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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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下意识怪笑道：“你没帮他，是在帮我。”
听着他讥讽的话语，萧生玉却面露正色，微微点头道：“我正是在帮你。”
无天双眼露出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好似正瞅着一个傻子。
无法也是眉头高皱，疑惑至极。
无天倏然冷厉道：“你若帮我，怎又伤我？”
萧生玉道：“我若不帮你，你岂非已死？”
无天骤然放声大笑，好似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见到了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他笑声骤顿，冷喝道：“我不与你这傻子多说，若再敢拦我，休怪我出手无情。”
依着少林达摩堂弟子的身份，无天自然不惧。
萧生玉倏然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再无情，委实也比不过‘书画无情’。”
在他说出“书画无情”的一刹那，书殇始终垂着的头竟霍然抬起。
一道比利刀更锋利的目光，不断在萧生玉身上每一寸地方一扫而过。
萧生玉却只嘴角微翘，瞬也不瞬地凝注着面色惨白的无天。
一旁的无法下意识后退两步，手指颤抖地指着书殇，嘎声道：“你说书殇是神兵图第九‘书画无情’？”
至于无天，早已一动也不能动，只面露惊恐地木愣在原地。
萧生玉淡淡道：“不错，他正是‘书画无情’。”
书殇始终死死盯着萧生玉，好似要将他看透，然而却始终看不穿丝毫。
沉默片刻。
书殇霍然嘎声道：“你是谁？”
萧生玉嘴角一翘，淡淡道：“无名。”
书殇喃喃道：“无名。”他紧接着一字字道：“你又是为何而来？”
萧生玉淡淡道：“他们为何而来，我自然就为何而来。”
书殇皱眉道：“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我作过的画又何止千百？”
萧生玉神秘一笑，反问道：“真就只是一副画？”
书殇下意识嘎声道：“你……”
“你”字一出口，他骤然注意到了地上摊开的一副画。
下一刻，书殇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竟瘫软地倒在木椅之上，双眼眨也不眨地凝注着地上的画卷。
萧生玉道：“如若只是简单的一幅画，桌上的画又作何解释？”
直到此刻，无法才注意到木桌上摆着的一张洁白画纸，纸上赫然竟画着一名栩栩如生的女子，与他二人带来的画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带来的画上多写了四个小字，自然写的是“襄州书殇”。
至于画中女子的面貌、身姿、神态，世间委实找不出任何赞美词汇能够形容得出。
即使只是一副画，即使画中人不论何处，也都不足真人的十分之一，但却也直叫书殇茶不思饭不想，竟患上了世间最难治、最复杂、最痛苦的相思病。
书殇仍凝注着地上画卷，口中却下意识道：“你要问什么？”
萧生玉道：“他们要问什么，我自然就要问什么。”
无法不禁出声道：“可……”
萧生玉截口道：“现在若不问，可就再也没有机会。”
无法自然懂得他的话语，二人想将书殇带回少林的想法早已是痴人说梦。
如若不趁着此刻书殇主动想答，想要问“书画无情”的话，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无法满面惊恐，目光闪躲地凝注着书殇，深吸了口气，骤然嘎声道：“这一幅画是何人叫你作的？”
书殇竟真如同萧生玉所言，下意识脱口道：“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无法道：“他为何要叫你作画？”
书殇道：“不知。”
无法道：“画中女子是谁？”
书殇道：“不知。”
无法道：“男人真是萧生玉么？”
书殇道：“不知。”
无法道：“你……”
书殇却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深情地凝注着地上画卷中的女子。
无法气得青筋暴出，浑身颤抖不已，却又拿书殇无任何法子，目中倏然露出一种极度惊恐失措之意。
至于无天，好似真的呆了，竟仍是石头般立在原地，面露惊恐，一动不动。
看来无天虽性格火爆，却是个胆小如鼠之徒。
正在这时，萧生玉骤然对着无法沉声道：“在哪里找到的画？”
无法下意识一愣，紧接着嘎声道：“无相大师的禅房内。”
话未说完，人就已然石头般怔住。
萧生玉原本还想问是谁人将画赠给无相，不过看到无法目中的后悔之意，却也忍住未说。
他却也知道，再问的话绝问不出答案，之前的一个问题，不过也是恰好抓准了时机而已。
——需知一个人若是在心慌意乱的情形之下，对别人的问题总是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并且出口的答案，往往都是内心在想的问题。
萧生玉下意识在脑海中思道：“如若我猜得不错，无相房中的画……定是风小大、问纤儿、那名丐帮弟子三人口中的神秘男人所赠，而前来找书殇作画的男人也定是他。”
“只是他究竟是谁？自然不可能是无名……至于情人泪，自然也是神秘男人搞的鬼，只是这‘鬼’究竟是何名堂？”
直到此时，萧生玉竟也再没有重新怀疑过无名，即使无名的嫌疑最大。
萧生玉就是存在一种直觉，一切绝不会是无名所为。
——他就是如此奇怪。
正在这时，书殇竟倏然开口道：“那男人与我说了几句话。”
萧生玉嘴角一翘，朗声道：“你为何会突然开口？”
他竟好似对神秘男人说的话语漠不关心，反而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感兴趣得很。
书殇霍然一笑，双眼一凝，一字字道：“不愧是‘弄玉生箫’。”
无法、无天二人骤然听着“弄玉生箫”四个字，竟同时瘫倒在地，皆浑身惊悚直颤，豆大的汗珠不停流淌，面色苍白犹如死人。
——虽然江湖之中的人不断辱骂、污蔑萧生玉，可真若是见了他，委实没有几人能够面不改色。
书殇的话语一落，萧生玉目中兴趣更浓，竟并未反驳，只一字字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书殇道：“江湖之中对无相的消失如此关心……除却少林中人，就只剩一个萧生玉。”他紧接着淡淡道：“再者说来，你若不是萧生玉，又怎敢在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之后，竟还能大摇大摆走进来？”
萧生玉淡淡道：“聪明。”他紧接着一字字道：“我若猜得不错，你刚才突然开口，却也只是为了试探于我。”
书殇拍着手道：“好一个萧生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生玉道：“名不虚传……我的另一个身份可委实‘名不虚传’。”
书殇道：“我又怎会是江湖中那些无知之徒？‘弄玉生箫’又怎会是恐怖邪魔？”
萧生玉一字字道：“天下闻名的画师书殇都会是‘书画无情’，‘弄玉生箫’又何尝不会是恐怖邪魔？”
书殇好似不愿再与他争讨，只沉声道：“不管你是不是邪魔……我且问你，你觉得我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是真是假？”
萧生玉随意道：“自然为真。”
书殇倏然一笑，一字字道：“为何为真？”
萧生玉也好似不愿再与他讨论这问题，只淡淡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沉默一阵。
书殇瞬也不瞬地凝注着萧生玉，骤然一字字叹服道：“委实什么也瞒不住萧生玉。”
他紧接着淡淡道：“我问他：‘画中女子为何人？’，谁知他竟倏然怔了怔，我本以为他定不会告知与我，哪知下一刻，他却又好似陷入了深深的追忆，骤然嘎声道：‘乞姝。’”
萧生玉道：“之后他又定会恶狠狠地威胁你道：‘你若将画中人的姓名告知别人，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书殇道：“他的意思与你料想的相差无几。”
萧生玉道：“待画完工之后，他又必定骤然对你狠下杀手，只可惜……”
书殇道：“只可惜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世上可没有几个。”他紧接着淡淡道：“不过……我却是看在画中女子的份上，放了他一条命……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见到如此绝色。”
萧生玉淡淡道：“为何要与我讲这些？”
书殇瞬也不瞬凝注着他，诡异一笑，嘎声道：“你猜？”
话音未了，他就已闭上了嘴，紧成一条细线，同时垂下头凝注着地上画中名为乞姝的女子。
听着他讥讽的话语，萧生玉却面露正色，微微点头道：“我正是在帮你。”
无天双眼露出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好似正瞅着一个傻子。
无法也是眉头高皱，疑惑至极。
无天倏然冷厉道：“你若帮我，怎又伤我？”
萧生玉道：“我若不帮你，你岂非已死？”
无天骤然放声大笑，好似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见到了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他笑声骤顿，冷喝道：“我不与你这傻子多说，若再敢拦我，休怪我出手无情。”
依着少林达摩堂弟子的身份，无天自然不惧。
萧生玉倏然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再无情，委实也比不过‘书画无情’。”
在他说出“书画无情”的一刹那，书殇始终垂着的头竟霍然抬起。
一道比利刀更锋利的目光，不断在萧生玉身上每一寸地方一扫而过。
萧生玉却只嘴角微翘，瞬也不瞬地凝注着面色惨白的无天。
一旁的无法下意识后退两步，手指颤抖地指着书殇，嘎声道：“你说书殇是神兵图第九‘书画无情’？”
至于无天，早已一动也不能动，只面露惊恐地木愣在原地。
萧生玉淡淡道：“不错，他正是‘书画无情’。”
书殇始终死死盯着萧生玉，好似要将他看透，然而却始终看不穿丝毫。
沉默片刻。
书殇霍然嘎声道：“你是谁？”
萧生玉嘴角一翘，淡淡道：“无名。”
书殇喃喃道：“无名。”他紧接着一字字道：“你又是为何而来？”
萧生玉淡淡道：“他们为何而来，我自然就为何而来。”
书殇皱眉道：“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我作过的画又何止千百？”
萧生玉神秘一笑，反问道：“真就只是一副画？”
书殇下意识嘎声道：“你……”
“你”字一出口，他骤然注意到了地上摊开的一副画。
下一刻，书殇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竟瘫软地倒在木椅之上，双眼眨也不眨地凝注着地上的画卷。
萧生玉道：“如若只是简单的一幅画，桌上的画又作何解释？”
直到此刻，无法才注意到木桌上摆着的一张洁白画纸，纸上赫然竟画着一名栩栩如生的女子，与他二人带来的画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带来的画上多写了四个小字，自然写的是“襄州书殇”。
至于画中女子的面貌、身姿、神态，世间委实找不出任何赞美词汇能够形容得出。
即使只是一副画，即使画中人不论何处，也都不足真人的十分之一，但却也直叫书殇茶不思饭不想，竟患上了世间最难治、最复杂、最痛苦的相思病。
书殇仍凝注着地上画卷，口中却下意识道：“你要问什么？”
萧生玉道：“他们要问什么，我自然就要问什么。”
无法不禁出声道：“可……”
萧生玉截口道：“现在若不问，可就再也没有机会。”
无法自然懂得他的话语，二人想将书殇带回少林的想法早已是痴人说梦。
如若不趁着此刻书殇主动想答，想要问“书画无情”的话，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无法满面惊恐，目光闪躲地凝注着书殇，深吸了口气，骤然嘎声道：“这一幅画是何人叫你作的？”
书殇竟真如同萧生玉所言，下意识脱口道：“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无法道：“他为何要叫你作画？”
书殇道：“不知。”
无法道：“画中女子是谁？”
书殇道：“不知。”
无法道：“男人真是萧生玉么？”
书殇道：“不知。”
无法道：“你……”
书殇却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深情地凝注着地上画卷中的女子。
无法气得青筋暴出，浑身颤抖不已，却又拿书殇无任何法子，目中倏然露出一种极度惊恐失措之意。
至于无天，好似真的呆了，竟仍是石头般立在原地，面露惊恐，一动不动。
看来无天虽性格火爆，却是个胆小如鼠之徒。
正在这时，萧生玉骤然对着无法沉声道：“在哪里找到的画？”
无法下意识一愣，紧接着嘎声道：“无相大师的禅房内。”
话未说完，人就已然石头般怔住。
萧生玉原本还想问是谁人将画赠给无相，不过看到无法目中的后悔之意，却也忍住未说。
他却也知道，再问的话绝问不出答案，之前的一个问题，不过也是恰好抓准了时机而已。
——需知一个人若是在心慌意乱的情形之下，对别人的问题总是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并且出口的答案，往往都是内心在想的问题。
萧生玉下意识在脑海中思道：“如若我猜得不错，无相房中的画……定是风小大、问纤儿、那名丐帮弟子三人口中的神秘男人所赠，而前来找书殇作画的男人也定是他。”
“只是他究竟是谁？自然不可能是无名……至于情人泪，自然也是神秘男人搞的鬼，只是这‘鬼’究竟是何名堂？”
直到此时，萧生玉竟也再没有重新怀疑过无名，即使无名的嫌疑最大。
萧生玉就是存在一种直觉，一切绝不会是无名所为。
——他就是如此奇怪。
正在这时，书殇竟倏然开口道：“那男人与我说了几句话。”
萧生玉嘴角一翘，朗声道：“你为何会突然开口？”
他竟好似对神秘男人说的话语漠不关心，反而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感兴趣得很。
书殇霍然一笑，双眼一凝，一字字道：“不愧是‘弄玉生箫’。”
无法、无天二人骤然听着“弄玉生箫”四个字，竟同时瘫倒在地，皆浑身惊悚直颤，豆大的汗珠不停流淌，面色苍白犹如死人。
——虽然江湖之中的人不断辱骂、污蔑萧生玉，可真若是见了他，委实没有几人能够面不改色。
书殇的话语一落，萧生玉目中兴趣更浓，竟并未反驳，只一字字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书殇道：“江湖之中对无相的消失如此关心……除却少林中人，就只剩一个萧生玉。”他紧接着淡淡道：“再者说来，你若不是萧生玉，又怎敢在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之后，竟还能大摇大摆走进来？”
萧生玉淡淡道：“聪明。”他紧接着一字字道：“我若猜得不错，你刚才突然开口，却也只是为了试探于我。”
书殇拍着手道：“好一个萧生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生玉道：“名不虚传……我的另一个身份可委实‘名不虚传’。”
书殇道：“我又怎会是江湖中那些无知之徒？‘弄玉生箫’又怎会是恐怖邪魔？”
萧生玉一字字道：“天下闻名的画师书殇都会是‘书画无情’，‘弄玉生箫’又何尝不会是恐怖邪魔？”
书殇好似不愿再与他争讨，只沉声道：“不管你是不是邪魔……我且问你，你觉得我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是真是假？”
萧生玉随意道：“自然为真。”
书殇倏然一笑，一字字道：“为何为真？”
萧生玉也好似不愿再与他讨论这问题，只淡淡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沉默一阵。
书殇瞬也不瞬地凝注着萧生玉，骤然一字字叹服道：“委实什么也瞒不住萧生玉。”
他紧接着淡淡道：“我问他：‘画中女子为何人？’，谁知他竟倏然怔了怔，我本以为他定不会告知与我，哪知下一刻，他却又好似陷入了深深的追忆，骤然嘎声道：‘乞姝。’”
萧生玉道：“之后他又定会恶狠狠地威胁你道：‘你若将画中人的姓名告知别人，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书殇道：“他的意思与你料想的相差无几。”
萧生玉道：“待画完工之后，他又必定骤然对你狠下杀手，只可惜……”
书殇道：“只可惜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世上可没有几个。”他紧接着淡淡道：“不过……我却是看在画中女子的份上，放了他一条命……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见到如此绝色。”
萧生玉淡淡道：“为何要与我讲这些？”
书殇瞬也不瞬凝注着他，诡异一笑，嘎声道：“你猜？”
话音未了，他就已闭上了嘴，紧成一条细线，同时垂下头凝注着地上画中名为乞姝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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