后一同去祠堂祭祖。
钟骁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钟子鸿拱手行礼道，“孩儿全凭父亲安排。不过，孩儿有言在先，一会儿还有一人要跟随孩儿一同去祠堂，留他一人实在放心不下，免得被人设计陷害。”
“你是说那个叫十一的孩子？”钟子鸿听了他的话，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可末了还是放轻了语气询问起来。
钟骁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回道，“是的，如果父亲觉得不合适也无妨，十一不进入祠堂就好。”
“那就一起去，进不进的你决定。”钟子鸿见他如此说，再次退了一步，由他自行抉择。
钟骁站起身来，拱手一拜，“那孩儿多谢父亲成全，就先行回房准备一二，告退。”言语中没有任何情绪和温度，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钟璃见钟骁离去，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既然要祭祖，那女儿让人去芙蕖院只会一声，已经到了年关，林姨娘也不能总被拘着。”
“快年下了，这各府来往的事还需要她，若是突然不再露面，到底也说不过去。女儿虽是嫡女，这么些年并未和青荷那般随着姨娘一起宴客。虽说眼下我执掌府中之事，但毕竟还未出阁，抛头露面的在前头总是不好的。”
“也好，你去吧。”钟子鸿深深地看了一眼钟璃，抬手轻挥了数下。
钟璃盈盈一拜，“父亲，那女儿也先告退了。”
她才走出几步，钟子鸿便叫住了她，见她衣着略显单薄，低声嘱咐起来，“等等，天气寒凉，一会儿出门，让身边的下人备下手炉，就算是在府中走动，也一定要注意不要受凉。”
“妹妹说的是，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该讨回来的终究需要讨回。”钟骁自然明白眼下并不是哀叹过往的时候，而且从前的过往，再如何也无济于事。
十一见两人一直没有进到屋里，叫嚷着再次回到院中，“骁哥哥你快来，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箫。”说着将手中的箫扬了扬，来吸引钟骁的注意力。
“十一自己去玩，不过你只能在这里，其他地方不准乱跑。”钟骁笑意盈盈的接过十一手中的箫，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着十一吩咐起来。
钟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满脸委屈的十一，打起了圆场，“哥哥也真是的，在自己的府上何必拘束着他。”
“虽然是在自己的府中，可这毕竟是京畿重地，若是现在不拘着，只怕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钟骁心中始终有些担忧，见自己的妹妹这样说，不得不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如今，府中的确你在主持中馈，可不要忘记一个人，她在府中根基颇深，总要有所防范才好。时才的事不就是那边搞出来的？”
钟璃闻言，神色微变，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低了许多，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寒意。为了不让钟骁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立刻转身低声吩咐道，“杜鹃带着安然去准备一些茶点，一会儿让下人去书房通禀一声，就说嫡少爷正在梳洗，稍后就去拜见老爷。”
钟骁看着她，宽袖中的手却微微收紧，妹妹情绪上的变化他尽收眼底，心中不断揣测着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这个乖巧乐天的妹妹变得如此，眼中满是心疼。
整整一个时辰里，兄妹两人谈了许多，可钟骁心中的结却越来越紧，每每说到钟子鸿时，原本温润的气息便会被怨恨取代，钟璃也知此事不是朝夕可解的，唯有日后慢慢化解。
钟子鸿得知钟骁回府，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吩咐了管家准备了小时候他最喜欢吃的，又亲自去了祠堂备下祭祖的物件，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巴巴的等着钟骁的到来。
“哥哥，从前的事已然过去，父亲被人蒙骗多年，又常年领兵在外，很多事并非他能左右。”钟璃虽然对钟子鸿有成见，可她深知府中的一切皆是芙蕖院中的那对母女所为，而钟子鸿的不作为，更是助长了她们的气焰。
“你这是原谅他了？”钟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厉声问道。
钟璃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那对母女的所作所为，父亲并不是全然不知。可哥哥你也该明白，父亲常年在外，她们想让他知晓的必然知晓，不想的自然不会知晓。”
“而且，玄汉以孝为本，即便他有错，可作为子女的又能如何？他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且祖母那边的事……”钟璃话说一半，便咽了回去，“这事传了出去，名声只会更加狼藉不堪罢了。”
钟骁犹如被当头棒喝，自己年长钟璃许多，处事却没有还未及笄之年的妹妹周到，心生惭愧，“妹妹，是哥哥急躁了，竟没有想那么长远。”
钟璃微微颌首，低声轻语的快慰着，“我知道哥哥对过往的事心中不忿，才会这样问璃儿。璃儿时才也是急了，说话也没有什么轻重，还望哥哥勿怪。我们还是先去书房一趟，午后想必还要去祠堂祭祖。”
“我怎么会责怪你？兄长还要多谢妹妹提醒，不然还真误了大事。”钟骁说的很是坦然，随后站起身来，“我们该去书房拜见父亲大人了。”
然而，这次的父子相见并没有那样的融洽，屋内虽然起了火笼，可相谈的气氛冰的刺骨。钟骁刻意的回避，这让钟子鸿感到无比头痛，无论他做什么，钟骁的回应始终刻板恭敬。
一时间，他甚至有这样的感觉，自己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比不久前钟璃的态度更加冰冷。
为了转圜这气氛，钟子鸿放下了原本的身段，语气和软了不少，商量一般的告诉钟骁，府中已备好了马车，稍后一同去祠堂祭祖。
钟骁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钟子鸿拱手行礼道，“孩儿全凭父亲安排。不过，孩儿有言在先，一会儿还有一人要跟随孩儿一同去祠堂，留他一人实在放心不下，免得被人设计陷害。”
“你是说那个叫十一的孩子？”钟子鸿听了他的话，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可末了还是放轻了语气询问起来。
钟骁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回道，“是的，如果父亲觉得不合适也无妨，十一不进入祠堂就好。”
“那就一起去，进不进的你决定。”钟子鸿见他如此说，再次退了一步，由他自行抉择。
钟骁站起身来，拱手一拜，“那孩儿多谢父亲成全，就先行回房准备一二，告退。”言语中没有任何情绪和温度，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钟璃见钟骁离去，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既然要祭祖，那女儿让人去芙蕖院只会一声，已经到了年关，林姨娘也不能总被拘着。”
“快年下了，这各府来往的事还需要她，若是突然不再露面，到底也说不过去。女儿虽是嫡女，这么些年并未和青荷那般随着姨娘一起宴客。虽说眼下我执掌府中之事，但毕竟还未出阁，抛头露面的在前头总是不好的。”
“也好，你去吧。”钟子鸿深深地看了一眼钟璃，抬手轻挥了数下。
钟璃盈盈一拜，“父亲，那女儿也先告退了。”
她才走出几步，钟子鸿便叫住了她，见她衣着略显单薄，低声嘱咐起来，“等等，天气寒凉，一会儿出门，让身边的下人备下手炉，就算是在府中走动，也一定要注意不要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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