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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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想要什么？急救物资吗？”
“不是。”提莫摇了摇头，“是武器。努子峰的山脚下有一座步枪和子弹生产作坊，我记得那里是联合政1府军火库的所在地之一，如果运气好，我们说不定能从里面搜刮出几百把步枪和几箱子弹，那样我们就算不能击退巨人大军，至少靠猎杀巨人，也不用愁没有巨人肉吃了。”
“不行！”让沐风吃惊的是，提莫甚至没有把他的计划说完，就遭到了雨蝶的否决。
“怎么？”提莫看着一脸坚决的雨蝶，脸上浮现出了吃惊之色，“有什么问题么，小姑娘？”
雨蝶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但是她的眼神却还是流露出了深深的犹豫，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她咳嗽了两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道：
“别叫我小姑娘……还有，你们就算冲进了军火库也是没用的，因为那里……是空的……那里根本没有步枪和子弹。”
雨蝶的回答在沐风的心里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波澜，他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难道政1府的人把气和子弹运到了别的地方？”
雨蝶的脸色显得更加为难了，她环顾着周围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沐风甚至从她的双瞳之中发现了一丝懊悔的情绪。
“不是……”雨蝶摇了摇头，她低着头，眼神黯淡地道，“我听说，在半个月前，军火库发生过一次燃油爆炸……在那场爆炸里，军方的气枪生产设备，子弹生产模具和一大批工人都没了……现在新的生产设备还没有跟上，所以军方用的都是之前留下的气枪，连子弹都很紧缺。巨人这么一闹，弄不好的话，恐怕军方剩余的子弹……也没有多少了。”
雨蝶的回答让沐风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但是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空荡荡的军火库，还有陈望海在听到雨蝶开枪后的愤怒表情，以及当初在大坝上雨蝶抬起气枪时的犹豫神情，一下子都有了解答。
恐怕，联合政1府的铅弹储量比雨蝶现在猜测的还要少，所以才会给巡海的士兵分配没有子弹的空枪。
现在的联合政1府，根本就一只被拔去了利牙和爪子的病老虎，徒有虚表，不堪一击。
也难怪，军方会如此严格的死守这个秘密，坚决不准任何士兵将这个秘密外露。
提莫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有些猜疑地打量着雨蝶，道：
“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是知道军火库半个月前发生过火灾，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武器被毁的事啊。就连一直跟我们有合作的五号连的人都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提莫那提防的眼神，沐风心中略微一沉，他知道雨蝶还是孩子性情，没能够沉住气，说漏了嘴。要知道这么至关重要的情报，不是和军方有瓜葛的人是不可能的，而现在难民营已经群情激愤，对军人这个词的厌恶程度已仅次于巨人，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对于雨蝶来说，真的是很不睿智的作法。
沐风冲着雨蝶使了个眼神，然后用胳膊外侧轻轻顶了顶雨蝶的肩膀，雨蝶蹙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浮现出了警觉和犹豫之色。
看到沐风冲着雨蝶暗递神情，提莫的眼中的警觉之色更浓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雨蝶，似乎想出口断定什么，但是很快却又皱眉摇了摇头，转而他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坏笑之色，他看着咬着嘴唇，不想回答的雨蝶，随口道：
“你年纪这么小，长得倒也标致……该不会是军队里新招的雏妓吧？是哪个连最近口味变得这么厉害？”
听到提莫的话，雨蝶俏嫩的脸蛋一阵抽搐，她嗔怒而鄙夷地看着提莫，冷冰冰地道：
“我是一排的上等兵，我和我姐姐都是陈望海队的侦查员，已经服役两年了，麻烦你嘴巴干净点。”
听到雨蝶站斩钉截铁的回答，沐风的心脏沉落了下去，而周围一圈围着篝火的人脸上都是浮现出了吃了臭肉般的诡异的表情。
“陈望海的人？你还是个上等兵？”提莫开始认真打量起了雨蝶，表情似笑非笑，“就你个丫头？你今年才几岁？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军方招女人也就算了，什么时候还招童兵了？哈哈。”
雨蝶的小脸微红，她小嘴微噘，一双有些疲倦的大眼中浮现出了深深的不快之色，面对着提莫和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她猛地抬起了右手并指成了手刀，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击打在了提莫手肘关节内测对应的琵琶骨上，力度用的不轻不重，提莫下意识地猛吸了一口气，吃痛地按住了自己的琵琶骨。
而雨蝶则是懒洋洋地看着他，晃悠着自己的手刀，眼神鄙夷地道：
“现在信了吧？琵琶骨被外力击打的痛苦，是任何有痛觉神经的生物都难以承受的。”
“娘的，你个臭丫头……”
提莫瞪大了眼捂着着痛处死死地盯着雨蝶，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暗，而沐风则是掐住了雨蝶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但是雨蝶没有看沐风的眼神，只是笑着道：
“你不是说我是个小丫头么？你个大男人，被小丫头打了，该不会想还手吧？”
听出了雨蝶话语里带着的浓浓讽刺之意，周围的人都是忍不住哼笑了起来。
沐风伸出了手，拦在了雨蝶的面前，情绪略显焦躁地道：
“喂，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们别太针对她。她不是五号连的，她是一连的，而且她和她姐姐在的那个排都已经死在巨人手下了……”
提莫的眉头如同蚯蚓一般扭曲了一下，然后道：
“你跟她关系一直很熟啊，这么说，你也是部队里出来的？”
雨蝶看了沐风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
“不，他不是，他是珠穆朗玛峰的，在海边拾荒的时候，我救了他而已。”
“拾荒者？”提莫瞅了瞅沐风，眼中的怀疑之色渐渐凝实起来，“我认识的拾荒者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像你这么年轻的拾荒者可不多见。”
沐风的眼球稍稍动了动，然后压低了声音道：
“我有很多弟弟妹妹……我想赚点钱，让他们不饿肚子。”
沐风不想就他的出生背景多解释什么，而提莫等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难民营里的拾荒者比比皆是，随便一抓都能够抓出一大摞，这些拾荒者的出生背景大同小异，极不起眼，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考究追问的地方。
提莫揉了揉眼眉，眼中的猜疑之色稍稍减淡了几分，却没有完全消失，他沉声道：
“好吧，不管怎么样……你们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不容易了。”他的视线落在了雨蝶的脸上，道，“你既然是部队里的，那么你的话应该是有几分可信度了，这次五号连的人全跑了也就可以解释了，那些狗娘养的畜生知道弹药库里的武器根本就是空心萝卜，知道待在这里也就是个死，所以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雨蝶眼神略显黯淡，她把啃了两三口的巨人肉插在一旁，两片小手轻轻地交叠着，默然不语。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二哥。”提莫身旁的一个男子将手里的几根枯草丢进了篝火里，然后托着下巴，面露郁色，“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只能放弃去翻军库的想法了。还是想想怎么把山下的粮食运上来吧，不然我们顶不了几天了，巨人肉烂得很快，一些尸体肚子都腐烂浮肿了，肠子胀得跟气球一样，一刀切开全是蛆虫和细菌，臭得要晕死人，根本不能吃了。”
一回到余粮上，话题又重新变得沉重了起来。难民营还有四五千口人，这些人每天都得吃饭，食物的需求是很大的，如果巨人肉全部腐化，要不了三天，这难民营恐怕就会彻底闹个底朝天。
提莫面色紧绷，抿了抿沾着油水的嘴唇后，他搓了搓手，沉了口气，道：
“我们分配一下人手吧……下山起码得百来个人才比较稳，然后是负责引开巨人，之前我们侦查过山下面的地形了，有几块坡度比较陡的山壁巨人很少，我们就从山壁上面把绳子放下去，然后派个两百左右的人在下放地点附近的山道上用石头砸周围的巨人，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好帮行动组撕开个口子，开路……等到下山后，行动组的人马上拉着绳子往对面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对面的山坡，之后么……”
“二哥。”
提莫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计划安排，可是就在这时，提莫身旁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却是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莫顿时停下了话头，茫然错愕地转过了头去。
“怎么，我的话有什么问题？”被打断了话，提莫的脸上满是不悦。
可是很快，提莫意识到那名拍自己肩膀的斗笠男子的目光并不是在自己的脸上，而是……在自己的身后。
意识到周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突然的沉默之中，而且一双双眼睛都落在自己的后方，提莫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他不说话了，而是死死地屏住了呼吸，然后，把手伸进了篝火堆里，取出了一根木棍后，他慢慢地转头。
在那里，一道诡异的小孩人影正如鬣狗般，四肢着地，悄无声息地凝停地着，而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此刻却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闪发亮，注视着提莫的脸颊。
“不是。”提莫摇了摇头，“是武器。努子峰的山脚下有一座步枪和子弹生产作坊，我记得那里是联合政1府军火库的所在地之一，如果运气好，我们说不定能从里面搜刮出几百把步枪和几箱子弹，那样我们就算不能击退巨人大军，至少靠猎杀巨人，也不用愁没有巨人肉吃了。”
“不行！”让沐风吃惊的是，提莫甚至没有把他的计划说完，就遭到了雨蝶的否决。
“怎么？”提莫看着一脸坚决的雨蝶，脸上浮现出了吃惊之色，“有什么问题么，小姑娘？”
雨蝶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但是她的眼神却还是流露出了深深的犹豫，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她咳嗽了两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道：
“别叫我小姑娘……还有，你们就算冲进了军火库也是没用的，因为那里……是空的……那里根本没有步枪和子弹。”
雨蝶的回答在沐风的心里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波澜，他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难道政1府的人把气和子弹运到了别的地方？”
雨蝶的脸色显得更加为难了，她环顾着周围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沐风甚至从她的双瞳之中发现了一丝懊悔的情绪。
“不是……”雨蝶摇了摇头，她低着头，眼神黯淡地道，“我听说，在半个月前，军火库发生过一次燃油爆炸……在那场爆炸里，军方的气枪生产设备，子弹生产模具和一大批工人都没了……现在新的生产设备还没有跟上，所以军方用的都是之前留下的气枪，连子弹都很紧缺。巨人这么一闹，弄不好的话，恐怕军方剩余的子弹……也没有多少了。”
雨蝶的回答让沐风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但是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空荡荡的军火库，还有陈望海在听到雨蝶开枪后的愤怒表情，以及当初在大坝上雨蝶抬起气枪时的犹豫神情，一下子都有了解答。
恐怕，联合政1府的铅弹储量比雨蝶现在猜测的还要少，所以才会给巡海的士兵分配没有子弹的空枪。
现在的联合政1府，根本就一只被拔去了利牙和爪子的病老虎，徒有虚表，不堪一击。
也难怪，军方会如此严格的死守这个秘密，坚决不准任何士兵将这个秘密外露。
提莫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有些猜疑地打量着雨蝶，道：
“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是知道军火库半个月前发生过火灾，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武器被毁的事啊。就连一直跟我们有合作的五号连的人都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提莫那提防的眼神，沐风心中略微一沉，他知道雨蝶还是孩子性情，没能够沉住气，说漏了嘴。要知道这么至关重要的情报，不是和军方有瓜葛的人是不可能的，而现在难民营已经群情激愤，对军人这个词的厌恶程度已仅次于巨人，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对于雨蝶来说，真的是很不睿智的作法。
沐风冲着雨蝶使了个眼神，然后用胳膊外侧轻轻顶了顶雨蝶的肩膀，雨蝶蹙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浮现出了警觉和犹豫之色。
看到沐风冲着雨蝶暗递神情，提莫的眼中的警觉之色更浓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雨蝶，似乎想出口断定什么，但是很快却又皱眉摇了摇头，转而他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坏笑之色，他看着咬着嘴唇，不想回答的雨蝶，随口道：
“你年纪这么小，长得倒也标致……该不会是军队里新招的雏妓吧？是哪个连最近口味变得这么厉害？”
听到提莫的话，雨蝶俏嫩的脸蛋一阵抽搐，她嗔怒而鄙夷地看着提莫，冷冰冰地道：
“我是一排的上等兵，我和我姐姐都是陈望海队的侦查员，已经服役两年了，麻烦你嘴巴干净点。”
听到雨蝶站斩钉截铁的回答，沐风的心脏沉落了下去，而周围一圈围着篝火的人脸上都是浮现出了吃了臭肉般的诡异的表情。
“陈望海的人？你还是个上等兵？”提莫开始认真打量起了雨蝶，表情似笑非笑，“就你个丫头？你今年才几岁？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军方招女人也就算了，什么时候还招童兵了？哈哈。”
雨蝶的小脸微红，她小嘴微噘，一双有些疲倦的大眼中浮现出了深深的不快之色，面对着提莫和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她猛地抬起了右手并指成了手刀，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击打在了提莫手肘关节内测对应的琵琶骨上，力度用的不轻不重，提莫下意识地猛吸了一口气，吃痛地按住了自己的琵琶骨。
而雨蝶则是懒洋洋地看着他，晃悠着自己的手刀，眼神鄙夷地道：
“现在信了吧？琵琶骨被外力击打的痛苦，是任何有痛觉神经的生物都难以承受的。”
“娘的，你个臭丫头……”
提莫瞪大了眼捂着着痛处死死地盯着雨蝶，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暗，而沐风则是掐住了雨蝶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但是雨蝶没有看沐风的眼神，只是笑着道：
“你不是说我是个小丫头么？你个大男人，被小丫头打了，该不会想还手吧？”
听出了雨蝶话语里带着的浓浓讽刺之意，周围的人都是忍不住哼笑了起来。
沐风伸出了手，拦在了雨蝶的面前，情绪略显焦躁地道：
“喂，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们别太针对她。她不是五号连的，她是一连的，而且她和她姐姐在的那个排都已经死在巨人手下了……”
提莫的眉头如同蚯蚓一般扭曲了一下，然后道：
“你跟她关系一直很熟啊，这么说，你也是部队里出来的？”
雨蝶看了沐风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
“不，他不是，他是珠穆朗玛峰的，在海边拾荒的时候，我救了他而已。”
“拾荒者？”提莫瞅了瞅沐风，眼中的怀疑之色渐渐凝实起来，“我认识的拾荒者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像你这么年轻的拾荒者可不多见。”
沐风的眼球稍稍动了动，然后压低了声音道：
“我有很多弟弟妹妹……我想赚点钱，让他们不饿肚子。”
沐风不想就他的出生背景多解释什么，而提莫等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难民营里的拾荒者比比皆是，随便一抓都能够抓出一大摞，这些拾荒者的出生背景大同小异，极不起眼，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考究追问的地方。
提莫揉了揉眼眉，眼中的猜疑之色稍稍减淡了几分，却没有完全消失，他沉声道：
“好吧，不管怎么样……你们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不容易了。”他的视线落在了雨蝶的脸上，道，“你既然是部队里的，那么你的话应该是有几分可信度了，这次五号连的人全跑了也就可以解释了，那些狗娘养的畜生知道弹药库里的武器根本就是空心萝卜，知道待在这里也就是个死，所以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雨蝶眼神略显黯淡，她把啃了两三口的巨人肉插在一旁，两片小手轻轻地交叠着，默然不语。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二哥。”提莫身旁的一个男子将手里的几根枯草丢进了篝火里，然后托着下巴，面露郁色，“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只能放弃去翻军库的想法了。还是想想怎么把山下的粮食运上来吧，不然我们顶不了几天了，巨人肉烂得很快，一些尸体肚子都腐烂浮肿了，肠子胀得跟气球一样，一刀切开全是蛆虫和细菌，臭得要晕死人，根本不能吃了。”
一回到余粮上，话题又重新变得沉重了起来。难民营还有四五千口人，这些人每天都得吃饭，食物的需求是很大的，如果巨人肉全部腐化，要不了三天，这难民营恐怕就会彻底闹个底朝天。
提莫面色紧绷，抿了抿沾着油水的嘴唇后，他搓了搓手，沉了口气，道：
“我们分配一下人手吧……下山起码得百来个人才比较稳，然后是负责引开巨人，之前我们侦查过山下面的地形了，有几块坡度比较陡的山壁巨人很少，我们就从山壁上面把绳子放下去，然后派个两百左右的人在下放地点附近的山道上用石头砸周围的巨人，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好帮行动组撕开个口子，开路……等到下山后，行动组的人马上拉着绳子往对面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对面的山坡，之后么……”
“二哥。”
提莫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计划安排，可是就在这时，提莫身旁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却是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莫顿时停下了话头，茫然错愕地转过了头去。
“怎么，我的话有什么问题？”被打断了话，提莫的脸上满是不悦。
可是很快，提莫意识到那名拍自己肩膀的斗笠男子的目光并不是在自己的脸上，而是……在自己的身后。
意识到周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突然的沉默之中，而且一双双眼睛都落在自己的后方，提莫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他不说话了，而是死死地屏住了呼吸，然后，把手伸进了篝火堆里，取出了一根木棍后，他慢慢地转头。
在那里，一道诡异的小孩人影正如鬣狗般，四肢着地，悄无声息地凝停地着，而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此刻却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闪发亮，注视着提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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