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臭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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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是真没有北极光这种东西的。
航海无日夜，如果夜间下茅，到了第二天，如果方宏起来晚了，潮水一涨，人船一起完蛋，但是没有精密的电子仪器，不能自动航行，哪怕低速航行也不可以，所以，晚上方宏就把船停了，听任随波逐流。
BJ时间的晚上八点，水友就看到直播再度开启了。
点进去后，发现方宏正在神神叨叨：“他富可敌国，他权倾天下，他俯瞰众生，他山珍海味，他挥金如土，他博学多才，他智勇双全，他英俊潇洒，他万花相簇，他高大威猛，他夜夜笙歌，他风流倜傥，他万众瞩目，他是时代的骄子，没有错，他就是我。”方宏打了个哈欠：“我睡醒了，要开始捕鱼了。”
“我发现枪哥日益膨胀啊？”
“哈哈，才发现，枪哥都被泡涨的出水了。”
方宏耸肩：“说实话，这个船的住宿仓太戳了，一晚上没睡舒服，早知道让租船的东主帮我买个席梦思了。”
“666。”
方宏脱掉了外套，和裤子，这一次，穿着一条准备好的泳裤，一跃而下，跳进了水里。
然后又浮出头：“差点忘了，航海中，单人航行或海难逃生者，九成死于独自下海船被推走，我准备做一个吊钩，不用下海。”
“枪哥你不是没有饵料了么，难道昨晚为了吃鱼翅，又发动不要脸大法了？”
方宏鄙夷：“没有饵料不见得无法钓鱼，昨天是晚上，现在天已经快亮了，是两种不同的时候，白天，能见度高，鲜艳的任意条形物体漂在水面，都会被鱼当做是，虫子。”
用一个刷了红漆的老木屑绑在鱼线上，方宏将它丢进了水中，然后躺在地上呻吟：“好饿啊，上一顿是昨天下午三点，这么下去我都要瘦了。”
和水友吹牛逼半天，才发现鱼线在动，方宏小心翼翼的把鱼线扯了上来，一条细小的流线型银色小鱼挂在上面。
“枪哥，你的食物上钩了！”
不同于水友的激动，方宏皱着眉头，丢下鱼，跑去了船舱，调整方向，然后才走了出来。
“刚刚上钩那玩意儿叫做鲱鱼，这种东西只在深海海域出现，昨夜，船已经被推到了深海海域，我要改方向靠近大陆架。”
“飞鱼？这玩意儿不是那种，XIU，掉进船里那种么，怎么这么小。”
方宏翻白眼：“这不是飞鱼，是鲱鱼，臭名远扬的荷兰鲱鱼罐头那种鲱鱼，学名太平洋鲱鱼，亦称青鱼，和淡水青鱼不同，头小，体呈流线型，体延长而侧扁，背鳍位于体的中部与腹鳍相对，背侧蓝黑色，腹侧银白色，为冷水性中上层鱼类，平时栖息较深海域，体内多脂肪，营养价值高，为重要出口水产品之一。不过说实话，西欧人情愿吃这种玩意儿都不吃鲤鱼，真的丧心病狂，这味道，哪怕是新鲜的也是一股臭味，大部分中华人受不了这个气味。”
“我曹，这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鲱鱼啊？赶紧丢了吧！”
方宏耸肩：“要是一会儿还没收获，那这条鱼也不错，腥味大也是食物啊！”
船行同钓鱼同时进行，要知道越是浮动的东西，越受捕食者注意。
不多时，鱼线被绷直了，方宏尝试拉鱼线，却没有成功，然后用收紧的鱼竿裹着鱼线往回拉：“由于行船，我没有架起鱼竿，而是用鱼线直接钓鱼，这是一个大家伙。”
这条鱼，真的给了方宏惊喜，大家伙一上船，方宏就顺手丢掉了鲱鱼。
“运气真的太好了，鳟鱼，国内叫大马哈鱼，分布在北美和西欧海域，淡水海水两生，成长在大海，成熟期逆流而上回到出生地产子，此时此刻，在北美的某些地方，北美棕熊正在和我做同样的事情。”
“我给你们说，在古代，水煮鱼的最佳材料就是鳟鱼，不过没有菜籽油，做出来味道会有很大差异，不过可以直接做一道鱼汤，鳟鱼属于鲑亚科，基本上北半球所有沿海或有大河流域的国家都有食用这种鱼类的传统，不用烹饪就自带回甘。”
“奇怪的是，不管是鳟鱼还是鲱鱼，几乎都是捕捞价值非常大的群聚鱼类，这附近却没有看到船只。”
“不过钓到鳟鱼，说明我们并没有太过于靠近深海，还在大陆架附近。”
携带的淡水昨天用完了，不过方宏制作了一个类似于坩埚的东西，叫做塔基锅，盖子比锅大，海水烧开后，蒸汽上浮凝聚滴落，就是淡水了。
这东西，还是跟着中华小当家学的。
昨夜存了一桶淡水，现在正是煮鱼汤的好时候。
船一直航行，海面传来了汽笛声，方宏抬头，看到一辆大渔船正在靠近。
方宏也到了驾驶舱，小心修正方向减速，避免相撞，这个时候无线电响了起来，是听不懂的话，方宏喊话：“这里是泰坦号，我是冒险者烟，请问你们懂英语吗？”
“这里是塔里塔号渔船，我是船长费罗德松，是否需要食物与淡水？”
“食物充足，淡水储备充足，是否有燃料可以提供？”
“停船等待。”
渔船开出一个救生艇，一个哥们儿靠船，还没上来就嗅了嗅：“好香。”
方宏拉了他一把，系上船索：“鳟鱼，刚刚钓到的，估摸西北面三海里有大型鳟鱼群，西北面五海里有大型鲱鱼群。”
这哥们儿年纪不大，但是却贵为船长，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海员转型：“兄弟，这消息可值钱了，随我一起，如果捕捞到，我可以给你酬金。”说完还哈哈大笑：“我都没有想过，刚刚出港一天就能遇到鳟鱼群，如果是真的，那我明天就要满载而归了！”
一般出海捕鱼十天半个月都是少的，因为航海渔船的目的都是大型鱼群，少量的珍惜鱼类和虾蟹类还有金枪鱼等价值更高，但是可遇而不可求。
方宏挠头：“我是个冒险者，目的地是冰岛，我要去……”
“看火山？”这哥们儿一眼就看穿了方宏的目的：“你们冒险者真是不可理喻，不过我回航也会去冰岛，哪里的渔市最近有大量欧陆商人，到时候我去找你。”
接过一桶汽油还有一捆木柴，方宏微笑：“有机会遇上的话，就算是缘分吧。”
错生而过，方宏习惯性的丢下鱼钩，然后又坐回火炉旁喝鱼汤：“这种相遇算是海上的特例吧，根据国际法，海上航行遇到其他船只缺少生存的必需品，有必要救援，各个海港也会对途经的船只进行救援或提供部分所需品。”
美美的喝着鱼汤，方宏爽翻了，打着饱嗝，却看到鱼线扯动。
方宏哈哈大笑：“明天的食物也来了。”
收线，再收线，到了最后，一条和锅里的鱼极度相似的鱼出现在了船上。
“又是一条鳟鱼啊。”水友不明就以：“这个鱼群这么大？”
唯有方宏，直接冲到了驾驶室：“泰坦号呼叫塔里塔号，泰坦号呼叫塔里塔号！”
“我是费德罗松！哥们儿，方，真的感谢你，我的雷达测探到了一个巨大的鳟鱼群，目前正在拖网，第二网就能满载而归了！”
方宏深吸一口气：“第二网就算了。”
“还没有达到限制捕捞的数量啊，这个鱼群特别大。”
方宏低声：“不是这个意思，我发现克洛索鲑鱼群了！”
鳟鱼，三文鱼，大马哈，鲑鱼亚科。
克洛索鲑鱼，世界顶级鲑鱼，比宣称顶级的RB野生三文鱼品质高出不知多少倍，价格高十倍不止！
费德罗松颤抖的声音：“哥，哥们儿，别开玩笑了。最优秀的捕鱼船船长，一辈子也不见得遇到一次这么大的鳟鱼群，你居然发现了鳟鱼群后半小时又发现了克洛索鲑鱼群？”
“没开玩笑！”
费德罗松兴奋：“第二网放弃，我立刻转航，在原地等我，克洛索鲑鱼群收益除开水手薪水外，你我对半分！”
“这……没必要吧？”
“方！别忙着拒绝！你知道我船的最大运载量吗？第二网就算不足量，也价值八百万美元以上！”
听得懂英语的水友瞬间燃爆：“尼玛，枪哥下回出门带上我！”
“首都十套房轻松到手？枪哥发横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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