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雷鸣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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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宁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公孙家二小姐会是这样的场景，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内心一震，眼角忍不住隐晦地挑了挑。
一边的赵紫嫣见自家二小姐这幅摸样，小跑了过去，一边轻轻拍着二小姐的后背一边拿出粉红色的小手绢给她擦脸，眯着眼笑道：“二小姐，你又弄成小花猫了，哈哈！”
赵伯往赵紫嫣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还不赶紧带二小姐去梳洗一下？！”
赵紫嫣可爱地吐了吐俏皮的小舌头，扶着还在轻喘气的公孙紫月往中间的那栋小楼阁走去。
赵伯叹了口气，对边上还望着二小姐身影出神的李易宁说道：“易宁，怎么了？”
“哦，没事。”
“我这孙女叫赵紫嫣，自小跟二小姐一起长大，性子野惯了，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赵姑娘天性活泼可爱，看起来跟二小姐又情同姐妹，赵老说得有些严重了。”
赵伯也是对自家孙女宠溺有加，脸上笑了笑，说道：“不说那丫头了，走，我带你去鸣丹阁那边，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了。”
两人穿过楼阁间的大树往后走，看到一个五六百平的人工湖，湖边种满了柳树，碧绿如洗的高大柳树在夏日的晨光中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绿伞，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湖泊的东边是一块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边上架着十来个阶梯状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想来是晒药的地方。湖泊北边有一个五层的暗红色楼阁，正门之上挂了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木匾，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鸣丹阁’三个草字。
“这里就是鸣丹阁了，这鸣丹阁是公孙府历代药童住的地方，一层是用来陈放各种已经晾好的药材和其他药石，二层是公孙府多年收藏的各种医书、丹典，三层是会客厅和住房，四层是公孙府中的药房，五层是历代药童留下的笔记和其他个人物品。”
李易宁点点头，看了看一楼中各个架子上摆放的药物，问道：“不知道我这个药童在公孙府中需要做些什么？”
赵伯看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走，我们到二层去，再慢慢说。”
诺大一个鸣丹阁二楼四面全通，除了西北角有一个上下贯通的楼梯口之外，整层楼阁就是一个图书馆，里面摆设了五六十个基本到达屋顶的五尺多高的书架，书架之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线装书籍，或是年代久远、外界基本失传的岐黄宝典《青囊》这一类珍贵医书，或是近几十年出现的医家启蒙之物《本草图经》，林林种种，都是跟医道有关的书籍，李易宁目测了一下，估计得有上百万册。
两人在屋子中间的书桌边坐下，李易宁笑着说道：“公孙府不愧以炼丹和歧黄之术起家，珍藏的医书数量可真是够吓人的，估计世间的疑难杂症都逃不出公孙府的医中圣手。”
“哈哈！”赵伯有些自傲地笑了两声，说道：“易宁言重了，茫茫医道，浩如烟海，公孙府虽然擅于青囊之术，却是不敢有所懈怠。这医术比修炼还要复杂，普通人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学徒到能够独自出诊成为一方郎中，最起码也要十年的时间去磨练，就算是天子卓越之辈，单单是药理和药草特性的学习也需要耗费三五年的光阴去学习、沉淀，是以世间修炼之人犹如过江之鲫，真正从医的却是少之又少。公孙府虽然在朱雀帝国遍布医馆，每一年培养出来能合格从事医师郎中的却还是太少了，只能不断收集医家典籍，靠这些孤本不断吸收对医学有兴趣之人过来。”
“厉害，朱雀四大书库之一公孙府的鸣丹阁，名头可是响当当的，不知道多少杏林圣手都希望有幸来一趟，没想到我李易宁倒是走了一次大运，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哈哈，朱雀四大书库之一，这都是外人乱叫的，”赵伯笑了笑，继续说道：“这里原本只是公孙府家主的书房，只是后来随着公孙家医馆在朱雀开得越来越多，碰到的疑难杂症也越来越古怪，不得已之下只好收集天下医书，经过不停辩证找出应对之法，久而久之，收集而来的医书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从哪一代起，这里也就成了公孙府的医学藏书库了。”
李易宁点点头，有些提心吊胆地问道：“赵伯，我这个刚进公孙府的小药童要做的事情，不会是要我把这些个藏书给看个遍吧？”
“那倒不必，整个公孙府看遍这里医书的就只有三个人，”赵伯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北边的一个高大书架，继续说道：“呐，你只要把那个书架最底下那一层的医术看完，熟记于心就行，其它的，如果你有兴趣倒也可以随便翻阅。”
李易宁看了看那边书架底层只有二十多册医书，心中暗舒了口气，微笑说道：“那就好办，我虽然对医术有些兴趣，但如果真要我把这里的书籍都看完，恐怕非得把我逼出内伤不可。”
“你真要有心从医的话，以你登顶雷云梯的资质，恐怕未来在医术上的成就只会比我只高不低。”
“赵伯抬举小子了，”李易宁沉吟了一下，说道：“赵伯，不知道你对历代公孙府的药童有什么样的看法？”
赵伯收起了笑意，想了一下，说道：“看法倒是算不上，不过……”
犹豫了一会，赵伯最终还是说道：“易宁啊，这么跟你说吧，你这次登顶雷云梯对我们公孙府可是有着天大恩情，有些事我就算不说，你日后去楼阁五层看了历代药童留下来的笔记估计也会知道个大概。”
“赵伯您请说。”
“雷鸣公孙府血脉之劫的传闻想必你有听说过吧？”
“略有耳闻。”
“血脉之劫的传闻确实是真的，公孙氏祖上不远万里来到当时一片荒芜的雷鸣城也是为了解开这个血脉之劫。根据府中古籍记载，当年公孙氏祖上得到高人指点，来到雷鸣城，在雷鸣之渊中以巨大代价铸成雷云梯，为后世子孙解开血脉之劫留下一丝机缘。”
“雷鸣之渊？”
“就是你日后要进去的地方，在公孙府禁地深处，想必推荐你来的人就是为了这雷鸣之渊而来的。雷鸣之渊已被高人下了禁忌，知道它存在的，恐怕只有我们公孙府了。”
“这雷鸣之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赵伯摇摇头，低声说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历代药童留下的笔记中也没提及里面的情况，而进入雷鸣之渊的人，除了历代药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嗯？”
李易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您老看看像我这样的药童跟普通人也没多大差别，就算以往的药童天资独道，修为逆天，恐怕也不可能别人进去了必死无疑，他们却平安无事吧？”
赵伯苦笑了一下，说道：“每隔几百年或者上千年就会有人带着暗语来到公孙府，登上雷云梯成为药童，要说你们的资质，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修为却也没见得有多高，大部分都像你一样，都是没修炼过的。其实与其说他们能活着出雷鸣之渊，倒不如说是暂时活着。”
赵伯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从雷鸣之渊出来之后，全身生机已然全部断绝，只能靠着从里面带出来的雷鸣草续命，即便如此，也只不过是能继续耗上个三五年而已，期限一到，雷鸣草也不顶用，照样身死神灭。而刚才我让你看的那些医书，都是与雷鸣草有关的。”
李易宁听得内心发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也就是说，这历代药童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只不过是有人与公孙府做交易罢了，是这样吧？”
“恐怕实情就是如此。”
李易宁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站起身来深深向赵伯行了一礼，说道：“感谢赵伯跟我说了这些事情！”
赵伯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幽幽说道：“你登顶雷云梯，公孙府的血脉之劫已解，对我公孙府恩情太大，老夫也只不过是提前跟你说明罢了，以你的心智，早晚会知道这些事情。”
“不管怎么样，赵伯的恩情小子先记下了。”
李易宁坐下之后，缓了缓心神，继续说道：“如此说来，这雷鸣草想来是公孙府锻体神丹-雷鸣丹的成丹主药吧？”
“不错，雷鸣丹已经在朱雀帝国消失了十几年，公孙府历代存留下来的已经全部耗空，就是因为少了雷鸣草这一方主药。而公孙府的应劫之人，哦，也就是药童，已经上千年没出现，所以才导致成如今公孙府日渐式微的局面。”
“赵伯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日后进入雷鸣之渊如果也像历代药童一般出来之时生机全无，索性来个鱼死网破，直接不带出雷鸣草吗？”
“哈哈，易宁说笑了，不说你是被高人推荐过来之人，单单是你成功登顶这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估计你是做不出来的。”
两人又是谈了一会，赵紫嫣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好奇地看了李易宁一眼，糯糯地对赵伯说道：“爷爷，午饭准备好了！”
一边的赵紫嫣见自家二小姐这幅摸样，小跑了过去，一边轻轻拍着二小姐的后背一边拿出粉红色的小手绢给她擦脸，眯着眼笑道：“二小姐，你又弄成小花猫了，哈哈！”
赵伯往赵紫嫣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还不赶紧带二小姐去梳洗一下？！”
赵紫嫣可爱地吐了吐俏皮的小舌头，扶着还在轻喘气的公孙紫月往中间的那栋小楼阁走去。
赵伯叹了口气，对边上还望着二小姐身影出神的李易宁说道：“易宁，怎么了？”
“哦，没事。”
“我这孙女叫赵紫嫣，自小跟二小姐一起长大，性子野惯了，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赵姑娘天性活泼可爱，看起来跟二小姐又情同姐妹，赵老说得有些严重了。”
赵伯也是对自家孙女宠溺有加，脸上笑了笑，说道：“不说那丫头了，走，我带你去鸣丹阁那边，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了。”
两人穿过楼阁间的大树往后走，看到一个五六百平的人工湖，湖边种满了柳树，碧绿如洗的高大柳树在夏日的晨光中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绿伞，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湖泊的东边是一块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边上架着十来个阶梯状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想来是晒药的地方。湖泊北边有一个五层的暗红色楼阁，正门之上挂了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木匾，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鸣丹阁’三个草字。
“这里就是鸣丹阁了，这鸣丹阁是公孙府历代药童住的地方，一层是用来陈放各种已经晾好的药材和其他药石，二层是公孙府多年收藏的各种医书、丹典，三层是会客厅和住房，四层是公孙府中的药房，五层是历代药童留下的笔记和其他个人物品。”
李易宁点点头，看了看一楼中各个架子上摆放的药物，问道：“不知道我这个药童在公孙府中需要做些什么？”
赵伯看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走，我们到二层去，再慢慢说。”
诺大一个鸣丹阁二楼四面全通，除了西北角有一个上下贯通的楼梯口之外，整层楼阁就是一个图书馆，里面摆设了五六十个基本到达屋顶的五尺多高的书架，书架之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线装书籍，或是年代久远、外界基本失传的岐黄宝典《青囊》这一类珍贵医书，或是近几十年出现的医家启蒙之物《本草图经》，林林种种，都是跟医道有关的书籍，李易宁目测了一下，估计得有上百万册。
两人在屋子中间的书桌边坐下，李易宁笑着说道：“公孙府不愧以炼丹和歧黄之术起家，珍藏的医书数量可真是够吓人的，估计世间的疑难杂症都逃不出公孙府的医中圣手。”
“哈哈！”赵伯有些自傲地笑了两声，说道：“易宁言重了，茫茫医道，浩如烟海，公孙府虽然擅于青囊之术，却是不敢有所懈怠。这医术比修炼还要复杂，普通人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学徒到能够独自出诊成为一方郎中，最起码也要十年的时间去磨练，就算是天子卓越之辈，单单是药理和药草特性的学习也需要耗费三五年的光阴去学习、沉淀，是以世间修炼之人犹如过江之鲫，真正从医的却是少之又少。公孙府虽然在朱雀帝国遍布医馆，每一年培养出来能合格从事医师郎中的却还是太少了，只能不断收集医家典籍，靠这些孤本不断吸收对医学有兴趣之人过来。”
“厉害，朱雀四大书库之一公孙府的鸣丹阁，名头可是响当当的，不知道多少杏林圣手都希望有幸来一趟，没想到我李易宁倒是走了一次大运，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哈哈，朱雀四大书库之一，这都是外人乱叫的，”赵伯笑了笑，继续说道：“这里原本只是公孙府家主的书房，只是后来随着公孙家医馆在朱雀开得越来越多，碰到的疑难杂症也越来越古怪，不得已之下只好收集天下医书，经过不停辩证找出应对之法，久而久之，收集而来的医书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从哪一代起，这里也就成了公孙府的医学藏书库了。”
李易宁点点头，有些提心吊胆地问道：“赵伯，我这个刚进公孙府的小药童要做的事情，不会是要我把这些个藏书给看个遍吧？”
“那倒不必，整个公孙府看遍这里医书的就只有三个人，”赵伯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北边的一个高大书架，继续说道：“呐，你只要把那个书架最底下那一层的医术看完，熟记于心就行，其它的，如果你有兴趣倒也可以随便翻阅。”
李易宁看了看那边书架底层只有二十多册医书，心中暗舒了口气，微笑说道：“那就好办，我虽然对医术有些兴趣，但如果真要我把这里的书籍都看完，恐怕非得把我逼出内伤不可。”
“你真要有心从医的话，以你登顶雷云梯的资质，恐怕未来在医术上的成就只会比我只高不低。”
“赵伯抬举小子了，”李易宁沉吟了一下，说道：“赵伯，不知道你对历代公孙府的药童有什么样的看法？”
赵伯收起了笑意，想了一下，说道：“看法倒是算不上，不过……”
犹豫了一会，赵伯最终还是说道：“易宁啊，这么跟你说吧，你这次登顶雷云梯对我们公孙府可是有着天大恩情，有些事我就算不说，你日后去楼阁五层看了历代药童留下来的笔记估计也会知道个大概。”
“赵伯您请说。”
“雷鸣公孙府血脉之劫的传闻想必你有听说过吧？”
“略有耳闻。”
“血脉之劫的传闻确实是真的，公孙氏祖上不远万里来到当时一片荒芜的雷鸣城也是为了解开这个血脉之劫。根据府中古籍记载，当年公孙氏祖上得到高人指点，来到雷鸣城，在雷鸣之渊中以巨大代价铸成雷云梯，为后世子孙解开血脉之劫留下一丝机缘。”
“雷鸣之渊？”
“就是你日后要进去的地方，在公孙府禁地深处，想必推荐你来的人就是为了这雷鸣之渊而来的。雷鸣之渊已被高人下了禁忌，知道它存在的，恐怕只有我们公孙府了。”
“这雷鸣之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赵伯摇摇头，低声说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历代药童留下的笔记中也没提及里面的情况，而进入雷鸣之渊的人，除了历代药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嗯？”
李易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您老看看像我这样的药童跟普通人也没多大差别，就算以往的药童天资独道，修为逆天，恐怕也不可能别人进去了必死无疑，他们却平安无事吧？”
赵伯苦笑了一下，说道：“每隔几百年或者上千年就会有人带着暗语来到公孙府，登上雷云梯成为药童，要说你们的资质，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修为却也没见得有多高，大部分都像你一样，都是没修炼过的。其实与其说他们能活着出雷鸣之渊，倒不如说是暂时活着。”
赵伯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从雷鸣之渊出来之后，全身生机已然全部断绝，只能靠着从里面带出来的雷鸣草续命，即便如此，也只不过是能继续耗上个三五年而已，期限一到，雷鸣草也不顶用，照样身死神灭。而刚才我让你看的那些医书，都是与雷鸣草有关的。”
李易宁听得内心发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也就是说，这历代药童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只不过是有人与公孙府做交易罢了，是这样吧？”
“恐怕实情就是如此。”
李易宁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站起身来深深向赵伯行了一礼，说道：“感谢赵伯跟我说了这些事情！”
赵伯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幽幽说道：“你登顶雷云梯，公孙府的血脉之劫已解，对我公孙府恩情太大，老夫也只不过是提前跟你说明罢了，以你的心智，早晚会知道这些事情。”
“不管怎么样，赵伯的恩情小子先记下了。”
李易宁坐下之后，缓了缓心神，继续说道：“如此说来，这雷鸣草想来是公孙府锻体神丹-雷鸣丹的成丹主药吧？”
“不错，雷鸣丹已经在朱雀帝国消失了十几年，公孙府历代存留下来的已经全部耗空，就是因为少了雷鸣草这一方主药。而公孙府的应劫之人，哦，也就是药童，已经上千年没出现，所以才导致成如今公孙府日渐式微的局面。”
“赵伯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日后进入雷鸣之渊如果也像历代药童一般出来之时生机全无，索性来个鱼死网破，直接不带出雷鸣草吗？”
“哈哈，易宁说笑了，不说你是被高人推荐过来之人，单单是你成功登顶这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估计你是做不出来的。”
两人又是谈了一会，赵紫嫣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好奇地看了李易宁一眼，糯糯地对赵伯说道：“爷爷，午饭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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