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 处女新娘

　　　　小倩被狂吻，郑情的手也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一会儿，小倩已气喘吁吁的，娇躯软如棉花。好不容易挣开嘴，努力叫道：“你想干什么？郑情。”她的裙子已被卷起，胸罩已经错位。
　　郑情体内的兽性已经被激发，那个部位已经膨胀起来，理性已经丧失。他的双臂象铁箍箍住她，嘿嘿冷笑道：“那还说问吗？”
　　小倩瞪着郑情，咬着银牙，象要吃掉他。在她的严厉的目光下，郑情的欲火和怒火在下降。一场大错应该可以避免了。
　　郑情咬了咬嘴唇，暗骂自己禽兽，便放开了手，给她自由。他尽管很冲动，很想干她，但他毕竟不喜欢强迫谁。强迫于修竹，好歹彼此间谈过一段恋爱，还有爱情在里头，和小倩算什么啊？这是第二次见面啊。不能那么干，不能再错了。我不是禽兽。
　　不想，小倩突然笑了，是那种讥讽和鄙视的笑，目光在郑情的脸上和身上扫视着，娇声地骂道：“胆小鬼，窝囊废，我就知道你不敢。你呀，真不是男人。面对一个漂亮的大姑娘，都不敢上，你说说，你是不是有病啊？难怪你连工作都找不到呢？嗯，你太没有用了，你还能干什么？连个大姑娘都摆不平。是了，你可能生理上有问题。”说罢，目光在他的下边扫了扫，一脸的傲慢和嘲笑。说罢，开始整理衣服。
　　这话就象火一样再度点燃了郑情的兽性和情欲。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嘲讽？这样的打击？这样的刺激？他只是犹豫了一秒，便象恶虎扑食般，扑向弱小而美丽的小倩。
　　小倩只是象征性的反抗，随后，一切顺理成章。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女，做了一次最深刻最彻底的交流。
　　一个多小时之后，天已经黑透了，万家灯火，夜色茫茫。一对狂欢的男女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难忘的小亭子。
　　郑情半扶半抱着小倩。小倩往他的身上靠着，一脸的娇慵和驯服。美目眯着，脚步蹒跚，跟受了重伤似的。
　　郑情满面红光，精神倍增，但一声不吭，满心的茫然。他真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干？
　　从小亭子到公园外，他们走了好久，象走了一个世纪。最后，还是小倩说话了：“喂，郑情，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啊？”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象是乖巧的小女孩。很难想像，这声音来自于泼辣而蛮横的小倩。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使她改变了态度；彻底改变。
　　郑情说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很不正常。你为什么要激怒我？为什么不极力反抗。如果你。。。。。。”心说，你不是会防狼术吗？怎么不用？
　　小倩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少恶人先告状啊。我是个女的，力气那么小，体格那么差，你想干那事儿，我阻止得了吗？有阻止的能力吗？你这个混蛋，我原本一个月后要当新娘的。这回还怎么当新娘啊？臭流氓。你害了我一辈子。”她娇嗔薄怒，伸脚在郑情的脚面上一踩。然而很柔和，一点都不疼。
　　郑情心头一震，停止脚步，颤声问：“你要结婚了？那你和你的男朋友为什么还那么干净呢？”在他想像，他们应该早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
　　小倩哼了哼，仰脸望着郑情，小嘴撅着，说道：“我男朋友很尊重我的，向来宠着我。我不想的事儿，他从不逼我。哪象你呀，跟个牲口似的，也不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就把人家按倒了。你现在心里一定老牛了吧？”
　　郑情心中很乱，问道：“有什么牛的呢？”他能猜到她指的是什么。
　　小倩哼了哼，说道：“怎么能不牛呢？一个乡下的土豹子，把一个漂亮的城市姑娘给干了。而且那城市姑娘还是个处女呢。”说着话，她的眼泪蓦地流下来，伸手擦都擦不尽。
　　郑情心里一阵内疚，连忙伸出舌头舔她，舔她的眼泪，弄得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紧靠在他的怀里。这时候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不是隐秘的公园亭子里，而是大道边的马路上，不时身边走过行人。
　　良久，小倩从他怀里起来，不再流泪了，说道：“我没事儿了，不用管我了。你走你的吧。刚才的事儿只当是一个梦。”
　　郑情哦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说道：“这就结束了吗？”
　　小倩抿了抿嘴，强作笑脸。那含泪的微笑，又艳丽，又凄清，叫郑情好想将她搂在怀里。小倩平静地说：“根本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呢？你也不必胡思乱想，今天的事儿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咱们就当不认识，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这对彼此都好，你说呢？”
　　郑情望着路灯照耀下她的娇艳而忧郁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因为一次性关系，二人的关系就变得不正常了。
　　郑情听了她的话，既觉得轻松，又觉得迷惑。他原本想像二人以后会有故事可发展的，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郑情呆了一会儿，目光落到她的禁区，问道：“你还疼吗？”
　　小倩害羞，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娇声说：“能不疼吗？人家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啊，你这个禽兽，祸害我一个小时呢。也不知道心疼我。估计明天都起不来床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忘了的。”
　　郑情听了又是骄傲，又是羞愧，还有些失落，说道：“小倩啊，对不起，我这个人冲动起来不是人。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吧。我绝不会怪你的。”
　　小倩叹口气，说道：“我倒是想打你骂你，可是我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郑情上去搀扶她，说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还是处女？你为什么要骂我，激怒我，使我忍不住要干你？你说啊。”
　　小倩摇摇头，说道：“这里边的故事太多了，都属于我自己的秘密。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这秘密就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好吗？别再问了。”
　　郑情扶她在人行道上的一个长椅上坐下来，说道：“小倩，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他心里很不安。
　　小倩微笑着望着他，象一个胜利者。她说道：“如果抛开一切的客观条件不论，只就个人来看，你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虽然你没有钱，也没有权势，但你有头脑，武功好，有胆量，有魄力，只要找到路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郑情听了顺耳，抚摸着她的玉手，说道：“小倩啊，不对吧，记得一个小时前你还把我骂个狗血喷头呢，现在又这么说，我实在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了。”
　　小倩甜甜一笑，说道：“随你怎么想吧。反正第一次给了你，我没觉得太委屈。要是我能自己作主，要是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姑娘的话，我真的愿意当你老婆。我相信，你会发达的，我会跟着借光的。”
　　郑情听了一阵感动，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枪毙了，也不算冤枉。”
　　小倩伸指在她的额头上触一下，说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没出息。我可告诉你呀，我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去喝喜酒啊。还有啊，你结婚的时候，也一定要叫我去，我要看看，新娘能不能比得上我。”
　　她说得洒脱，而郑情心里则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他心说，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了。你出嫁，让我去喝喜酒，我能喝得下去吗？自己的女人要被别人睡，要是没感觉，那还是男人吗？
　　郑情问道：“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小倩笑了，象望着小孩子似的望着郑情，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是啊。我的人生早就设定好了，命运已经定了。我对这个命运还是满意的。我的婚姻会使我好运一生，幸福一生的。难不成我要嫁给你吗？你能给我什么啊？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就是一个享受型的姑娘，受不了苦，遭不了罪，而且我很能花钱，你也供不起我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袜子，说道：“这双袜子看起来很普通，世界名牌，好几千块一双呢。我口气买了二十双。还有我的胸罩，也好几千块呢。”
　　郑情听了无语，是啊，即便小倩放弃一切，当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自己能给她什么呢？除了忧和惧，什么都给不了。就算日后发达，也是日后的事儿，丶谁知道猴年马月呢？
　　郑情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我都忘了问你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呢？刚才的事儿把什么都打乱了。”
　　小倩哦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是这样的。上次你欺侮了我，我告诉男朋友，他对你大感兴趣，说是要找你比武呢。他这个人对武功很迷恋的。他约你去‘天德武馆’呢。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把你非礼我的事儿告诉他。怎么了，你不敢去吗？只是比武，不是拼命。”她的大眼睛瞅着郑情。现在瞅郑情时，和以前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以前又羞又怒，跟对仇人似的，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大概是因为成了‘自己人’吧。
　　郑情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愿意我去吗？”
　　小倩点点头，说道：“我愿意让你去。那里有好多的武林高手呢，准保你喜欢。那里的大人物也多，认识他们，对你将来很有帮助。只要有一个人帮你，你就不用当什么民工了。对了，我帮你介绍一个工作吧，让你挣钱多，也不累。”
　　郑情望着自己的‘小妾’，说道：“有这么好的事吗？不是介绍我当鸭子吧？我可不干的。”
　　小倩忍不住格格笑起来，笑得好开心，好痛快，艳光四射。她的眉梢眼角有了少妇的风韵，比少女还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