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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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高闻的判断和自己的猜测无异，这倒令承诺心安了些许——他和凌茗，如今真是相互扶持依靠的关系了。
那么离开，就是真的离开了，换作别人当陪同，被开除后完成任务了还能回来，他则…所以剩下的时间一定要好好把握。
“扣扣扣扣，喂喂你起不起床啊？”
好奇怪向少牧来叫他起床了，就算是吃早餐，也比平常早了点吧。
天纬系统办事效率奇高，全校学生几乎和凌茗、承诺一起知道他们被开除的消息，只是理由未知，这也是高闻昨天在颛顼馆加班的原因——诸神殿三个高层开除了两个，紧急处理少不了。向少牧昨天晚上回来后倒头就睡，看起来还是那个逗比样，难道今天早上起来准备了什么送别礼吗？
承诺抱着好奇开门。
“我真的有想等你自己下来的，”不用睡觉都还能再战三天的向少牧睡了一觉后面色红润有光泽，“但是微波炉插头已经拔了…再热一下好麻烦。”
似乎是个勤俭持家、节约资源的理由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呢…
“你自己做了顿早餐？”发生了什么无比好猜，向少牧活力充沛地点头，“对啊，我跟你说啊最后一顿早餐了一定要在宿舍里吃啊！温馨温暖温情！”
下了楼梯，承诺小小地惊讶，向少牧这顿早餐真的没含糊应对，不仅中西结合，而且蒸、煎、烤、煮一样没落下，算一算该有四星级酒店的早餐水平了。
“谢谢你了。”承诺敲敲向少牧的肩表达感谢之情，特别好心没敲胸，否则以他们往常的相处模式，薄血牧师这会儿肯定要在地上死一会儿。
“不客气不客气，学长兼小弟的我总是要做点什么的嘛，不然怎么显得我跟你有交情呢？”向少牧殷情地帮学弟兼会长拉椅子，向他推荐自己的松饼并且大肆夸耀烤松饼的独门绝技。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和上次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不过现在像上屋顶这种事你可以找某个成员帮忙。”承诺瞥了眼楼上，转而让向少牧看自己的戒指，“东西我尽量收干净了，电脑留着，孔泽送的应该还不差吧，要用就拿去用。”
“哦好我清空间杀病毒什么的会带上它的。”向少牧在自己的劳动成果前食欲大振，说话永远含含糊糊。
“你还觉得我能回来？”陡然想起当初能力融合后回来时向少牧的表现，承诺再次察觉到他对自己莫名的信心。
“那当然，你可是小爷我的学弟、舍友、会长大人！”
“上次是一个奇迹，”承诺挑起热牛奶上的奶皮来吃，“不是每次都会有奇迹的，可能，我这次回不来了。”
“呐呐呐，”向少牧丝毫没有被承诺话语里的现实感影响到，莫名地升腾起高深莫测的气息，“单凭你嘛…可能真的回不来，但是小爷我大发慈悲，借你一点运气，奇迹什么的，随便挑～”
“呵～”是啊，虽然向少牧的言语是傻了点，但是的确，发生在他身边的奇迹，真的快多到随便捡了，说不定这次也依然会有——他和凌茗都能跟Kevin一样，成为极少数打破诅咒的极致之灵。
聊了这么会儿，早餐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承诺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校歌前奏。
“喂。”刚发出礼貌性地第一声，承诺就受到了连珠炮的攻击：
“没良心的，离校时限都快到了，你真准备不来看一下可爱智慧还能刷任务的导师我吗？哈！敢说是我也天南海北都要找到你！”
“不是不是，”他的冉雨导师搞不好还是开着办公室门吼的，想想就不能说不是啊，“我现在就去。”
学院廊道。
“再解释一次。”冉雨端着碎金箔玫瑰花茶，以平面模特姿态倚在门框上，音量狂放不羁。整条廊道开着门的十之五六，皆被视为无物，今天是她的学生被开除，所以她就是老大。
“我本来就是想吃完早餐过来的，但是怕你们还不在就吃得慢一点，没想到你先打电话来了。”在任务系统里刷任务的时候承诺已经和冉雨混得很熟了，美女导师虽然话唠了点但是对承诺是很好的，必然会来道别。
“还不错，每次都诚意满满我很开心，”刚来时承诺就解释过了，冉雨纯粹是想再听一次愉悦身心，“本来还想不开心就收你十斤八斤铁当慰问费，既然你这么lovely就算了。”
虽然一直被东方觉追赶但还是校董会董事，冉雨在开会时得到了校长他们发布的消息，心里清楚，同样是灵的承诺，出去了很难再回来，所以根本不会收承诺赖以生存的钢铁，反倒是…
“喏，”冉雨突然张开羽翼，旁边假装听不见的其他教授都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将这对羽翼化用为一个巨大的金砖，递给承诺，“导师我疼你吧，拿好了。”
“这不用啦！”完整的一对羽翼，对冉雨来说也是大手笔，这么贵重的告别礼物，承诺真的不能随便收。
“拿着！我一定要给得比东方立好呀，况且你跟我的时间比跟他长多了…对了，这还可以上升为技术专精导师和关系导师在对待学生方面的鲜明对比，我们广大技术专精导师都是小天使啊…”冉雨一不小心又话唠了，但却提醒承诺一件事——他要去见他的关系导师，那位真的跟他有很复杂关系的人。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承诺没有打断而是认真听完了冉雨的话，而后提出自己的想法，与她告别，往赫淮斯托斯那边去。
推开门，一张老杉木桌、一大片空地，桌前满头银发的人，依然转着墨玉扳指。
“导师。”东方立的教学模式令他被冠以“老变态”的称号，不仅授课严格而且给分极低，加之经常面谈又气氛严肃，导致学生们一进到这间办公室，就会各种不好。
“坐。”东方立停了动作，让承诺坐到他对面。
被厚重的气场整个扣住，承诺居然不像往常那么坐立不安，大概是因为快要离开了，连对老师本能的恐惧都淡了许多。
“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你能陪着凌茗，很好。”一上来是凌茗外公的身份，承诺的坐立不安差点被唤醒，“我早就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你才能带给凌茗，而修崇楷…甚至其他人，是不行的。”
此语一发，代表了整个东方家的立场，承诺面上渐渐浮现出喜悦，即便对面是东方立。
“不过，你自己也有觉悟吧，在世界的舞台上，你还不够强，既不能保护凌茗，也不能保护自己。”
“是，我知道。”
“作为导师，我再教你最后一招。”
东方立起身走到空地上，将近正午的阳光再次赋予他光辉和高大，一伸手，在手臂上浮现的钢铁向手掌汇聚成一把剑。
承诺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但突然发生的爆炸令他瞬间忘记了这种感觉，那把化用的剑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况下，剑尖炸裂！炸开的钢铁碎片弹射到周遭，被办公室常开的空间屏障挡下来。
“这是？”
“能量，”东方立重新来化用一把剑，“在剑的内核与外壳之间灌入一层能量，借助其可爆炸的特性，将一把剑变成能爆炸数次的炸弹，从外表上还看不出来。”
这招有多杀，见识过钢铁组钢铁属性的人都知道，不说它作为可控爆炸所拥有的无限次数，单是爆炸后加速度的钢铁碎片，已有锐不可当的破坏力。
“最后一招，教你如何使用能量，很多人为了升级，舍不得用，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能保命，把所有能量全部用掉也值得。”东方立活了这么多年，比其他教授要看得更透，他要教，就教最实用的，“能量，可爆炸、可变形，对能力有强化效果，觉得可用该用，就别藏着掖着。”
“一定。”承诺实战、理论、能力都不弱，但是在能量使用方面还是完全的新手，不过有东方立的一对一指导和自己的钢铁变形化用天赋，他很快掌握了这种技术，对能量使用时机也有了相当的判断力。
“学会了，就去吧。”东方立看承诺差不多了，也不再多留。
“导师，再见。”会的，会再见的，承诺相信着，握剑告别。
“嗯。”同样是校董会一员，东方立对于这再见的相信度，也较常人不同，答应一声后，他拿起一旁作为示范化用出的剑，静静收回。
无意间看着东方立的行为，承诺的目光停留在那把剑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漫上心尖，这一次，他明白为什么了。
“导师，凌茗当初的那对双剑…”东方立今日化用的剑，虽然也朴素简单，但整个造型和细节，和凌茗对战修崇楷时用的双剑，明显出自一人之手。
“是我给的，那时她来求我造对双剑借她一天，之后便回收了。”宝贝外孙女平常不说话，难得提个要求，东方立绝对满足，“只是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她最好永远，都不需要武器。”
想想，又有几分成真的可能呢？
那么离开，就是真的离开了，换作别人当陪同，被开除后完成任务了还能回来，他则…所以剩下的时间一定要好好把握。
“扣扣扣扣，喂喂你起不起床啊？”
好奇怪向少牧来叫他起床了，就算是吃早餐，也比平常早了点吧。
天纬系统办事效率奇高，全校学生几乎和凌茗、承诺一起知道他们被开除的消息，只是理由未知，这也是高闻昨天在颛顼馆加班的原因——诸神殿三个高层开除了两个，紧急处理少不了。向少牧昨天晚上回来后倒头就睡，看起来还是那个逗比样，难道今天早上起来准备了什么送别礼吗？
承诺抱着好奇开门。
“我真的有想等你自己下来的，”不用睡觉都还能再战三天的向少牧睡了一觉后面色红润有光泽，“但是微波炉插头已经拔了…再热一下好麻烦。”
似乎是个勤俭持家、节约资源的理由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呢…
“你自己做了顿早餐？”发生了什么无比好猜，向少牧活力充沛地点头，“对啊，我跟你说啊最后一顿早餐了一定要在宿舍里吃啊！温馨温暖温情！”
下了楼梯，承诺小小地惊讶，向少牧这顿早餐真的没含糊应对，不仅中西结合，而且蒸、煎、烤、煮一样没落下，算一算该有四星级酒店的早餐水平了。
“谢谢你了。”承诺敲敲向少牧的肩表达感谢之情，特别好心没敲胸，否则以他们往常的相处模式，薄血牧师这会儿肯定要在地上死一会儿。
“不客气不客气，学长兼小弟的我总是要做点什么的嘛，不然怎么显得我跟你有交情呢？”向少牧殷情地帮学弟兼会长拉椅子，向他推荐自己的松饼并且大肆夸耀烤松饼的独门绝技。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和上次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不过现在像上屋顶这种事你可以找某个成员帮忙。”承诺瞥了眼楼上，转而让向少牧看自己的戒指，“东西我尽量收干净了，电脑留着，孔泽送的应该还不差吧，要用就拿去用。”
“哦好我清空间杀病毒什么的会带上它的。”向少牧在自己的劳动成果前食欲大振，说话永远含含糊糊。
“你还觉得我能回来？”陡然想起当初能力融合后回来时向少牧的表现，承诺再次察觉到他对自己莫名的信心。
“那当然，你可是小爷我的学弟、舍友、会长大人！”
“上次是一个奇迹，”承诺挑起热牛奶上的奶皮来吃，“不是每次都会有奇迹的，可能，我这次回不来了。”
“呐呐呐，”向少牧丝毫没有被承诺话语里的现实感影响到，莫名地升腾起高深莫测的气息，“单凭你嘛…可能真的回不来，但是小爷我大发慈悲，借你一点运气，奇迹什么的，随便挑～”
“呵～”是啊，虽然向少牧的言语是傻了点，但是的确，发生在他身边的奇迹，真的快多到随便捡了，说不定这次也依然会有——他和凌茗都能跟Kevin一样，成为极少数打破诅咒的极致之灵。
聊了这么会儿，早餐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承诺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校歌前奏。
“喂。”刚发出礼貌性地第一声，承诺就受到了连珠炮的攻击：
“没良心的，离校时限都快到了，你真准备不来看一下可爱智慧还能刷任务的导师我吗？哈！敢说是我也天南海北都要找到你！”
“不是不是，”他的冉雨导师搞不好还是开着办公室门吼的，想想就不能说不是啊，“我现在就去。”
学院廊道。
“再解释一次。”冉雨端着碎金箔玫瑰花茶，以平面模特姿态倚在门框上，音量狂放不羁。整条廊道开着门的十之五六，皆被视为无物，今天是她的学生被开除，所以她就是老大。
“我本来就是想吃完早餐过来的，但是怕你们还不在就吃得慢一点，没想到你先打电话来了。”在任务系统里刷任务的时候承诺已经和冉雨混得很熟了，美女导师虽然话唠了点但是对承诺是很好的，必然会来道别。
“还不错，每次都诚意满满我很开心，”刚来时承诺就解释过了，冉雨纯粹是想再听一次愉悦身心，“本来还想不开心就收你十斤八斤铁当慰问费，既然你这么lovely就算了。”
虽然一直被东方觉追赶但还是校董会董事，冉雨在开会时得到了校长他们发布的消息，心里清楚，同样是灵的承诺，出去了很难再回来，所以根本不会收承诺赖以生存的钢铁，反倒是…
“喏，”冉雨突然张开羽翼，旁边假装听不见的其他教授都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将这对羽翼化用为一个巨大的金砖，递给承诺，“导师我疼你吧，拿好了。”
“这不用啦！”完整的一对羽翼，对冉雨来说也是大手笔，这么贵重的告别礼物，承诺真的不能随便收。
“拿着！我一定要给得比东方立好呀，况且你跟我的时间比跟他长多了…对了，这还可以上升为技术专精导师和关系导师在对待学生方面的鲜明对比，我们广大技术专精导师都是小天使啊…”冉雨一不小心又话唠了，但却提醒承诺一件事——他要去见他的关系导师，那位真的跟他有很复杂关系的人。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承诺没有打断而是认真听完了冉雨的话，而后提出自己的想法，与她告别，往赫淮斯托斯那边去。
推开门，一张老杉木桌、一大片空地，桌前满头银发的人，依然转着墨玉扳指。
“导师。”东方立的教学模式令他被冠以“老变态”的称号，不仅授课严格而且给分极低，加之经常面谈又气氛严肃，导致学生们一进到这间办公室，就会各种不好。
“坐。”东方立停了动作，让承诺坐到他对面。
被厚重的气场整个扣住，承诺居然不像往常那么坐立不安，大概是因为快要离开了，连对老师本能的恐惧都淡了许多。
“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你能陪着凌茗，很好。”一上来是凌茗外公的身份，承诺的坐立不安差点被唤醒，“我早就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你才能带给凌茗，而修崇楷…甚至其他人，是不行的。”
此语一发，代表了整个东方家的立场，承诺面上渐渐浮现出喜悦，即便对面是东方立。
“不过，你自己也有觉悟吧，在世界的舞台上，你还不够强，既不能保护凌茗，也不能保护自己。”
“是，我知道。”
“作为导师，我再教你最后一招。”
东方立起身走到空地上，将近正午的阳光再次赋予他光辉和高大，一伸手，在手臂上浮现的钢铁向手掌汇聚成一把剑。
承诺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但突然发生的爆炸令他瞬间忘记了这种感觉，那把化用的剑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况下，剑尖炸裂！炸开的钢铁碎片弹射到周遭，被办公室常开的空间屏障挡下来。
“这是？”
“能量，”东方立重新来化用一把剑，“在剑的内核与外壳之间灌入一层能量，借助其可爆炸的特性，将一把剑变成能爆炸数次的炸弹，从外表上还看不出来。”
这招有多杀，见识过钢铁组钢铁属性的人都知道，不说它作为可控爆炸所拥有的无限次数，单是爆炸后加速度的钢铁碎片，已有锐不可当的破坏力。
“最后一招，教你如何使用能量，很多人为了升级，舍不得用，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能保命，把所有能量全部用掉也值得。”东方立活了这么多年，比其他教授要看得更透，他要教，就教最实用的，“能量，可爆炸、可变形，对能力有强化效果，觉得可用该用，就别藏着掖着。”
“一定。”承诺实战、理论、能力都不弱，但是在能量使用方面还是完全的新手，不过有东方立的一对一指导和自己的钢铁变形化用天赋，他很快掌握了这种技术，对能量使用时机也有了相当的判断力。
“学会了，就去吧。”东方立看承诺差不多了，也不再多留。
“导师，再见。”会的，会再见的，承诺相信着，握剑告别。
“嗯。”同样是校董会一员，东方立对于这再见的相信度，也较常人不同，答应一声后，他拿起一旁作为示范化用出的剑，静静收回。
无意间看着东方立的行为，承诺的目光停留在那把剑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漫上心尖，这一次，他明白为什么了。
“导师，凌茗当初的那对双剑…”东方立今日化用的剑，虽然也朴素简单，但整个造型和细节，和凌茗对战修崇楷时用的双剑，明显出自一人之手。
“是我给的，那时她来求我造对双剑借她一天，之后便回收了。”宝贝外孙女平常不说话，难得提个要求，东方立绝对满足，“只是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她最好永远，都不需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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