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忆（1）外勤任务

　　这天晚上，雷战喝醉了。仿佛回到了前世……
　　……
　　2015年9月，这是我退役的第四年
　　我，叫雷战。隶属于西南战区某部特战大队侦查中队的一名特战突击手，不知不觉已经退役四年了。
　　“林中有两条小路啊
　　都望不到头
　　我来到岔路口，
　　伫立了好久
　　一个人没法同时
　　踏上两条征途
　　我选择了这一条
　　却说不出理由
　　也许另一条啊
　　小路一点也不差
　　也埋在没有脚印的落叶下
　　那就留给别的人们
　　以后去走吧
　　属于我的这一条
　　我要一直走到天涯
　　将来从小路的尽头
　　默默的回望
　　想起曾有两条不同的方向
　　而我走的是
　　人迹更少的那条路
　　因为这样无名小路
　　才不会被遗忘
　　将来从小路尽头
　　默默的回望
　　想起曾有两个不同的方向
　　而我走的是
　　人迹更少的那条路
　　因为这样无名小路
　　才不会被遗忘
　　正因为这样的无名小路
　　才不会被遗忘
　　……”
　　一阵手机铃声唤醒了我的思绪……
　　雷战接起了电话:
　　“喂……”
　　“******”
　　“是，特战大队侦查中队突击手雷战，向您报道……”
　　“命令:即日起，启程返回驻地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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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窗外下着雨，桌子上，一碟花生，几罐啤酒，一盒黄金叶。桌脚下，随意的丢着十几个啤酒罐，一地的烟头。一个背影一口气喝完一罐啤酒，随手把啤酒罐扔在地上，点了一根烟，望着窗外、望着西南方向好像眼睛穿过了2000多公里，穿过了边境，回到了以前在红岩某地，步兵旅特别行动营营部（为了还在前线的兄弟们的安全，旅名字用步兵旅代替，我们旅是TMJ的主力旅，营的名字用特别行动营代替，是一个成立时间不长国人比较多的营），我们八个一起入伍当兵吹牛的岁月....突然手指传来一阵痛，原来是烟已经燃完了烧到了手指，随手扔掉烟头，笑了笑，自语道：“你们还好吗，不敢联系怕你们那里传来什么噩耗，愿你们都平安。”
　　经朋友邓哥的介绍参加TMJ，可惜到了***伞邓哥联系TMJ高层说不招了，原来邓哥一直在山上不知道前段时间发布的关于不招收国内志愿者的文件，哎！虽然不能参加，但邓哥人很好，说没钱了可以去***伞TMJ后勤上吃饭他朋友在哪。虽然没有参加成但很感谢邓哥。无聊中在***伞转转
　　我们没有办正规手续去缅甸，因为那样会留下备案，一旦在外犯事，以后想回国回家都难。所以选择了toudu出境，**这个很不起眼的边境小镇越境出国，然后去红岩，不知道情况可真吃亏呀，先在**包车去边境，可惜在路上被缉毒武警拦了下来，检查背包（建议去的身上别拿不太好的东西），武警先问司机多少钱拉的，司机说二百，然后就罚了司机两百，但司机TMD竟然问我们两要钱，没有过去白掏了钱，回到…*****我们问司机怎么还可以去红岩。
　　司机说可以坐摩的走小路去，一人一百，得两个摩的，无奈之下坐了两个摩的，又去了，我很佩服摩的司机开车的技术，因为我们刚走的那条根本就不能算是路的路，有的路段充其量就是一条比较宽点的田埂，有的地方也就不到一米五宽，路弯弯曲曲，有高低不平，如果不是技术过硬，我们或许早就在下面的农田里了吧。我能想象到，他曾经在这条道上，肯定也不止摔倒过一次，才能练就这般的技术。他只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不易的，摩的司机（所谓的蛇头）也不例外在半个多小时的路上，可以看见矿泉水瓶等生活垃圾。看来这条偷渡的路线，很多人都走过，我不是第一批，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批。
　　其实，偷渡去缅甸也是有一定的风险。来***伞之前就有人告诉过我，有一个偷渡客带了一笔现金打算去老街赌博，结果人还没有到缅甸，在路上就被蛇头杀了，身上的现金被洗劫一空，至今案件还没有侦破。到了那边的山下让送我们去山上边境那说不去还让我们但让一人加五十，说走的山路路不好等等等等，正好遇见一个果敢的人三十多岁说可以过去他也是刚刚下了的，现在没有边防的人可以走，说了一会司机才说可以去，又给了一百，真有一种日了狗的心情，全当买个平安吧。
　　到了半山腰，站在中国境内这边。帅哥说道：“你想好了，你才二十多岁，这一步踏出去你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如果你后悔现在回去，是一种更好的选择，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也许我会死在远方，也许会从远方回到我的故乡。即使手上一无所有，我的心仍有收获。”我坚定地说：“有一天，我可以告诉别人我去过远方，那个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传说中的金三角，或许这个地方会留下我的传说，或许我会.....”这样的答非所问我们陷入了沉默中。其实我并没有告诉他，这是我的使命。我的祖国，我的母亲，交给我的外勤任务。
　　一座山，界限出了两个国家，只要在走几步，就能到缅甸了。不知为何我要踏出最后的几步的时候突然想在多一分钟的停留，因为我知道一旦踏出国境线，那就意味着我的人生，将无法在回头。当跨国国境线的最后一步，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界碑是一种象征，是一条界线，凝聚着人类自古便有的主权和尊严。我知道身后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是我的根。然而这次我既没有驻足停顿，亦没有回眸凝望，当一个青春还浓绿，生命还纯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走出国境线，走向异国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生命的沉重和生命的轻微，不知道应该把什么留在心中，让什么留在身后，只有自己身负的神圣使命。
　　我不知道如果当初没有迈出哪一步的话，现在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每天上着班，看看报纸，喝喝茶....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彩排，既然选择了路，就无需再去后悔，需要做的就是勇敢的先前走。失去了很多，也获得了很到，直到如今，我还一直庆幸我当初的选择。
　　回头看了一眼祖国的山山水水，我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谁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十年、也许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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