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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给彼此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小说:白藏房之恋 作者:彼岸之北 更新时间:2017-11-28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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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永远是我们的好爸爸。下午,我们玩累了回到家躺在床上懒得动,爸爸却悠闲地去买菜了。婷婷爬过来靠近我咬着我的耳朵说:“姐姐,我问了爷爷他答不答应你做我的妈妈,你猜也有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他肯定不答应,他还舍不得让你这个调皮丫头欺负我呢。”我闭着眼睛不太想说话。
  “不是的,爷爷说他没有意见。就是说也要同意。”她蛮激动的。
  “不会吧,爷爷真是这么说的?”我歪着头看着她。
  “嗯,爷爷真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喜欢爸爸也喜欢我。”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办?”我故意为难她。
  “那个人是谁?是爸爸吗?”
  “当然不是,那个人呀就是我们去稻城见到的那个叔叔。”她见过欧阳,并且和他相处不错。
  “是那个长头发叔叔?可是我怎么看到你见到他不高兴呢?再生他的气吗?”婷婷还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纠葛。
  “我是在生他的气,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的确,欧阳已经大半年没有见我了,这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他不来看你,你就去看他好了,这样你就不会生他的气了。就像我一样,我们班长不看我的时候我也不会生气,因为我在看他。”这孩子纯真善良的个性很好,能保持这份纯真才是好的。可是我又不希望婷婷会受到我同样的伤害。
  “乖乖,有一些感情上的事你还不太懂,等你以后在长大一些,接触社会上更多,更优秀的男生,人的心就会变了。也许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喜欢你们班长了。”我以她能理解的方式慢慢引导她。
  “嗯,也许是吧,我们班的徐丽华就说她以前喜欢一班的那个中队长,后来又喜欢大队长。我也不懂了,她为什么会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反正我是不会变的。”听见孩子说少年时代的事,才发现真的老了。
  “不会变就好,就像姐姐喜欢那个叔叔很久了是一模一样的。”我听到爸爸开门的声音,又好像不是爸爸。
  “婷婷,去看看是不是爷爷回来了。”我懒惰着指使孩子去。
  “我看看。”听听翻身起床,生龙活虎的跑出去。哎,年龄不饶人呀。
  “爸爸,是你呀,我们还认为是爷爷呢。”原来是哥哥上来了,他还以为我们没有回来。婷婷跑进来,扑在床上。哥哥进来,问:“很累吗?”
  “有点累,就是不想动。你这会怎么跑来了?策划做完了?”我歪着头问他。
  “累了就休息,问那么多干嘛。婷婷你不要在这儿晃,让姐姐好好休息。”哥哥想要支走婷婷。
  “爸爸,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耶,这丫头是要造反吗?
  “什么?还要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你问吧。”哥哥被她的认真劲逗笑了。
  “就是你愿不愿意让姐姐做我妈妈?”我的天啊!这孩子可是丢了一颗重磅炸弹,我腾地坐起来去捂她的嘴。哥哥诧异的看着我们。
  “她在说什么?小慈你放手。”哥哥的脸看不出表情,反正挺阴的。我对着婷婷挤眉弄眼的,那孩子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她让我做她的干妈,我没答应,就这样。”我支支吾吾的说谎。
  “当干妈?谁说的?婷婷还是你?”哥哥看看我又看看婷婷。
  “爸爸,我没说当干妈,是姐姐说的,我说的是当妈妈。”诚实的孩子说诚实话。
  “你说的当妈妈?你很喜欢姐姐做你的妈妈吗?”哥哥脸露喜色的问婷婷。我拿脚去咯吱婷婷,婷婷咯咯直笑。倒在床上打滚。
  “宁小慈,你不要闹。”干嘛这么认真,不就是说着玩的,我斜睨了他一下。
  “来,宝贝,你说你说说看。”哥哥拉起婷婷来追着问。我不想理他,起身想出去,他拦着不让我走。
  “干嘛,让我起来,我要去厕所。”他知道我耍无赖的时候就是找个理由。
  “这会厕所已关闭,你就等一会吧。”他拉着我不让我走。
  “宝贝,你说爸爸听。”于是婷婷将我们的谈话和我爸爸的对话讲了一遍,他啪的一下拍在自己腿上,把我和婷婷吓得一愣。
  “哈哈,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人疯疯癫癫的说些什么?
  “小慈,你说的是我们不答应是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你了,现在还是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我爸爸那边我也早就谈过这件事,爸爸说看你的意见。现在这边的爸爸也同意了,小慈,你就从了我吧。”哥哥这个什么逻辑,他们同意就让我从了他?我什么时候答应做孩子的妈妈了?
  “就是,姐姐你就答应爸爸啊,你还是可以喜欢那个叔叔。”婷婷这句孩子话让我哭笑不得。
  “傻孩子,她做了你妈妈,就不可以再喜欢把那个叔叔了,只能喜欢爸爸了。”哥哥沾沾自喜,深以为得意。
  “不能喜欢那个叔叔了吗?可是姐姐会哭的,爸爸我们该怎么办?”孩子的童言无忌,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其中的不可能。
  “婷婷,没有关系,爸爸会好好照顾姐姐的,那个叔叔就放心了。”哥哥的话只有孩子懂,我不懂。
  “怎么都在屋里,说什么那么热闹?”爸爸买菜回来了,进房听见我们全在我的卧室你说话。
  “哦,爸爸。”哥哥拉着爸爸就出了卧室,估计两个人又去商量怎么攻下我铁一般的城墙。哥哥是一个好男人,可是我已经心里有人了,再怎么好也没有缘分。婷婷坐在电脑旁边,说想要听歌曲,我不想动让她自己开。单曲循坏的是走着走着就散了。此时我怎么听着就那么的悲凉呢?他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怎么没有他的消息呢?
  我拿上电话,进了爸爸的卧室,关上门给欧阳发了信息: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很累是吧,注意休息。”他没有回我。我坐在窗边,耐心你的等待他的回应。没有!再等等,也许他在忙。就这麽一直没有他的回信。晚饭我也没什么胃口,心里惦记着他的回信。没有回信,也许他在忙。我安慰自己,他不会不回我的信息的。快10点了,哥哥送孩子会爷爷那里,他也回家了。我安静静的等带她的回应,仍旧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心里良多猜忌他是怎么了,不会又是执勤或是搞安保,或是进山了?无法找到答案。等待的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听到回复信息的声音。急忙拿起一看“宝贝,我对不起!这段时间不敢给你打电话,也不敢给你回信息,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我从稻城回来那天几个同学一起喝多了,他们把我送回家,结果我把她看成是你了,我没有控制住。我该死,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每天都在自责中度过,我害怕你会恨我,不敢找你。我没有遵守承诺,就像那次,虽然不是我愿意的,但是还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宝贝,我求你原谅我。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从此不再回到那个家,我请求你再次原谅我所犯的错。”原来他喝醉酒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好吧,我真的很可笑,既然说了让他们在一起,我就应该坦坦荡荡的让他们在一起,我为什么还要去干涉他呢?对不起他的应该是我,我还在纠缠什么?他们是夫妻,本就该在一起,我还在奢望些什么?欧阳,我的爱,这一生我们已经无缘,放彼此一条活路吧。
  泪水哭湿了一大片被套,心痛了又痛,绞着翻滚的肠胃吐了一地。声音已经哭哑,头晕得想在乘飞机一样。我怕我就要嘁嘁的死去,没有一丝力气叫醒隔壁沉睡的爸爸。怎么办?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还没有和他结婚呢。哦,他已经不是我的了,我早就是一个应该消失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连累别人的累赘。还是就这这么去了吧。唯一放不下的只剩爸爸了。对不起,亲爱的爸爸,您的爱女儿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您。再见了哥哥再见了婷婷,愿你们过得好好的。我感觉自己已经灵魂出窍,游走在四处,晃晃荡荡。四处黑漆漆的吹着冷冷的风。
  铃声我的手机铃声,怎么做了鬼也有手机?怎么还和我生前我一样的铃声?我摸着手机,接了:“小慈,睡了没有?我问你呀,你那个案例分析的数据有没有错,你确定是当年最成功的案例?”是哥哥的声音。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接他的电话?“喂,喂,睡了吗?说话呀。小慈。”哥哥在手机里一直说话,我就是没法说出话来。“小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说话呀,急死人呢,爸爸呢?喂,喂,你等着我这就过来,你等着我,不要挂电话,你听得到我说话的声音吗?小慈,我求你听我说,你要坚持住,我这就来啊,我开车了,你等等。不要挂电话。你给我听着宁小慈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你听明白了没有?乖啊,不要睡,听我说话。好了,我不骂你了,我给你吹那首歌吧,你听着哈,不要挂电话。”他进门时,我的手里还握着电话,他裹了浴袍抱着我就往楼下跑。他的车没有停在车库,进来时他叫保安开着道闸,说有病人要送。短短10来分钟已经将我送到医院,急诊里的医生被哥哥的吼声叫醒,很不耐烦的说吼什么,送急症室去呗。后来医生诊断出这是我的母胎里带出来的病--绞肠痧。那是一岁多的时候犯过病,以后再也没有发你过了,我们都以为不药而愈了。医生说这个病由于痧毒内陷于胞脉,与血气相搏击,气滞血凝,不通则痛,发为绞肠症状。幸好送来及时,否则顷刻之间就会有生命危险。谢天谢地,哥哥在急诊室的病床旁边抱着我哭得像个女人。我悠悠醒来,惺忪着迷糊的眼睛问:“这里就是地狱吗?怎么你也在这里?”
  “呸呸,胡说八道,你在医院活的好好的,我在这里可不许你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做和尚去。”哥哥半是骂我半是说他自己。
  “哦,没死,还活着。你又不是贾宝玉,要做和尚,要做你也是个花和尚。咳咳..”我可以说话了,憋死我了。
  “好了好了,还知道贾宝玉了。我做了和尚你也得去做尼姑。”又是这句话,是欧阳说过。我的心又一次绞痛。我喊出了声音。“好痛!”
  “哪里还痛,医生。快......”我拉住他,摇摇头。
  “我没事,你陪着我就好。”
  “好,没事就好,你这丫头。要我怎么才好?”
  “你很好,是我不好,为了他一直假装看不见你对我的好。是我一错再错,苦苦纠缠,我我......”‘咳咳”我好累,我想睡了。
  “你睡吧,安心的睡,我在这里守着你,我不离开半步。”
  “好。”
  第二天醒来,我伸了一个懒腰,手碰到床边的东西,是哥哥趴在床边睡着了。是他送我来的我想起来了,他对我的好我这一辈子也不够偿还的。摸着他的头发,他动了动,我赶紧缩回手。他抬起头,睡眼迷蒙的伸手摸我的头,又摸我的手。打着哈气说:“感觉如何了?我摸了头和手也是暖和的。待会再让医生看看。”
  “我没事了,这个病小时候也发过,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犯过了。”我很虚弱的笑笑。
  “嗯。饿了没有?我出去给你买碗粥,我看你把昨晚的饭菜全吐了,一定饿坏了。你再睡会,我这就去看看。”他要去给我买粥,我还真有点饿了。
  没几分钟他就回来了,我刚端着准备要喝粥,爸爸也匆匆赶来了。看来爸爸也是吓得不轻,脸色也是急的发白。
  “怎么样,还点了没?”
  “我没事了,哥哥买的粥,爸爸你要喝吗?”
  “我不喝,你自己喝。昨晚不是好好的,怎么这个毛病这么多年了还翻了?”爸爸很纳闷,他不知道原因。
  “小慈,你慢慢喝,我和爸爸去医生那里看看你的病历。”
  “嗯。”
  他们出去了,我慢慢地喝,可惜没有咸菜就着吃,白味真难吃。想着爸爸的糖醋排骨,口水都流出来了。医生来查房了,哥哥爸爸也进来了。医生看了我的病例,用电筒照着查看了我的相关器官说:“可以出院了,没事了,出院注意多喝水,不要着凉,不要喝冷的东西。不要生气,你气病了,你老公就可怜了。”
  “我老公?谁?医生我还没有呢?”我冲医生喊。医生看了看哥哥,指着哥哥说,:“这个昨晚送你来吼得全医院的人都醒了的人,不是你老公才怪。”
  “我,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脸红的要命。医生走了哥哥说去办理出院手续,爸爸陪着我。
  “孩子,你觉得谁才是适合你的人,这下清楚了吗?他这几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有心动吗?好了,那个欧阳不不适合你,你就死心吧。明明在你身边最近的人你看不见,却要好高骛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爸爸的话字字句句戳进我的心里。是呀,哥哥这几年为我付出的确是很多,我却看到的是欧阳的背影。
  这次以后,我决定了放手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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