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长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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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天姨妈跟主教谈什么了？似乎没谈妥吧？”
“是这样的，陛下要求我们查封教会的所有财产，并催缴所有拖欠的税款”
拉祖莫夫斯基回道。
“殿下认为，还应当继续执行这两条命令吗？”
别斯图热夫呵呵一笑，问道。
“查封教会所有财产，有意思有意思”
因为之前那个彼得是德意志地区出身，信的是路德教，而且他还公开批评俄罗斯帝国的国教东正教，在教堂礼拜过程中也十分不正经，所以和他姨妈一样遭教会厌恶。
“继续执行吧，不过得再加一条”
彼得有些玩味地说。
“若是教会认为吃亏了，可以申请获得并开垦乌拉尔山以东的土地。我不管现在那边有多少人，我的要求就是五年内，至少要移民50万人过去”
“殿下...我能问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别斯图热夫先是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才转头朝彼得问。
“嘿嘿，那我倒要问问，伯爵认为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呵呵，依我看呐，殿下是想借教会之手开拓西伯利亚，并染指东方的奢侈品贸易，增加国库收入”
“嗯，还有吗？”
“还有就是...将教会势力驱逐到西伯利亚？这样恐怕办不到吧？”
别斯图热夫沉吟了一会，皱着眉问。
“还是来看地图吧”
彼得绕过桌子走到硕大的地图看板前。
“单从地图上看，俄罗斯帝国幅员辽阔，横贯东西，往东最远已到达鄂霍茨克海”
他指着地图最东端的一小片海域说。
“但是，真实的情况却是，俄罗斯国土中真正有价值的只有这么一小块，也就是圣彼得堡-莫斯科-库尔斯克这一线，剩下的地方要么是苍茫的大草原，要么是茂密的森林。空有如此广袤的土地，却又得不到应有的价值，这岂不是非常浪费吗？”
“如果是要开发这部分土地，只需将哥萨克之类的游牧部落迁移过去就好了，把教会支派过去...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别斯图热夫质疑道。
“不，哥萨克人过去，那这些地方依然还是草原，而草原是没有任何屏障的。但我要做的是，必须像凿钉子一样在这些地方安插定居点，这样才能将草原和森林连成一片，然后才能修建联通各定居点的道路。只有这些全部完成了，俄罗斯才能真正染指东方，无论是贸易还是什么！”
“但是殿下却并不想花钱”
别斯图热夫呵呵一笑。
“当然了，花自己的钱多难受啊！”
彼得嘴角上翘地笑道。
“能叫别人干的，绝不应该自己干，哈哈哈！”
“殿下，这个就有点...”
“有点难办了是吗？我说宰相啊，你知不知道解决办法总是有两种的？一种是对预期结果给予奖励，谁能干谁干得好谁就能得到奖励；另一种是对达不到预期结果给予惩罚，谁做不到谁就将被受罚。那么你觉得，哪种办法更好呢？”
“嗯...以我国目前的财政状况，是做不到金钱上的奖励的，但是，如若完全是按惩罚的形式强迫执行，很可能会受到强力的反弹，对国内的局势起到破坏作用”
别斯图热夫并没有直接说反对。
“这要看具体方法了，比如说，如果教会完全失去所有土地和农奴，那就只能靠捐赠获得资金，但若是许以其它地方的土地，起码不是那么亏了对吧？而且，还可以这样做，哪个地区的教会先执行、或者是先完成指定目标，就能返还一部分被没收的教会财产，这样的话，也很容易进行人为操作，并起到示范作用了”
“这未免也太...”
别斯图热夫有些震惊，又有些想笑。
“我认为可行，殿下，请交给我来办吧！”
副宰相沃伦佐夫铿锵有力地说。
“好啊，就先这么定了”
“...唉”
别斯图热夫长叹了一口气。
“伯爵何必如此叹息呢？哦对了，我刚刚又想起一事，在波罗的海解冻之前，我想先向英国定造10艘风帆战舰”
“战舰？殿下是想扩充波罗的海舰队吗？”
众人登时一惊。
“我的计划是，订购拥有58门主炮的双层炮门快速战列舰，按英国海军的标准英国是四级战列舰。首批6艘，第二批4艘，以五年期贷款的形式交付，希望伯爵能协助顺利完成此事”
彼得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敢问殿下，订购这些战舰的目的何在？如果只是10艘中型战舰的话，并不能在对奥斯曼的战争中起到多大作用的，如果是对付普鲁士，不如订购6艘更大型的战舰实际”
别斯图热夫反问道。
“首先，大型战舰速度慢，吃水深，虽然火力强大，但是并不适合近岸作战；其次，这些战舰主要是用于近岸的，但任务并不局限于封港和登陆作战；第三，我还需要神秘书记官协助，派一批脑子灵光又忠诚可靠的年轻技工去英国偷学造舰技术；第四，和第三条差不多，我希望能发掘和收买几个厉害的战舰设计师和造舰监理，增强我国的造船技术水平；第五，向英国订购战舰有助于加深两国关系；第六，我想拖慢英国海军的扩充速度”
彼得说完，扫视了一圈众人。
“殿下，我对其它几条没什么看法，但唯独第六条，这个实在是有些...有些”
拉祖莫夫斯基十分无奈地说。
“嗯，我知道第六条的确有些可笑，但是哪怕只占一个船坞，就能拖慢英国人扩充海军的速度，等将来英国海军跟法国海军开战的时候，力量的对比就会受到影响”
“殿下，难道你希望英国输给法国吗？”
亲英国的别斯图热夫诧异地问。
“当然不是了！英国怎么可能在海战中输给法国呢！但要是英国赢得太顺利，对我国可是没什么好处的，对不对吧？”
“呃...”
“嗯...”
“咳咳...”
“我这人一向崇拜强者，但我也相信老鼠多了能干死大象的道理。如果强者被打败，那他就不再是强者，而会被新的强者取代。强者若是不能恒强，就说明强者其实是有弱点的，那么问题就变成如何找到强者的弱点。如此简单的道理，而已”
“话虽是这么说了，但是...”
别斯图热夫对这种无比牵强的理由十分反感。
“我前几天看报纸说，英国跟法国已经在东印度打了起来，若是打出真火的话，英国想必会有求于我国的，这点必须善加利用才行。难道伯爵认为，我国跟英国签订了盟约，就应该完全不顾一切的支持英国了吗？十年前奥地利跟法国还打得不亦乐乎呢，现在不也联手了嘛？盟友这种东西，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如果当真可是会吃大亏的”
“呵呵，老朽是担心，殿下订购的这些船恐怕会被英国人征用了去”
“无所谓啊，反正我会等交船了之后才还债的，而且就算英国人征用了，那也耽搁了他们造更大战列舰的时间，这样英法开战的时候两国的损失就会越越趋近五五开，英国也就越不可能放弃俄罗斯这个盟友了，嘿嘿”
“...这么怎么可能嘛这！”
“总之，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走啦。反正重要的事情都已经确定了，之后或是等姨妈醒过来，或是除非遇到国内发生叛乱边境开战之类的大事，就都不要再找我确定了，你们内部决定就好咯”
说完，彼得转身就要走。
“殿下，战舰是事情是不是再确认一下啊？若是陛下醒来后知晓此事...”
拉祖莫夫斯基见宰相和陆军元帅都在盯着自己，终于还是无奈地问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姨妈这两天就醒来，那就随她否决。若是一两个月之后醒来，那就再商量吧”
“...好吧，你自己清楚后果就行了”
“是这样的，陛下要求我们查封教会的所有财产，并催缴所有拖欠的税款”
拉祖莫夫斯基回道。
“殿下认为，还应当继续执行这两条命令吗？”
别斯图热夫呵呵一笑，问道。
“查封教会所有财产，有意思有意思”
因为之前那个彼得是德意志地区出身，信的是路德教，而且他还公开批评俄罗斯帝国的国教东正教，在教堂礼拜过程中也十分不正经，所以和他姨妈一样遭教会厌恶。
“继续执行吧，不过得再加一条”
彼得有些玩味地说。
“若是教会认为吃亏了，可以申请获得并开垦乌拉尔山以东的土地。我不管现在那边有多少人，我的要求就是五年内，至少要移民50万人过去”
“殿下...我能问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别斯图热夫先是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才转头朝彼得问。
“嘿嘿，那我倒要问问，伯爵认为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呵呵，依我看呐，殿下是想借教会之手开拓西伯利亚，并染指东方的奢侈品贸易，增加国库收入”
“嗯，还有吗？”
“还有就是...将教会势力驱逐到西伯利亚？这样恐怕办不到吧？”
别斯图热夫沉吟了一会，皱着眉问。
“还是来看地图吧”
彼得绕过桌子走到硕大的地图看板前。
“单从地图上看，俄罗斯帝国幅员辽阔，横贯东西，往东最远已到达鄂霍茨克海”
他指着地图最东端的一小片海域说。
“但是，真实的情况却是，俄罗斯国土中真正有价值的只有这么一小块，也就是圣彼得堡-莫斯科-库尔斯克这一线，剩下的地方要么是苍茫的大草原，要么是茂密的森林。空有如此广袤的土地，却又得不到应有的价值，这岂不是非常浪费吗？”
“如果是要开发这部分土地，只需将哥萨克之类的游牧部落迁移过去就好了，把教会支派过去...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别斯图热夫质疑道。
“不，哥萨克人过去，那这些地方依然还是草原，而草原是没有任何屏障的。但我要做的是，必须像凿钉子一样在这些地方安插定居点，这样才能将草原和森林连成一片，然后才能修建联通各定居点的道路。只有这些全部完成了，俄罗斯才能真正染指东方，无论是贸易还是什么！”
“但是殿下却并不想花钱”
别斯图热夫呵呵一笑。
“当然了，花自己的钱多难受啊！”
彼得嘴角上翘地笑道。
“能叫别人干的，绝不应该自己干，哈哈哈！”
“殿下，这个就有点...”
“有点难办了是吗？我说宰相啊，你知不知道解决办法总是有两种的？一种是对预期结果给予奖励，谁能干谁干得好谁就能得到奖励；另一种是对达不到预期结果给予惩罚，谁做不到谁就将被受罚。那么你觉得，哪种办法更好呢？”
“嗯...以我国目前的财政状况，是做不到金钱上的奖励的，但是，如若完全是按惩罚的形式强迫执行，很可能会受到强力的反弹，对国内的局势起到破坏作用”
别斯图热夫并没有直接说反对。
“这要看具体方法了，比如说，如果教会完全失去所有土地和农奴，那就只能靠捐赠获得资金，但若是许以其它地方的土地，起码不是那么亏了对吧？而且，还可以这样做，哪个地区的教会先执行、或者是先完成指定目标，就能返还一部分被没收的教会财产，这样的话，也很容易进行人为操作，并起到示范作用了”
“这未免也太...”
别斯图热夫有些震惊，又有些想笑。
“我认为可行，殿下，请交给我来办吧！”
副宰相沃伦佐夫铿锵有力地说。
“好啊，就先这么定了”
“...唉”
别斯图热夫长叹了一口气。
“伯爵何必如此叹息呢？哦对了，我刚刚又想起一事，在波罗的海解冻之前，我想先向英国定造10艘风帆战舰”
“战舰？殿下是想扩充波罗的海舰队吗？”
众人登时一惊。
“我的计划是，订购拥有58门主炮的双层炮门快速战列舰，按英国海军的标准英国是四级战列舰。首批6艘，第二批4艘，以五年期贷款的形式交付，希望伯爵能协助顺利完成此事”
彼得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敢问殿下，订购这些战舰的目的何在？如果只是10艘中型战舰的话，并不能在对奥斯曼的战争中起到多大作用的，如果是对付普鲁士，不如订购6艘更大型的战舰实际”
别斯图热夫反问道。
“首先，大型战舰速度慢，吃水深，虽然火力强大，但是并不适合近岸作战；其次，这些战舰主要是用于近岸的，但任务并不局限于封港和登陆作战；第三，我还需要神秘书记官协助，派一批脑子灵光又忠诚可靠的年轻技工去英国偷学造舰技术；第四，和第三条差不多，我希望能发掘和收买几个厉害的战舰设计师和造舰监理，增强我国的造船技术水平；第五，向英国订购战舰有助于加深两国关系；第六，我想拖慢英国海军的扩充速度”
彼得说完，扫视了一圈众人。
“殿下，我对其它几条没什么看法，但唯独第六条，这个实在是有些...有些”
拉祖莫夫斯基十分无奈地说。
“嗯，我知道第六条的确有些可笑，但是哪怕只占一个船坞，就能拖慢英国人扩充海军的速度，等将来英国海军跟法国海军开战的时候，力量的对比就会受到影响”
“殿下，难道你希望英国输给法国吗？”
亲英国的别斯图热夫诧异地问。
“当然不是了！英国怎么可能在海战中输给法国呢！但要是英国赢得太顺利，对我国可是没什么好处的，对不对吧？”
“呃...”
“嗯...”
“咳咳...”
“我这人一向崇拜强者，但我也相信老鼠多了能干死大象的道理。如果强者被打败，那他就不再是强者，而会被新的强者取代。强者若是不能恒强，就说明强者其实是有弱点的，那么问题就变成如何找到强者的弱点。如此简单的道理，而已”
“话虽是这么说了，但是...”
别斯图热夫对这种无比牵强的理由十分反感。
“我前几天看报纸说，英国跟法国已经在东印度打了起来，若是打出真火的话，英国想必会有求于我国的，这点必须善加利用才行。难道伯爵认为，我国跟英国签订了盟约，就应该完全不顾一切的支持英国了吗？十年前奥地利跟法国还打得不亦乐乎呢，现在不也联手了嘛？盟友这种东西，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如果当真可是会吃大亏的”
“呵呵，老朽是担心，殿下订购的这些船恐怕会被英国人征用了去”
“无所谓啊，反正我会等交船了之后才还债的，而且就算英国人征用了，那也耽搁了他们造更大战列舰的时间，这样英法开战的时候两国的损失就会越越趋近五五开，英国也就越不可能放弃俄罗斯这个盟友了，嘿嘿”
“...这么怎么可能嘛这！”
“总之，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走啦。反正重要的事情都已经确定了，之后或是等姨妈醒过来，或是除非遇到国内发生叛乱边境开战之类的大事，就都不要再找我确定了，你们内部决定就好咯”
说完，彼得转身就要走。
“殿下，战舰是事情是不是再确认一下啊？若是陛下醒来后知晓此事...”
拉祖莫夫斯基见宰相和陆军元帅都在盯着自己，终于还是无奈地问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姨妈这两天就醒来，那就随她否决。若是一两个月之后醒来，那就再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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