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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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声的哭泣
张老大领着几个手下，趁夜来到沈老黑的家里，强行将明月和沈老黑妻儿带回醉乡阁。
醉乡阁后院的一间小黑屋里头，明月浑身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黑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容妈妈领着张老大走了进来。
明月自然识得容妈妈，就强忍着心中的害怕，走到容妈妈的面前，问道：“容妈妈，这是怎么了？”
容妈妈先是上上下下打量着明月，嘴里更是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随后，她对张老大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漂亮的张小脸蛋，这迷人的小身段！可惜了，就是投错了胎，投到了穷鬼的家里！若是投到富贵人家，就凭这漂亮的张小脸蛋、迷人的小身段，绫罗绸缎加身、胭脂水粉扑面，那定是倾国倾城，美不可言！”
张老大一脸的色相，也盯着明月上下打量！
“不过，今天你遇上了容妈妈我，也算是你的造化！待我好好张罗一番，再把你隆重推出，定然是轰动一时！”
明月一头雾水的，根本不知道容妈妈在自言自语什么。
不过，就凭今晚这阵仗来看，又是强行抓人，又是关小黑屋，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也知道她叔叔沈老黑好赌，莫非是叔叔赌输了，没钱还，这容妈妈派人把她抓来让人质了？
不会啊，她叔叔沈老黑欠钱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没有见容妈妈这样子啊！
容妈妈见她满是疑问，也不费什么话了，直言道：“你叔叔沈老黑欠了容妈妈我五十两白银，没有钱还，只好把你卖身到醉乡阁了！”
什么？
虽然明月猜测到了这一点，但现在从容妈妈嘴里亲口说出来，就真跟晴天霹雳一样，直直打在她的脑门上。
不过，她没有猜到容妈妈不是把她抓来当人质，而是被她叔叔卖身抵债了！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焦急地说道：“不可能，我叔叔不会这样对我！”
容妈妈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张按了手印的卖身契，在明月面前晃了晃。
白纸黑字，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确实不是诳她的！
她的头脑“轰”地一声，她一下子呆住了。
卖身？
她叔叔沈老黑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她急忙向哀求道：“容妈妈，这是我叔叔自作主张，我根本毫不知情，这张卖身契不能算数！”
“不算数？”
容妈妈收回笑容，斜眼看着明月。
“你爹妈死得早，你是沈老黑把你抚养长大的，沈老黑自然可以替你做主！”
“不行！我不答应！我不卖身！我……我要报官去！让官府为我做主！”
明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姑娘家的清白非同小可！
“报官？哈哈……醉乡阁是什么地方！你也得看看你能不能走出醉乡阁的大门！”
明月一听，一时还真想不出对策！
“明月姑娘，容妈妈我还是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听从安排，到时候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你享受的！何必还要跟着赵五这个烂赌鬼受罪，还像丫鬟一样被他呼来喝去！不说别的，就说你帮醉乡阁浆洗衣物，有落得了什么好？那几个工钱，最后还不是被沈老黑拿去烂赌输掉了！你听容妈妈我一句……”
明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怒斥道：“住嘴，我不想听！你快快放我出去！”
这姑娘家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如何能在这青楼妓院里遭玷污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你乖乖地跟着我，容妈妈我保你一辈子吃喝不尽！”
“住嘴、住嘴！快放我出去！不然……我撞死在这里”
这明月也是倔强！但在自己的清白面前，任谁都会如此！
容妈妈被她惹怒了，咬着牙骂道：“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也一样改变不了你的命运！老娘我要不是念在你有几分姿色，哪里还会这么大费周章！我告诉你，这个‘摘花大会’的花魁，你是当定了！”
明月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果断地想要寻死！
姑娘家的清白，有时候也只能用生命来保全。
她心一横，一头朝门板上撞去。
张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让她无法寻死！
“绑起来！快把她给老娘我绑起来！”
容妈妈想不到明月果真会寻思，急忙让张老大采取措施！若这个明月真的寻死了，那她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你就给我好好地待着！两日之后，就是‘摘花大会’举办之时！到那时，可由不得你了！”
容妈妈放下狠话，就转身甩着她一身的肥膘离开了。
这明月宁死不从，看来也只能再施一些手段了！若她不从、不配合，“摘花大会”上要是出现什么波折，可就不好收场了！
但她容妈妈是什么人物？这种手段多了去了！
而明月被绑了一个结结实实，根本就动弹不得，就算是要寻死保住清白，也无从为之。
黑暗之中，她被张老大堵上了嘴，只能绝望地发出无声的嚎哭……
容妈妈的手段，无非就是让她手下那些风尘女子轮番出阵，好言劝明月不要做无谓的抗争，还是乖乖地当那个“摘花大会”的花魁！
可是，不管那些风尘女子怎么劝说，那嘴皮子都磨破了，也说不动明月！
明月还是一心求死保身。
容妈妈见一招不成，又使了更绝的一招。
她派人取了沈老黑妻儿身上的物件，扔到明月的面前，并放下狠话——若明月还是不从，就怪不得他们要向沈老黑的妻女下狠手了！
这些人的手段，明月哪会不知！
恶魔一般的存在！
虽然叔叔沈老黑不念亲情将她卖了，可她终究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见得有什么铁石心肠！
此时的明月已是万般的绝望，不仅连寻死也寻不了，还要担心容妈妈那些人真会下什么狠手！
为了保全叔叔一家，看来也只能牺牲自己的清白了！
这样一个女子，看来就要毁于容妈妈的私欲了……
子龙还在床上做着美梦！
梦里，那树影、月亮，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画面真是美极了。
小河旁，明月正在月色下浆洗衣物。
明月当空照，照在明月的身上，让他如痴如醉……
突然，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搅了子龙的美梦！
“靠！”
子龙暗骂一声，很不情愿地准备起身开门。
门却被一脚踢开了，跑进上气不接下气的石头。
“子龙哥，不好啦！明月姐……明月姐不见了！”
子龙听到话，吓得浑身一抖，夜尿差点儿就抖出来了。
“怎么回事？”
石头只是喘了一口大气，就急忙说道：“早上……早上我到河里摸了几条鱼，就准备给明月姐送去！可是，到了明月姐家里，却找不到人了，连沈老黑一家人也找不到了！”
“靠！”
子龙大骂一声，急忙翻身起来，摸出枕头底下的七星玲珑刀插于腰间，就箭一般冲了出去。
“子龙哥，等等我啊！”
这石头跑了一路，现在连气也没有喘顺，又得跟着子龙跑了。
石头自从被容妈妈赶了出来，就一直在小镇上流浪。这个明月倒也心善，经常偷她一些东西接济石头，石头就一直把明月当姐姐看待！
子龙一路狂奔，赶到了沈老黑家。
沈老黑家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桌子上的油灯已经熬尽了油，看来是亮了一个晚上；鸡鸭在圈子里关着，还没有放出来，此时都饿得叽叽咕咕乱叫；而明月帮醉乡阁浆洗的衣物都在木桶，还没有往衣架上晾……
种种情况表明，这沈老黑一家是失踪了，也包含了明月！
“靠！谁他妈胆子那么肥，居然敢动我家明月妹子！”
子龙狠很地骂了一句，但也想不出沈老黑一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了。
石头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子龙急忙向他询问详细情况，但石头知道的也不多。
没有办法，子龙只好跑到隔壁邻居打听情况。
隔壁邻居倒是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邻居说昨天夜里好像沈老黑家来了一群人，闹出不小的动静，听那领头的破锣嗓，好像就是醉乡阁的张老大！
这个张老大也是一个人物，镇上无人不晓。他有几个特点，一是人高马大，是干看家护院的好料；二是喜欢扬威耀武，走哪哪不能安生；三就是那破锣嗓了，随便一吼，小镇都得抖三抖！
张老大？
这家伙到沈老黑家里作甚？
要钱？
昨天他不是替沈老黑还钱了吗？
就算是要钱，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债，这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能牵连到妻儿啊，更何况是毫不相干的明月！
莫非是沈老黑昨晚拿他给的那些钱又跑回去烂赌，结果输了，又借了高利贷，张老大这厮领人来要债了？
也不能啊，那高利贷都是驴打滚，滚得越久利息越多，赌坊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这驴打滚养活，哪有当天借出，当天就来要债的道理！
对了，昨天张老大不是说要拿明月卖身来抵债吗？
莫非是沈老黑还不上钱，张老大当真来要人了？
“靠！”
想到这里，子龙就认为自己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居然敢打明月妹子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他狠很地骂了一句，转身就朝醉乡阁走去……
无声的哭泣
张老大领着几个手下，趁夜来到沈老黑的家里，强行将明月和沈老黑妻儿带回醉乡阁。
醉乡阁后院的一间小黑屋里头，明月浑身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黑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容妈妈领着张老大走了进来。
明月自然识得容妈妈，就强忍着心中的害怕，走到容妈妈的面前，问道：“容妈妈，这是怎么了？”
容妈妈先是上上下下打量着明月，嘴里更是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随后，她对张老大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漂亮的张小脸蛋，这迷人的小身段！可惜了，就是投错了胎，投到了穷鬼的家里！若是投到富贵人家，就凭这漂亮的张小脸蛋、迷人的小身段，绫罗绸缎加身、胭脂水粉扑面，那定是倾国倾城，美不可言！”
张老大一脸的色相，也盯着明月上下打量！
“不过，今天你遇上了容妈妈我，也算是你的造化！待我好好张罗一番，再把你隆重推出，定然是轰动一时！”
明月一头雾水的，根本不知道容妈妈在自言自语什么。
不过，就凭今晚这阵仗来看，又是强行抓人，又是关小黑屋，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也知道她叔叔沈老黑好赌，莫非是叔叔赌输了，没钱还，这容妈妈派人把她抓来让人质了？
不会啊，她叔叔沈老黑欠钱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没有见容妈妈这样子啊！
容妈妈见她满是疑问，也不费什么话了，直言道：“你叔叔沈老黑欠了容妈妈我五十两白银，没有钱还，只好把你卖身到醉乡阁了！”
什么？
虽然明月猜测到了这一点，但现在从容妈妈嘴里亲口说出来，就真跟晴天霹雳一样，直直打在她的脑门上。
不过，她没有猜到容妈妈不是把她抓来当人质，而是被她叔叔卖身抵债了！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焦急地说道：“不可能，我叔叔不会这样对我！”
容妈妈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张按了手印的卖身契，在明月面前晃了晃。
白纸黑字，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确实不是诳她的！
她的头脑“轰”地一声，她一下子呆住了。
卖身？
她叔叔沈老黑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她急忙向哀求道：“容妈妈，这是我叔叔自作主张，我根本毫不知情，这张卖身契不能算数！”
“不算数？”
容妈妈收回笑容，斜眼看着明月。
“你爹妈死得早，你是沈老黑把你抚养长大的，沈老黑自然可以替你做主！”
“不行！我不答应！我不卖身！我……我要报官去！让官府为我做主！”
明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姑娘家的清白非同小可！
“报官？哈哈……醉乡阁是什么地方！你也得看看你能不能走出醉乡阁的大门！”
明月一听，一时还真想不出对策！
“明月姑娘，容妈妈我还是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听从安排，到时候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你享受的！何必还要跟着赵五这个烂赌鬼受罪，还像丫鬟一样被他呼来喝去！不说别的，就说你帮醉乡阁浆洗衣物，有落得了什么好？那几个工钱，最后还不是被沈老黑拿去烂赌输掉了！你听容妈妈我一句……”
明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怒斥道：“住嘴，我不想听！你快快放我出去！”
这姑娘家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如何能在这青楼妓院里遭玷污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你乖乖地跟着我，容妈妈我保你一辈子吃喝不尽！”
“住嘴、住嘴！快放我出去！不然……我撞死在这里”
这明月也是倔强！但在自己的清白面前，任谁都会如此！
容妈妈被她惹怒了，咬着牙骂道：“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也一样改变不了你的命运！老娘我要不是念在你有几分姿色，哪里还会这么大费周章！我告诉你，这个‘摘花大会’的花魁，你是当定了！”
明月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果断地想要寻死！
姑娘家的清白，有时候也只能用生命来保全。
她心一横，一头朝门板上撞去。
张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让她无法寻死！
“绑起来！快把她给老娘我绑起来！”
容妈妈想不到明月果真会寻思，急忙让张老大采取措施！若这个明月真的寻死了，那她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你就给我好好地待着！两日之后，就是‘摘花大会’举办之时！到那时，可由不得你了！”
容妈妈放下狠话，就转身甩着她一身的肥膘离开了。
这明月宁死不从，看来也只能再施一些手段了！若她不从、不配合，“摘花大会”上要是出现什么波折，可就不好收场了！
但她容妈妈是什么人物？这种手段多了去了！
而明月被绑了一个结结实实，根本就动弹不得，就算是要寻死保住清白，也无从为之。
黑暗之中，她被张老大堵上了嘴，只能绝望地发出无声的嚎哭……
容妈妈的手段，无非就是让她手下那些风尘女子轮番出阵，好言劝明月不要做无谓的抗争，还是乖乖地当那个“摘花大会”的花魁！
可是，不管那些风尘女子怎么劝说，那嘴皮子都磨破了，也说不动明月！
明月还是一心求死保身。
容妈妈见一招不成，又使了更绝的一招。
她派人取了沈老黑妻儿身上的物件，扔到明月的面前，并放下狠话——若明月还是不从，就怪不得他们要向沈老黑的妻女下狠手了！
这些人的手段，明月哪会不知！
恶魔一般的存在！
虽然叔叔沈老黑不念亲情将她卖了，可她终究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见得有什么铁石心肠！
此时的明月已是万般的绝望，不仅连寻死也寻不了，还要担心容妈妈那些人真会下什么狠手！
为了保全叔叔一家，看来也只能牺牲自己的清白了！
这样一个女子，看来就要毁于容妈妈的私欲了……
子龙还在床上做着美梦！
梦里，那树影、月亮，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画面真是美极了。
小河旁，明月正在月色下浆洗衣物。
明月当空照，照在明月的身上，让他如痴如醉……
突然，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搅了子龙的美梦！
“靠！”
子龙暗骂一声，很不情愿地准备起身开门。
门却被一脚踢开了，跑进上气不接下气的石头。
“子龙哥，不好啦！明月姐……明月姐不见了！”
子龙听到话，吓得浑身一抖，夜尿差点儿就抖出来了。
“怎么回事？”
石头只是喘了一口大气，就急忙说道：“早上……早上我到河里摸了几条鱼，就准备给明月姐送去！可是，到了明月姐家里，却找不到人了，连沈老黑一家人也找不到了！”
“靠！”
子龙大骂一声，急忙翻身起来，摸出枕头底下的七星玲珑刀插于腰间，就箭一般冲了出去。
“子龙哥，等等我啊！”
这石头跑了一路，现在连气也没有喘顺，又得跟着子龙跑了。
石头自从被容妈妈赶了出来，就一直在小镇上流浪。这个明月倒也心善，经常偷她一些东西接济石头，石头就一直把明月当姐姐看待！
子龙一路狂奔，赶到了沈老黑家。
沈老黑家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桌子上的油灯已经熬尽了油，看来是亮了一个晚上；鸡鸭在圈子里关着，还没有放出来，此时都饿得叽叽咕咕乱叫；而明月帮醉乡阁浆洗的衣物都在木桶，还没有往衣架上晾……
种种情况表明，这沈老黑一家是失踪了，也包含了明月！
“靠！谁他妈胆子那么肥，居然敢动我家明月妹子！”
子龙狠很地骂了一句，但也想不出沈老黑一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了。
石头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子龙急忙向他询问详细情况，但石头知道的也不多。
没有办法，子龙只好跑到隔壁邻居打听情况。
隔壁邻居倒是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邻居说昨天夜里好像沈老黑家来了一群人，闹出不小的动静，听那领头的破锣嗓，好像就是醉乡阁的张老大！
这个张老大也是一个人物，镇上无人不晓。他有几个特点，一是人高马大，是干看家护院的好料；二是喜欢扬威耀武，走哪哪不能安生；三就是那破锣嗓了，随便一吼，小镇都得抖三抖！
张老大？
这家伙到沈老黑家里作甚？
要钱？
昨天他不是替沈老黑还钱了吗？
就算是要钱，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债，这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能牵连到妻儿啊，更何况是毫不相干的明月！
莫非是沈老黑昨晚拿他给的那些钱又跑回去烂赌，结果输了，又借了高利贷，张老大这厮领人来要债了？
也不能啊，那高利贷都是驴打滚，滚得越久利息越多，赌坊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这驴打滚养活，哪有当天借出，当天就来要债的道理！
对了，昨天张老大不是说要拿明月卖身来抵债吗？
莫非是沈老黑还不上钱，张老大当真来要人了？
“靠！”
想到这里，子龙就认为自己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居然敢打明月妹子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他狠很地骂了一句，转身就朝醉乡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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