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过四季的似水涟漪——送我不知归航的小猪【书友怕水的鲨鱼：爱情故事】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席慕蓉《青春》
　　“叫她小猪吧！”对面的男孩，略高挑的身体稍稍有点单薄，那张二十三四岁的脸上，除了额头的几颗青春痘说明他是年轻人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年轻人该有的飞扬和朝气，有点儿落寞的神情让人不由得心疼！不说话沉静下来三分忧郁七分冷漠的气质，哎，这男孩肯定又是一个没有走出心伤的！
　　果不其然！“2009年9月7号，这个日子，我永生都记得！就像她的一颦一笑，我们牵手亲吻吵架，每一份甜蜜，每一份酸涩，我都记得！”男孩腼腆一笑，“我有记日记的习惯，有人说你把自己每天说的做的事情记录下来，你会成为了不得的一个人”，就在男孩略显沉闷的嗓音中，我听到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小猪和傻鱼的爱情故事》。
　　2009年9月7日星期一晴大风
　　讨厌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心里好高兴！看到湛蓝天空上袅袅的白云，被浩浩山风快速吹向东南的时候，阵阵的松涛与空气中的花草香味让我不自觉心旷神怡！好怀念与阿德，还有小超骑车郊游，听林荫大道的落叶声，听小鸟的啁啾，看斜阳下的苍茫群山、俯瞰山下的万家灯火！人生的适意，就像妈妈停止了唠叨，一脸爱意的捧出我爱吃的酸辣土豆丝和西红柿炒蛋！
　　今天开始，再也没有军训的刻板与繁琐，再也没有我讨厌的晕头转向的左转右转，闲暇的中专生活让我有点惬意！这是天堂的地方，没有中考前的劳心劳力，没有老师和父母天天唠叨的考试和成绩，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看到校园里成双成对的恋人出没在食堂、操场、鲜花簇拥的着的林荫，我居然萌动了少年的春心。歌德说“那个少年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
　　是的！我今天就是一个钟情少年！
　　那个叫张晓玲的真美！
　　我喜欢她柔顺的长发！
　　我喜欢她的刘海！
　　我喜欢她害羞腼腆的样子！
　　我喜欢她可爱的小虎牙！
　　我喜欢她柔弱的娇俏！
　　我喜欢她眼角、唇角像涟漪一般扩散的盈盈笑意！
　　天呢，那个张晓玲真美，她转头不好意思微笑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我好想好想钟情在她化身的明媚春光里——变成流动的白云、和煦的晚风、摇曳的垂柳或者蹁跹蝴蝶，遨游在张晓玲编织的芬芳馥郁的幸福里！
　　2009年9月8号星期二、晴微云
　　从沉沉黑夜到熹微晨光，不到一天，才十二个小时！
　　第一次如此思念一个人！
　　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的看到一个人！
　　张晓玲，我甜蜜的梦境与现实的纠葛！浮现我眼帘的第一缕晨曦，清晨即起的第一缕微风！
　　如果说思念是一种可以回放的幸福，那么折磨思念的是一种无限憧憬却不停袭扰内心的熟悉旋律，是你爱吃的饭菜香味，是秋后九月的阳光，是张晓玲唇角微微上扬的盈盈笑意。
　　2009年9月8号，这天对于我来说，思念就是一个怀旧的小号向着定音鼓一样的发射之物倾诉我之我在。或者它仅仅是一粒藏在心里的种子，丰满而自足，一阵风，一片土壤，一点阳光，一滴雨露就能在无名的角落默吐芬芳。
　　张晓玲，让我整个灵魂都洋溢了幸福的和谐！仿佛沙漠之中困顿的旅人得到了甘霖。乃至可恶的阿德、死党小超因我姓覃（qin），调侃我为“禽兽”的时候，我只是“呵呵”的笑着，没有以往的互相追打和笑闹！总之因为张晓玲，她让我身心处于暮春三月的清晨——去领略草丛上的露珠、去嗅花朵的芳香、去看太阳的金色勾勒天边！
　　张晓玲，我喜欢秋天的叶，夏日的雨，以及任何时候的你！
　　张晓玲，娇俏温婉可爱的张晓玲，她温顺头发上有好闻的香味，精致的小圆脸上有洋溢的青春、睫毛下黑漆漆灵动的眼睛因笑就有深邃的湖泊层层涟漪，就这样纠缠着我，搅乱着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偷偷的把她打量，而她仿佛就像受惊的麋鹿，几乎不敢看我的眼睛！
　　2009年9月9号星期二、晴阴而微雨
　　张晓玲真是我的幸运星，她就像幸福的小精灵，每每游荡在我身边，不管是携了课本去教室，还是去第二食堂，只要看到张晓玲瘦削肩头上柔顺的长发，看到她提着开水瓶和室友走路笑谈的粲然，心总莫名的安谧，仿佛我周围的一切变得如伊甸园般美好！
　　很开心的是第二节课间休息的时候，张晓玲终于在我一再抗议之下，不再如其它同学喊我禽兽，而把初中死党常喊的“鲨鱼”喊成“傻鱼”！
　　我好喜欢她喊我“傻鱼”时那种恶作剧的语气，那是一种不拿自己当做外人的亲昵！天啊，在她面前，我情愿做一条终生围绕她游荡的傻鱼！
　　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当年开心的时候，从而都是好事成双，当你心情沮丧，想要什么不来的时候，老天就会把这个硬塞给你！
　　最开心的是今天班级竞选，我被当选了班长，而她被当选了宣传委员，这意味着，我有更多的机会，而且光明正大的机会去接触张晓玲！
　　上帝一定是感受到了我的梦境，感受到了我日夜所思从而对我所赐！再也没有比能天天看到张晓玲更开心的了，如果有更开心的，那就是见到张晓玲的时候，能亲聆仙音！
　　她的声音，是我听到最温和最美妙的声音！很难想象，上帝创造张晓玲这个女子的时候，消耗了多么大的灵力和才情，她的长发、睫毛、额头、脸型、鼻子、唇角也许不是最完美的，但搭配在一起，绝对是最完美无暇的！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我这颗少年的心，仿佛风拂麦浪哗啦啦的响！
　　2009年9月10号星期三、倾盆大雨
　　人生如梦！再也没有比沉浸在噩梦之中更糟糕的了！而我沉浸在噩梦之中还不愿意醒来！
　　张晓玲，我的幸福之源，我的甜蜜、我的无数思念、我的无数憧憬，我的无数期待、我的无数向往，我的无数奋斗即将开始的地方，注定就要结束了吗！
　　张晓玲，我思念的迷宫，我的温柔、我的轻怜、我的蜜爱、我的守候、我的呵护都在这个时间的迷宫里面成熟发酵，难道它真的像花吗，馨香都是在凋败之后才长久动人！
　　张晓玲，一时如同一天，一天如同一年，长长一千个白日的揪心闹人，长长一千个夜晚的孤独无聊，患得患失没有出路的绝望霸占我，往事的云影走过的红男绿女相恋的甜蜜扰乱我！张晓玲！你一低头的温柔，你不胜晚风撩过长发的娇羞，我真不想沙扬娜拉!
　　2009年9月11号星期四、晴
　　再长久的狂风暴雨都有风和日丽的时候！就像昨天倾盆大雨的泥泞，今天不过是路上稍稍的水渍！
　　张晓玲，今生我追定你了！
　　我不相信，相隔五百里之远的异地恋，你那位木讷老实的乡下男友，能抵挡我攻势的甜蜜，能抵挡我平素的呵护！
　　张晓玲，我今生恋上你了！
　　我不相信，只在qq空间里面留言。只在电话里面谈天的他，能抵挡住我别用用心的日常见面！
　　张晓玲，我今生要定你啦！
　　我不相信，那个几天就和你吵架的他，能抵挡住我的细心、用心、以及温馨！
　　张晓玲，我今生赖上你了！
　　我不相信，凭借我班长的优势和爱交朋友的人脉，掌控不了你的一举一动！
　　2009年9月13号星期六晴
　　真心离伤心最近！
　　我从自己这颗可怜卑微而又敏感的心，这颗比某些缠绵病榻的人更倍受煎熬的心感受到，张晓玲对我的态度产生了变化！
　　为了躲避我，从来都是第二食堂吃饭的她，多走了二十分钟，去了第一食堂！
　　为了躲避我，去了第一食堂的她，只在小卖部买了面包！
　　我的世界满是黑色，是校园内一点点霓虹等勉强支撑却照不出前路的黑色，凄厉冷艳却透出一丝无力！一盏路灯拉出黑色绸缎似的沉沉夜幕，我的夜空没有皓月，没有星空，也没有萤火虫！张晓玲却似那一丝光明，让我苦苦的挣扎而不能成眠！
　　板着脸气场很强的张晓玲，那种对待陌生人的清冷和残酷，让我堪比缠绵病榻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仿佛油锅里面的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丝肌肤都被灼烧再扯碎，扯碎再灼烧！
　　2009年9月20号星期六晴
　　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
　　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
　　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在远行！
　　以为我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
　　度日如年的一个礼拜，每一天都是痛苦，每一天都是煎熬！每一天都是故作潇洒！每一天都是咽泪装欢！
　　我恨辛弃疾！
　　我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写青玉案元宵的辛弃疾，绝对不是寻人，或者寻人的时候，只有灯火阑珊，没有车马喧闹人潮涌动！
　　张晓玲就像灯火阑珊处的那个闪动的身影，我只能远远的张望，想要寻觅时，她就瞬间淹没在无尽的人流和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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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像《少年维特之烦恼》里面可怜的维特那般，竟然渴望她的一瞥”，对面的男孩缓缓搅动了咖啡，轻轻啜饮一口。“天道兄，你不知道，我看到她和别人言笑晏晏的样子，我就莫名的开心！看到她板着脸看穿一切的眼神，我就莫名的压抑，莫名的委屈！假如她从别人谈论我的话语里面还是那种欢快的语气，我就能莫名的开心一整天！你不知道，我这副可笑的滑稽样多么讨厌！2009年的9月21号，我认识她的第三个礼拜，我终于鼓足勇气，晚上12点，翻墙、买宵夜、烧烤、奶茶等去校外的网吧看玩游戏的她！”这个叫“傻鱼”的男孩，一口气喝干咖啡，喊了服务员再来一杯！但我分明感受他在掩饰，他呼吸的气息有点乱！
　　爱情是麻木的也是盲目的，会拉低人平素的智商！平常和别人谈笑风生的这个男孩，在面对张晓玲瞬间板着脸看穿一切的眼神时，只剩下了无地自容的慌乱，不敢看、不敢走又不敢说话，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怕她饿了！面对继续玩游戏对他不理不睬的女孩，小男孩几乎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就这样浑浑噩噩，就像他面对我说的那般“很丢脸”！
　　不能不说，这个叫“傻鱼”的男孩，骨子里有股韧性！这是一份卑微几乎跌落到尘埃的爱情，要是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放弃了，当然也只有叫“小猪”的这个女子才能配得上“傻鱼”！事情的转机往往不是来自内部，而是来自外力，就像很多失败的爱情或成功的爱情一样，某些不可逆转的外在也能决定爱情的成功与失败！那个经常和“小猪”吵嘴的前男友，大概是因为女友的家庭和女友的身体分手了！我们的“傻鱼”才有可能真正成为那条“小猪”的“傻鱼”！
　　千万不能说爱情就是犯贱，因为有些人会―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便你忘记了她的声音，也忘记了她的笑容，甚至也忘记了她的脸，但是每当想起她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不想再犯贱，当“傻鱼”想要放弃的时候，那个男的又和张晓玲吵架了，我们可怜的“傻鱼”，看到“小猪”苍白的脸色、红红的眼睛、伏在老乡肩膀熟睡的疲惫身影，感到很心疼的“傻鱼”就这样再一次背弃了自己不再犯贱的誓言！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或微云或刮风或下雨或晴朗，“小猪”和“傻鱼”平素闲聊的手机短信或QQ留言也是这样有一句没一句！
　　爱情有的时候，是一种习惯，一种互相迁就，一种默默的扶持，一种问内心却给不出答案或者能给出很多答案的东西。在你以为不爱的时候你爱了，在你以为你的爱的时候，你爱的也许是扰扰尘世迷惑的记忆幻影，就像天上的流云那般飘忽不定！在“傻鱼”的同学都以为他的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的时候，对于“傻鱼”来说，那个奇妙的国庆节终于来了！
　　2009年10月5号星期一晴大风
　　10月5号，我会永生记住这一天，它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悲喜两重天！
　　整个白天，我都浑浑噩噩的，打麻将无聊、看电视无聊、看小说更无聊。
　　最后无聊地看大风刮起的红色塑料袋，看它飘过人群、飞向屋檐，飞旋几下又在电线杠上纠结，然后一个转折就消逝在楼宇之中！
　　这红色的塑料袋就像朴树的《旅途》，我讨厌这种随风飘荡不能掌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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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我当时差不多有点神经质了！”小男孩难以抵抗这种煎熬，晚上实在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很吵估计那边很忙，只来得及问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分了，就已经被挂掉！然后就发了几条短信
　　傻鱼:别太伤心了，没了他，你还有我。
　　小猪：没回。
　　傻鱼:小猪，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小猪：没回。
　　我:小猪，到时候毕业了，我们一起去同一家厂子。然后结婚。
　　小猪：没回。
　　傻鱼:睡着了吗？
　　小猪：没回。
　　傻鱼:那好吧，晚安，小猪。
　　小猪:给我时间好吗？
　　“好！”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被巨大的幸运彩蛋砸中的小男孩，当时可能愣了不止十秒，整个人懵的！总之那一晚，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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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惜上天对你的每一种恩赐，即使是困难；
　　珍惜人生路上的每一次相逢，哪怕是偶然。
　　2009年10月6号夜不能寐，凌晨三时，鲨鱼记！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2009年10月6号，星期二大风，辗转反侧，睡不安席，凌晨五时，起录席慕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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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10月7号星期三晴而微风
　　今天阳光明媚，轻风徐来。校园内弥漫着桂花的香味，特别沁人心脾！
　　远远的望见，她手提一袋东西，站在桂花树下。装衬瘦削肩膀的是格子衬衫，点缀格子衬衫是精致锁骨和乌黑的瀑布式的披肩长发！
　　南方女孩一米六的娇俏，在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衬托下，更显得身体的凸凹有致和小腰的不堪一握！
　　最美的是面对同学频频回首时，她透着淡淡红晕的脸蛋上绽放着羞羞的笑容！
　　接过她手里的荔枝干，我承认自己又走神了：按照法国大作家梅里美在《卡门》里对于女子能否称得上漂亮的描述，必须符合30个条件，者换句话说，必须用10个形容词，每个形容词都能适用到她身体的3个部分。比方说，黑色——小猪有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睫毛、黑黑的眼睛；再比如纤巧：小猪的手指长而纤巧、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显衬的身材更纤巧、小猪的手臂圆润而纤巧、脖子瘦长而纤巧！再比如柔软：小猪的唇角、耳垂、秀发都很柔软！也许我的小猪不能像梅里美说的那样十全十美，比如小猪的肤色，不是那种白皙，而是因为劳作变成了我更喜欢的健康的小麦色！总之，我的小猪眼睛、鼻子、额头、嘴唇等每一个都不是最完美的，比如很大很美的眼睛稍稍有点斜视、唇角有点厚但线条流畅却非常性感！小猪的每一个缺点总有一个优点作为陪衬，并在陪衬的对比之下更显协调！
　　小猪，我的女孩，就是这样一个：第一眼很舒服，第二眼非常耐看，第三眼就忘不掉，从今以后只属于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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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上大课的时候帮她占座位，下课的时候一起吃饭，闲着的时候就逛不是很大的校园，要不夜晚围着操场散步，要不周末的时候一起去外面的网吧通宵，或者看场电影！”对面那个叫傻鱼的男孩叹了一口气，轻轻说到：“那是很纯很纯的恋爱，晚上围绕操场散步的时候，只要有人都不敢牵手，只有黑灯瞎火的时候，才偷偷的牵一段！”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都有属于青春的羞涩懵懂，都有属于自己的山楂树之恋！看到对面那个叫傻鱼的小家伙低沉而又深情的沉浸在回忆里。也许当年的我在校园里碰到那些散步的、拥吻的、牵手的情侣，也许这些情侣之中也有一个属于小猪和傻鱼吧！第一次激动的牵手，第一次偷偷的亲吻，第一次偷偷的拥抱！第一次默契的互相抬头微笑，第一次穿着情侣衫，第一次只是看着他说话，唇角眼角眉梢全部都是盈盈的笑意！
　　爱情的奇迹、爱情的美妙，爱情最大的魅力，我想全部都在这里吧！就像世上总有一颗心在期待呼唤着另一颗心。在风吹起如油菜花般起伏的蔓蔓流年，你的笑容摇摇晃晃，仿佛一个飘然而至的想象唤起了我的一个遥远而又切近的记忆：长发披肩、格子衬衫、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还有能让星空沉醉的迷人湖泊荡起的微笑，成为我生命旅途之中最美的点缀：10月7号，明媚阳光下，我看风，看云，看你，也看桂花丛中季节深深的暗影！
　　就像再唯美的爱情也会掺杂着悲伤，再凄美的故事也难免有一个结局！假如人生是一场所走就走且不得停留的宿命，命运留给我们的时间就像你倒在掌心里面的水，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紧握住，它终究都会从指缝之间一点一滴的流淌干净！想来我们爱情的甜美，连上苍也嫉妒！或者上苍也给予了我们眷顾，但少年的懵懂和青涩忽略了某些已经发生稍稍拨动就能好的方向发展的某些迹象。时间就在我们日复一日的“小猪，我们就这样一直手牵手好不好？”、“小猪，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我喜欢秋天的叶，夏日的雨。以及任何时候的你”的情话之中度过了，却忽略了吃饭很少，早餐几乎不吃，我的一顿饭她几乎可以吃两天的细节！
　　“天道，再也没有2010年更糟糕的春节和情人节了！”对面那个傻鱼的小男孩叹了一口气说到：“2月12日，她突然发消息给我说，分手吧！她对不起我，书也不读了！我楞了！发了疯一样给她打电话，但是通了就挂，然后被拉黑!”快过年了，小男孩的心像窗外的冰雪一样冰冷，整天混混沌沌的，躲在被窝里。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被子！如果说，傻鱼和小猪的相逢，就像流星，虽只是匆匆而过的瞬间，但那璀璨炫目的美丽却足以让他记忆众生！或者如果说小猪和傻鱼的相爱，虽然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璀璨，但来自生命的脆弱，其结局只能注定匆匆而过！
　　“3月25日，她哥哥给我打电话，在省医科大！明天她上手术台，可能就下不来了。我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我跟老师请假，回家，问爸妈要钱，没给；跟朋友，同学借，没借到多少。因为我已经借了不少伙食费。我连路费都凑不到。上手术台前，我给她哥打电话，让她听。我不知道她当时是否还是清醒的，我对她说了很多以前我们的事！然后告诉她，我在学校等你回来。我会一直等你回来。我哽咽的说完了之后，我听到了哭泣的声音，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她的声音还是她家人的声音！但是最后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没能握着她的手送她最后一程！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没能给她一场华丽的婚礼！没能带着她去外地旅游，甚至从相识到相爱都只是说喜欢你，而没说出一句我爱你！”
　　4月5日，清明节。叫傻鱼的男孩回老家扫墓，祭祀。
　　每一座坟，他都拿着香，朝着她家的方向鞠躬三拜，然后插在路边！在男孩的心里，或许小猪她可能在看着他，甚至可能就在他身边！事实上，她一直都在他身边，都在他的梦里，第一次相见的样子，桂花树下格子衬衫牛仔裤的样子，第一次牵手的样子，第一次亲吻的样子！她的手还是那么冰冷，她的唇还是那么干，亲吻的滋味还是那么甜糯！现在从来不吃的荔枝——梦中干的或者新鲜的，都很甜像她的亲吻那般甜！
　　4月15日，男孩的妈妈不小心打碎了水晶球！他第一次冲着母亲发火！小猪送他的唯一的一件礼物，两个小人相互依偎的水晶球，被母亲无意中摔碎了！
　　丢了魂的小男孩，感觉到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泪流满面的他，吓坏了母亲！彻夜未眠的他，喃喃的对着小猪灰色的qq发信息，一次有一次说对不起她，唯一送的东西被打碎了！
　　2013年2月19日星期二微风
　　小猪，其实你一直都站在我身后，只是在我转身的时候，调皮的你蹲下了身子，就一呼吸间的距离，我却看不到你！
　　2018年8月12号星期日大雨
　　凌晨4点整，又梦到了小猪的我，被窗外的大雨惊醒，我哭了！
　　沉沉暮色伴随着落日余晖像一张发光的大网，从这个叫傻鱼的男孩背后悄悄地撒落下来，远远望去，街上的霓虹灯渐渐亮了!或红或黄或绿，将一栋栋高楼大厦照的通体透明仿佛瑶池仙境！喧嚣的车流与嘈杂人声，让城市比白日多了一层虚幻和浮华！远处楼台的万家灯火，仿佛从眼睛褪去了模模糊糊的色彩，也许这些楼台中，也隐藏了一个小猪或者傻鱼；也许傻鱼或小猪的故事在每一个城市的灯火黄昏之中上演着，重复着！
　　也许这就是感情最美好的结局，也是最悲哀的结局！谁都可能是谁生命之中的过客，谁都可能是谁生命之中的轮回！不管是前世的尘埃还是今生的风云，不管悲欢离合上演的是无尽的哀伤或数不清的缱绻！注定谁都不是谁的谁，在追忆某个已经消失或消逝的谁，不管恨过还是爱过，他教会你成长的经历、她带给你的过往遗憾，永远抹不去！不管他是消失还是她是消逝，那些注定我们刻骨铭心的经历，会永远顽固地停留在你心里，成为我们称之为经历或记忆的一部分！它时时刻刻提醒你，让你在将来的某一刻，让你明白——今天能懂得的幸福，是因为那曾失去或逝去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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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天道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