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晨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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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沙俄进行的炮击，实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或许这是一次警告性质的炮击，又或许是替奇恰戈夫吸引火力，让安民师不敢轻易从漠河调兵参与塔河防御。
总之，炮击完后的沙俄西伯利亚第三军的炮兵部队，连夜转移了炮兵阵地。却被已经摸到阵地附近的安民师炮团侦察兵，给逮了正着着。
跟着这些沙俄炮兵，转移到预备炮兵阵地之后，见对方炮兵开始给火炮挂上炮衣。炮团侦察兵们便知道，看样子沙俄人，是打算今天伏击他们的炮兵部队呢！
原因很简单，沙俄炮击的阵地，相比沙俄炮兵如此转移的阵地，实际还往前移了一公里。这意味着，如果白天安民师炮兵根据昨晚的座位实施反击。
那么很有可能，会让这些连夜转移的沙俄炮兵，打一个措手不及。从这点也能看出，沙俄的炮兵指挥官，实际也是个阴险的家伙。
只可惜，安民师的炮兵团，虽然成立时间不长。可他们接受的炮兵教育，远远超越了沙俄的炮兵。通过计算得出沙俄炮兵阵地所在方位，侦察兵便通过电报将数据传回。
得到数据的炮兵团，开始连夜调整炮位与角度。一切准备完毕后，便静静等待着王二小的命令。一旦命令下达，炮兵配备的火炮，就将给沙俄炮兵一个意外的‘回礼’。
考虑到刘兴华先前下令，配备给炮团的六三式火箭炮。不要轻易动用。原因是，刘兴华担心这种武器出现，会让八国联军注意他们。
可在塔河这边。这种限制便不存在。原因很简单，刘兴华制定的作战方案，是全歼这支来袭的沙俄大军。既然是全歼，那便不会给他们传递情报的机会。
用来反击沙俄炮兵的火炮，大多都是刘兴华，从沙俄那边抢来的精良火炮。除此之外，在关外顺来的联军火炮。同样足以实施反击。
至于装备给炮团的榴弹炮营，他们的攻击对象，则是超出这个时代火炮射程的沙俄步兵营地。而这样长短距离的火炮配置。足以让沙俄下次不敢轻易进犯。
站在炮兵阵地上，看着视线之中，一门门昂首面向沙俄境内的火炮。这种在大清，可谓非常难得见到的场面。此刻却清晰的出现在每个观战的军官眼中。
身为新二旅的参谋长。庆祺也忍不住道：“要是当初守护哈尔滨，我有这样一支炮兵部队，只怕哈城不会陷落沙俄之手。好在，现在我们也有这样的火炮啊！”
想着当日沙俄侵略军，挥军哈城的时候，就是依靠这种用火车运送而来的火炮，叩开了一座座由清军防守的城池。这也说明，个人武勇在面对火炮时。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对于庆祺的感叹，秦林却摇头道：“参谋长。恕我无礼。说句不客气点的话，就算你手上有这种火炮，同样不是沙俄的对手。原因很简单，炮弹总有打光的时候。
就算你们拥有充足的炮弹，内无强军，外无强援，你们又能坚守多久呢？说到底，一支军队的强大于否，还决定其指挥层跟后勤保障是否有力啊！
当时师长从关外回来，拉走不少沙俄用来攻城的火炮。后面嫌它们太笨重，全部交给凤翔参谋长。可最终的结果呢？瑗珲还不是一样陷落了吗？”
明白在庆祺这些都统眼中，战争失败更多会认为输在武器上。可在秦林看来，清军失败是刘兴华一早便预料到的。上下不能齐心，战争岂有胜利的可能？
面对秦林的反驳，庆祺想了想也是一脸落寞。毕竟，秦林说的不错，没有朝廷的支持。他们又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源源不断增兵的沙俄大军呢？
先不说朝廷，如果三省能早点统一是战是守。只怕这一仗，他们也不会打的这般窝囊。只可惜，直到最后一刻，也就他们黑省清军孤军奋战。
原本指望朝廷，看在他们保家卫国奋勇杀敌的份上，给他们一个心理安慰。却没成想，一番血战之后，他们却成了朝廷的弃子，不得不躲避于此苟且偷生。
就在庆祺沉默的时候，秦林却笑着道：“参谋长，尽管你比秦林年长。可我敢说，不久的将来，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庆幸。安民师，你真的来对了。
你想想，短短一年时间，我们从无到有。拥有一支上万训练有素的部队不说，根据地的人口也有十几万。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谁敢说我们不能赶走老毛子，夺回那些失去的国土呢？”
望着意气风发的秦林，想着那位同样年青的师长，庆祺也清楚。秦林并非随口说出这番话，而是完全有根据的。现在刘兴华所欠缺的，无非就是时间罢了。
在两人说话之时，亲自检查一遍各炮兵阵地准备情况，确认没什么需要修改的王二小。很快跑步到秦林面前，行礼道：“旅长，炮兵团准备完毕，是否可以实施反击？”
回礼的秦林，很快道：“可以，现在由你全权指挥炮团反击。我跟参谋长，今天就是来感受一下炮兵团士气的。打好了，我给你们炮兵团请功！”
听到这话，王二小立刻笑着道：“是，谢谢旅长，参谋长！你们就瞧好吧！”
行礼后，王二小来到炮兵指挥台，朝架设在炮兵阵地上的电话吼道：“各炮营准备，开始进入阵地，开始炮击前倒计时一分钟。”
随着电话中，陆续传来各炮营长的吼声，集结多时的炮兵。整齐有序的跑步，进入负责的火炮阵地。做好炮击前，一切准备工作。
等到时间一到，王二小再次道：“开始炮击！”
而此刻，守在电话旁的各炮营营长们，朝令旗手点头。伴随令旗手将一面红色的小旗挥下，各炮位的炮长便下令道：“开炮！”
伴随开炮的声音响起，位于炮兵阵地上的秦林跟庆祺，就听到如雷般的怒吼之声。一门门火炮，喷吐着火焰，将重达几十甚至上百斤的炮弹，射向河对岸的炮击弹着点。
根本没意料到，安民师的炮击会来的如此之快。望着密集的炮弹，发出尖啸的声音，落入己方的炮兵阵地。那些还打算偷袭的沙俄炮兵，完全看傻眼了。
唯有经验丰富的炮兵军官，扯着嗓子道：“敌军炮袭，躲避！”
在军官们惊慌的吼叫声中，这些昨晚还觉得很爽的沙俄炮兵，开始感受到被别人炮击的滋味。一个个拼命抱头乱窜，根本没人敢进入炮兵阵地。
随着这密集的炮弹落下，趴在一处藏身点的沙俄炮兵指挥官，一脸惊骇的道：“这怎么可能？对面的清军，竟然拥有成建制的炮兵部队？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他并不知道，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相比炮兵阵地，只是受到常规火炮的袭击。位于后方的步兵营地，此刻已经变成血与火的地狱。
原本一早起来，还在享受着阳光温暖的沙俄步兵。突然看到视线之中，出现几个在空中飞行的不明物。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些飞行物迅速坠入他们所在的营地。
等到有经验的老兵，吼道：“炮击，躲避！”
一颗颗巨大的炮弹，已经在沙俄步兵营地，掀起一阵阵的金属风暴。位于炮弹爆炸中心里沙俄士兵，根本就找不到完整的尸体，整个现场一片血腥狼籍。
看着那些落在空地上的炮弹，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所有沙俄官兵，都有些不敢置信。这到底是什么火炮投来的炸弹，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有些趴在地上躲避炮击的沙俄炮兵，原本觉得炮弹爆炸离他们有点距离。可他们根本没想到，炮弹爆炸形成的震动波，将趴在地上的他们活活震死。
前方炮兵正承受着覆盖式的炮击，后方的步兵营地。对于这一批批坠落营中的炮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甩开两条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后方逃去。
在他们看来，这些炮弹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那些被炮弹撒成碎片，甚至将整个人抛入半空的场面，让不少步兵都有种坠入噩梦的错觉。
原本只担负牵引安民师兵力的第三军炮兵跟步兵，根本没想到，他们会承受如此毁灭式的打击报复。此时的他们，才真正明白，往后营地沿线范围，都将是他们的禁区。
没人再敢往十公里的范围内靠近，除非他们拥有制衡这种射程达到十公里大炮的武器。不然，进入这个区域，他们根本没有幸存的可能性。
相比榴弹炮营，每门火炮只发射了十发炮弹，便宣告炮击结束。此刻的沙俄炮兵，却依然在承受着，似乎完全不停的炮击。
直到前方负责侦察的炮兵，发来可以停止炮击，沙俄炮兵阵地已经被催毁。王二小才有所意犹未尽，下达了停止炮击的命令。
而昨晚从前沿阵地撤回的新二旅官兵，此刻就跟过年一样，站在阵地上一脸兴奋，看着远处那爆炸声响起的地方。他们都知道，此刻的老毛子只怕鬼哭狼嚎，自然会为此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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