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买卖，牲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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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七八个男人围着她，目光邪恶地落在她身上，笑容猥琐。
这是田木槿睁开眼后看见的第一幕。
“你们是谁？”她故作镇定地问。
穿皮衣的男人甲说：“我们大承哥借了你爸一点钱，现在他手头紧，要你还钱，明白吗？”
钱？田木槿咬了咬唇，直接回答：“我没有钱！”
“怎么没钱了？你这身上可都是钱呢。”
甲蹲在她身前，指着她的胸口，朝男人乙问：“这里头的宝贝偷空的话，值多少钱？”
“一颗心七十五万，肝脏九十九万，还有肾可以卖个十六万，其他就都不太值钱了。”
“这样算起来，也能把大承哥的钱还个七七八八了。”
甲说完笑了起来，露出一嘴被烟熏黑的黄牙：“对了，这双漂亮的眼睛也是很值钱的。”
田木槿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脑袋空白一片，她觉得没人会救自己。
这时门被人打开，一个粗犷的声音问：“人已经抓到了？”
“大承哥，绑在这儿呢，想不到田震远的闺女长得这么水灵。”
被称作“大承哥”的男人穿着一身蓝灰色西装，脖子上戴着明晃晃的粗金链。
他右手夹着烟，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硕大显眼，见到田木槿的瞬间，原本的眼神变了变。
“这小丫头挺漂亮呀！”李大承说着，问一旁的跟班，“怎么样？和她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不过直接掏空卖了，还是送去陈婆子那儿坐台，得由大承哥您来决定。”
那小弟说完，被李大承“啪”地一耳光打在脸上。
“你个蠢货！这相貌，直接掏空了多可惜？”
“老大您说的是。”被打的小弟捂着脸，恭敬地躬身说。
李大承抽了一口烟，笑着解释说：“可以先让她做几年小姐，等她老了，没人要了再掏空，这样卖才划算，知道不？”
他说完，其他小弟一个个都表示佩服：“大承哥果然不一样。”
李大承却骂道：“不一样个屁，现在你们老大要办正事，一个个都给劳资滚蛋。”
大家心领神会，眼神暧昧地看了眼田木槿。
“大承哥，反正也要送陈婆子那儿，您用完后能不能给我们尝尝？”甲嬉皮笑脸道。
李大承爽快地大笑着说：“等我玩够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甜头。”
“谢谢老大。”小弟们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田木槿的手脚还被人绑着，随着男人的一步步逼近，她也一直在往后挪动。
她的眼神惶恐，目光胆怯地看着男人，表面像只任人宰割的羊羔，可事实上，她后背的手正反握着小刀，试图在他碰到自己前割断绳子。
自从之前被讨债公司盯上，田木槿一直带着小刀防身。
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大承顿时心.痒难耐，已经没了耐心。
他也不废话，直接脱了外套，像是猛虎似地扑向她。
将田木槿压在身下的瞬间，李大承的肩上倏然一痛。
他低头，看见肩肋上插着把刀，而田木槿正握着一端的刀柄。
李大承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忍受的愤怒。
骂了句“烂婊.子”，李大承狠狠地甩了田木槿一个耳光，接着就去掐她的喉咙。
田木槿呼吸困难，挣扎之下，拼尽全力，将刀拔.出，猛地插.进他的胸口，刀身直入心脏。
下一刻，李大承已经呼吸困难，这才要大喊“救命”，嘴却被田木槿死死地捂着。
鲜血喷溅在田木槿脸上、身上，她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闭上眼，直到一动不动为止。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推开他。
脑袋顷刻间空白一片，她自语道：“离开，现在……”
田木槿紧张地四处张望，发现楼层不高，最后从阳台上爬了出去，顺着水管滑到一楼。
陌生的街道，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手机被那些人搜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害怕被追上，她只能不断地跑，直到彻底跑不动为止。
下雨了，雨越下越大，从绵绵细雨转变成了大暴雨。
田木槿在一间关门的店铺前躲雨，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她好想去找程旭，好想让他陪陪自己，好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可她不能。
现在的自己，和他在一起只会拖累他而已。
田木槿想起程旭妈妈约自己见面时说的话，她说若是真心想为程旭好，就离他远一些。
他妈妈说的没错，程旭以后是要考检察官的，若是被人知道岳父是贪污犯，不但会被同行耻笑，还可能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
既然没有未来，还不如提前放手。
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要伤害的人就是程旭了。
田木槿想哭，干涸的眼中却没有眼泪。
现在爸爸被判死缓，妈妈重病不醒，一个家庭彻底瓦解，她的所有都崩塌了，哭又有什么用。
缓缓在角落处蹲下，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田木槿看到对面玻璃窗上的倒影。
凌.乱的长发，肮脏的衣裙，眼神空洞，尤其是那一脸醒目的红色，像是一只鬼魅般恐怖。
脸上的红色是血？田木槿猛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于是摊开手，手掌上都是血。
血，暗红色的血，还有一股腥味。
对了，我杀人了，我把那个男人杀了！而且刀柄还在那男人身上，上面还有我的指纹。
田木槿想到这里，巨大的恐惧蔓延心头。
“这是自卫，没错，是自卫，我也不想杀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田木槿断断续续地说：“是他突然扑过来，我吓了一跳，所以……我不反抗，他会先杀掉我……”
我要先去报警，先自首，然后……然后再澄清。
田木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随后又想：可就算法院判定这是自卫，跟着他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他们会再把我绑走，当作牲畜一样卖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田木槿忽然绝望了，她无处可去，这样下去，她会死，会死得很凄惨。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的？她真的不懂。
这是田木槿睁开眼后看见的第一幕。
“你们是谁？”她故作镇定地问。
穿皮衣的男人甲说：“我们大承哥借了你爸一点钱，现在他手头紧，要你还钱，明白吗？”
钱？田木槿咬了咬唇，直接回答：“我没有钱！”
“怎么没钱了？你这身上可都是钱呢。”
甲蹲在她身前，指着她的胸口，朝男人乙问：“这里头的宝贝偷空的话，值多少钱？”
“一颗心七十五万，肝脏九十九万，还有肾可以卖个十六万，其他就都不太值钱了。”
“这样算起来，也能把大承哥的钱还个七七八八了。”
甲说完笑了起来，露出一嘴被烟熏黑的黄牙：“对了，这双漂亮的眼睛也是很值钱的。”
田木槿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脑袋空白一片，她觉得没人会救自己。
这时门被人打开，一个粗犷的声音问：“人已经抓到了？”
“大承哥，绑在这儿呢，想不到田震远的闺女长得这么水灵。”
被称作“大承哥”的男人穿着一身蓝灰色西装，脖子上戴着明晃晃的粗金链。
他右手夹着烟，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硕大显眼，见到田木槿的瞬间，原本的眼神变了变。
“这小丫头挺漂亮呀！”李大承说着，问一旁的跟班，“怎么样？和她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不过直接掏空卖了，还是送去陈婆子那儿坐台，得由大承哥您来决定。”
那小弟说完，被李大承“啪”地一耳光打在脸上。
“你个蠢货！这相貌，直接掏空了多可惜？”
“老大您说的是。”被打的小弟捂着脸，恭敬地躬身说。
李大承抽了一口烟，笑着解释说：“可以先让她做几年小姐，等她老了，没人要了再掏空，这样卖才划算，知道不？”
他说完，其他小弟一个个都表示佩服：“大承哥果然不一样。”
李大承却骂道：“不一样个屁，现在你们老大要办正事，一个个都给劳资滚蛋。”
大家心领神会，眼神暧昧地看了眼田木槿。
“大承哥，反正也要送陈婆子那儿，您用完后能不能给我们尝尝？”甲嬉皮笑脸道。
李大承爽快地大笑着说：“等我玩够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甜头。”
“谢谢老大。”小弟们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田木槿的手脚还被人绑着，随着男人的一步步逼近，她也一直在往后挪动。
她的眼神惶恐，目光胆怯地看着男人，表面像只任人宰割的羊羔，可事实上，她后背的手正反握着小刀，试图在他碰到自己前割断绳子。
自从之前被讨债公司盯上，田木槿一直带着小刀防身。
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大承顿时心.痒难耐，已经没了耐心。
他也不废话，直接脱了外套，像是猛虎似地扑向她。
将田木槿压在身下的瞬间，李大承的肩上倏然一痛。
他低头，看见肩肋上插着把刀，而田木槿正握着一端的刀柄。
李大承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忍受的愤怒。
骂了句“烂婊.子”，李大承狠狠地甩了田木槿一个耳光，接着就去掐她的喉咙。
田木槿呼吸困难，挣扎之下，拼尽全力，将刀拔.出，猛地插.进他的胸口，刀身直入心脏。
下一刻，李大承已经呼吸困难，这才要大喊“救命”，嘴却被田木槿死死地捂着。
鲜血喷溅在田木槿脸上、身上，她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闭上眼，直到一动不动为止。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推开他。
脑袋顷刻间空白一片，她自语道：“离开，现在……”
田木槿紧张地四处张望，发现楼层不高，最后从阳台上爬了出去，顺着水管滑到一楼。
陌生的街道，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手机被那些人搜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害怕被追上，她只能不断地跑，直到彻底跑不动为止。
下雨了，雨越下越大，从绵绵细雨转变成了大暴雨。
田木槿在一间关门的店铺前躲雨，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她好想去找程旭，好想让他陪陪自己，好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可她不能。
现在的自己，和他在一起只会拖累他而已。
田木槿想起程旭妈妈约自己见面时说的话，她说若是真心想为程旭好，就离他远一些。
他妈妈说的没错，程旭以后是要考检察官的，若是被人知道岳父是贪污犯，不但会被同行耻笑，还可能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
既然没有未来，还不如提前放手。
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要伤害的人就是程旭了。
田木槿想哭，干涸的眼中却没有眼泪。
现在爸爸被判死缓，妈妈重病不醒，一个家庭彻底瓦解，她的所有都崩塌了，哭又有什么用。
缓缓在角落处蹲下，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田木槿看到对面玻璃窗上的倒影。
凌.乱的长发，肮脏的衣裙，眼神空洞，尤其是那一脸醒目的红色，像是一只鬼魅般恐怖。
脸上的红色是血？田木槿猛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于是摊开手，手掌上都是血。
血，暗红色的血，还有一股腥味。
对了，我杀人了，我把那个男人杀了！而且刀柄还在那男人身上，上面还有我的指纹。
田木槿想到这里，巨大的恐惧蔓延心头。
“这是自卫，没错，是自卫，我也不想杀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田木槿断断续续地说：“是他突然扑过来，我吓了一跳，所以……我不反抗，他会先杀掉我……”
我要先去报警，先自首，然后……然后再澄清。
田木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随后又想：可就算法院判定这是自卫，跟着他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他们会再把我绑走，当作牲畜一样卖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田木槿忽然绝望了，她无处可去，这样下去，她会死，会死得很凄惨。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的？她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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