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再见寸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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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动这身体下床后，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似乎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我身形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及时扶住了床边。
“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小静听见我动静不简单，连忙将我扶住关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放心吧？躺的太久了，习惯一会儿就好。”
小静眉头紧缩，脸上担忧的神色依旧不曾褪去，始终将我的手拉得紧紧的。
“那我扶着你过去……”
“好吧……”
在小静的搀扶下，我来到了小川的病房。这个病房倒也是显得舒适一些，没有其他的病员，让小静照顾起来小川也相对容易一些。
只是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川似乎还没有醒来，也没有吵醒他。他的身上插着输液管，那些药液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进小川的体内。一看到这种情况我就更加的担心小川的情况来。
“小川是睡着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小静点点头，“是的。只是医生说，小川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够输液维持了。所以即便醒来也不能够想以前那样正常的生活了。”逐渐的小静的脸上透出一丝丝的伤痛。
我拍了拍小静的肩旁，将她拥入怀中，“放心吧。会慢慢变好的。”
小静将头紧紧的埋在我的胸口，小声的呜咽起来，“我知道，小川一定会好的。别人都认为是我在照顾小川，其实我是一个很害怕孤独的人。一直以来如果没有小川的陪伴，双眼失明的我不知道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换句话说一直是小川鼓励着我陪伴着我，才让我能够走到今天。我不能没有小川。更加的不能够失去他。”
“我明白……以后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我点点头。有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小静的那种感受。
那种孤独，无依无靠的失落和绝望能够让人跌入一个无法自拔的谷地。对生活充满消极，对人生没有希望。在遇到小静前我不就是这样的一个生活状态吗？
所以小静的那种感受我非常理解。
了解小静的那种感受，我更加的不能让她再回到那种生活之中。
“是未来姐夫来了吗？”忽然间一阵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递到我们的耳中。
小静立马停止了哭泣拉着我来到小川床边，“是的，你姐夫来了……”
小静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识。一直都是小川半开玩笑的这样说我。我却没想到小静也顺着小川的话说。
“小川你好些了吗？”看着小川睁开眼睛，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我心中有些担心。
小川微微的点点头，幅度很小，似乎连点头都是那么的艰难，“我好些了。”
“姐，你怎么哭了啊？我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小川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后落在了小静身上。
小静抹了抹眼睛，说道：“姐，没哭。刚才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揉了揉就变成这样了。”
小川：‘哦’了一声，没有捅破小静的话，又对小静说道：“姐，我想吃点东西。你能出去给我买点吗？就让姐夫在这里陪着我吧！”
小静点点头，““好的。”
看着小静的离开，我才面向小川问道：“你为什么将你姐支开啊？”
“姐夫……”小川神色苍白，说话都显得非常的耗费气力，“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什么话？”我眉头皱起，知道这个时候小川肯定是又要对我有什么交代了。
“姐夫，恐怕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打断小川的话，“别这样说，会好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姐夫就不用说这样安慰的话了。等我死了之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姐姐。希望姐夫能够一直陪伴在姐的身边。”小川眼神透着一丝丝的恳求。
我郑重的点点头，“你都叫我姐夫了。我能不照顾你姐吗？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的眼睛，我会一生都陪着她的。”
小川这才安心的点点头，“嗯。那就好。”
“你不会就是对我说这些的吧？”我淡淡的说道，知道小川的话还没有说完。
小川苦笑到，“姐夫，还有一件事情，你也一定要帮助我。”
“说吧。”
“就是关于我死后眼角膜移植给我姐的事情。”
“怎么了？”我一愣，“你不会是跟你姐说了吧？”
小川有些无奈，“没有。不过我之前半开玩笑的说到过这件事情。我对我姐说，如果我不再了，我还可以用这双眼睛陪着我姐，那也是一样的。可是姐听了之后就生气了，非常的生气。她说不会让我离开她的。而且就算我不再了，也不会用我的眼角膜让自己重见光明的。她说她欠我和父母太多了，不想再欠我们任何东西了。所以我根本不敢告诉我姐这件事情。”
小川的话让我神情紧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小川一直以来的愿望倒是难以实现了。我自然也不会开心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想让我说通你姐，让她同意你的想法？”
“现在唯一能够说服姐的就是姐夫你了。我感觉到你在姐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我差。你昏迷的这几天，姐在你房间里陪伴的时间甚至比我还多呢？”小川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我倒是心中一愣，涌起一阵暖意，“好吧，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姐同意你的想法的。但是你可不能给因此而放弃自己。不到最后一刻，你绝对不能够轻易的放弃对生命的坚持。”
小川点点头，“嗯。姐夫，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也回去休息吧……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呢？”
“没事，我等你姐回来再回去……”
小川点点头，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就是那一瞬间后，我倒是听到小川病房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我眉头一皱，那脚步声倒不是小静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瞬间之后，小川的房门被打开，两个面无表情的警察站在了病房前，其中一个对我说：“叶不凡，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警察的声音吵醒了小川，小川脸上有些担忧的神色，望着我，又望了望那两个警察。
“警察同志，我姐夫怎么了？他才刚刚醒来……”
我示意了小川，“不要紧的小川，就是了解一下那天的事情而已。你休息一下，等你姐回来了，告诉她一声我去去就回……”
小川点点头。
我对警察说道：“我们走吧。但是请你们叫一下医生来，这里的病人需要照顾。他姐姐暂时出去了……”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放心吧……医生已经来了。”说话间，那个警察挥了挥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走吧……”另一个警察对我挥挥手说道。
警察带着我绕这里左走右走最终走到了一个大门前，这个大门显得非常的宽敞。根本就不想是一个医院里的大门。
所以之前小静所说的是对的。这里不是一个医院，而是那些特警之类的一个基地。
其中一个警察打开大门，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有些茫然，头脑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顺着大门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大门紧接着被外面的两个警察给关了起来，我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们不会是想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吧。
大门里又是另一番的景象。两旁都是一排排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特警把守着。而最里面正对着我的那个房间却是没有人把守。那个房间似乎显得格外的特别。
说是特警，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很特别。一身黑色的着装，却不是西装，更像是一种黑色的特警制服。总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却让透着一种让人感到特别压抑的气息。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表情都是无比的锐利，仿佛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他们看在眼中。
那两个警察让我进来，我却愣住了，不知道往哪里走！那么多的房间，哪一个是我要进去的啊？
正在我踌躇只间，最里面正对着我的那个房间忽然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正向我招招手，让我进去。
我顿时愣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向我招手的人竟然是当初在菜场卖猪肉的那个猪肉摊主。
他一只手打着绷带，用另一只手向我招手，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让我快点过去。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特警的基地吗？难道他也犯了什么事情？不可能！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脑海中我不断的问自己，不断的去猜测。可是这哪里是我一下子能够弄明白的啊？
“快进来……”我被那个人的出现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围绕在我的身边。难道那天遇到的那个猪肉摊主并不是一个巧合？
在我胡思乱想的是，那个猪肉摊主再次打开房间的门对我催促到。
这个时候我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到门前，我还在纠结思考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我隐约的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对话。
“他还没来吗？”那是一个我也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了。有些苍老却透着一股苍劲。
“呵呵，估计是被我吓到了。”这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那个猪肉摊主的声音。
“进来吧……”忽然那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大声的喊道。
自然是叫我进去了。
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刚才那个大块头猪肉摊主的身影。
他正背对着我坐在一张桌子的面前。
而后当我目光落在那张桌子后面的那个人的时候，我也惊呆了。没想到正对着我坐在桌子前的那个人竟然是菜场看到的那个寸发老头。
“怎么会是你？”我脱口而出，惊讶的表情露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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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小静听见我动静不简单，连忙将我扶住关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放心吧？躺的太久了，习惯一会儿就好。”
小静眉头紧缩，脸上担忧的神色依旧不曾褪去，始终将我的手拉得紧紧的。
“那我扶着你过去……”
“好吧……”
在小静的搀扶下，我来到了小川的病房。这个病房倒也是显得舒适一些，没有其他的病员，让小静照顾起来小川也相对容易一些。
只是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川似乎还没有醒来，也没有吵醒他。他的身上插着输液管，那些药液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进小川的体内。一看到这种情况我就更加的担心小川的情况来。
“小川是睡着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小静点点头，“是的。只是医生说，小川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够输液维持了。所以即便醒来也不能够想以前那样正常的生活了。”逐渐的小静的脸上透出一丝丝的伤痛。
我拍了拍小静的肩旁，将她拥入怀中，“放心吧。会慢慢变好的。”
小静将头紧紧的埋在我的胸口，小声的呜咽起来，“我知道，小川一定会好的。别人都认为是我在照顾小川，其实我是一个很害怕孤独的人。一直以来如果没有小川的陪伴，双眼失明的我不知道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换句话说一直是小川鼓励着我陪伴着我，才让我能够走到今天。我不能没有小川。更加的不能够失去他。”
“我明白……以后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我点点头。有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小静的那种感受。
那种孤独，无依无靠的失落和绝望能够让人跌入一个无法自拔的谷地。对生活充满消极，对人生没有希望。在遇到小静前我不就是这样的一个生活状态吗？
所以小静的那种感受我非常理解。
了解小静的那种感受，我更加的不能让她再回到那种生活之中。
“是未来姐夫来了吗？”忽然间一阵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递到我们的耳中。
小静立马停止了哭泣拉着我来到小川床边，“是的，你姐夫来了……”
小静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识。一直都是小川半开玩笑的这样说我。我却没想到小静也顺着小川的话说。
“小川你好些了吗？”看着小川睁开眼睛，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我心中有些担心。
小川微微的点点头，幅度很小，似乎连点头都是那么的艰难，“我好些了。”
“姐，你怎么哭了啊？我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小川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后落在了小静身上。
小静抹了抹眼睛，说道：“姐，没哭。刚才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揉了揉就变成这样了。”
小川：‘哦’了一声，没有捅破小静的话，又对小静说道：“姐，我想吃点东西。你能出去给我买点吗？就让姐夫在这里陪着我吧！”
小静点点头，““好的。”
看着小静的离开，我才面向小川问道：“你为什么将你姐支开啊？”
“姐夫……”小川神色苍白，说话都显得非常的耗费气力，“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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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恐怕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打断小川的话，“别这样说，会好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姐夫就不用说这样安慰的话了。等我死了之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姐姐。希望姐夫能够一直陪伴在姐的身边。”小川眼神透着一丝丝的恳求。
我郑重的点点头，“你都叫我姐夫了。我能不照顾你姐吗？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的眼睛，我会一生都陪着她的。”
小川这才安心的点点头，“嗯。那就好。”
“你不会就是对我说这些的吧？”我淡淡的说道，知道小川的话还没有说完。
小川苦笑到，“姐夫，还有一件事情，你也一定要帮助我。”
“说吧。”
“就是关于我死后眼角膜移植给我姐的事情。”
“怎么了？”我一愣，“你不会是跟你姐说了吧？”
小川有些无奈，“没有。不过我之前半开玩笑的说到过这件事情。我对我姐说，如果我不再了，我还可以用这双眼睛陪着我姐，那也是一样的。可是姐听了之后就生气了，非常的生气。她说不会让我离开她的。而且就算我不再了，也不会用我的眼角膜让自己重见光明的。她说她欠我和父母太多了，不想再欠我们任何东西了。所以我根本不敢告诉我姐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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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想让我说通你姐，让她同意你的想法？”
“现在唯一能够说服姐的就是姐夫你了。我感觉到你在姐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我差。你昏迷的这几天，姐在你房间里陪伴的时间甚至比我还多呢？”小川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我倒是心中一愣，涌起一阵暖意，“好吧，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姐同意你的想法的。但是你可不能给因此而放弃自己。不到最后一刻，你绝对不能够轻易的放弃对生命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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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警察说道：“我们走吧。但是请你们叫一下医生来，这里的病人需要照顾。他姐姐暂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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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里又是另一番的景象。两旁都是一排排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特警把守着。而最里面正对着我的那个房间却是没有人把守。那个房间似乎显得格外的特别。
说是特警，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很特别。一身黑色的着装，却不是西装，更像是一种黑色的特警制服。总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却让透着一种让人感到特别压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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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警察让我进来，我却愣住了，不知道往哪里走！那么多的房间，哪一个是我要进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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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向我招招手，让我进去。
我顿时愣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向我招手的人竟然是当初在菜场卖猪肉的那个猪肉摊主。
他一只手打着绷带，用另一只手向我招手，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让我快点过去。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特警的基地吗？难道他也犯了什么事情？不可能！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脑海中我不断的问自己，不断的去猜测。可是这哪里是我一下子能够弄明白的啊？
“快进来……”我被那个人的出现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围绕在我的身边。难道那天遇到的那个猪肉摊主并不是一个巧合？
在我胡思乱想的是，那个猪肉摊主再次打开房间的门对我催促到。
这个时候我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到门前，我还在纠结思考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我隐约的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对话。
“他还没来吗？”那是一个我也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了。有些苍老却透着一股苍劲。
“呵呵，估计是被我吓到了。”这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那个猪肉摊主的声音。
“进来吧……”忽然那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大声的喊道。
自然是叫我进去了。
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刚才那个大块头猪肉摊主的身影。
他正背对着我坐在一张桌子的面前。
而后当我目光落在那张桌子后面的那个人的时候，我也惊呆了。没想到正对着我坐在桌子前的那个人竟然是菜场看到的那个寸发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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