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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提亲

小说: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 更新时间:2020-06-22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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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估离京南下,恒生也搬回郡王府。/。qb5。\\
  先前空了一半的郡王府,现下又满了,是十六阿哥从内务府旗下人拨下的门g古包衣。
  曹满与乌恩夫fu再次转回郡王府,帮恒生打理内外事务。
  曹yong每次从衙门到家,两点一线的同时,心里也在想着曹颂到京后的应对。
  以曹颂的心性,只要与之明白了,罢官闲赋几年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可明日子天折则不是事。
  曹颂两个儿子来的晚,他的心性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儿子摆严父的谱,即便在给堂兄的家书中,还曾提及亲自照顾儿辅食之事。
  还有静惠,在二房做长媳长嫂,所受辛苦比初瑜更甚。随着曹颂南下这几年,也没享什么福气,万一这次真的拖不过去每想到此处,曹yong心里都欠好受,对自己昔时嘱咐曹颂亲近李卫的决定亦后悔万分。
  曹颂究竟结果是两江的官员,不是浙江的官员,即便需要配合李卫缉盗之责,可若不是曹yong与李卫有旧,他也不会同李卫走的那么近。
  如今李卫坐稳浙江总督,曹颂却要很摔一把,还天了一个明日子,明日妻病危。
  只是李卫那边,还能只做不知么?怕是比及尘埃落定,会有告罪的手书过来,也多事马后炮罢了。
  比及了几日,终手有了曹颂的准确消息,人已经到沧州,没几日就要抵京。
  曹yong晓得,既是曹颂背着“候审”之名,多半要在刑部大牢里走一遭。
  这个时候,曹yong需避嫌,又不得太避嫌,欠好在两位尚书处走动,只能去寻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面容晦暗,眼里都是血丝,看着憔悴不堪。
  曹yong见状大惊:“王爷,这是怎么了”
  十三阿哥摆摆手,示意曹yong坐了,才道:“皇上昨晚移驾回宫福惠阿哥怕是欠好,爷原在宫里陪着皇上,皇上见爷乏,打发爷回来………”
  曹yong闻言,不由怔住,随即皱眉垂头,lu出几分担忧。
  他不敢抬头,怕不经意泄lu自己的情绪。
  对一个历史上注明天折的皇子,他生不出什么同情心,反而因其在这个时候天折,隐隐地有些期盼。
  雍正既遇失子之痛,那会不会怜惜同丧子的曹颂一些?
  雍正一念之间,曹颂的境遇就会不合。
  十三阿哥这个情形,曹yong也欠好再开口,刚想要寻由子告辞,就见赵丰疾行进来,跪禀道:“主子,宫里来人,福惠阿哥殇了”
  十三阿哥听了,立时站了起来,道:“备马,爷要进宫…”完,转向曹yong道:“爷先去看看皇上曹颂那边,没必要忧心,爷心里有数,………”
  曹yong见十三阿哥忧心忡忡,只能劝慰两句,出了怡亲王府。
  到了户部衙署,没等曹yong看完今日的公文,就有礼部官员过来传口谕,皇八子殇,皇上下令按亲王例缤葬。
  从曹yong、张廷玉起,到户部杂员,在院子里跪听口谕,而后就去了帽缨。
  按亲王例殡葬,可不是一句话就能了的事。飞速更新
  宗室和硕亲王以下、奉恩将军以上,在京民爵公侯以下、骑都尉品级以上官员,外命fu则是公主福晋以下、二品夫人以上都要到灵前守着。
  担搁不得,曹yong立时叮咛人回府传信。
  户部衙署这边,则托付给蒋坚盯着,他自己则同六部有爵大臣一道,往宫里去了。
  虽在曹yong眼中,一个京堂,放下部务,给稚龄皇子哭灵守丧,委实滑稽些:可同来的大臣中,却多是如丧考批的模样,没到御前,就哀思万分。
  只是那洪亮的嗓门,隐隐地满意,比平时ting得还高的胸脯,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及了灵前,将哭临的大臣扫了一圈,曹yong有些明白。
  不是都有资格进宫为皇子哭灵的,即即是做到京堂,身上无爵,也没资格来这里站班。
  宗亲与官员得的消息比较早,因此还不到中午,该来的就都来的差不多:公主命fu,则是下午才相继到来。
  比及看到李氏与初瑜到了,身边并没有兆佳氏,曹yong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打发人回去送信时,就曾叫人转告初瑜,让她拦下兆佳氏,给兆佳氏“报病”。
  兆佳氏的二品诰命虽没被收回,可此时也要避嫌,要否则身为“罪臣之母”收支宫禁,只会让人觉得轻狂,
  曹家东府,上房。
  看着眼前的二品诰命服shi,兆佳氏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不是为着不得进宫哭灵之事,而是想着宝贝儿子曹颂。
  她即便欠亨朝政,到底活了大半辈子,哪里不晓得人情事理。
  有曹yong这个掌部尚书在,曹颂还被押解进京“候审”原因不过是曹颂如今品级高了,消息都落在皇上眼中,不是曹yong这个堂兄想要呵护就能呵护住的。
  若是品级低了,也不至于如此。
  穿戴诰命服shi,被四处奉承,固然满意,可同儿子的平安比起来算什么………
  皇帝辗朝三日,大内咸素服三日,宗室勋爵与外命fu就要入宫三日。
  当晚,曹家三人回府时,已经天色将幕。
  曹yong与初瑜两个,都担忧李氏,想着要不要去十六阿哥那边请托一声,告病一声。
  李氏只是面色有些乏,精神倒还不错,对两人道:“不过三日功夫,我还能受得住几多比我年迈的老夫人都熬着,我怎么好病逍…我一会儿好生泡泡脚,也就解乏们夫妻两个也累了一日,回去用了晚饭,早些歇着…”到这里,仔细看了看初瑜:“入秋以来,一直用着药,不宜太劳乏,要是受不住,也不要硬ting着”
  初瑜忙笑道:“不过是气血有些虚,调补的差不多,不担搁什么……………”
  李氏听了,便不再多言,只催他们回去。
  曹yong到底不安心,叫人将夫妻俩的晚饭摆在福源堂,服shi着李氏用了晚饭,夫妻两个才回了九如院……
  还好只是折腾三日,其他的就等着出殡时再出面就行。
  李氏只是乏些,休息两日,便又去曹家东府探望兆佳氏。
  却是初瑜最后一日着凉,晚上发热…吓了曹yong一跳。
  还好,请太医来看,只风邪在体面,吃了几碗趋寒的药,就缓了过来。
  等曹yong这边刚安下心,那边就得了消息,曹颂到京了。
  曹yong虽被革职,可身上还有爵位在,外加上有曹yong这个堂兄,刑部自是无人刁难他。
  这个时候,也是有“取保候审”这一法的。
  宗室官员“候审”除非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剩下的也多有灵活。
  曹yong早先去寻十三阿哥,就是想要提及此事。
  不过,十三阿哥即便了心里有数,曹yong再罗嗦此事,倒像是信不着十三阿哥似的。
  可瞧着十三阿哥数日留宿大内来看,显然是正忙着抚慰失子之痛的皇上,哪里顾不得外头?
  曹yong无法,只好亲自去了刑部,想着先抚慰曹颂,等过了这两日再其他。
  没想到,到了到部,就看到刑部~位司官蜂拥着曹颂出来。
  曹颂神色木然,目光板滞,看着像行尸走肉似的。
  曹yong见状,心中骇然,莫非曹颂已经晓得次子天折的消息?
  有眼尖的几位司官,已是看到曹yong,忙趋步向前见礼。
  曹yong拱手回礼,游移道:“几位大人这是……”
  有个早先在户部任职的郎中道:“曹大人,刚刚有内shi到刑部传了旨意,曹大曹总镇无需在部里候审,可回府自居,只是最近一些日子要等着部传,欠好出京畿,……”
  曹yong闻言大喜,对众人拱拱手,谢过众人相送,带着曹颂上了自己的马车。
  没有外人在了,曹yong才故作轻松,使劲地捶了曹颂肩膀一下,道:“作甚哭丧脸,不就是一个总兵么?有的时候,吃亏不是坏事”
  曹颂强笑着,神情比哭还难看:“大哥,我给曹家难看了”
  见他没有提次子之事,想来还不知情,曹yong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道:“宦海沉浮,都是寻常,我昔时也被罢过官,难道我也给曹家难看了……”
  曹颂耷拉脑袋,双手门g面,呜咽道:“大哥,弟弟这官丢的不冤枉…五十里河坝,垮了三处,淹死苍生百二十八人,别是罢官,就是赔了弟弟这条命,也补不过来”
  曹yong听了,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过去。
  南方洪水泛滥之事他知晓,可还真不清楚能与曹颂有这么直接的干系。
  随即,他摇了摇头,厉声道:“浑什么?处所上有知县,们镇标即便出兵修坝护坝,也只是辅助出了事情,怎么就好兜在自己鼻上………”
  话虽这样,他到底有些心烦意乱。
  原本以为曹颂自是无辜被牵连到两督之争上,没想到还真的脱不得干系。
  只是曹yong在京中,没有获得半点音信,可见其中内情也不尽如曹颂的这样。
  否则的话,曹颂不成能只是不轻不重的几项罪名。
  曹颂还要再开口,却被曹yong给喝住:“腻腻歪歪什么,做这个样子,想要给二婶催命不成?”
  曹颂抽着鼻子,心翼翼问道:“母亲那边,可是吓到了?”
  曹yong横了他一眼,道:“以为呢?二婶到底将六十的人了,要不是伯娘各式劝慰,四弟、四弟妹早晚shi奉,怕是早送了半条命。却是没心没肺,不想着自己早日脱罪,让家人安心,反而生怕自己罪责不敷,要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曹颂讪讪道:“大哥,那五十里河坝确实分到镇标下修护即便下边有游击、千总负责,弟弟究竟是失察之罪”
  曹yong冷声道:“那游击、千总是谁的人?修坝的石料土方又是哪个经手?心里就一点成算都没有?现下为那一百多条性命哭,当初想什么去了?”到最后,肚子里已经生了一下子火。
  他虽不算什么好人,可对人命始终怀了敬畏之心。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盛京防洪时事必躬亲,就是怕因下面官员的贪墨疏忽,使得苍生枉死:也不会熬了数个晚上,连获咎人都顾不得,拟了赈济条陈出来。
  没想到曹颂这边浑浑噩噩,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原本对堂弟的那点心疼,现下都成了愤怒,若不是在马车里,怕是都要踹上两脚才解恨。
  曹颂脸色惨白,喃喃道:“是范时锋的人,石料土方,听也是总督府那边的人经手弟弟为避嫌,才没有多问”
  自己这堂弟,虽肚子里没什么才调,si德也不算检点,可起来,真不是个狠心的。
  出了这样的事,同丢官罢免的处罚相比,怕是对苍生的愧疚更压得他难受。
  曹yong心中,对堂弟被“顶缸”的那点不满,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早已烟消云散。
  皇上已经算是厚道,只当曹颂背负“失察”之罪。
  即便曹颂真是只是“失察”可因涉及上百条性命,这就已经是失罪。
  京城却丝毫没有提及类似消息,想来是皇上对曹颂的保全。
  曹yong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同过,既是做官,就要记得自己责任所在对只是一句话的事,对苍生来,却是生死攸关…自己心里也有数,其他的我就不罗嗦。只是愧疚不是两句空话出来就能抹平的,记得这个教训,往后有机会起复,为苍生尽心即是…”
  曹颂闻言,依是默默,只是脸上到底添了生气曹颂回家,上至兆佳氏,下至曹项夫fu,多是欢喜雀跃。
  只是曹项雀跃中,又间杂了隐忧,悄悄向堂兄询问南边的消息。
  天估虽南下数日,可江宁距离京城究竟结果千里迢迢,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没想到,过了没几日,就有南边的信至。
  其实不是天估报平安的家书,而是李卫的亲笔信。
  信中,李卫为次子李星聚向曹yong提亲,yu聘曹颂长女弄潮为次媳。
  曹yong看完信,脸色立时白了,手一松,信纸飘飘扬扬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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