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 拆散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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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绢见李姨娘注意起她来，连忙一揖：“奴婢叫玉绢，是刚刚从外院调来的。”
李姨娘听了，便拍了个头说：“我想起来了，上回硬是要指派到丹华的雅清院的就是你！只因从未有费这么周折要去雅清院的，唯独你要去，我便记得了你。不想还是个挺标致的。”
素容瞟了玉绢一眼，说：“姨娘可不知，偏偏丹华姐姐不喜欢她，孩儿见她可怜，自小丧了双亲，孤身一人的，便让她过来扶侍孩儿，姨娘不介意吧？”
李姨娘一怔：“什么？丹华竟将这丫头给赶出去了？这似乎不符合丹华的脾气呀？”
谢蓉不屑地说：“母亲不要奇怪，这丹华看得上的人，也不一定是好的，你看她身边的亲信管弦，就是一个傻大姐，我看着都在心里笑她，她却觉得自己的眼光是极好的。所以，这玉绢被丹华赶出来，正可谓玉绢与管弦不是同一类的，这也是玉绢的福气。”
李姨娘说：“这倒也是，只是，丹华为何要将玉绢赶出来呢？而玉绢，又为何会在素容你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庆说：“素容妹妹，你不妨将事情经过讲一番吧，这府上的奴婢调遣也是要记在名册上的，你刚来不久，许是不知道，并没有随意调移奴婢的事。这玉绢既然已是丹华的，就仍记在丹华的雅清院上，丹华不要也应该过来改了名册。丹华一向是自由惯了的，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可是妹妹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万不可学了去。”
素容见大家都说了，便笑着看了玉绢一眼，说：“其实吧，我也不知细里，若要知道细里，不妨问问这个奴婢。“
李姨娘便问玉绢：”丫头，你给我讲讲吧，不必怕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玉绢执意不肯说，“奴婢哪能在主子背后嚼主子的舌根！”经过这一次打击，她也学乖了。
素容眼色一厉：“臭丫头，没看到姨娘与小姐们都要你讲么？你还自摆清高不肯讲么？”
玉绢见素容也发怒了，只好跪下哭道：“奴婢只是无意是撞了二郎一下，当时天这么黑，奴婢并没有看到二郎，所以……然后，三姑娘就赶奴婢走了。”
“哦？”李姨娘一怔，“我的瑜儿竟去了丹华的院子，逗留这么晚才走？”
玉绢说：“二郎这些日子，几乎都是与三姑娘处一块儿，昨天，离开的，还算早了。”
“什么？”李姨娘花容泛着怒色，“小蹄子，你可不许说胡话，若是有半句胡言，这府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玉绢忙磕头不止：“姨娘止怒！奴婢都说了不说罢，可是姨娘偏要听，可是奴婢讲的都是实话，不想反而惹姨娘生气了！”
玉绢是个心比天高的奴婢，虽然磕头，那张小嘴吐出的话，竟还带了些僭越了的傲气。素容见了，心想，这丫头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锋芒毕露了，这种个性迟早要出事。看来利用完了要早点甩了她，免得因为她而惹祸上身了。
当下素容笑道：“姨娘，也许这丫头说得也是实情呢。都这样了还敢在姨娘面前说谎，只怕她也是不敢的。而且，就连我们也听说了，瑜表哥似乎最近，与丹华姐走得极近。今日，瑜表哥也正带了丹华姐离了府，就不知他们去哪耍了。孩儿想跟去，也不准呢。”
李姨娘眉毛皱了起来，问身边的奴婢：“二郎现在何处？”
奴婢正立于主人身后，手中捧着茶盏，怯怯地说：“回姨娘，二郎一早便与三姑娘出府去了。奴婢也不知二郎现在何处……”
李姨娘大怒，顺手将奴婢手中的茶盏掷于地上：“你们都给我守在门口，若是二郎回来了，叫他马上来见我！”
谢蓉说：“姨娘，哥哥一向是个心善的人，只怕是丹华这个贱人，在哥哥面前装可怜，哥哥顾念兄妹之情，同情她罢了。想哥哥是何等高雅之人，又如何会与这个野丫头玩得起来？”
素容说：“虽是如此说，不过，孩儿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李姨娘说：“你说吧。我们这并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素容说：“孩儿过去也有听说，说大夫人自嫁入谢府上来，多少年未有一出，却忽然有了喜讯，不满半载就生出了丹华姐。不少人心内存疑，才半载又如何出得出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来？便议论丹华不是大夫人亲生的。孩儿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事若是假的，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真的，则丹华素来是个有心机的，她若是趁着瑜哥哥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缠紧了瑜哥哥，只怕这一个青梅，一个竹马的，不好办哪。”
素容点到为止，看到李姨娘忧愁了起来，暗暗一笑，继续说道：“这话，孩儿也只敢在姨娘面前讲，因为孩儿知道姨娘与蓉姐姐都是个宽容大肚的人，若是孩儿讲错了，姨娘大可怪责孩儿几句，孩儿以后再不讲就是了。”
李姨娘蹙着眉毛，说：“你的话不无道理。我不会怪责你。”
谢蓉说：“姨娘，那您说怎么办才好哪？很快，爹爹就要抬您为正室夫人，而二哥就是嫡子了，谢府就二哥这么一个嫡子，身份可显赫着呢，再加上二哥这么一表人才的，纵然是想娶个公主也是容易的事，哪能让丹华这贱人给得逞了呢？”
李姨娘说：“自然是不能让丹华的奸计得逞了！等瑜儿过来了，我会让他再不与丹华来往。等我升为正室之后，再想办法早早给我的瑜儿定下亲事，至于丹华嘛，我也自然会支配她早些许人！”
素容见李姨娘这样说，嘴角散溢出阴阴的笑来，朝手中的茶吹了一口气。
茶汤荡漾开来，清汤里映出了她姣好的五官眉眼。
她暗暗地想，她长得也不比丹华差，同是穿越而来的，前世她有职场上积累的经验怕是丹华所不能比的。她就不信了，抢一个男人而已，她会不如丹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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