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重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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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烈日炎炎。
鄂省,省府江城通往清水市的省道上,一辆老旧的大巴车喘着粗气,卖力前行着。
车里十分炎热,没有空调,乘客们心绪烦躁,汗流浃背。
路况也不太好,年久失修的道路,时有颠簸。
李墨却睡得很香!
年纪大了,到底不比当年。
想当年,玩起游戏的时候通宵通宵不睡觉,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现在却是不行了。
一帮很久没见的老同学聚在一起回忆光辉岁月,心血来潮跑去网咖通宵。
网咖各方面的条件比当初破旧的黑网吧不知强了多少,甚至还有漂亮的小妹在旁边陪玩,结果却是,才半夜就一个个满脸油腻,昏昏欲睡。
“唔,果然不年轻了啊!”
“油腻中年男,油腻中年男,不服气是真不行!”
“……”
路太颠了。
尽管很累睡得很香,一个不小心,他还是被颠醒过来。
迷迷糊糊的,也没感觉到哪里不对,下意识他便嘟嚷起来。
结果没说两句,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不大,口气却是那么老气横秋,话说,你就不怕未老先衰啊?”
声音十分动听,风铃似的悦耳。
伴随着声音的到来,似有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李墨也没往心里去,打了个呵欠,笑道:“都三十过半的人了,这要还不大,什么才叫大啊?”
一边说,一边侧过脸来。
惊艳!
好标致的女人,绝对纯天然的,没有整容加工过!
唇红齿白,俏目含情,一身白色连衣裙,不施粉黛,不着珠玉,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风情,只是一眼,他就呆了,睡意全消。
女人也不以为意。
闻言掩嘴一笑,道:“你这人,越说越离谱了,还三十过半,我看啊,你是高中都没毕业吧?”
呵呵——
李墨就笑。
难得被人夸赞年轻,而且还是个祸水级别的大美女,他下意识就准备得瑟一下。
只是刚刚开口,忽然他愣住了!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
金龙大巴变成了破旧连空调都没有的老爷车!
道路这么颠簸,完全不是高速路应该有的样子!
省道两边,原始破败的田园风光,完全没有印象中新农村的风采!
然后,乘客的着装风格倒退十几年,路上前后左右居然看不见私家车,有人在打电话,手机竟然还是翻盖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重生???”
“叮”,脑海里突然亮起一盏灯。
前看后看,左顾右盼,这一刻,李墨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精彩。
见他神色有异,双眼都直了,旁边女人也吓了一跳。
“喂,你没事吧?”
“喂,喂,你可别吓我啊,我就开个玩笑,没存坏心思的!”
“……”
纤手如玉,五指修长。
下意识的,女人伸手在他面前晃荡,言语间也颇显焦虑。
李墨醒过神来,也没多做理会,急匆匆问道:“有镜子没有,有就拿给我……”
“哦!”女人缩了缩脖子,很快从随身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镜子。
李墨接过,左看又看,上看下看,不知不觉就笑歪了嘴。
“帅!”
“真帅!”
“话说,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自己原来长得这么好看呢?”
“……”
搔首弄姿,念念有词。
一不小心就照了快十分钟,直到旁边女人都快被他这股子自恋恶心到吐了,他才醒过神来。
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交还了镜子,想了想,他又问道:“今天是不是2003年7月5号?”
语气略显凝重。
这个问题很重要,重要到足以影响一生。
事实上,当“重生”二字出现在脑海,有些事情自觉不自觉就被想起来了,包括这辆车,也包括旁边的女人……
只是,他终究不太确定。
女人也没多想,笑道:“看来还没睡得太迷糊,没错,你说对了,今天就是03年7月5号。
准确的说,现在是……”
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只是还不等她说完,大巴车猛的一颠,紧跟着,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浮出水面。
“不许动!”
“全都不许动!”
“都老实点,谁敢乱喊乱叫,老子不介意给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
抢劫。
记忆中的抢劫案,终究还是发生了。
当年他就在这辆车上,眼睁睁看着歹徒行凶,眼睁睁看着旁边美丽的女孩惨死。
那是他一生中经历过最为可怕的事件,没有之一。
以至于许多年后,午夜梦回,他还时常想起那哀婉绝望的眼神,身心俱疲,彻夜难眠。
而今,他又回到了这辆车上!
区别在于,上一次,他真的只有十七岁,胆小懦弱,而这一次……
还是胆小,怕得要死。
他就生怕这些亡命之徒手抖,一个不小心就将那雪亮的刀子扎在他心坎上。
不过人是成熟多了!
十七岁的身体里,隐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尽管依然害怕,他却并没有六神无主。
歹徒一共四个,这还是明面上的!
整车都被控制,连司机脖子上都架着刀子,乘客们个个杯弓蛇影,心惊胆颤。
没那能耐,也没那胆量,他根本没想过跟这些家伙硬碰硬。
回想着记忆中整件事的始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等歹徒走近,他果断抢了身边女人的包。
“你干什么?”
“还给我,快还给我!”
“……”
女人怒了,一边喊一边伸手来抢。
血案历历在目,此刻李墨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怒吼一声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声音很大。
那凶狠而严厉的眼神,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女人被镇住了,光眨眼,忘了说话。
歹徒也被吸引,相互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面色阴沉持刀走来。
李墨根本不等!
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他根本不敢让这女人开口说话。
不等歹徒走近,更不等歹徒开口,他果断就拉开包包拉链,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拿了出来。
“大哥别生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呐,这是手机,摩托罗拉最新款!”
“这是现金,没数过,看样子应该有一千多块!”
“嗯,还有一条金项链,应该能卖不少钱,大哥笑纳!”
“……”
手机,现金,项链,值钱的全都拿出来了,就剩下几张卡,一张身份证,再有就是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李墨脸色十分僵硬!
鼓足勇气,冒着生命危险,他做出现在的举动,但他却不知道,这样是否能改变身边女人的命运。
所幸,他赌对了!
“不错,你小子很懂事。”
“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哥哥们也不用枉做恶人了。”
歹徒笑了。
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与雪亮的刀光形成鲜明对比。
做这种事,自然是为了求财。
既然这少年如此识相,肯主动将财物交出来,他也乐得省事。
收了李墨交出来的东西,顺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免去他身上那一份,歹徒转身,往其它乘客过去。
李墨长出一口气,软趴趴的坐了下来。
好累!
浑身湿透,将近虚脱!
好在终究是成了。
他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也终于不用再在午夜梦回之际承受那痛苦的拷问与折磨。
可身边女人并不这样想!
浑然不知已经在鬼门关游荡了一圈,原本对李墨感观还不错,此刻她心里只有深深的嫌弃与厌恶。
“胆小鬼!”
“不是男人!”
“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交出去?”
满腔怒火。
说着便起身准备去找那歹徒理论,把东西要回来。
李墨吓了一跳。
伸手一把将她拉着坐下,他低声道:“你不要命了?没看见他们手上拿着刀?”
“拿刀又怎样?”
“光天化日,难不成他们敢杀人?”
女人杏目圆瞪,看起来却非但不惹人厌,反而美感十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这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终究还是杀人了!
区别在于,死去的不是身边的女人,而是另外一个年轻男人。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
原本,应该是身边女人的死,然后所有人都不敢妄动,只能乖乖交出身上财物。
可因为李墨的插手,身边女人幸免于难,人群也因此而少了那份敬畏。
然后,那年轻的哥们便为他的血气方刚付出了血的代价!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没事那么勇敢做什么,像我这么苟且而帅气的活着,难道不好么?”
“……”
歹徒已经撤走了。
大巴车却没能再启动起来。
车子周围,乘客们惊疑不定,或痛哭失声,或神色戚惶。
李墨却在发呆。
夏日傍晚的霞光笼罩下,他坐在路边,双手托腮,面向大片水稻田,面向天边晚霞,那怔怔出神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正在沉思的哲人。
旁边女人也很安静,静对夕阳,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久好久,她才侧过脸来:“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李墨摇头。
“那你一副沉思者的模样?”女人不信,穷追不舍。
李墨无奈。
扭头看着那张俏脸,好久好久,他一声轻叹。
“什么沉思者?”
“我只是腿软,腿软知道么,腿软就是被吓到了,站不起来!”
“嗳,说了你也不懂。
别傻站着了,快扶我起来,坐这么久,地上又这么烫,屁股都要长疮了!”
“……”
鄂省,省府江城通往清水市的省道上,一辆老旧的大巴车喘着粗气,卖力前行着。
车里十分炎热,没有空调,乘客们心绪烦躁,汗流浃背。
路况也不太好,年久失修的道路,时有颠簸。
李墨却睡得很香!
年纪大了,到底不比当年。
想当年,玩起游戏的时候通宵通宵不睡觉,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现在却是不行了。
一帮很久没见的老同学聚在一起回忆光辉岁月,心血来潮跑去网咖通宵。
网咖各方面的条件比当初破旧的黑网吧不知强了多少,甚至还有漂亮的小妹在旁边陪玩,结果却是,才半夜就一个个满脸油腻,昏昏欲睡。
“唔,果然不年轻了啊!”
“油腻中年男,油腻中年男,不服气是真不行!”
“……”
路太颠了。
尽管很累睡得很香,一个不小心,他还是被颠醒过来。
迷迷糊糊的,也没感觉到哪里不对,下意识他便嘟嚷起来。
结果没说两句,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不大,口气却是那么老气横秋,话说,你就不怕未老先衰啊?”
声音十分动听,风铃似的悦耳。
伴随着声音的到来,似有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李墨也没往心里去,打了个呵欠,笑道:“都三十过半的人了,这要还不大,什么才叫大啊?”
一边说,一边侧过脸来。
惊艳!
好标致的女人,绝对纯天然的,没有整容加工过!
唇红齿白,俏目含情,一身白色连衣裙,不施粉黛,不着珠玉,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风情,只是一眼,他就呆了,睡意全消。
女人也不以为意。
闻言掩嘴一笑,道:“你这人,越说越离谱了,还三十过半,我看啊,你是高中都没毕业吧?”
呵呵——
李墨就笑。
难得被人夸赞年轻,而且还是个祸水级别的大美女,他下意识就准备得瑟一下。
只是刚刚开口,忽然他愣住了!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
金龙大巴变成了破旧连空调都没有的老爷车!
道路这么颠簸,完全不是高速路应该有的样子!
省道两边,原始破败的田园风光,完全没有印象中新农村的风采!
然后,乘客的着装风格倒退十几年,路上前后左右居然看不见私家车,有人在打电话,手机竟然还是翻盖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重生???”
“叮”,脑海里突然亮起一盏灯。
前看后看,左顾右盼,这一刻,李墨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精彩。
见他神色有异,双眼都直了,旁边女人也吓了一跳。
“喂,你没事吧?”
“喂,喂,你可别吓我啊,我就开个玩笑,没存坏心思的!”
“……”
纤手如玉,五指修长。
下意识的,女人伸手在他面前晃荡,言语间也颇显焦虑。
李墨醒过神来,也没多做理会,急匆匆问道:“有镜子没有,有就拿给我……”
“哦!”女人缩了缩脖子,很快从随身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镜子。
李墨接过,左看又看,上看下看,不知不觉就笑歪了嘴。
“帅!”
“真帅!”
“话说,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自己原来长得这么好看呢?”
“……”
搔首弄姿,念念有词。
一不小心就照了快十分钟,直到旁边女人都快被他这股子自恋恶心到吐了,他才醒过神来。
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交还了镜子,想了想,他又问道:“今天是不是2003年7月5号?”
语气略显凝重。
这个问题很重要,重要到足以影响一生。
事实上,当“重生”二字出现在脑海,有些事情自觉不自觉就被想起来了,包括这辆车,也包括旁边的女人……
只是,他终究不太确定。
女人也没多想,笑道:“看来还没睡得太迷糊,没错,你说对了,今天就是03年7月5号。
准确的说,现在是……”
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只是还不等她说完,大巴车猛的一颠,紧跟着,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浮出水面。
“不许动!”
“全都不许动!”
“都老实点,谁敢乱喊乱叫,老子不介意给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
抢劫。
记忆中的抢劫案,终究还是发生了。
当年他就在这辆车上,眼睁睁看着歹徒行凶,眼睁睁看着旁边美丽的女孩惨死。
那是他一生中经历过最为可怕的事件,没有之一。
以至于许多年后,午夜梦回,他还时常想起那哀婉绝望的眼神,身心俱疲,彻夜难眠。
而今,他又回到了这辆车上!
区别在于,上一次,他真的只有十七岁,胆小懦弱,而这一次……
还是胆小,怕得要死。
他就生怕这些亡命之徒手抖,一个不小心就将那雪亮的刀子扎在他心坎上。
不过人是成熟多了!
十七岁的身体里,隐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尽管依然害怕,他却并没有六神无主。
歹徒一共四个,这还是明面上的!
整车都被控制,连司机脖子上都架着刀子,乘客们个个杯弓蛇影,心惊胆颤。
没那能耐,也没那胆量,他根本没想过跟这些家伙硬碰硬。
回想着记忆中整件事的始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等歹徒走近,他果断抢了身边女人的包。
“你干什么?”
“还给我,快还给我!”
“……”
女人怒了,一边喊一边伸手来抢。
血案历历在目,此刻李墨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怒吼一声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声音很大。
那凶狠而严厉的眼神,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女人被镇住了,光眨眼,忘了说话。
歹徒也被吸引,相互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面色阴沉持刀走来。
李墨根本不等!
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他根本不敢让这女人开口说话。
不等歹徒走近,更不等歹徒开口,他果断就拉开包包拉链,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拿了出来。
“大哥别生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呐,这是手机,摩托罗拉最新款!”
“这是现金,没数过,看样子应该有一千多块!”
“嗯,还有一条金项链,应该能卖不少钱,大哥笑纳!”
“……”
手机,现金,项链,值钱的全都拿出来了,就剩下几张卡,一张身份证,再有就是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李墨脸色十分僵硬!
鼓足勇气,冒着生命危险,他做出现在的举动,但他却不知道,这样是否能改变身边女人的命运。
所幸,他赌对了!
“不错,你小子很懂事。”
“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哥哥们也不用枉做恶人了。”
歹徒笑了。
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与雪亮的刀光形成鲜明对比。
做这种事,自然是为了求财。
既然这少年如此识相,肯主动将财物交出来,他也乐得省事。
收了李墨交出来的东西,顺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免去他身上那一份,歹徒转身,往其它乘客过去。
李墨长出一口气,软趴趴的坐了下来。
好累!
浑身湿透,将近虚脱!
好在终究是成了。
他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也终于不用再在午夜梦回之际承受那痛苦的拷问与折磨。
可身边女人并不这样想!
浑然不知已经在鬼门关游荡了一圈,原本对李墨感观还不错,此刻她心里只有深深的嫌弃与厌恶。
“胆小鬼!”
“不是男人!”
“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交出去?”
满腔怒火。
说着便起身准备去找那歹徒理论,把东西要回来。
李墨吓了一跳。
伸手一把将她拉着坐下,他低声道:“你不要命了?没看见他们手上拿着刀?”
“拿刀又怎样?”
“光天化日,难不成他们敢杀人?”
女人杏目圆瞪,看起来却非但不惹人厌,反而美感十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这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终究还是杀人了!
区别在于,死去的不是身边的女人,而是另外一个年轻男人。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
原本,应该是身边女人的死,然后所有人都不敢妄动,只能乖乖交出身上财物。
可因为李墨的插手,身边女人幸免于难,人群也因此而少了那份敬畏。
然后,那年轻的哥们便为他的血气方刚付出了血的代价!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没事那么勇敢做什么,像我这么苟且而帅气的活着,难道不好么?”
“……”
歹徒已经撤走了。
大巴车却没能再启动起来。
车子周围,乘客们惊疑不定,或痛哭失声,或神色戚惶。
李墨却在发呆。
夏日傍晚的霞光笼罩下,他坐在路边,双手托腮,面向大片水稻田,面向天边晚霞,那怔怔出神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正在沉思的哲人。
旁边女人也很安静,静对夕阳,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久好久,她才侧过脸来:“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李墨摇头。
“那你一副沉思者的模样?”女人不信,穷追不舍。
李墨无奈。
扭头看着那张俏脸,好久好久,他一声轻叹。
“什么沉思者?”
“我只是腿软,腿软知道么,腿软就是被吓到了,站不起来!”
“嗳,说了你也不懂。
别傻站着了,快扶我起来,坐这么久,地上又这么烫,屁股都要长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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