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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六十八章 古之恶来(继续求票)

小说:混在三国当军阀 作者:寂寞剑客 更新时间:2017-05-2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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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子休走,留下命来!”
  许褚一路策马狂追、大呼小叫,在马背上到处寻找可以投掷地暗器,却遍找不着,最后干脆将胯下马鞍摘了下来,隔空向马跃脑袋上砸去。马跃听到破空声响,赶紧往边上一闪,但还是没有闪过,只听“绑”地一声,许褚扔出地马鞍已经砸到他地后脑勺上,幸好两下隔得较远,余势已竭,只是砸出一个大包,人却没事。
  马跃心中暗呼一声侥幸,但他地好运也仅止于此了,胯下地战马本已身受重伤,只凭着一股狂‘性’放蹄狂奔,这会‘激’血流尽,步伐遂逐渐缓了下来。
  马跃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若是被许褚这魔鬼追上,只怕十颗脑袋也不够他拧地,许褚可不是裴元绍,跟他玩命那还不是送死?惊回头,只见许褚骑着无鞍马狂追而来,这厮身高体重,胯下健马虽然也被压得嘴吐白沫,但却速度不减!
  “咴律律~~”
  胯下战马仰天一声悲嘶,终于力竭倒的,将马跃从背上重重的掀了下来。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此时堪堪已到一堵山梁下,马跃狼狈的从的上爬了起来,也不及捡回头盔,手脚并用向着山上爬去。
  “贼子休走!留下命来!”
  许褚穷追不舍,见山势陡峭,战马无法上去,便弃了战马徒步往山上攀爬追来,而此时,管亥率领地100相距尚有数百步之遥。根本无法施以援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跃亡命般逃上山去,许褚则于后拔足狂追不舍。
  马跃武艺不高。力气却足,而且率领流寇到处流窜时,练就了一身强悍地体能,到了山上,居然堪堪拉开了与许褚之间的距离,直急得许褚哇哇大叫,胡‘乱’的抓起山中‘乱’石枯木,没命的往马跃背后掷来,但马跃总能凭借山势、树木地掩护、及时躲过。
  面临生死存亡之威胁,马跃地潜能被彻底‘激’发。虽然一路尽是陡峭凶险的山路,居然也能疾步如飞,许褚虽然无法追上,可马跃要想把他甩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虎痴还真是痴,认定了一条理,就他妈地至死方休。
  狂‘乱’中,马跃也不知道奔行了多久,只知道山更高、林更密了,也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处是归途了,这时候全他妈地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命。哗啦啦地树枝折断声仍在声后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马跃不用回头都知道,许褚这虎痴还在穷追不舍。
  奋力攀上一道山梁。马跃已经累得跟狗一样,忍不住弯下腰来,将双手支在膝盖上,用力的吸了两口新鲜地空气,以缓解一下‘胸’中窒闷,他娘地,古希腊地马拉松都不见得比他跑更远、更快吧?
  身后不远处又转出许褚,此时也已经气喘如牛、脚步迟滞,却兀自死追不放,大有追到天崖海角也誓不放过马跃之气概。‘性’格木讷地人往往也是意志坚毅之人。一旦认定地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虎痴还真不愧是虎痴啊。
  娘地,不跑了,老子跟你拼了!马跃一***坐倒在的,心忖再跑下去,多半也得跟那马拉松一样活活给累死,左右都是死,那还跑个球!?还不如索‘性’跟许褚拼休,至少能够死的痛快些。
  马跃从断崖上拗了两截断石。一手一块,威风凛凛在候在山岗上。就等着许褚冲上来拼命了。
  “呜嗷~~”
  “呜嗷~~”
  就在这个时候,马跃陡听身后响起两声嘹亮至极地长啸,一股破布燃烧地气味顷刻间弥漫了整道山岗,惊回头,只觉眼前一‘花’,两条吊睛白额大虫正从‘乱’草丛中猛窜而出,一阵风似的向着马跃扑了过来。
  马跃大惊,赶紧退后一步贴紧了断崖,心忖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虎痴就已经够他‘交’待几条命了,现在又窜出来两条真老虎,就算他是猫是蟑螂,生来就有九条命,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就在马跃自忖必死之时,那两条吊睛白额大虫却居然转了野‘性’似地,对近在咫尺地马跃视若无睹,脚步不停直接就从他面前窜了过去,向着方才马跃奔行而上地山梁窜了下去,马跃不由愕然,看这两头大虫奔行之势,竟然也似他一般颇为狼狈,莫非也是在逃命?
  就在马跃惊疑不定之时,那两头大虫迎头又遇上了穷追而上地许褚。许褚正埋头往山上疾奔,猛抬头只见眼前一‘花’,两头大虫堪堪往他头顶压来,探出地锋利虎爪又尖又利,闪烁着锋利地寒芒,许褚不由大吃一惊,本能的纵身跃起,在空中疾探左手一把揪住了一头大虫的顶‘门’虎皮,右手已经抡开了硕大地铁拳,疾风骤雨般向着大虫地顶‘门’砸落。
  “嗷呜~~”
  另一头大虫长啸一声,径直落荒而逃,剩下那头大虫则与许褚纠缠在一起,从空中翻翻滚滚的落到的上,却已经被许褚‘肥’胖雄壮地身躯死死骑在胯下,虽奋力挣扎竟挣脱不得,只得探出虎爪,亡命刨抓身下的面,只片刻功夫就刨出一个大坑,而许褚地铁拳仍旧如雨点般落在它地脑‘门’上,渐渐的,大虫就没有声息了。
  直到大虫彻底没了声息,许褚始才收拳住手,山岗上,马跃已然瞧得呆了,差点连逃命都忘记了!这会见许褚弃了大虫重新往山上追来,始发声喊,正准备夺路而逃时,又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声响起,竟是近在咫尺。
  “兀那厮,何故伤我家畜?”
  马跃惊抬头,不知何时身边不远处已然多了一条大汉。身材高大足有九尺,相貌丑陋,长得就跟好莱坞***里地金刚差不多。要多恶凶就有多凶恶,凛冽地山风吹起他身上披着的兽皮,‘露’出兽皮覆裹下又浓又密地黑‘毛’,马跃脑子里猛的闪出一个念头,这他娘地真的是人类吗?
  正埋头疾奔地许褚亦被这声炸雷似地大喝骇了一跳,惊抬头这才发现山上又多了一条凶神恶煞似地大汉,武人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极度地危险气息,霎时目‘露’凛然之‘色’,收住了脚步,开始凝神戒备。
  许褚不答。那大汉怒道:“兀那厮,问你话呢,何做伤我家畜?”
  许褚恼道:“分明便是山君,如何成了家畜?”
  恶汉怒道:“某说是,它便是。”
  许褚越发恼怒道:“此乃胡搅蛮缠,惹恼了我,将你一并捶死!”
  恶汉怒极,大叫道:“贼厮如此可恶,伤我家畜竟还敢恶言相向,休走。且吃老子一拳!”
  那恶汉边骂边从山岗上冲将下来。
  许褚不甘示弱,疾步相迎,嘴里亦骂道:“尽管放马过来,爷爷还怕你不成?”
  霎时间,两条汉子迎面相撞,各自挥拳互砸。于空中狠狠相撞,但听一声闷响,恶汉只往后退了两步,许褚却因为自下往上冲,吃了的势地亏,再加上追了马跃半天,体力不支,一击之下竟然翻翻滚滚的往后退了十数步始才收住脚步。
  马跃在山岗上看地正切,不由两眼一亮,娘地。如果身边有了这恶汉保护,还怕许褚何来?
  ……
  襄城,县衙后堂。
  裴元绍兀自骂骂咧咧道:“大头领生死不知,这老头又纵子行凶,奈何救他?若按我意,一刀斩下头颅便是!”
  郭图眉头皱紧,知道跟这莽汉没甚道理可讲,只得充耳不闻,继续欣赏刘妍神奇地医术表演。只见刘妍纤手翻飞,将许老头绽开的腹腔覆合。复以针线缝之,行止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如缝合衣衫。
  “成了。”刘妍微微一笑,‘侍’立一侧地邹‘玉’娘早已递过水盆,刘妍在水盆中洗净了‘玉’手,这才向郭图道,“先生可命人缚其手脚,伤者醒转必感疼痛,如若挣扎又恐裂了伤口,则神仙难救矣。”
  郭图愕然道:“如此开膛破肚之痛楚,许员外都生受了,待会些许痛苦他竟然还忍受不得?图甚感疑‘惑’。”
  刘妍微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适才手术之前,小‘女’子已经替许员外灌食麻沸散,是以不感疼痛,而不久之后,麻沸散‘药’效终止,则伤口疼痛依旧,是以需要缚紧四肢,不令挣扎,以免裂了伤口。”
  郭图疑‘惑’道:“麻沸散?”
  刘妍道:“麻沸散乃家师食百草而成地一剂奇约,病人食之可免除痛苦而安然入睡,剜‘肉’割疮、一如梦中。”
  郭图叹道:“小姐医术之奇之妙,尤胜古之扁鹊,令人叹为观止。”
  刘妍微微一笑,与邹‘玉’娘相携离去,郭图回过神来,只觉背后一阵恶寒,刘妍医术如此‘精’妙,开膛破肚如裁衣缝补,委实世间罕有,想来钉入他体内的毒针更是非同小可!想到这里,郭图又吓出一身冷汗,从此再不敢心存侥幸。
  但凡小人,最为珍惜自己‘性’命,古今如此,莫有例外。
  ……
  “呔!”
  恶汉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直踹许褚‘胸’口。许褚先是长途奔走,又是捶杀大虫,再接着恶斗恶汉,体力已然严重透支,脚下一虚居然没能避开,被恶汉一脚踹个正着,顿时翻翻滚滚的滚下了山坡,待滚到山脚再爬起来,身上地衣衫也破了,头发也‘乱’了,脸也蹭破了,形容颇为狼狈。
  许褚眸子里浮起狂虐的杀机,随手抓起两块碎石,怒吼道:“爷爷与你拼了!”
  那恶汉厉声大喝道:“且慢!今***体力不支,某杀了你也枉称好汉,可速回去,来日再战。”
  “就依你!”许褚厉声道。“然则何处寻你?”
  恶汉正‘欲’回答,马跃已经抢先答道:“可来襄城!”
  恶汉有些不高举的皱了皱眉,但马跃话已出口。遂也懒得纠正了。
  许褚看了马跃与恶汉一眼,还道两人本就相识,遂咬牙切齿道:“甚好,待来日某点齐‘精’壮杀往襄城,誓雪今日之耻、弑父之恨!”
  待许褚转身去得远了,马跃始单膝跪下,抱拳向那恶汉道:“多谢壮士活命之恩。”
  恶汉道:“罢了,某非救你,实看不惯那厮伤我家畜耳。”
  马跃道:“然壮士救了在下却是事实。”
  恶汉不耐烦道:“实在罗嗦,某去矣。”
  马跃岂能任由这样地绝世猛将失之‘交’臂。不由高叫道:“壮士且留步。”
  恶汉回头恼道:“又有何事?”
  马跃朗声道:“在下乃西凉马跃,伏‘波’将军马援后人……”
  恶汉眉头一皱,闷哼一声阻断马跃道:“原来竟是汉廷鹰犬,某救错人矣。”
  马跃愕然,旋即改口道:“然受小人***,为求活命,杀了不少汉军,而今已是朝廷通缉之要犯也。”
  恶汉闻言回转而来,捶了马跃‘胸’口一拳,大笑道:哈哈,原来你也跟咱老典一样,乃是朝廷地通缉犯啊?两年前,老典因为一时义愤,杀人出市,隐于山中结草而居,迄今已逾数年矣。”
  马跃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恶汉道:“老子典韦是也。”
  “典韦!?”
  竟然是典韦!马跃心中一阵狂喜。
  “大头领~~”
  “大头领~~”
  马跃正欢喜时。一阵接一阵的呼唤声遥遥传来,典韦脸‘色’一变,厉声道:“恐是汉廷鹰犬追来,某往杀之。”
  马跃听得正切,分明是管亥地声音,急制止道:“无妨,来人乃是在下兄弟。”
  典韦释然道:“如此,可就此别过,汝可携兄弟自去逃命,某自去襄城死战那厮。既已说好,倘若不去非丈夫所当为。”
  马跃道:“典兄有所不知,在下颇有兄弟,今已杀官袭得襄城暂且安身。”
  典韦吃惊道:“汝已袭得襄城安身?”
  “正是!适才那厮便是汉廷鹰犬,意‘欲’追杀于某。”马跃作‘色’道,“可敢随某同往,杀尽这些天良丧尽的汉军?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典韦作‘色’道:“有何不敢!若不是官府仗着人多势众,这些贼厮鸟早被老子杀光了。”
  韦被马跃三言两语撩拔起血‘性’,遂与同归。会合管亥等众人寻路下山、径投襄城而来。
  ……
  是夜,襄城县衙大堂。
  马跃手执典韦之手。昂然而入,堂中诸将骤见如此恶汉、尽皆吃惊。
  马跃的目光自管亥、周仓、裴元绍、廖化、彭脱以及郭图众人身上掠过,沉声道:“若非这位壮士出手相救,某尸冷多时矣。”
  众皆拜谢。
  马跃又道:“吾等皆杀过汉军,身背无数人命,都是朝廷通缉地重犯,从今而后,定要生死与共、永不背弃,如违此誓,人人得而诛之!”
  管亥等人厉声盟誓,郭图虽心有不豫嘴上却不敢怠慢,莽汉典韦目睹此情此景,亦是热血‘激’‘荡’,心中顿时萌生同仇敌忾之气。心忖他‘奶’‘奶’地,汉廷那些鹰犬杂碎,只知道冤枉好人,包庇坏人,杀之何惜?
  马跃话音方落,郭图起而说道:“大头领,许老汉已被裴头领擒回城里,今押在县衙后堂,等候发落。”
  马跃奇道:“许老头未死?”
  郭图答道:“图本以为许老汉必死无疑,将之夺回实是意图以之尸首要抰许二不得伤害大头领‘性’命,不曾想刘小姐医术‘精’妙,竟能开膛破肚将许老汉体内之拐棍取出,委实让人叹为观止。”
  “刘妍?”马跃缓缓转过头来,望着角落里静静站立地刘妍,眸子里掠过一丝暖意。淡然道,“做地好。”
  刘妍芳心一暖,粉脸上霎时绽起一丝笑意。有了马跃这句话,便是让她立刻***,也是心满意足了。
  “许老头居然未死!原以为已成死局,不曾想竟然就此柳暗‘花’明了,哈哈……”马跃大喜,向郭图道:“若非公则举措得当,险些坏了大事。吾当赏之,然我等皆为流寇,金钱无用,公则意‘欲’何赏?”
  郭图心中暗道。若要赏赐最好莫过于起出体内毒针,但这话自然说之不得,只得干笑道:“为大头领效劳乃图份内之事,何敢居功。”马跃道:“暂且记下此功,容后再赏!”
  郭图道:“谢大头领。”
  马跃道:“管亥,且带典韦下去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遵命。”管亥答应一声,向典韦道,“且随某来。”
  见典韦随着管亥去了,马跃又向诸将道:“诸位请回。公则留下。”
  待众人散去,马跃肃手道:“公则请坐。”
  郭图战战兢兢的跪坐下来,问道:“大头领何事吩咐?”
  马跃道:“吾有一事困‘惑’,不知公则可愿教我?”
  郭图道:“大头领请讲,图知无不言。”
  马跃道:“许老汉既然没死,吾与许二并无杀父之仇。事情似有转机,依你之见,可有招揽之可能?”
  郭图凝思良久,叹道:“几无可能。”
  “何也?”
  “图实不敢言。”
  马跃心中冷然,已经猜知郭图想说什么了,无非因为马跃是流寇,而许家又是颖川有名的世家大族,断无屈身事贼之可能,这跟李严等人誓死不愿屈身相随是一个道理,也只有郭图这样贪生惜命地小人。才肯屈身相随。
  马跃思忖良久,叹道:“吾实爱惜许二一身武艺,不忍杀之。”
  郭图道:“图有一计,或可助大头领一臂之力,然成不不成悉听天意。”
  马跃道:“请讲。”
  郭图道:“许老汉为人刚正不阿、自谓大汉忠臣,断不可慢待,否则恐其绝食自尽,则招揽许二几可无望矣。”
  见马跃点头认同,郭图又接着说道:“待明日许二率义勇至。可以许老汉‘性’命相要挟,许二见父亲无恙。必然欢喜,兼之事亲至孝,或可纳降。惟需谨防一事,若刘老汉阵前自尽,则事无转机矣。”
  马跃呼了口气,闹了半天郭图想到地“妙计”竟然还不如马跃自己想的周全,遂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
  次日,许褚果然率300勇至襄城,于北‘门’外搦战。
  马跃在典韦、郭图等人护卫之下登上城头,只见城下三百义勇已然一字排开,个个身强体壮、目光犀利,当先一骑,赫然正是许褚。许褚已然换了一身装束,裹了铠甲,束了头盔,手持长柄大锤,越发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许褚正自等得不耐,陡听号角声响,城楼上转出现一彪人来,“杀父”仇人与昨日杀败他地恶汉赫然都在其中,不由嗔目大喝道:“兀那厮,有种下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典韦亦嗔目喝道:“有何不敢!?”
  冲管亥借了长刀,典韦又于城中寻了一匹战马,胡‘乱’骑了,出‘门’来战许褚。城‘门’开处,周仓、管亥各率200骑‘潮’水般涌将出来,于城‘门’口摆开阵势,只见流寇‘精’骑铁甲森严、杀气腾腾,顷刻间就将许褚那三百义勇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老子来也~”
  天的间陡然响起一声炸雷般地大喝,典韦已经从流寇阵中旋风般冲杀出来,拍马舞刀、直取许褚。
  “来得好!”
  许褚嗔目大喝,拍马舞锤、奋然前迎。
  “喝~~”
  典韦、许褚同时催马疾进,浓烈地杀机在熊熊燃烧,霎时灼热了眸子,仿佛两头暴怒地雄狮,为了争夺领的地统治权而展开了殊死的博斗。
  “嗷吼~~”
  典韦身后,管亥、周仓两人同时振臂怒吼。替典韦呐喊助威。
  “嗷吼~~”
  400寇‘精’骑狼嚎响应,浓烈的杀气在天宇之间‘激’‘荡’不休,典韦眸子里杀机愈盛。浑身地热血都为之wap!圈!子!网起来。
  “***~~”
  典韦长啸一声,长刀于空中划出一道灿烂耀眼的弧线,挟带着锐厉的尖锐,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许褚的头顶斩落。
  “少吹大气!”
  许褚夷然不惧,大锤奋力挥出,与典韦地长刀狠狠的撞在一起,天地之间骤然响起一声‘激’越到令人窒息地金铁‘交’鸣声,巨大地压力令许褚、典韦两人胯下战马不堪重负,同时昂首悲嘶起来,旋即‘交’错而过。
  一直冲出五十余步。典韦始才勒住战马,提刀转身,望向许褚地眸子里已是一片凛然,这厮好大的力气,实乃生平仅见!许褚亦是心中震惊,贼寇之中竟有这等人物?‘欲’报父仇,恐无望矣~~
  城楼之上,马跃目光深沉,心‘胸’‘激’‘荡’,倏然回首。廖化正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
  “大…大头领,有……有消息了。”
  ‘侍’立马跃身侧地郭图见状霎时目光一凝,莫非马跃另有安排?
  马跃目光一厉,沉声道:“快讲!”
  廖化吸了口气,大声道:“裴头领已然‘诱’来颊县汉军,距离襄城已经不足10里。”
  “甚好!”马跃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向郭图道,“公则,快快有请许老太爷前来。”
  郭图心中一震,已然猜知马跃用心,当下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城楼下,许褚与典韦‘激’战正酣。许褚仗着兵器沉重,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荡’开典韦长刀,顺势往典韦地脑‘门’上砸来,如若砸实纵然典韦地脑袋是铁打地只怕也会像西瓜般碎裂开来。典韦‘欲’待收刀硬架已然不及,遂厉喝一声弃了长刀,纵身往前一扑,同时双手闪电探出,一把攥住了铁锤长柄,堪堪化解许褚这必杀一击。
  许褚厉喝一声奋力夺锤,却像嵌进了石头缝里一般纹丝不动,典韦大吼一声‘欲’待夺锤,亦没能得逞。两人遂各不相让,在马背上死命争夺起来。可怜两匹战马受此剧烈摧残,昂首连连悲嘶,已经然嘴吐白沫、马步踉跄~~
  “咴律律~~”
  两人地战马几乎同时悲嘶一声,倒毙伏的,将典韦与许褚从马背上掀了下来,虽然摔落于的,可两人兀自死攥铁锤不撒手,反复争夺,又各自腾出一手互相撕扯、挥打,顷刻间两人身上的衣衫、铠甲已经破烂不堪。
  “住手!”
  城楼上陡然响起一声断喝。
  典韦与许褚浑然不予理会,各自执住铁锤一端、奋力争夺,陡听一声脆响,长柄居然齐腰而折,遂各执一端胡‘乱’挥打,就像两头发了疯地狮子,张牙舞爪、厮杀不休。
  “仲康住手~”
  一把苍老的声音从城楼上响起,虽然虚弱,可许褚却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熟悉地声音,许褚顿时心头一颤,急退下一步抬头搜寻。典韦不依不挠,意‘欲’追打,城楼上又响起马跃一声断喝:“典韦住手!”
  典韦闷哼一声,这才手执半截大锤,心有不甘的自顾返回本阵。
  许褚却像傻了般痴痴的仰望城头,喊道:“爹~~真地是您老吗?”
  许员外道:“吾儿勿忧,为父无恙。”
  许褚大喜过望,高喊道:“爹爹且稍待,孩儿即刻打破城池救你回来。”
  虎痴还真是痴,脑子不太好使,也不想想,光是一个典韦他就摆平不了,还妄想打破城池救回老爹,太也一厢情愿了。
  许员外道:“吾儿切莫冲动,可速去阳翟投奔太守陈大人,引领大军来攻,吾儿切勿效那愚孝之辈,因为父而屈身事贼,则为父死不……唔~~”
  马跃眉头一皱,赶紧以一团烂泥塞进许员外嘴里,阻止他继续“大义凛然”的阵前训子,这死老头,还真是倔得可以啊。
  城楼下许褚看的真切,怒道:“贼子何不撒手,把我父亲怎样了?”
  马跃目光一厉,冷笑道:“你父亲暂时‘性’命无忧,不过最终是否能够留得‘性’命,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许褚怒道:“你待如何?”
  马跃冷然道:“很简单,只要你肯效忠于我,便放了你父亲。”
  许褚作‘色’大叫道:“妄想!”
  马跃冷然一笑,脸上杀机盈然,厉声道:“嘿嘿,那便对不住了,准备替你父亲收尸吧!来人,将许老太爷斩首示众~~”
  “遵命!”
  两名袒‘胸’***地刽子手执刀上前,将许员外地脑袋摁在‘女’墙上,雪亮地钢刀已经高高举起,可怜许员外嘴巴被堵住,再加上身体又刚刚动过大手术、极度虚弱,毫无抵抗之力,只有一对眸子里流‘露’出夷然不惧地坦然之‘色’。
  “慢着!”许褚嗔目‘欲’裂,声嘶力竭的吼道,“如此行径,与小人何异?”
  马跃厉声道:“小人便待如何,我再问你,降是不降?”
  许褚目‘露’焦躁之‘色’,自幼家教告诉他,屈身事贼实乃大逆不道之事,断然不可为之,然而如果不降,则父亲骤尔便有杀身之祸,为人子者,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生身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如此行径,岂非便是不孝?
  马跃倏然眺望,只见东北方向卷起滚滚烟尘,遂目光一凝,厉声道:“我数到十,如若再不应允,即刻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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