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崩溃的何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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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林家是为了避劫。”
本以为何黛儿对于这个问题会避而不答，有所遮掩。结果却没想到何黛儿回答的十分干脆，理由更是出乎了程小楼的意料。
“避劫？”程小楼眉梢上挑，反问了一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何黛儿点了点头，看着程小楼疑惑怀疑的眼神，解释道：“五年前，我母亲跟我说，她请机枢道人为我卜了一卦，卦中现象我命中有一死劫难渡。唯一的生机便在中域圣京城的林家。我必须要易姓藏身于林家，以林家女自居十年，才能消灾弥祸，为自身寻得一线生机。”
乍一听这个理由，程小楼觉得何黛儿有点扯，但看何黛儿说的不假思索，神态表情又不似作伪。
仔细琢磨琢磨，这是个有仙人有江湖的高武世界，再联想到林磊的天命主角身份，程小楼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暗暗记下了机枢道人这个名字。
凝眉沉思了片刻后，程小楼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个问题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何小姐，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来我镇鼎王府门前闹事的？”
这回何黛儿倒是犹豫了起来，想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见此，程小楼也不怒，反而展颜笑道：“不知道？巧了，我们审林正泽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何小姐不愿意说，那也无妨。竹伯，去问林正泽，找咱们府上最好的刑询师，照死里审！不说，就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林正泽已经成了程小楼用来拿捏何黛儿的王牌。
从早上一直被单独关到现在的何黛儿又哪知道，林正泽已经硬生生被审死了，死前也没说背后主使的准确身份，不然程小楼又何必费事来诈何黛儿。
“别！”
见程小楼又要对林正泽动手，何黛儿慌了起来，连忙拦住要叫人的竹伯，惊慌道：“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跟义父两个人决定的，脑子一热就来了。你不要审我义父了，真的没人指使我们。”
“是吗？”程小楼盯着何黛儿，似笑非笑的道：“可我收到的情报是，昨天晚上从皇宫出来了一个小太监，这个小太监登上林府的门，跟你和林正泽密谈了有半个时辰。等这小太监离开之后，你跟林正泽便开始谋划来镇鼎王府门口闹事了。而就在你和林正泽被抓进王府里的时候，那个昨晚跟你们密谈探的小太监，被发现暴死在了宫中。而有关这名小太监的痕迹，也被抹除的一干二净。还不明白吗？你们被人当枪使了。”
听到这，何黛儿的脸色一变，微微有些发白，但仍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程小楼也不着急，继续说：“你跟林正泽不说是谁指使你们，是因为那个人给了你们什么保证吧？呵呵，让我来猜猜。是想借你琅琊玉珑宗少宗主的身份，再加上那个人的势力给我镇鼎王府施压？要我命是不可能的。是想让我给林磊道歉？让我丢脸给林磊出口气？或是就为了让天下人知道我镇鼎王府多么的残酷霸道，我程小楼多么的纨绔恶劣？你是不是还在想，你有琅琊玉珑宗的背景，我不敢对你如何。等着那个人对我镇鼎王府施压，我便会有所顾忌放你和林家人离开？别天真了。”
程小楼每说一句，何黛儿的脸色便愈白一分。
程小楼的声音逐渐冷下来，笑容也变成了冷笑。贴在何黛儿耳边，呵出的气钻进何黛儿耳朵里，温热气息让何黛儿半边身子都不禁一麻，吐出来的话语却让何黛儿又如坠冰窟：“现在还没有任何势力主动接触我们镇鼎王府，为你和林家说话。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如果那个人已经对我施压了，我还用在这费劲问你吗？正是因为他龟缩不敢出来，我才问你想找到他！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圣京城内，除了当今皇帝，无一势力敢、更无一势力能跟我们镇鼎王府正面抗衡！而当今皇帝会因为你们这点事得罪我们镇鼎王府吗？我想，派人接触你们的也不是皇帝吧？他可没这么蠢！我的耐心快没了，你就摆明了说，是他哪个不成器的儿子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那就让林家人全都给林磊陪葬去。至于你？我不会轻易让你死。去边军当军妓怎么样？呵呵，不可思议吗？你觉得我不敢动你吗？你觉得镇鼎王府会忌惮琅琊玉珑宗吗？什么名门大派，正道邪道，我正想要效仿爷爷马踏江湖破宗灭门却没有理由呢！如果琅琊玉珑宗愿意给我一个借口，那我程小楼真是不胜感激！”
说到最后，程小楼愈发的亢奋起来，眼睛都变得有些发红，气势愈涨愈高，直将何黛儿骇的摔倒在了地上。
程小楼此时的内心冷静无比，但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精神上的兴奋和暴躁。他说出的话也不是在吓唬何黛儿，而是心里确实如此想的。程小楼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另一边，何黛儿坐在地上向后挪了几下后，竟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嗫喏的说出了指使他们的人的身份：“是太子，是太子派人接触的我们。他说只要我们来王府门口闹，王府调查到我的身份，肯定会有所顾忌的。这时候他们皇族就会出手，对你们镇鼎王府施压，让你向林家低头认错，向磊哥哥低头认错。”
其实这个结果也不难猜。
皇宫中出来指使林家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皇子。皇帝不太可能做这么幼稚无用的事，那应该就是皇子了。程小楼要问的，就是哪个皇子。
当今皇帝夏明德膝下有九子六女，太子便是大皇子。
噙着笑听完了何黛儿的话，程小楼不禁嘲讽的道：“皇族出手？这太子还没当上皇帝，就想代表皇族了吗？他也配？哈，真是可笑。”
坐回到椅子上，程小楼呼吸有些加重，端起已经微凉的灵茶喝了一口，强行收敛了自己暴躁的情绪。
这时何黛儿又道：“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和我义父吧。”
“放过？”程小楼咧嘴笑了，对视何黛儿的眼睛道：“我放过了啊，跟你一起来的林家人包括林正泽我都放他们过了鬼门关，跟林磊团聚去了。抱歉，刚才都是逗你的，其实你那个义父早就跟林磊一样躺在棺材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何黛儿听到自己话后越来越绝望的面容，程小楼从心底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兴奋感。等全部说完之后，竟是忍不住癫狂的大笑起来，而何黛儿则是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因为过度悲伤还是被吓的。
等程小楼平复过来之后，何黛儿已经被竹伯叫人抬下去了，厅内只剩下程小楼、竹伯和慕容菁三人。
慕容菁有些害怕的看着程小楼，在程小楼目光扫向她的时候连忙低头，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吭声。
另一边竹伯则只当程小楼是在玩，没有说程小楼奇怪的状态，而是将话题放在了刚刚何黛儿的话上：“何黛儿说是太子派人指使的他们，我觉得有点不太可能。不是何黛儿说谎了，而是她也被骗了。”
程小楼点了点头，冷笑道：“肯定的啊。指使人堵咱们王府的门，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不是摆明了跟咱们镇鼎王府正面刚呢吗？当今太子确实是有点蠢，但也不至于这么蠢到无可救药。让人好好查一查，跟太子最不对付的皇子是哪一位。看一看，到底是有人想要拿咱们王府当枪使对付太子，还是太子自己故布疑阵。啧啧，他们这个皇族，可是真乱呐。”
本以为何黛儿对于这个问题会避而不答，有所遮掩。结果却没想到何黛儿回答的十分干脆，理由更是出乎了程小楼的意料。
“避劫？”程小楼眉梢上挑，反问了一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何黛儿点了点头，看着程小楼疑惑怀疑的眼神，解释道：“五年前，我母亲跟我说，她请机枢道人为我卜了一卦，卦中现象我命中有一死劫难渡。唯一的生机便在中域圣京城的林家。我必须要易姓藏身于林家，以林家女自居十年，才能消灾弥祸，为自身寻得一线生机。”
乍一听这个理由，程小楼觉得何黛儿有点扯，但看何黛儿说的不假思索，神态表情又不似作伪。
仔细琢磨琢磨，这是个有仙人有江湖的高武世界，再联想到林磊的天命主角身份，程小楼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暗暗记下了机枢道人这个名字。
凝眉沉思了片刻后，程小楼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个问题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何小姐，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来我镇鼎王府门前闹事的？”
这回何黛儿倒是犹豫了起来，想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见此，程小楼也不怒，反而展颜笑道：“不知道？巧了，我们审林正泽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何小姐不愿意说，那也无妨。竹伯，去问林正泽，找咱们府上最好的刑询师，照死里审！不说，就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林正泽已经成了程小楼用来拿捏何黛儿的王牌。
从早上一直被单独关到现在的何黛儿又哪知道，林正泽已经硬生生被审死了，死前也没说背后主使的准确身份，不然程小楼又何必费事来诈何黛儿。
“别！”
见程小楼又要对林正泽动手，何黛儿慌了起来，连忙拦住要叫人的竹伯，惊慌道：“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跟义父两个人决定的，脑子一热就来了。你不要审我义父了，真的没人指使我们。”
“是吗？”程小楼盯着何黛儿，似笑非笑的道：“可我收到的情报是，昨天晚上从皇宫出来了一个小太监，这个小太监登上林府的门，跟你和林正泽密谈了有半个时辰。等这小太监离开之后，你跟林正泽便开始谋划来镇鼎王府门口闹事了。而就在你和林正泽被抓进王府里的时候，那个昨晚跟你们密谈探的小太监，被发现暴死在了宫中。而有关这名小太监的痕迹，也被抹除的一干二净。还不明白吗？你们被人当枪使了。”
听到这，何黛儿的脸色一变，微微有些发白，但仍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程小楼也不着急，继续说：“你跟林正泽不说是谁指使你们，是因为那个人给了你们什么保证吧？呵呵，让我来猜猜。是想借你琅琊玉珑宗少宗主的身份，再加上那个人的势力给我镇鼎王府施压？要我命是不可能的。是想让我给林磊道歉？让我丢脸给林磊出口气？或是就为了让天下人知道我镇鼎王府多么的残酷霸道，我程小楼多么的纨绔恶劣？你是不是还在想，你有琅琊玉珑宗的背景，我不敢对你如何。等着那个人对我镇鼎王府施压，我便会有所顾忌放你和林家人离开？别天真了。”
程小楼每说一句，何黛儿的脸色便愈白一分。
程小楼的声音逐渐冷下来，笑容也变成了冷笑。贴在何黛儿耳边，呵出的气钻进何黛儿耳朵里，温热气息让何黛儿半边身子都不禁一麻，吐出来的话语却让何黛儿又如坠冰窟：“现在还没有任何势力主动接触我们镇鼎王府，为你和林家说话。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如果那个人已经对我施压了，我还用在这费劲问你吗？正是因为他龟缩不敢出来，我才问你想找到他！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圣京城内，除了当今皇帝，无一势力敢、更无一势力能跟我们镇鼎王府正面抗衡！而当今皇帝会因为你们这点事得罪我们镇鼎王府吗？我想，派人接触你们的也不是皇帝吧？他可没这么蠢！我的耐心快没了，你就摆明了说，是他哪个不成器的儿子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那就让林家人全都给林磊陪葬去。至于你？我不会轻易让你死。去边军当军妓怎么样？呵呵，不可思议吗？你觉得我不敢动你吗？你觉得镇鼎王府会忌惮琅琊玉珑宗吗？什么名门大派，正道邪道，我正想要效仿爷爷马踏江湖破宗灭门却没有理由呢！如果琅琊玉珑宗愿意给我一个借口，那我程小楼真是不胜感激！”
说到最后，程小楼愈发的亢奋起来，眼睛都变得有些发红，气势愈涨愈高，直将何黛儿骇的摔倒在了地上。
程小楼此时的内心冷静无比，但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精神上的兴奋和暴躁。他说出的话也不是在吓唬何黛儿，而是心里确实如此想的。程小楼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另一边，何黛儿坐在地上向后挪了几下后，竟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嗫喏的说出了指使他们的人的身份：“是太子，是太子派人接触的我们。他说只要我们来王府门口闹，王府调查到我的身份，肯定会有所顾忌的。这时候他们皇族就会出手，对你们镇鼎王府施压，让你向林家低头认错，向磊哥哥低头认错。”
其实这个结果也不难猜。
皇宫中出来指使林家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皇子。皇帝不太可能做这么幼稚无用的事，那应该就是皇子了。程小楼要问的，就是哪个皇子。
当今皇帝夏明德膝下有九子六女，太子便是大皇子。
噙着笑听完了何黛儿的话，程小楼不禁嘲讽的道：“皇族出手？这太子还没当上皇帝，就想代表皇族了吗？他也配？哈，真是可笑。”
坐回到椅子上，程小楼呼吸有些加重，端起已经微凉的灵茶喝了一口，强行收敛了自己暴躁的情绪。
这时何黛儿又道：“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和我义父吧。”
“放过？”程小楼咧嘴笑了，对视何黛儿的眼睛道：“我放过了啊，跟你一起来的林家人包括林正泽我都放他们过了鬼门关，跟林磊团聚去了。抱歉，刚才都是逗你的，其实你那个义父早就跟林磊一样躺在棺材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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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小楼平复过来之后，何黛儿已经被竹伯叫人抬下去了，厅内只剩下程小楼、竹伯和慕容菁三人。
慕容菁有些害怕的看着程小楼，在程小楼目光扫向她的时候连忙低头，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吭声。
另一边竹伯则只当程小楼是在玩，没有说程小楼奇怪的状态，而是将话题放在了刚刚何黛儿的话上：“何黛儿说是太子派人指使的他们，我觉得有点不太可能。不是何黛儿说谎了，而是她也被骗了。”
程小楼点了点头，冷笑道：“肯定的啊。指使人堵咱们王府的门，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不是摆明了跟咱们镇鼎王府正面刚呢吗？当今太子确实是有点蠢，但也不至于这么蠢到无可救药。让人好好查一查，跟太子最不对付的皇子是哪一位。看一看，到底是有人想要拿咱们王府当枪使对付太子，还是太子自己故布疑阵。啧啧，他们这个皇族，可是真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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