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修炼之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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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嫣向身前的壮硕中年汉子勉强笑了笑，说道：“哪能呢，我这不是看方叔叔正忙着么？哦，对了，这个是我李易宁表哥，这次过来是有事找方爷爷的。”
“你这丫头鬼灵精怪，我还不知道你么？”
壮硕汉子看了眼李易宁，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转头对赵紫嫣说道：“你表哥的事情我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了，今天既然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要是想修炼，记得找我，老爷子就在秘典楼那边。”
小丫头见他说完就往广场那边走回去，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看来这方叔叔对你很照顾啊，你有必要那么怕他么？”
李易宁看她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了句。
“拉倒吧，他在天武院可是有着‘魔鬼教习’的称号。”
赵紫嫣皱了皱小鼻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当初不知道他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在身法上天赋比较高，拉着我到后山去修炼，整整练了半个月，你想想啊，半个月背着负重在林子中跑来跑去，别说人了连兔子都没见一只，可没差点把我闷死。”
赵紫嫣发着牢骚，没走多久就到一个小院前，小院中央有一栋六层高的楼阁，楼阁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北边还有一个雅致的葡萄棚，方伯正在葡萄棚边就着晨光悠闲地喝着茶，看两人走到小院门口，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往两人走来。
“赵丫头，自从上次你方叔叔抓你去修炼，你好像好几年都没来天武院了，一直把天武院看成是龙潭虎穴了，看来还是易宁你有办法啊！”
“见过方老！”
李易宁恭敬行了一礼，边上赵紫嫣像是小蝴蝶一般，小跑了过去，抱着方伯的胳膊，一边轻轻摇着一边撒娇道：
“方爷爷，你帮我跟方叔叔说一声，我真的对修炼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今天表哥有事情找你，再加上想听听你当年闯荡江湖的事，我还真不赶过来。你帮我劝劝方叔叔好不好？”
“你这丫头片子，古灵精怪，好啦好啦，别摇了，再摇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走我们到那边坐下再谈。”
三人在葡萄棚边上的桌子旁坐下，赵紫嫣倒了三杯茶，方伯看着李易宁，问道：“不知道易宁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请教一下方老元力的催生和修炼之法。”
“怎么，你想开始修炼了？”
“小子对修炼之道一直很是好奇，对修炼之人更是羡慕有加啊。”
李易宁笑着看了赵紫嫣一眼，继续说道：“只是以前自己身子太过于虚弱一直没敢妄想，现在机缘巧合之下身子骨硬朗了些，所以实在忍不住，只有过来请教方老，还望方老多多指点迷津。”
“指点倒是谈不上，这人体滋生元力的法门也不是什么秘密，凡是修炼之人基本都知道个大概。”
方伯喝了口茶，笑着说道：“根据远古传说，凡间万物其实都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造化大运一分为十，七分偏袒于人族，使得我们一出生就灵智大开，天生七窍通灵，小小年纪就能体会世间的喜怒哀乐、贪嗔痴癫，从而演变出凡人俗世中的种种因果。我们这些凡尘俗子在滚滚红尘中不得意之时，经常说到造化弄人，但很多人却是不知道，能一世为人，那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方伯顿了顿，见两人都听得入迷，继续说道：“人体构造神秘莫测，据古人留下的古籍，很多人都说人体是最契合天地大道的载体，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演绎、传奇记载了很多修炼千年、万年的妖狐甚至是花草为了追寻大道，化为人形苦苦修炼，以寻求突破，都有一些道理在里面。”
“天地分造化，造化育五行。这天地万物都在阴阳五行之气的覆盖之下，按道理说，万物都有修行得道的可能，那些个杂说、演绎中说道妖仙、狐仙未必就不存在，只不过大多都在罕有人至的深山中潜修罢了。五行之气相生相克，在不断演化的过程中，让一部分肉体凡胎自出生就得天独厚，像儒家善养浩然之气的赤子之心，兵家的杀戮之胆，佛家的佛根深种的佛子，道家一身道骨的道婴等等，这些人一出生就迥异凡人，天生福缘深厚，在修炼之道上可谓是一日千里。”
“每个人一出生，体内必会或多或少地天生一些佛根道骨、剑胆琴心，体质和天赋的差异，使得滚滚红尘中的芸芸众生或是鲤鱼跃龙门，一朝得势，天下皆知；或是碌碌无闻，匆忙一生，最后默默化为茫茫世间的一坯黄土，不留下半点痕迹。”
“不同的天资往往造就不一样的人生，当然，那些前辈高人也说过，大道虽然无情却会留下一丝机缘。我们这些凡尘俗子虽然没法和那些个佛子道婴相比，但既然世间未开化的草木鸟兽都有寻道之机，那得到造化偏爱的芸芸众生自然也可以努力寻求自己的缘法。”
“修炼之道，讲究的是缘、根、财、闲，先天天赋对于修炼之人来说确实是有一锤定音的效果，但最重要的还是‘缘’，每个人的机缘都不一样，大部分人一生浑浑噩噩，与自身缘法擦肩而过，最终没走上修炼之途。”
李易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方老，你说的这些，应该是寻求天道长生的修炼之人吧？像一般那些江湖侠客，好像没你说得这么玄。”
“哈哈！”
方伯大笑两声，说道：“易宁啊，你一个元力未生的少年有这样的疑惑实属难得，其实啊，从根本上来说，在普通人眼中，那些飞天入定的高人，与一般的江湖侠客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修为上高了一层罢了。”
李易宁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不管修为多高，哪怕是得到飞升的仙人，说到底，也是从普通人修炼而来的，只不过他们身怀的那些翻云覆雨的本事让普通人多了几分敬畏和神秘之感而已。
“不管是一般的江湖门派，还是那些鲜有人出世的隐世宗门，在修炼之路上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就算现任朱雀帝国孔儒山掌教王玄策，二十多年前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翰林校书员，一夜之间天地浩然之气加身，天下无数孔儒庙齐鸣，以四十多岁的高龄，一跃成为朱雀帝国儒家大宗师，世间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一夜成就浩然大道。”
李易宁笑了笑，说道：“这事我也听说过，王大宗师的锦绣文章我也有耳闻，确实‘篇篇俱是云烟漫，句句皆取锦绣裁’，胸怀万里山里，眼纳千秋笔墨，一鸣惊人之前必是世间罕见的大儒，只不过鲜为人知罢了。”
“不错，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不说他了，我们还是说回修炼的事吧。一般来说，不管是兵家、儒家，亦或是佛家、道家，还是普通的江湖之人，修炼之初，最好的年龄是在八岁到十三岁之间，八岁以前人体筋骨过于脆弱，除非自幼修习适合自己的蕴养身体的吐纳之法或者是特殊的体质，否则很难在体内催生出第一缕元力，十五岁以后全身筋骨基本定型，再加上世间五谷晦涩之气的侵袭，慧根蒙尘，想修炼，除非有特别的机缘，否则也是难上加难。”
“世间筑基生元之法多得浩如烟海，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要用到的生元之法也千奇百怪，这世间没有最厉害的修炼之法，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正道。那些大门大派之所以能人才辈出，跟他们掌握了辨识天资的高深术法有很大关系。我看易宁你天资不错，不知道这秘典是否楼就是你修炼入门所在，一切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李易宁站起来向方伯行了一礼，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感谢方老不厌其烦的讲解，小子总算是对修行之事有些大概的了解。”
方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幽幽说道：“这修行之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修行之路也是坎坷无比，与天斗，与人斗，有时候还还与自己斗，修行界斗争比起普通的凡尘俗世更加惨烈，那些隐世宗门不但占着先天福地，手抓高深的修炼法门，一旦世间出现什么天材地宝更是八方涌动，为了那些修炼资源，往日那些仙风道骨般的高人可能就会使出比常人还要残忍千倍万倍的手段。这修炼之人高高在上，看起来比普通人逍遥自在，其实有时候还羡慕普通人的生活呢。”
李易宁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说道：“方老，我这一进公孙府做药童，就已经注定必会踏上修炼这条路了，要么就向历代药童一般终死于公孙府，要么就自己闯出一条路来，没有其他选择了。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我还真愿意平平凡凡过完一辈子，可这上天自我出生之时就把这条路给断绝了。”
方伯笑了笑，说道：“倒是老夫有些多嘴了。行，你去秘典楼吧，丫头，你也进去看一看么？”
赵紫嫣急忙摇了摇小脑袋，说道：“我才不去，还是听方爷爷说说江湖上的事情有趣些。”
“那小子先进去了！”
李易宁站起身来，又是向方伯行了一礼，转身直接往不远处的秘典楼走去。
削瘦的身子在初升的旭日中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你这丫头鬼灵精怪，我还不知道你么？”
壮硕汉子看了眼李易宁，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转头对赵紫嫣说道：“你表哥的事情我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了，今天既然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要是想修炼，记得找我，老爷子就在秘典楼那边。”
小丫头见他说完就往广场那边走回去，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看来这方叔叔对你很照顾啊，你有必要那么怕他么？”
李易宁看她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了句。
“拉倒吧，他在天武院可是有着‘魔鬼教习’的称号。”
赵紫嫣皱了皱小鼻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当初不知道他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在身法上天赋比较高，拉着我到后山去修炼，整整练了半个月，你想想啊，半个月背着负重在林子中跑来跑去，别说人了连兔子都没见一只，可没差点把我闷死。”
赵紫嫣发着牢骚，没走多久就到一个小院前，小院中央有一栋六层高的楼阁，楼阁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北边还有一个雅致的葡萄棚，方伯正在葡萄棚边就着晨光悠闲地喝着茶，看两人走到小院门口，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往两人走来。
“赵丫头，自从上次你方叔叔抓你去修炼，你好像好几年都没来天武院了，一直把天武院看成是龙潭虎穴了，看来还是易宁你有办法啊！”
“见过方老！”
李易宁恭敬行了一礼，边上赵紫嫣像是小蝴蝶一般，小跑了过去，抱着方伯的胳膊，一边轻轻摇着一边撒娇道：
“方爷爷，你帮我跟方叔叔说一声，我真的对修炼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今天表哥有事情找你，再加上想听听你当年闯荡江湖的事，我还真不赶过来。你帮我劝劝方叔叔好不好？”
“你这丫头片子，古灵精怪，好啦好啦，别摇了，再摇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走我们到那边坐下再谈。”
三人在葡萄棚边上的桌子旁坐下，赵紫嫣倒了三杯茶，方伯看着李易宁，问道：“不知道易宁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请教一下方老元力的催生和修炼之法。”
“怎么，你想开始修炼了？”
“小子对修炼之道一直很是好奇，对修炼之人更是羡慕有加啊。”
李易宁笑着看了赵紫嫣一眼，继续说道：“只是以前自己身子太过于虚弱一直没敢妄想，现在机缘巧合之下身子骨硬朗了些，所以实在忍不住，只有过来请教方老，还望方老多多指点迷津。”
“指点倒是谈不上，这人体滋生元力的法门也不是什么秘密，凡是修炼之人基本都知道个大概。”
方伯喝了口茶，笑着说道：“根据远古传说，凡间万物其实都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造化大运一分为十，七分偏袒于人族，使得我们一出生就灵智大开，天生七窍通灵，小小年纪就能体会世间的喜怒哀乐、贪嗔痴癫，从而演变出凡人俗世中的种种因果。我们这些凡尘俗子在滚滚红尘中不得意之时，经常说到造化弄人，但很多人却是不知道，能一世为人，那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方伯顿了顿，见两人都听得入迷，继续说道：“人体构造神秘莫测，据古人留下的古籍，很多人都说人体是最契合天地大道的载体，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演绎、传奇记载了很多修炼千年、万年的妖狐甚至是花草为了追寻大道，化为人形苦苦修炼，以寻求突破，都有一些道理在里面。”
“天地分造化，造化育五行。这天地万物都在阴阳五行之气的覆盖之下，按道理说，万物都有修行得道的可能，那些个杂说、演绎中说道妖仙、狐仙未必就不存在，只不过大多都在罕有人至的深山中潜修罢了。五行之气相生相克，在不断演化的过程中，让一部分肉体凡胎自出生就得天独厚，像儒家善养浩然之气的赤子之心，兵家的杀戮之胆，佛家的佛根深种的佛子，道家一身道骨的道婴等等，这些人一出生就迥异凡人，天生福缘深厚，在修炼之道上可谓是一日千里。”
“每个人一出生，体内必会或多或少地天生一些佛根道骨、剑胆琴心，体质和天赋的差异，使得滚滚红尘中的芸芸众生或是鲤鱼跃龙门，一朝得势，天下皆知；或是碌碌无闻，匆忙一生，最后默默化为茫茫世间的一坯黄土，不留下半点痕迹。”
“不同的天资往往造就不一样的人生，当然，那些前辈高人也说过，大道虽然无情却会留下一丝机缘。我们这些凡尘俗子虽然没法和那些个佛子道婴相比，但既然世间未开化的草木鸟兽都有寻道之机，那得到造化偏爱的芸芸众生自然也可以努力寻求自己的缘法。”
“修炼之道，讲究的是缘、根、财、闲，先天天赋对于修炼之人来说确实是有一锤定音的效果，但最重要的还是‘缘’，每个人的机缘都不一样，大部分人一生浑浑噩噩，与自身缘法擦肩而过，最终没走上修炼之途。”
李易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方老，你说的这些，应该是寻求天道长生的修炼之人吧？像一般那些江湖侠客，好像没你说得这么玄。”
“哈哈！”
方伯大笑两声，说道：“易宁啊，你一个元力未生的少年有这样的疑惑实属难得，其实啊，从根本上来说，在普通人眼中，那些飞天入定的高人，与一般的江湖侠客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修为上高了一层罢了。”
李易宁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不管修为多高，哪怕是得到飞升的仙人，说到底，也是从普通人修炼而来的，只不过他们身怀的那些翻云覆雨的本事让普通人多了几分敬畏和神秘之感而已。
“不管是一般的江湖门派，还是那些鲜有人出世的隐世宗门，在修炼之路上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就算现任朱雀帝国孔儒山掌教王玄策，二十多年前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翰林校书员，一夜之间天地浩然之气加身，天下无数孔儒庙齐鸣，以四十多岁的高龄，一跃成为朱雀帝国儒家大宗师，世间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一夜成就浩然大道。”
李易宁笑了笑，说道：“这事我也听说过，王大宗师的锦绣文章我也有耳闻，确实‘篇篇俱是云烟漫，句句皆取锦绣裁’，胸怀万里山里，眼纳千秋笔墨，一鸣惊人之前必是世间罕见的大儒，只不过鲜为人知罢了。”
“不错，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不说他了，我们还是说回修炼的事吧。一般来说，不管是兵家、儒家，亦或是佛家、道家，还是普通的江湖之人，修炼之初，最好的年龄是在八岁到十三岁之间，八岁以前人体筋骨过于脆弱，除非自幼修习适合自己的蕴养身体的吐纳之法或者是特殊的体质，否则很难在体内催生出第一缕元力，十五岁以后全身筋骨基本定型，再加上世间五谷晦涩之气的侵袭，慧根蒙尘，想修炼，除非有特别的机缘，否则也是难上加难。”
“世间筑基生元之法多得浩如烟海，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要用到的生元之法也千奇百怪，这世间没有最厉害的修炼之法，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正道。那些大门大派之所以能人才辈出，跟他们掌握了辨识天资的高深术法有很大关系。我看易宁你天资不错，不知道这秘典是否楼就是你修炼入门所在，一切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李易宁站起来向方伯行了一礼，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感谢方老不厌其烦的讲解，小子总算是对修行之事有些大概的了解。”
方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幽幽说道：“这修行之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修行之路也是坎坷无比，与天斗，与人斗，有时候还还与自己斗，修行界斗争比起普通的凡尘俗世更加惨烈，那些隐世宗门不但占着先天福地，手抓高深的修炼法门，一旦世间出现什么天材地宝更是八方涌动，为了那些修炼资源，往日那些仙风道骨般的高人可能就会使出比常人还要残忍千倍万倍的手段。这修炼之人高高在上，看起来比普通人逍遥自在，其实有时候还羡慕普通人的生活呢。”
李易宁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说道：“方老，我这一进公孙府做药童，就已经注定必会踏上修炼这条路了，要么就向历代药童一般终死于公孙府，要么就自己闯出一条路来，没有其他选择了。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我还真愿意平平凡凡过完一辈子，可这上天自我出生之时就把这条路给断绝了。”
方伯笑了笑，说道：“倒是老夫有些多嘴了。行，你去秘典楼吧，丫头，你也进去看一看么？”
赵紫嫣急忙摇了摇小脑袋，说道：“我才不去，还是听方爷爷说说江湖上的事情有趣些。”
“那小子先进去了！”
李易宁站起身来，又是向方伯行了一礼，转身直接往不远处的秘典楼走去。
削瘦的身子在初升的旭日中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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