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是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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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LA
“我要离开一周左右，小事不要烦我，实在无法决断的再打电话。”韩骁吩咐着。
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钢笔放下，合同扔到一边。他背靠在椅背上，显得休闲而自在。
“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卫朗拍着胸口，信心十足的说着。
韩骁只是离开一个星期而己，要是这也能出乱子，他真的可以自杀谢罪了。
“还有……”
韩骁顿了一下，突然转头看向新秘书苏煜。
此时他站在办公桌右侧，五步之遥的位置，低头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他的动作十分稳健，速度却非常快。
刚刚签好的文件，己经全部整理完毕，过一会就可以发放下去。
桌子上的笔记本和平板己经全部收起，还有桌子上的文件，哪里该留下，哪里该带走的，都没有一丝犹豫。
“苏煜。”韩骁叫着他的名字。
苏煜的动作停了下来，站直身体，眼眉微微垂下，并不直视韩骁。声音低沉而温顺：“请您吩咐。”
“收拾一下，跟我回国。”韩骁说着。
“是。”苏煜低头说着，既不问原由，也不问去哪里。
好像他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无论何时何地，什么样的命令，他都永远保持着恭顺的姿态，挺直的背脊，垂着的眼眉。
“……”
韩骁看着苏煜，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这个秘书……
除了汇报工作之外，苏煜从来不会主动说话。许多时候就像影子一样立于他身后。哪怕是端咖啡，递东西时，他的站位都是最隐蔽，最不会打扰到老板的角度。
这样的工作质量，韩骁觉得，既使是最挑剔的老板也找不出一丝错处。
猎头公司能找到这样的秘书，他该感到幸运吗？
“啊？老大，你要带上苏煜？”卫朗惊讶了。
苏煜的工作能力他也看到了，但是这趟回国是为林老太爷的三周年祭，他一直以为韩骁会一个人去。
关于林子妃，关于林家，就好像是藏在韩骁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至少不会带上一个刚上班几天的秘书。
“对，要带上，用的太顺手了。”韩骁点头说着，“记得告诉人事部，加他十倍薪资。”
确实是太顺手了，好像任何事都无需吩咐。想要咖啡的时候，咖啡就在手边，温热适宜。
办公桌上任何一样东西，都摆放在他最顺手的位置。连文件的整理，不但整齐，而且让他觉得顺心。
从来没有哪个秘书像苏煜这样，甚至连跟了他近八年的卫朗都做不到。
“十倍哟？”卫朗吹了一个口哨，双手托着下巴，话里话外却带着酸意，“新人上位，我这个旧人马上就要发配南疆了~~”
当年他出任CEO，就是谣言满天飞。现在他又招来一个美貌男秘书，谣言又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这也怪韩骁，包养小情人的事从来都是偷偷摸摸，平常连绯闻对象都没有。也怪不得围观群众会胡思乱想。
“他是秘书，你是助理，不一样的。”韩骁笑着说，突然转头问苏煜，“你上过学吗？”
苏煜恭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停顿，平淡无波的声音中似乎掺杂着什么，道：“没有，只有生活老师教过一些。”
“啊？”卫朗呆住了，“什么意思？”
正常人不是应该念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这样一系列轨迹才是正常的。
所谓生活老师教过？不会是说，只教了基础知识了吧。
“我从小接受的是生活秘书培训，并不需要念书。”苏煜回答着，他的声音仿若古井一般，连一丝丝波澜和停顿都没有了。
“……”卫朗瞬时惊呆。
不需要念书……
难道是说，苏煜从小到大学的就是如何侍侯人，连基本的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念完……
韩骁一点都不意外，看着卫朗笑道：“你懂了吧，你永远不会失宠的。”
这些天相处中，他就感觉到了，虽然苏煜隐藏的很好。
至于原由，就好像古代有些王朝里，不允许太监识字。放到大家族从小训练的生活秘书身上，要求就更直接：体贴懂事，温顺谦恭。
基础汉字都会认识，英语常用会话也会许会两句，更多的就真没有了。
美丽温顺的花瓶，跟在主人身边端茶递水，有需要还会铺床叠补。
不用担心会被收买，也不用担心会被背叛，更不用担心美貌惑主。一个半文盲，能出来的事情实在很有限。
“……好，奇葩啊……”卫朗半晌才挤出一句，复杂的神情中掺杂着几分同情。
做为贫民出身的投机暴发户，越是了解富豪的世界，越觉得这些超级富豪都是神经病。
许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到了富豪的世界里，就完全变了样，从根本上颠覆了他的认识。
“当你坐拥天下时，就可以任意改变世界的规则。”韩骁理所当然说着。
弱肉强食，强者生存，这是自然法责。生而为王，可以站在人类顶点的男人，操纵世界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几只蝼蚁的命运。
人与人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哪怕是豢｜养同类，当家畜一样使唤，也是理所当然的。
“……”
卫朗默然听着，从他受的教育来说，他坚信人跟人是平等的。
但是……
他想站的更高，他无法像韩骁那样，理所当然说出那样的话，那也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但是他可以立于韩骁身后，成为跟随者，欣赏高处更好的风景。
“其实我有点好奇。”韩骁突然说着，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苏煜，没有任何掩示的打量着他。
“你的才思敏捷，对文字数字也都十分敏感。天才也许说不上，但要是有专人培训，通学几国语言，修习几个学位完全不在话下。你更合适做贴身助手。”
苏煜才华出众，反应迅速，做事周到又细心。这样的人要是有专人培训，绝对是一流助理，比卫朗还要出色。
只当保姆花瓶使唤，很浪费。
“……”
苏煜紧紧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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