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上杉彦清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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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以后。
雷御已经在一家便利店里喝着汽水，翻看当天最新的报纸。
又过了一分钟，上杉彦清才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雷御吸完瓶里剩下的汽水，看了一眼手表，说：“迟到了一分二十秒，勉强合格了。”
“呼——”
“呼——”
“呼——”
“那也就是说，你……你答应了？”上杉彦清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完全不明白，明明是差不多的速度，甚至后来他为了追赶上雷御，还发力跑了起来，却居然还是追不上雷御的脚步。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加强了，他要和雷御合作的决心。
“答应什么？”雷御挥手示意店员再拿两瓶汽水过来。
“和我合作。”上杉彦清的气息渐渐喘匀了，他又恢复了那种严肃认真的模样。
他可不打算让雷御反悔。
“先说说看，你知道的东西。”雷御不置可否，将店员拿来的两瓶汽水都开了盖，将其中一瓶推到了上杉彦清的面前。
“我……”上杉彦清原本打算要说了，但他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看着雷御，沉声问道，“野庵……是不是你杀的？”
还真是正义感爆棚的问题，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功夫去关心别人。
幼稚。
雷御再一次觉得，和眼前这个家伙是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他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道：“如果我说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你要杀了我？”
“我……”上杉彦清深呼吸，沉默了有三秒钟，才缓缓开口说，“我昨晚打电话问了以前的同学，了解到野庵是跳楼自杀的，而且，结合从前那些人对他和葵乃的骚扰，应该……”
他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你不说就算了。”雷御没时间和他在这里看他自我表述，他拿起汽水站起身，就打算离去。
“我相信你。”像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上杉彦清闭目用力道。
“你还有半分钟。”雷御重新坐下，一边敲打着汽水瓶，一边等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从什么开始说起？”上杉彦清睁开眼睛，努力深呼吸。
“就从你怎么获得异能开始说起吧。”雷御吸了一口汽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怎么获得异能的吗……”说起这个，上杉彦清，似乎是又一次陷入了什么不可自拔的泥泞里，脸色变得比之平常还有阴冷，悲伤了几分。
“就在我哥哥死的那个晚上。”他说，低着头，双拳握紧，从雷御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双臂崩起的青筋。
“我哥哥上杉雅人，是一个无比优秀的警察，他在任期间，练马区的犯罪率下降了五个百分点。”上杉彦清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也许是想起了从前哥哥英姿勃发的脸孔，“可就在暗黑组入侵练马区，不断制造血腥凶残的杀人案以后，他介入调查，被杀了。”
“被那些该死的怪物。”他低吼，那吼声是从他的喉咙深处，身体里爆发出来的。
他很愤怒。
他称呼那些变异者是怪物，却忘记了，他现在也是那些怪物中的一员。
可能是后知后觉到了这一更悲伤的一点，他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
“是Darkness？”雷御的情绪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见识过太多比之更悲惨的事情了，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没错，是Darkness。”上杉彦清咽了口唾沫，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是个无比可怕的组织，它似乎并不是源自日本本土，而是来自于西方。”
“西方？”雷御想起了死不瞑目的林德曼。
“暗黑组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社团，可就在短短两年间，它成为了雄霸新宿，一度可与山口组，疾风组这样的老牌组织抗衡的存在。”上杉彦清的情绪好了一点，说起话来，也有了点条理，“其中除了一些未知渠道的武器来源以外，最重要的就是Darkness的那些异能者的存在，其中大部分，都是欧洲人。”
“而且，现在坐镇新宿大本营的，就是一个实力极强的白种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雷御似乎更关心这些资料的来源。
“我的电脑技术不错，有些比如说未知渠道的武器来源这些消息，都是我入侵东京警视厅的资料库找到的。”上杉彦清解释，“其他的，像是Darkness的资料，很多都是我这一年在全日本游历，从那些和Darkness交过手的人手里得到的。”
就你这样的菜鸟，还敢在全日本游历，没被人杀掉增强力量，还真是幸运了。
“这么说，警方已经开始对我们这样的人展开调查了？”雷御关心的却是另一点。
如果有国家机器正式介入，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复杂。
“暂时还没有，不过的确，是因为有这方面的专案组在组建了。”上杉彦清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雷御又一次敲击汽水瓶，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
“我的计划？”上杉彦清愣了一下。
“没错，你既然是要打算报仇，那么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打算杀到别人老家去找人拼命吧？”雷御觉得头疼，这样的一个家伙除了正义感爆棚，还有什么？
“我……”上杉彦清有点卡壳了。
他才刚刚回到东京，这个一年多以前他落荒而逃的地方，他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回来大干一场，却没想到在到达的第一天，就差点被一个还小他一岁的男孩子杀掉了。
一下子，他居然有些迷茫了起来。
“你没有计划。”雷御替他说，“你的计划就是想要让我帮你杀了那个杀死你哥哥的人，借刀杀人，很不错的想法啊。”
雷御的语气本身没什么情绪，但配合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却是充满了嘲讽轻蔑的意味。
上杉彦清一下子无路可退。
“不。”他用力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要你帮我杀死那个杀死我哥哥的人，我只是需要你，让我变得和你一样强。”
“拜托了。”他再次做出了近乎跪拜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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