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章 固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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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江素衣要走，陈牧就早早准备好早饭。
四人吃过早饭了，陈牧去跟王富贵借车，他打算送江素衣和芳文两人去县城。
不过，这次并不是去杉锦县，在杉锦县隔壁还有个叫梨县的县城，梨县有通往省城的航班。陈牧打算把两人送去梨县机场，从梨县机场前往省城转机，然后飞往京城。
今天正好赶集，王富贵本来要去镇上跑生意，但是听说江素衣和芳文要走，他立马把面包车借给了陈牧。
“跑生意算什么，送人要紧，牧子你这就把车拿去用。”王富贵豪迈的说。
陈牧接过车钥匙，把面包车开到屋门前，又进屋给两人把行李都搬上车，一切打理妥当。上车前，王富贵也过来跟她们俩道别。
“小文姑娘，你们以后还会来龙洞村对吧。”王富贵有些不舍地说。
芳文道；“不好说，应该不会了，富贵哥再见。”
说起来，芳文对王富贵的态度转变，应该是在那天晚上他被毒蛇咬伤之后。要不是王富贵主动解围，被银环蛇咬伤的人很可能就是她，因此，芳文对王富贵抱有感激之情。
“真的不来了？”王富贵神色有些暗淡。
“嗯，但也不一定，看情况吧。”
当芳文说出不一定时，王富贵暗淡下去的脸色似乎又恢复了一丝光彩。
看得出来，王富贵对芳文这个小姑娘颇有好感，或者说，他应该是默默喜欢上了这个女孩。王富贵是个大老粗，人也长得不好看，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唯一期许的只不过是希望能再一次见到芳文而已。
又或许，他们以后再也见不上面了。
这就是农村大龄青年的狗屁爱情，一厢情愿，既可怜又可悲，甚至还可笑。
江素衣坐在前面的副驾座位，陈小鱼也要去送她妈妈，就跟芳文坐在后面。陈牧启动引擎，面包车晃悠着慢慢驶出了村口公路。
从龙洞村到梨县机场大概有五十公里左右，预定的是下午两点的飞机，所以陈牧的车速并不快，面包车平稳地在公路上行进着。
这会儿，江素衣忽然问道；
“对了陈牧，你怎么不买辆车？”
专心开车的陈牧忽然面对这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不用说，车他当然想买，关键是要有票子不是。
陈牧有些尴尬，就笑了笑；“嗯，买车还不急，反正也不太用得上。”
“什么用不上，我还不知道你，你根本就是拿不出买车的钱。”
江素衣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额，，最近是有些紧。”真相被拆穿，陈牧只得老实说，“不过也不要紧，等餐馆有了生意，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江素衣皱了皱眉，这才说；
“算了，我那边还有一台没用的车，回京后我让人把车给你开过来。”
陈牧听了，心里有些小感动，却拒绝道；
“我看不用了，车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我以后会有钱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江素衣瞪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我说陈牧，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固执，四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固执死板的人。”
被江素衣这样一说，陈牧不说话了，默默开着车，他想逃避这个话题。
江素衣说的没错，陈牧就是这么个固执的人。四年前，在他们有了陈小鱼以后，因为陈小鱼一直都是跟在爸爸这边，陈牧除了江素衣发给他的那份工资外，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他和女儿在京城的生活主要是依靠之前的退伍费支撑着。
在京城这样的一线城市，每月光是房租都要花上好几千块，再加上他自己和女儿的饮食起居，奶粉钱和日常消费，每个月的开销能上万块，常年下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资。
那时候江素衣要给陈牧加工资，却被他固执的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无功不受禄，因为那时候，陈牧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女儿，对江素衣的安保工作并没有太多的出勤率。
曾经的陈牧不愿意接受江素衣的施舍，现在就更加不会愿意了，这是他的偏执。
江素衣对陈牧固执的性格很是无语，既然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江素衣也不必再大费口舌，免得自讨没趣。
见陈牧不说话，江素衣就转换了话题，她说道；
“车的事我也不为难你，但是陈小鱼上学的事，陈牧你打算要拖到什么时候？”
得，最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来了，陈牧就知道这事是不可能避开，根本逃不掉。
其实，刚才一路上他都在担心这事，要是江素衣没提起，那么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他的战略是能拖就拖，没想，还是逃不过江素衣这一关。
陈牧犹豫半天，这才说道；“这事不急吧，小鱼还小，我觉得根本就没必要上幼儿园。”
江素衣盯着他；“这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三遍，陈牧你老是这样有意思吗？”
面对质问，陈牧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毕竟不让陈小鱼上幼儿园这事，他是存有私心的，也是他的偏执，比起学校，他当然是更愿意让女儿待在身边。
气氛有些僵，还好坐在后面的陈小鱼说话了。
“麻麻，小鱼不要上学，小鱼要待在耙耙身边呢。”
江素衣听了，转过头去看陈小鱼一眼，皱了皱眉；
“那可不行，陈小鱼你已经不小了，一定要去上学。”
“麻麻，小鱼才四岁，还小呢。”陈小鱼继续反抗。
江素衣拿这孩子没办法，她气得冒烟，转而看向陈牧，很是不满地说；
“好啊陈牧，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反抗我是吧，陈小鱼都被你给带皮了。”
陈牧无辜躺枪，道；“怎么就是反抗了，不让小鱼上学只是尊重她的意见，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咱们总不能逼着她去上学吧。”
“说的还挺有道理。”江素衣看着他，不容置喙道，“陈小鱼要不上学，她以后拿什么去跟其他小孩比，这事没得商量，一定要去幼儿园。”
面对江素衣坚定的口气，陈牧没辙，他只能打游击了，能拖一时是一时，说；
“现在幼儿园已经开学，小鱼要想上学，得等到下学期才能报名。”
江素衣道；“那就下学期，反正不许再拖延了，不能让陈小鱼输在起跑线上。”
陈牧；“。。。”
咋又是起跑线啊。
。。。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梨县机场终于到了。
下车时，江素衣已经戴上口罩，以防被路人认出来。
机票在来之前就在网上订购好，陈牧在售票厅给江素衣两人取了机票。进入候机室之前，陈小鱼跟江素衣挥手道别；
“麻麻再见！”
“小鱼再见，妈妈还会再回来的。”
“嗯，小鱼等麻麻回来哦。”
陈牧也跟江素衣道了别，然后牵着陈小鱼的手，两人漫步走出了售票大厅。
四人吃过早饭了，陈牧去跟王富贵借车，他打算送江素衣和芳文两人去县城。
不过，这次并不是去杉锦县，在杉锦县隔壁还有个叫梨县的县城，梨县有通往省城的航班。陈牧打算把两人送去梨县机场，从梨县机场前往省城转机，然后飞往京城。
今天正好赶集，王富贵本来要去镇上跑生意，但是听说江素衣和芳文要走，他立马把面包车借给了陈牧。
“跑生意算什么，送人要紧，牧子你这就把车拿去用。”王富贵豪迈的说。
陈牧接过车钥匙，把面包车开到屋门前，又进屋给两人把行李都搬上车，一切打理妥当。上车前，王富贵也过来跟她们俩道别。
“小文姑娘，你们以后还会来龙洞村对吧。”王富贵有些不舍地说。
芳文道；“不好说，应该不会了，富贵哥再见。”
说起来，芳文对王富贵的态度转变，应该是在那天晚上他被毒蛇咬伤之后。要不是王富贵主动解围，被银环蛇咬伤的人很可能就是她，因此，芳文对王富贵抱有感激之情。
“真的不来了？”王富贵神色有些暗淡。
“嗯，但也不一定，看情况吧。”
当芳文说出不一定时，王富贵暗淡下去的脸色似乎又恢复了一丝光彩。
看得出来，王富贵对芳文这个小姑娘颇有好感，或者说，他应该是默默喜欢上了这个女孩。王富贵是个大老粗，人也长得不好看，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唯一期许的只不过是希望能再一次见到芳文而已。
又或许，他们以后再也见不上面了。
这就是农村大龄青年的狗屁爱情，一厢情愿，既可怜又可悲，甚至还可笑。
江素衣坐在前面的副驾座位，陈小鱼也要去送她妈妈，就跟芳文坐在后面。陈牧启动引擎，面包车晃悠着慢慢驶出了村口公路。
从龙洞村到梨县机场大概有五十公里左右，预定的是下午两点的飞机，所以陈牧的车速并不快，面包车平稳地在公路上行进着。
这会儿，江素衣忽然问道；
“对了陈牧，你怎么不买辆车？”
专心开车的陈牧忽然面对这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不用说，车他当然想买，关键是要有票子不是。
陈牧有些尴尬，就笑了笑；“嗯，买车还不急，反正也不太用得上。”
“什么用不上，我还不知道你，你根本就是拿不出买车的钱。”
江素衣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额，，最近是有些紧。”真相被拆穿，陈牧只得老实说，“不过也不要紧，等餐馆有了生意，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江素衣皱了皱眉，这才说；
“算了，我那边还有一台没用的车，回京后我让人把车给你开过来。”
陈牧听了，心里有些小感动，却拒绝道；
“我看不用了，车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我以后会有钱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江素衣瞪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我说陈牧，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固执，四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固执死板的人。”
被江素衣这样一说，陈牧不说话了，默默开着车，他想逃避这个话题。
江素衣说的没错，陈牧就是这么个固执的人。四年前，在他们有了陈小鱼以后，因为陈小鱼一直都是跟在爸爸这边，陈牧除了江素衣发给他的那份工资外，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他和女儿在京城的生活主要是依靠之前的退伍费支撑着。
在京城这样的一线城市，每月光是房租都要花上好几千块，再加上他自己和女儿的饮食起居，奶粉钱和日常消费，每个月的开销能上万块，常年下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资。
那时候江素衣要给陈牧加工资，却被他固执的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无功不受禄，因为那时候，陈牧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女儿，对江素衣的安保工作并没有太多的出勤率。
曾经的陈牧不愿意接受江素衣的施舍，现在就更加不会愿意了，这是他的偏执。
江素衣对陈牧固执的性格很是无语，既然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江素衣也不必再大费口舌，免得自讨没趣。
见陈牧不说话，江素衣就转换了话题，她说道；
“车的事我也不为难你，但是陈小鱼上学的事，陈牧你打算要拖到什么时候？”
得，最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来了，陈牧就知道这事是不可能避开，根本逃不掉。
其实，刚才一路上他都在担心这事，要是江素衣没提起，那么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他的战略是能拖就拖，没想，还是逃不过江素衣这一关。
陈牧犹豫半天，这才说道；“这事不急吧，小鱼还小，我觉得根本就没必要上幼儿园。”
江素衣盯着他；“这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三遍，陈牧你老是这样有意思吗？”
面对质问，陈牧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毕竟不让陈小鱼上幼儿园这事，他是存有私心的，也是他的偏执，比起学校，他当然是更愿意让女儿待在身边。
气氛有些僵，还好坐在后面的陈小鱼说话了。
“麻麻，小鱼不要上学，小鱼要待在耙耙身边呢。”
江素衣听了，转过头去看陈小鱼一眼，皱了皱眉；
“那可不行，陈小鱼你已经不小了，一定要去上学。”
“麻麻，小鱼才四岁，还小呢。”陈小鱼继续反抗。
江素衣拿这孩子没办法，她气得冒烟，转而看向陈牧，很是不满地说；
“好啊陈牧，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反抗我是吧，陈小鱼都被你给带皮了。”
陈牧无辜躺枪，道；“怎么就是反抗了，不让小鱼上学只是尊重她的意见，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咱们总不能逼着她去上学吧。”
“说的还挺有道理。”江素衣看着他，不容置喙道，“陈小鱼要不上学，她以后拿什么去跟其他小孩比，这事没得商量，一定要去幼儿园。”
面对江素衣坚定的口气，陈牧没辙，他只能打游击了，能拖一时是一时，说；
“现在幼儿园已经开学，小鱼要想上学，得等到下学期才能报名。”
江素衣道；“那就下学期，反正不许再拖延了，不能让陈小鱼输在起跑线上。”
陈牧；“。。。”
咋又是起跑线啊。
。。。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梨县机场终于到了。
下车时，江素衣已经戴上口罩，以防被路人认出来。
机票在来之前就在网上订购好，陈牧在售票厅给江素衣两人取了机票。进入候机室之前，陈小鱼跟江素衣挥手道别；
“麻麻再见！”
“小鱼再见，妈妈还会再回来的。”
“嗯，小鱼等麻麻回来哦。”
陈牧也跟江素衣道了别，然后牵着陈小鱼的手，两人漫步走出了售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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