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绝境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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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远处徘徊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团，以很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攻向秦墨等人。
“过来了！”
秦墨提醒云逡巡和莫桐，提醒他们的同时，朝前走一步将已经调到相机模式的死亡手机对准那些黑雾。只要黑雾后面的那些鬼魂展开攻击，就一定会露脸。
只要露脸，连拍中的死亡相机就一定能捕捉到它们的面孔。
最然这样胜算依然不是很大，但是，拼一把总比束手受死的好。
他身先士卒，云逡巡和莫桐也不是孬种，当即分别走到他的左边和右边帮他的忙。云逡巡的变异手臂很了不起，而莫桐，说白了就是一个灵魂盾牌。只要关键时刻它拼死挡在秦墨或云逡巡跟前，那些被谢晚晴操纵的绝对会放弃攻击。
……
做好准备的瞬间，黑雾鬼魅一般出现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云逡巡神色一凝，二话不说激发了生化手臂对黑雾展开攻击。三五轮攻击下来，有七八个鬼魂被秦墨用死亡手机的连拍相机拍到。拍到后，死亡手机造出了八只恶鬼。
“诛杀！”
冷酷的命令发出后，八只恶鬼当即和被拍到的那几只傀儡鬼纠缠到一起。不过三五秒的功夫，八只恶鬼就把那几只傀儡鬼抓起来吃到肚子里。而它们自己，因为所诛杀的不是人类，所以，只能散去灵体化成修罗场上的阴气。
云逡巡和秦墨，一攻一收，没怎么商量就配合的很默契。一时间，傀儡鬼所制造出来的压力顿减。
如此这般激战了三五分钟左右，在秦墨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战斗下去的时候，云逡巡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愕然转头，只见一只面色青白神情呆滞的鬼魂用枯柴一般的爪子死命掐着她的喉咙，而云逡巡的生化手臂，因为力竭的缘故，已经恢复成女孩子才有的纤细胳膊。
“逡巡！”
秦墨大吃一惊，本能的用死亡相机拍下了那只鬼魂，命令手机鬼将那只鬼魂诛杀的时候，他近前两步单手拖住摇摇欲坠的云逡巡。此时，云逡巡的脖颈已经被那只鬼魂抓出了是个血窟窿。
见血势很猛，秦墨大吃一惊，摇晃着云逡巡的手臂，在云逡巡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急急的问道：“药呢？”
“……咳，”咳出了一些血沫子后，云逡巡物理的歪过脑袋苦笑道：“你这个笨蛋，早就用完了……这个空间我来的仓促，身上就带那么几片，还全都给你用了……”
秦墨闻言，心头一紧，出了一身冷汗。他紧抓着云逡巡见见发冷的右手，颤着声音问道：“那我该怎么救你？”
“你……你这个无聊至极的烂好人，都是你害我成这个样子的……”云逡巡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你要真想救我，就自己找块石头撞死吧，这样我也好解恨……”
“……”
见云逡巡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秦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只能徒劳的扯下自己的上衣紧紧的包住云逡巡的脖子。快要包好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档口，谢晚晴不操纵那些傀儡鬼趁胜追击了呢？
难道是……
他急急转头，视线不远处的一幕坐实了他的猜测。
不远处，那棵并不是很大的桃树下，面色转为惨白的莫桐固执的站在那里。然后，将后背死死的贴住桃树的叶子。那些桃树的叶子，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冒着黑烟嵌入他的灵体肉中。
如此自残，摆明了是要告诉操纵那些鬼魂的谢晚晴，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杀他们的话，我就先死在这里吧。这样的话，大家倒也都省心！
事实证明，这法子在在乎自己的跟前用，屡试屡爽。
谢晚晴不是一般的在乎莫桐，见他不惜以自残阻止自己，不忍心他受到一丁点伤害的她当即停止了攻击。非但停止，还让黑雾倒退四五米。由此可见，她对莫桐倒也情深。若非如此，哪里会在乎他的生死呢！
许是察觉到了秦墨的注视，莫桐微微侧头，用有些遗憾的语气笑道：“秦先生，其实我很想自己找到执念的根源自己把当初的遗憾全都填补……可是，现在晚晴牵连其中，这件事只怕不能善终。我已下定决心拼死阻止晚晴护你们周全，还忘你们别怪她傻！”
“我们不怪她，”见莫桐脸色越来越白气息越来越弱，秦墨紧声道：“莫桐，你别犯傻，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可以商量，没必要一上来就以死相搏……”
莫桐苦笑，“晚晴心不坏，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她绝对不会在我选择帮你们的时候还坚持诛杀你们。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我不想利用她喜欢我的心让她委委屈屈的放弃，可是，为了保住你们，我又必须得放弃。如此，我只能以死谢她了！”
“狗屁逻辑！”秦墨勃然大怒，“我们带你来这个空间是为了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死。如果你死在这里的话，外面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鬼魂就再也不会相信我了。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为了自保，我每个月都得杀死两个人类。我不是屠夫，更不是行为癫狂的卫道者，我不想乱杀人……”
“你可以选择性的杀坏人……”
“世事复杂，人心难测，我怎么敢保证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就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
这还真是难办啊！
莫桐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他思索该何去何从的时候，脸色煞白的谢晚晴身着素白的旗装走到出现在他身边，看着他微笑着道：“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可是真的没必要的。我执意要杀他们，不是因为有什么‘难以言述’的苦衷，只是妖气操纵我如此罢了！你的以死相搏，=使我已恢复了部分理智，我愿意放你们离开……”
“真的是这样吗……”莫桐不敢十分相信她说的话。
“真的是这样，成为井妖后，我的想法越来越偏激。之前，我也是死命挤出一分理智才通过灵魂相贴的法子把我的打算告诉你的……鬼的怨气，妖的邪气都是如同鸦片一样的存在，想压住真的很难……”
说这话的时候，她伸出素白冰冷的收抓住莫桐的胳膊，将他扯离桃树的范围。
看了扶着云逡巡的秦墨一眼后，轻轻拍了拍把她手抓的死死的莫桐，笑容恬然的道：“你带他们离开吧，离开后，把莫家二老的愧疚弥补掉，然后就去那口井旁找我……莫桐，我期待着在真正属于的空间和你再相见！”
见她说的恳切，莫桐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可是，很快又陷入苦恼，“可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啊……”
“我知道的，”谢晚晴微笑着道：“向前走，等把周围丢失的记忆全部拾取完后，你们就能离开了这里了！”
“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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