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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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仲平确实已是无路可走了，不然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个小年轻的狗屁燕王。
只是形势比人强，让他不得不低头，在来的路上，他曾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让这小子看出什么来，只要自己能平安抵达老皇帝身边，早晚要把今日之耻找回来。
在一片友好和谐的气氛中，众人回到府衙分宾主落坐。
姚仲平有求于人，率先开口道：“燕王殿下年轻有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哈哈！”
“呵呵！姚相公也是老当益壮，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本王已经吩咐摆酒，定要与姚相公不罪不归”
晁訾心想，你不急，老子更不急，看谁能靠过谁？
果然，姚仲平听了晁訾的话后，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苦笑道：“喝酒之事，还是容后再说吧！听朗儿说殿下肯帮助老夫，老夫不胜感激，来日定当有所回报”
既然他不兜圈子了，晁訾也一整脸色，道：“雪船早已经准备好，姚相公可以随时启程，只是不知姚相公走之后，永兴军会何去何从？”
这才是晁訾最关心的，姚仲平一走，种家的势力肯定会趁虚而入，那就形成了晁訾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西北种家一家独大。
可以晁訾目前的能力，手还插不进西军，但姚仲平不一样，他虽是出自种家门下，可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军中肯定也有自己的势力，人虽然走了，若说他不会留后手，打死晁訾都不信。
听了晁訾的话，姚仲平沉默下去，正如晁訾所想，他还想着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西军中怎可能不留下自己的心腹？现在晁訾问起来，就说明晁訾也想把手伸进西军。
怎么办？说出去，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不说，恐怕晁訾是不会放他离开的，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姚仲平认识到了晁訾的可怕，这个年轻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果然不一般啊！
看着低头沉思中的姚仲平，晁訾一点也不急，这就像做生意一样，我拿出东西了，你也必须得有等价交换的东西才行。
沉吟了好一会，姚仲平终于沉声道：“请殿下借纸笔一用”
晁訾摆了摆手，很快有人把纸笔摆在姚仲平面前。
姚仲平提起笔，微一凝神，就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然后将名单递给晁訾。
“这上面都是曾受过我恩惠的低级军官，关键时刻或许会用的上”
晁訾接过名单，默默看了一眼，随手交给身后的黄飞，点头道：“姚相公回去准备一下，今晚三更，姚相公带人出关吧，本王的一万铁骑天亮后会逼近你的大营，其他事就由种帅的人做了”
晁訾很清楚，姚仲平给他的这份名单，肯定是真真假假都有的，不过不要紧，只要能有一个真的，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姚仲平也不拖拉，起身向晁訾抱拳施礼后，就转身大步而去。
这次晁訾没有再起身去送他，看着姚仲平的背影，头也不回地道：“回去把名单交给戴宗”
“是！”
当晚，姚仲平率领五千余心腹手下，悄悄通过函谷关，然后在黄河岸边蹬上雪船，一路向西而去。
天亮之后，一万梁山铁骑，在杨再兴、董平、张清等人率领下，出了函谷关，直奔永兴军的驻地而去。
在持续的重点发展下，梁山的骑兵已经突破三万，但这还远远不够，晁訾已经想好，待见到巴旺之后，就让巴旺回去告诉耶律大石，用战马换轰天雷。
轰天雷是好用，可再好的武器，也得有善用的人，不然那终归是一堆废物。
尚未到中午，杨再兴等人就传回消息，种师中亲自到了永兴军驻地，永兴军在姚仲平失踪后，已是群龙无首，所以很轻松就被种师中搞定，然后种师中任命原姚仲平的副手、褚兴，暂代永兴军节度使，待朝廷正式任命下来后，在行定夺。
因为姚仲平的突然失踪，种师中很礼貌地派人到梁山军中问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种师中倒也没多说什么。
晁訾得到奏报后，立刻命杨再兴等人撤回来，种师中既然什么都没说，其实就是在说梁山军队该走了，他已经记下这个情了。
事情都做完了，晁訾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任命打虎将李忠接替鲁智深和武松，出任函谷关守将，并给他留了一千士兵，其余士兵随他一起返回洛阳，而心急的鲁智深和武松一早就带着两百名手下，启程赶往太原了。
在一千近卫和两千士兵的保护下，晁訾离开函谷关返回洛阳，没走多远，杨再兴等将就率领大队骑兵赶了上来。
让晁訾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洛阳呢，等不及的巴旺就迎了上来。
这次相见，巴旺的精气神显然同上次有了极大区别，整个人精神多了，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感激的笑容。
见到晁訾后，首先把礼物送上，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恭维话。
晁訾面带笑容静静地听着，片刻后，才道：“除了轰天雷，耶律大石还想要什么？”
巴旺神情一顿，有些尴尬地道：“除了轰天雷，大石牙林还希望殿下能赞助些粮食，殿下也知道，我军发展的很快，而冬天又是草原最难熬的时候，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巴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很清楚，晁訾不是软弱的大宋朝廷，辽国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现在西京刚刚光复，若没有晁訾的帮忙，他们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不好说。
只是之前人家已经无条件的帮助他们，现在还要求继续加大帮助力度，若人家翻脸，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晁訾并没有不高兴，因为他现在并不缺粮食，沉思片刻，才道：“粮食不是问题，不过本王也有几个条件，就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耶律大石答应”
“第一，一年之内本王要五万匹战马，第二，归还燕云十六州，停止一切骚扰中原的军事行动，恩！本王还需要两万头耕牛，就先这些吧！”
巴旺听了晁訾的条件，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战马还是耕牛，这都不是问题，归还燕云十六州就更没问题了，因为那些城池现在还大部在金人的控制之下，待消灭了金国，这些地方给不给他，那就是再说的事了。
点头道：“末将来的时候，大石牙林曾有交代，对殿下提出的条件，可以全权处理，所以对殿下提出的这些，末将现在就可以答应殿下，只是不知殿下能否出兵共同消灭女真？”
晁訾摇头道：“河北历经多次战乱，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而且本王目前兵力也不充裕，所以暂时还无法出兵相助”
听晁訾说不能出兵，巴旺脸上现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再次抱拳施礼道：“即如此，末将这就回去禀报大石牙林，尽快把战马和耕牛准备好，但一时间恐怕凑不出这么多，还请殿下耐心等待”
“嗯！本王知道了，你去吧！本王会传令李纲，让他给你们准备粮草”
“谢殿下！”
巴旺带着满心欢喜离开了，站在晁訾身旁的杨再兴却十分不服气。
“殿下，宋、辽相持百多年了，死在辽人手中的汉人，可比死在女真人手中的汉人多太多了，您怎么还一再的帮助他们？”
晁訾瞄了一眼愤愤不平的杨再兴，笑道：“我来问你，门外有两个人打架，他们都是你的仇人，可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同时消灭他们，那么你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还是等一人消灭了另一个人，实力变得无比强大，回头再来找你麻烦好？”
杨再兴挠了挠脑袋，嘟囔道：“殿下说的太深奥，末将好像懂了，还好像没懂”
杨再兴年纪不大，爱憎分明，民族感极强，但做事全凭一股热血而不计后果，这才是晁訾始终不肯把他外放的原因。
晁訾没有再搭理他，挥手把他赶了出去，转身来到地图前，眼睛再次落在被耶律大石占领的西京上。
其实晁訾很清楚，耶律大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些异族人天生就对中原有种侵略性，那是长在骨子里的东西，改都改不掉的。
耶律大石刚刚占领西京，实力还不足以于金人对抗，所以才要帮助他，但这种帮助必须控制在一定程度上，不然真就是养虎为患了。
对着地图发了一会呆后，晁訾提笔给李纲去了封信，信中把自己的意思阐明一下，要李纲视情况而定。
处理完这件事后，大队人马继续前行，不过还没等到洛阳，就又收到一封来自完颜宗翰的亲笔信。
晁訾已经想到完颜宗翰会给自己写信，因为轰天雷这东西目前只有梁山军中才有，而若没有轰天雷，耶律大石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攻破西京，所以完颜宗翰一定会找自己的，就是不知道他能给自己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只是形势比人强，让他不得不低头，在来的路上，他曾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让这小子看出什么来，只要自己能平安抵达老皇帝身边，早晚要把今日之耻找回来。
在一片友好和谐的气氛中，众人回到府衙分宾主落坐。
姚仲平有求于人，率先开口道：“燕王殿下年轻有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哈哈！”
“呵呵！姚相公也是老当益壮，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本王已经吩咐摆酒，定要与姚相公不罪不归”
晁訾心想，你不急，老子更不急，看谁能靠过谁？
果然，姚仲平听了晁訾的话后，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苦笑道：“喝酒之事，还是容后再说吧！听朗儿说殿下肯帮助老夫，老夫不胜感激，来日定当有所回报”
既然他不兜圈子了，晁訾也一整脸色，道：“雪船早已经准备好，姚相公可以随时启程，只是不知姚相公走之后，永兴军会何去何从？”
这才是晁訾最关心的，姚仲平一走，种家的势力肯定会趁虚而入，那就形成了晁訾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西北种家一家独大。
可以晁訾目前的能力，手还插不进西军，但姚仲平不一样，他虽是出自种家门下，可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军中肯定也有自己的势力，人虽然走了，若说他不会留后手，打死晁訾都不信。
听了晁訾的话，姚仲平沉默下去，正如晁訾所想，他还想着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西军中怎可能不留下自己的心腹？现在晁訾问起来，就说明晁訾也想把手伸进西军。
怎么办？说出去，等于是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不说，恐怕晁訾是不会放他离开的，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姚仲平认识到了晁訾的可怕，这个年轻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果然不一般啊！
看着低头沉思中的姚仲平，晁訾一点也不急，这就像做生意一样，我拿出东西了，你也必须得有等价交换的东西才行。
沉吟了好一会，姚仲平终于沉声道：“请殿下借纸笔一用”
晁訾摆了摆手，很快有人把纸笔摆在姚仲平面前。
姚仲平提起笔，微一凝神，就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然后将名单递给晁訾。
“这上面都是曾受过我恩惠的低级军官，关键时刻或许会用的上”
晁訾接过名单，默默看了一眼，随手交给身后的黄飞，点头道：“姚相公回去准备一下，今晚三更，姚相公带人出关吧，本王的一万铁骑天亮后会逼近你的大营，其他事就由种帅的人做了”
晁訾很清楚，姚仲平给他的这份名单，肯定是真真假假都有的，不过不要紧，只要能有一个真的，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姚仲平也不拖拉，起身向晁訾抱拳施礼后，就转身大步而去。
这次晁訾没有再起身去送他，看着姚仲平的背影，头也不回地道：“回去把名单交给戴宗”
“是！”
当晚，姚仲平率领五千余心腹手下，悄悄通过函谷关，然后在黄河岸边蹬上雪船，一路向西而去。
天亮之后，一万梁山铁骑，在杨再兴、董平、张清等人率领下，出了函谷关，直奔永兴军的驻地而去。
在持续的重点发展下，梁山的骑兵已经突破三万，但这还远远不够，晁訾已经想好，待见到巴旺之后，就让巴旺回去告诉耶律大石，用战马换轰天雷。
轰天雷是好用，可再好的武器，也得有善用的人，不然那终归是一堆废物。
尚未到中午，杨再兴等人就传回消息，种师中亲自到了永兴军驻地，永兴军在姚仲平失踪后，已是群龙无首，所以很轻松就被种师中搞定，然后种师中任命原姚仲平的副手、褚兴，暂代永兴军节度使，待朝廷正式任命下来后，在行定夺。
因为姚仲平的突然失踪，种师中很礼貌地派人到梁山军中问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种师中倒也没多说什么。
晁訾得到奏报后，立刻命杨再兴等人撤回来，种师中既然什么都没说，其实就是在说梁山军队该走了，他已经记下这个情了。
事情都做完了，晁訾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任命打虎将李忠接替鲁智深和武松，出任函谷关守将，并给他留了一千士兵，其余士兵随他一起返回洛阳，而心急的鲁智深和武松一早就带着两百名手下，启程赶往太原了。
在一千近卫和两千士兵的保护下，晁訾离开函谷关返回洛阳，没走多远，杨再兴等将就率领大队骑兵赶了上来。
让晁訾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洛阳呢，等不及的巴旺就迎了上来。
这次相见，巴旺的精气神显然同上次有了极大区别，整个人精神多了，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感激的笑容。
见到晁訾后，首先把礼物送上，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恭维话。
晁訾面带笑容静静地听着，片刻后，才道：“除了轰天雷，耶律大石还想要什么？”
巴旺神情一顿，有些尴尬地道：“除了轰天雷，大石牙林还希望殿下能赞助些粮食，殿下也知道，我军发展的很快，而冬天又是草原最难熬的时候，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巴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很清楚，晁訾不是软弱的大宋朝廷，辽国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现在西京刚刚光复，若没有晁訾的帮忙，他们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不好说。
只是之前人家已经无条件的帮助他们，现在还要求继续加大帮助力度，若人家翻脸，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晁訾并没有不高兴，因为他现在并不缺粮食，沉思片刻，才道：“粮食不是问题，不过本王也有几个条件，就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耶律大石答应”
“第一，一年之内本王要五万匹战马，第二，归还燕云十六州，停止一切骚扰中原的军事行动，恩！本王还需要两万头耕牛，就先这些吧！”
巴旺听了晁訾的条件，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战马还是耕牛，这都不是问题，归还燕云十六州就更没问题了，因为那些城池现在还大部在金人的控制之下，待消灭了金国，这些地方给不给他，那就是再说的事了。
点头道：“末将来的时候，大石牙林曾有交代，对殿下提出的条件，可以全权处理，所以对殿下提出的这些，末将现在就可以答应殿下，只是不知殿下能否出兵共同消灭女真？”
晁訾摇头道：“河北历经多次战乱，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而且本王目前兵力也不充裕，所以暂时还无法出兵相助”
听晁訾说不能出兵，巴旺脸上现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再次抱拳施礼道：“即如此，末将这就回去禀报大石牙林，尽快把战马和耕牛准备好，但一时间恐怕凑不出这么多，还请殿下耐心等待”
“嗯！本王知道了，你去吧！本王会传令李纲，让他给你们准备粮草”
“谢殿下！”
巴旺带着满心欢喜离开了，站在晁訾身旁的杨再兴却十分不服气。
“殿下，宋、辽相持百多年了，死在辽人手中的汉人，可比死在女真人手中的汉人多太多了，您怎么还一再的帮助他们？”
晁訾瞄了一眼愤愤不平的杨再兴，笑道：“我来问你，门外有两个人打架，他们都是你的仇人，可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同时消灭他们，那么你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还是等一人消灭了另一个人，实力变得无比强大，回头再来找你麻烦好？”
杨再兴挠了挠脑袋，嘟囔道：“殿下说的太深奥，末将好像懂了，还好像没懂”
杨再兴年纪不大，爱憎分明，民族感极强，但做事全凭一股热血而不计后果，这才是晁訾始终不肯把他外放的原因。
晁訾没有再搭理他，挥手把他赶了出去，转身来到地图前，眼睛再次落在被耶律大石占领的西京上。
其实晁訾很清楚，耶律大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些异族人天生就对中原有种侵略性，那是长在骨子里的东西，改都改不掉的。
耶律大石刚刚占领西京，实力还不足以于金人对抗，所以才要帮助他，但这种帮助必须控制在一定程度上，不然真就是养虎为患了。
对着地图发了一会呆后，晁訾提笔给李纲去了封信，信中把自己的意思阐明一下，要李纲视情况而定。
处理完这件事后，大队人马继续前行，不过还没等到洛阳，就又收到一封来自完颜宗翰的亲笔信。
晁訾已经想到完颜宗翰会给自己写信，因为轰天雷这东西目前只有梁山军中才有，而若没有轰天雷，耶律大石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攻破西京，所以完颜宗翰一定会找自己的，就是不知道他能给自己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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