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你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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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姑娘想还回去，我便说怕辜负了成员外一番谢意，劝了下来。我本没想到那金佛是成家传家之宝，自作主张以致产生今天这样大误会，真是不好意思请成夫人责罚”
那小丫头说着，就砰砰砰地磕起头来，等到如烟惊觉将她扶起时候，小丫头额上已是一片青紫。
如烟心疼地将小丫头搂怀里，哀怨地看了成夫人一眼，一脸敢怒不敢言样子：“燕儿，你别自责，说来也是我错，竟然没有坚持去将都东西送回去……”
主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抱头痛哭。
那成夫人气极，恨不得撕了打乱她计划燕儿，但是碍于面子，又动不得她分毫。
“夫人，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拿钱赎回金佛就好。另外再送这位燕儿姑娘去看大夫吧。”跟成夫人身边婆子显然比较冷静，说完就向身边护卫使眼色。那些护卫燕儿和如烟反应过来之前，就“体贴”地将两人“扶”了出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各自忙开了。
“夫人，您怎可因一时气愤就许了捐出一座宅子和一块田产，这下还不惹得家里那群狐狸精闹翻了天。”那婆子小声责怪道，她是成夫人乳母，自幼跟成夫人感情深，说起话来便没有那么多虚假客套。
“那怎么办？”成夫人一冷静下来也慌了：“容妈，我见她下溅货色拿我妆奁充善人，一时恼火就控制不住自己。田产我名下倒是有，捐出一块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宅子房契都老三那个人精儿手里，可是难办了……”
“夫人别急，容我想想办法。”容妈见木已成舟，后悔无益，便安慰道。
……
“枚总管，我们换个店铺察看吧。”祝兰台见成夫人跟那婆子咬耳朵，没有那份打探好奇心思，便吩咐道。
枚总管笑着应了下来，但是又加上一句：“那成员外家是种桑大户，因跟南边蚕农有和合约关系，便一直没有同意凤家合作请求。可惜了，若是可以攀上成家，凤家生意就可以锦上添花，大一重了……”
枚总管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闪，晃过一道身影。
“成夫人您真是太有善心了灾民们若是听到成夫人话，只怕都会把您当活菩萨一样供着呢若是成夫人不嫌弃，凤家倒是南郊有一处小宅子，想入成夫人名下一块捐了，不是能否有这个荣幸？”祝兰台一脸热忱地跟正处于苦恼中成夫人搭讪。
远处，枚总管欣慰地笑了，这祝兰台，倒是一点即通呢
###
“成夫人虽然善妒，但只要不牵连到成员外，人还是比较宽厚。”晚上，春屏一边铺床一边向祝兰台报告相关事宜：“以前夫人，额，就是主母您婆婆倒是跟成夫人有一点交情，但那也只限于逢年过节地送礼问候一声，倒没有深交。我曾跟着随侍几次，见那成夫人虽然对成员外一干妾室不假辞色，但人倒还算是善良，没什么坏心眼，也不会见谁都掐。只是要小心成夫人身边容妈。容妈是成夫人打小奶娘，经历事多，人也很精明。但是只要不惹上对成夫人不利事，容妈也不会轻易出手。依我看，这次主母您帮了成夫人一把，把南郊那座闲置已久宅子让给成夫人，既免去了成夫人为了宅子跟成员外妾室置气忧患，又给足了成夫人面子，那容妈估计对您也有几分好感。”
祝兰台原本桌边写着什么，听春屏如此说，便笑道：“如此想话，你可是看错容妈了。那容妈是个过来人，经过事多，怎么会看不透我有意结交心思，只怕她恰恰会因为我主动送了成夫人宅子事而对我诸多防备。”
春屏将床铺好，床头点燃了一支蜡烛，走到桌边一边帮祝兰台拾用完笔墨，一边说：“那也不见得。成夫人向来讨厌有狐狸精勾引了成员外，这如烟就是她天字第一号仇敌。成夫人和容妈一直内室看衣服，估计也听见了咱们和如烟争吵，联系前段时间谣言，不难想象主母您和如烟之间波涛暗涌。只怕那容妈会当成咱们是想拉着成夫人一起对付如烟，所以才会初次见面就送给成夫人大礼，助她打消如烟气焰，也未必想得到凤家和成家生意上事去。”
祝兰台想想，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那成夫人看来如此痛恨如烟，只怕也时常跟容妈哭诉成员外花心事，这容妈听了她和如烟之间“衣不如，人不如故”争吵，真会往争风吃醋上面想也说不定。
“其实话又说回来，容妈到底只是成夫人乳母而已，她怎么想对成夫人也未必就有十成十影响。我看那成夫人头脑发热起来，就是一头蛮牛，估计谁管不住她。”春屏笑道：“而且跟凤家做生意，成员外是稳赚不赔，容妈也没什么话说。何况咱们已经送了一座宅子过去，解决了成夫人燃眉之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容妈总不会因此反而与我们为敌。”
“我都忘了，今天倒是一急之下许诺了一座宅子出去呢。”祝兰台笑道，刚才写字纸片上又加了一句话，然后将纸片叠好，递给春屏，道：“这件事枚总管虽然知道，但是还是要告知他一声，你把这个拿到正书房去给他。”
春屏嘿嘿一笑，接过纸片来放好，故意问：“主母您今天还不打算去看主公吗？你们明明近咫尺，从德馨院到正书房也不过是说话间路程，干嘛还要每天鸿雁传书，多麻烦啊？”
祝兰台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但是她知道凤崇现似乎不想见她，自从那日凤崇漫天桃花里呢喃出她名字之后，就一直躲着她，而她有次有急事就顺手写了张纸条让人给凤崇带过去，没想到一次竟然就养成了习惯，要戒掉就难了。
“死丫头还不去”祝兰台笑骂道，又不忘记吩咐：“记得帮助他沐浴，一定要泡够时辰，不然没有药效。”
春屏闻言，面色郑重起来：“主母，您那药方真能够治愈主公双腿吗？您是打哪里来那奇怪药方啊？”
“啊，这个你别管。”祝兰台将药方来源岔过去，难道她要告诉春屏关于书宝殿事嘛，只怕春屏会觉得她撞了邪而胡言乱语吧。
“记得别跟他说这药是用来干嘛，我不能保证一定有效，免得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不，是绝望。”祝兰台郑重地嘱咐道，“而且他能不能站起来，不仅要靠药浴与吃药，重要是他自己想站起来，努力地站起来，否则那即使是仙露琼浆，只怕也治不好他腿。”
春屏点点头，保证：“这一点主母您管放心，主公一直都没有放弃重依靠自己力量站起来希望这几年来主公从未间断过锻炼，不然主公现也不能外力支撑下勉强站起来，跟您成亲那天主公就是靠凤博身上，没有坐轮椅。”
祝兰台点点头，对于凤崇暗地里努力，有时候她都觉得钦佩不已。每一次见凤崇努力地扶着墙站起来，想要努力地抬脚前进却总是失败地跌坐地上，祝兰台就忍不住心酸，然后装作没看见，悄悄地离开。一直只没人地方去练习站起来，练习走路，凤崇大约心底有着很强自尊心吧，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狼狈样子。
“我保证办好这件事，绝对隐秘而且，我一直都没有把这些药是您让准备事告诉主公，只跟他说是大夫例诊时，额外给他开强身健体药物。”春屏得意地说，极力地表明她是可以信任
祝兰台赞赏地点点头，她不是不想告诉凤崇这药是她准备，她只是怕凤崇多想，怕凤崇误会她是因为嫌弃了他残疾身体，才让他泡药浴。
“你去忙吧，时间也不早了。”祝兰台挥挥手。
春屏告了辞，便一路奔向正书房，去给凤崇准备药浴。
春屏服侍下坐进浴桶里，暖暖热水和淡淡药香让凤崇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仰面躺氤氲水汽里，觉得一天疲惫似乎都消除了。微微一笑，凤崇将手里字条再次展开，上面是祝兰台娟秀字迹：
“听闻春屏说近几日药浴效果不错……今日碰到成夫人面临窘境，私许她南郊那片荒置宅子以助她行善，枚总管当时旁，清楚来龙去脉。”
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凤崇想祝兰台还真是见外，是怕他怪她私自许诺了别人宅子吗？还是怕他知道情况后也不相信她，所以也不解释，直接将枚总管拉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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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说着，就砰砰砰地磕起头来，等到如烟惊觉将她扶起时候，小丫头额上已是一片青紫。
如烟心疼地将小丫头搂怀里，哀怨地看了成夫人一眼，一脸敢怒不敢言样子：“燕儿，你别自责，说来也是我错，竟然没有坚持去将都东西送回去……”
主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抱头痛哭。
那成夫人气极，恨不得撕了打乱她计划燕儿，但是碍于面子，又动不得她分毫。
“夫人，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拿钱赎回金佛就好。另外再送这位燕儿姑娘去看大夫吧。”跟成夫人身边婆子显然比较冷静，说完就向身边护卫使眼色。那些护卫燕儿和如烟反应过来之前，就“体贴”地将两人“扶”了出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各自忙开了。
“夫人，您怎可因一时气愤就许了捐出一座宅子和一块田产，这下还不惹得家里那群狐狸精闹翻了天。”那婆子小声责怪道，她是成夫人乳母，自幼跟成夫人感情深，说起话来便没有那么多虚假客套。
“那怎么办？”成夫人一冷静下来也慌了：“容妈，我见她下溅货色拿我妆奁充善人，一时恼火就控制不住自己。田产我名下倒是有，捐出一块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宅子房契都老三那个人精儿手里，可是难办了……”
“夫人别急，容我想想办法。”容妈见木已成舟，后悔无益，便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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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总管，我们换个店铺察看吧。”祝兰台见成夫人跟那婆子咬耳朵，没有那份打探好奇心思，便吩咐道。
枚总管笑着应了下来，但是又加上一句：“那成员外家是种桑大户，因跟南边蚕农有和合约关系，便一直没有同意凤家合作请求。可惜了，若是可以攀上成家，凤家生意就可以锦上添花，大一重了……”
枚总管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闪，晃过一道身影。
“成夫人您真是太有善心了灾民们若是听到成夫人话，只怕都会把您当活菩萨一样供着呢若是成夫人不嫌弃，凤家倒是南郊有一处小宅子，想入成夫人名下一块捐了，不是能否有这个荣幸？”祝兰台一脸热忱地跟正处于苦恼中成夫人搭讪。
远处，枚总管欣慰地笑了，这祝兰台，倒是一点即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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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夫人虽然善妒，但只要不牵连到成员外，人还是比较宽厚。”晚上，春屏一边铺床一边向祝兰台报告相关事宜：“以前夫人，额，就是主母您婆婆倒是跟成夫人有一点交情，但那也只限于逢年过节地送礼问候一声，倒没有深交。我曾跟着随侍几次，见那成夫人虽然对成员外一干妾室不假辞色，但人倒还算是善良，没什么坏心眼，也不会见谁都掐。只是要小心成夫人身边容妈。容妈是成夫人打小奶娘，经历事多，人也很精明。但是只要不惹上对成夫人不利事，容妈也不会轻易出手。依我看，这次主母您帮了成夫人一把，把南郊那座闲置已久宅子让给成夫人，既免去了成夫人为了宅子跟成员外妾室置气忧患，又给足了成夫人面子，那容妈估计对您也有几分好感。”
祝兰台原本桌边写着什么，听春屏如此说，便笑道：“如此想话，你可是看错容妈了。那容妈是个过来人，经过事多，怎么会看不透我有意结交心思，只怕她恰恰会因为我主动送了成夫人宅子事而对我诸多防备。”
春屏将床铺好，床头点燃了一支蜡烛，走到桌边一边帮祝兰台拾用完笔墨，一边说：“那也不见得。成夫人向来讨厌有狐狸精勾引了成员外，这如烟就是她天字第一号仇敌。成夫人和容妈一直内室看衣服，估计也听见了咱们和如烟争吵，联系前段时间谣言，不难想象主母您和如烟之间波涛暗涌。只怕那容妈会当成咱们是想拉着成夫人一起对付如烟，所以才会初次见面就送给成夫人大礼，助她打消如烟气焰，也未必想得到凤家和成家生意上事去。”
祝兰台想想，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那成夫人看来如此痛恨如烟，只怕也时常跟容妈哭诉成员外花心事，这容妈听了她和如烟之间“衣不如，人不如故”争吵，真会往争风吃醋上面想也说不定。
“其实话又说回来，容妈到底只是成夫人乳母而已，她怎么想对成夫人也未必就有十成十影响。我看那成夫人头脑发热起来，就是一头蛮牛，估计谁管不住她。”春屏笑道：“而且跟凤家做生意，成员外是稳赚不赔，容妈也没什么话说。何况咱们已经送了一座宅子过去，解决了成夫人燃眉之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容妈总不会因此反而与我们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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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还不去”祝兰台笑骂道，又不忘记吩咐：“记得帮助他沐浴，一定要泡够时辰，不然没有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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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屏点点头，保证：“这一点主母您管放心，主公一直都没有放弃重依靠自己力量站起来希望这几年来主公从未间断过锻炼，不然主公现也不能外力支撑下勉强站起来，跟您成亲那天主公就是靠凤博身上，没有坐轮椅。”
祝兰台点点头，对于凤崇暗地里努力，有时候她都觉得钦佩不已。每一次见凤崇努力地扶着墙站起来，想要努力地抬脚前进却总是失败地跌坐地上，祝兰台就忍不住心酸，然后装作没看见，悄悄地离开。一直只没人地方去练习站起来，练习走路，凤崇大约心底有着很强自尊心吧，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狼狈样子。
“我保证办好这件事，绝对隐秘而且，我一直都没有把这些药是您让准备事告诉主公，只跟他说是大夫例诊时，额外给他开强身健体药物。”春屏得意地说，极力地表明她是可以信任
祝兰台赞赏地点点头，她不是不想告诉凤崇这药是她准备，她只是怕凤崇多想，怕凤崇误会她是因为嫌弃了他残疾身体，才让他泡药浴。
“你去忙吧，时间也不早了。”祝兰台挥挥手。
春屏告了辞，便一路奔向正书房，去给凤崇准备药浴。
春屏服侍下坐进浴桶里，暖暖热水和淡淡药香让凤崇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仰面躺氤氲水汽里，觉得一天疲惫似乎都消除了。微微一笑，凤崇将手里字条再次展开，上面是祝兰台娟秀字迹：
“听闻春屏说近几日药浴效果不错……今日碰到成夫人面临窘境，私许她南郊那片荒置宅子以助她行善，枚总管当时旁，清楚来龙去脉。”
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凤崇想祝兰台还真是见外，是怕他怪她私自许诺了别人宅子吗？还是怕他知道情况后也不相信她，所以也不解释，直接将枚总管拉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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