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鬼屋

　　曾凡右手握刀，左手掏出手枪，调整好呼吸，以静制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水里的细微变化，但是曾凡的两只脚还得在水里不停的划圈，停下来就得沉下去，所以，不可能完全静下来，水鬼是水里的精灵，想要找到曾凡太容易了。
　　果然，不一会儿的时间，水下有了波动，至少有三个“水猴子”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围了过来，它们学尖了，没有扎堆攻击，右边的那个已经抓到了曾凡的右脚，曾凡毫不留情，左右开弓，开枪击中了左边和中间两个的脑袋，右手的刀划到了右边的脖子，这三个家伙全都毙命了，石洞光滑的石壁就像是回音壁，巨大的枪声在石洞中久久回荡。
　　隐藏在水里准备作为第二梯队向曾凡发起进攻的“水猴子”，被震耳欲聋的响声惊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探出头来查看，看到了漂浮起来的三个同伴的尸体，有两个的脑袋零碎了，另一个头和脖腔只连着一层皮，还在往出冒泡，血水染红了周围的河水。它们吓傻了，吱吱吱的叫唤着，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应该是互相之间传递着信息。
　　眼前这个人实在不好对付，不是他们的菜，还是不惹为好，水里又冒出几朵水花，是几个“水猴子”快速转身逃走搅起的，他们的方向都是那个洞口，其他的也纷纷潜入水底，争先恐后的跟随着向洞口逃去。
　　曾凡没有犹豫，不管那个洞口是这些“水猴子”的窝，还是通往外边的通道，这时已没有别的路可走，就算哪里是“水猴子”的老巢，有无数的“水猴子”也得闯一闯了，和大队长他们联系不上，也只有这一条路好走。
　　曾凡也迅速的向那个洞口游去，可能是发现曾凡在后边追着他们，这些“水猴子”拼了命的往前钻，他们本来就是水中的动物，游的极快，曾凡还没有游到洞口，他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曾凡想跟着他们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的想法落空了。
　　石洞基本上是一直通到前方的，虽然也有弯度，但都不大，越往前越宽阔起来，呈现出了各种形态的钟乳石，一般的地下暗河都不会很深，这里的河水却一直很深，过了能有三百米左右，河水才变窄了，两边有了岸，太好了，终于有陆地了，不用泡在水里了。
　　曾凡上了岸，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把水拧干，可惜这里没有引火之物，不能把衣服烤干，他也没这个时间。湿衣服穿在身上凉飕飕的，曾凡打了个冷战，一直在水里泡着没觉得太冷，这时才感觉石洞虽然很大，但却是阴森异常。
　　压缩饼干装在密封的塑料袋中，没有被水泡着，这也是他们储备食品的通用做法，如果食品没有保存好，即使不掉在水里，雨水和露水也可能把食品打湿。压缩饼干可就成了浆糊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曾凡只能就着水干啃饼干了，在暗河里耗费了曾凡不少的力气，应该补充一下，增加身体的热量，湿衣服就得靠体温来烘干了。
　　曾凡出外执行任务有个习惯，不成顿吃饭，只要有时间就吃点，万一到了吃饭的时间没有机会吃饭也不至于饿着。习惯养成了，在岛上他的兜里也总揣着食品，王晓东说他上辈子是饿死鬼托生的，后来，这个习惯也被王晓东和刘长河学去了，管他上辈子是人是鬼那，能及时的补充能量，保持旺盛的精力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声音？曾凡要把水壶往嘴边送，手停了下来，屏住呼吸，捕捉声音的来源，可是声音又没有了。石洞里光滑的石壁就像是个天然的扩音器，一个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扩大几倍。石洞里最有可能的就是滴水声，曾凡明明听到了声音，不是滴水的声音，他也说不清，极像是一声悠长哀怨的叹息，现在却没有了。
　　声音的来源一定是石洞的前方，声音不大，曾凡还是能肯定不是他的幻听，过了会会儿，又一句声音飘飘袅袅的传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这次曾凡听清了，那一声叹息充满了说不出的苦楚，仿佛苦大仇深而又无能为力，无尽的绝望和无助都在一声哀怨之中。
　　石洞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莫不是游荡的鬼魂发出的声音吧，曾凡听过很多的鬼故事，最可怕也是最让人同情的就是冤死的鬼魂，他们的冤屈在阳间得不到昭雪，所以死去后就到处游荡哀嚎，活人被他们抓到就会成为他们的替身死去，他们要重回人间报仇雪恨。
　　曾凡不会相信这些故事真实存在，可是，在这个地下溶洞中，这样的诡异的声音不由得让人产生联想。立刻收拾好背包，蹑手蹑脚的向石洞的深处走去。拐了一个弯没走多远，石洞分叉了，河水通向了另一个石洞，流进了一个深潭，这个深潭和曾凡跳进来的那个形式一样，是个封闭的空间，只和这个石洞想通，只是小的多，只有三分之一大小。
　　声音不会来自这里。另一个石洞是干爽的，手电光照不到尽头。曾凡摸索着往前走，脚步更轻了，忽然，他停了下来，这个声音更清楚了，原来是拖着长音的呻吟声，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声，而且就在前边不远，好像奄奄一息的样子，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在空旷阴森的石洞中那样的诡异，令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曾凡加快了脚步，手电光只照到前面两米远的路，又走了二十多米远，又一声呻吟声响起，声音的来源不像是在石洞中，好像是从石壁里传出来的，难道这是会发出声音的石头吗？曾凡仔细的观察石壁，发现在阴影中有一个一米四五左右高的小洞口的轮廓，竟然是用一块和石壁颜色一样的木板挡着的，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个石洞里有人，曾凡警觉起来，木板出现在石洞里一定是人放在这儿的，那么就一定会有出去的洞口，曾凡很兴奋，石壁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呻吟，应该是从这个小石洞中传出来的，这里究竟藏着什么呢？
　　曾凡关闭了手电，他不能暴露自己，摸索着悄悄挪开了木板，里边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却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这是什么地方，是石洞中的厕所吗？就这样等了好半天，里边终于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呻吟声小了很多，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而且可以确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人已经非常虚弱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连这样的呻吟也发不出来了。从回音中判断出这个洞并不大，只有十平方米大小，很有可能这是一间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