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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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御的电话。
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只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已经坐在这里了。
那么打过来的人，毫无疑问了。
上杉彦清。
或者说，抓住甚至杀死了上杉彦清的人。
雷御迟疑了一下，打开了那只挂着熊本挂饰的可爱系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休息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
“老实说，你居然还活着，我很惊讶。”
“谢谢，空蝉？”
“没错，是我，你们搞了那么多鬼把戏想杀死的人，现在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感觉很绝望？”
“上杉彦清……怎么样了？”
沉默。
只有炉火的声音在翻滚。
“呵呵……”低沉的笑声。
像是自得，又或者是别的情绪。
“你是不是觉得很愧疚？丢下了自己的同伴，就那么毫不回头地跑了。”
雷御不说话。
“好吧，好吧好吧，他没死。”雷御的反应让空蝉似乎有些没乐趣，他说道，“他暂时还没死，只是怕的要死，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好久，哦，抱歉，他本来就是个孩子。”
他说着发出了恶劣的笑意。
试图激怒雷御。
雷御还是不说话。
“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空蝉彻底没了兴致，有些乏味地问道。
“你想怎么样？”雷御直截了当。
“好吧。”空蝉顿了一下，说，“简单点说，你们想杀我，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东京湾十四号码头，三点以前，我会等你，三点以后，我的船会出海，明天早上八点，你会准时收到上杉彦清的人头。”
“考虑一下吧，放心，这是一次公平对决。”
电话挂掉。
屋子里还是寂静。
十六夜彼岸还在静静地修饰着她的最新图纸，像是没听到刚刚的对话。
佐佐木风彦端着碗，在低头小声地喝汤。
小松葵乃抓住了雷御的手臂，没有说话。
她也很难说话。
上杉彦清是曾经帮过她很多的学长，而且，似乎还喜欢着她。
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救他。
可，雷御，是她的男人啊。
是她，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所以，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已经是做了决定。
别去。
而雷御，他本身，就是个不那么重情重义的人，杀手的本性注定了他的情感凉薄。
能够舍命护住小松葵乃，已经是他的生命里的奇迹。
至于说上杉彦清，他们本来，也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吧。
从最开始，就算不上什么朋友。
所以，就算是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这个雨夜里死去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只要大家都把刚刚那个电话遗忘。
没人会说什么的。
最多，就是明天有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要处理一下。
然后，再过些日子，大家也就慢慢会忘了这件事，更不会记得曾经有个叫上杉彦清的年轻人，存在过。
这样，也不错啊？
“咕咚——”像是汤快要烧干的声音。
“风彦大师……”雷御忽然起身。
小松葵乃想要拉住他。
却被他制止，他转身抱住女孩，在她的耳边低声：“等我回来。”
“我……不让你走。”
“阿葵，你的男人很难死掉的。”
雷御在她的耳边吻了吻，彻底站起身，对佐佐木风彦说：“请借我刀一用吧，明天早上，原物奉还。”
佐佐木风彦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刀递给了雷御，说：“早去早回。”
“多谢。”雷御接过刀，转身拉开了门。
风雨立刻涌了进来。
最后踏出门前。
“阿御，我等着你，等你回来。”小松葵乃没有起身，背对着雷御，像是害怕看他离去的样子。
“恩。”雷御点头，再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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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围满了暗黑组的成员。
虽然，在最后的突破里，他们被佐佐木风彦砍得七零八落。
可，他们并没有真的胆怯到连靠近这里都不敢。
雷御大踏步走下了台阶。
那些暗黑组的成员像是潮水一样地分开。
他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不能向雷御开战。
雷御也没有兴致玩什么挑衅的游戏，走到巷子口。
那个之前拦路的男人还在那里，他看着雷御，眼神复杂，道：“车子在外面等你，有人会载你去码头。”
“多谢。”雷御点头致意，也不打算算之前的那些账。
错身离去。
“喂。”男人忽然叫住他。
“？”
“那个女人究竟是哪里好？”他真的很好奇，那个看起来也没有发育的太过成熟的少女，究竟是哪里好，值得这个男人这样拼命。
他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很想得到那个女人。
“她啊……”雷御歪了歪脑袋，笑了起来，“哪里都好。”
一直到一番街的街口。
都始终有人指引雷御方向。
街口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
上了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雷御，低声说了一句：“坐稳了。”
就发动了车子，开始奔驰。
雷御抱着刀，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台风一点都没有小下来的意思。
风切声不断地隆隆在车窗外掠过。
雷御努力地恢复着自己的精神，和力量。
其实在经过了在纹身店的长时间休息后，他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了一半。
就是一些太深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恢复。
而在那最后一刻进阶到了十颗子弹的境界，也让雷御感受到了一些完全不同于从前的感觉。
虽然只是多了一颗子弹的能量储量的概念，可强度，却似乎比之从前要凝练了许多倍。
雷御还没有真的试验过，但，他已经预感到，他再花费一颗子弹左右的能量射出去的子弹。
威力将会是过去的至少一倍以上。
而且，在身体内雷电力量的运转下，他发现，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居然，也要比平时，快上一倍。
他就在这快速的恢复里，缓缓接近了，东京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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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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