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其中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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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珩青见沈傲芙揪着鄢月不放，上前说道：“母后，单凭这些，确不足以证明小丫就是推碧云入水的人，更不能说明月四小姐与此有关。”
沈傲芙哼笑道：“可是，也不能说明她就与此无关。再怎样，她是你未来的皇子妃，而碧云是你的侧妃，且怀有身孕，她的丫环在碧云落水的地方出现，还留下东西，这怎么看都有重大嫌疑。”
穆珩青脸色微沉：“我相信月四小姐的为人，同时，也相信小丫这么单纯的丫头，不会做出这种事。”
穆珩曦也出声附和：“是啊，月四小姐不是个坏心眼的人，而这个婢女，看着也是毫无心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狠毒的事？”
蓝妃瞅了眼穆珩曦，面带微笑的对沈傲芙说道：“姐姐，他们说的也对，况且此事还有疑点，不能就这么认为与月四小姐的丫环有关。”
沈傲芙深深的看了眼蓝妃，笑道：“哦？疑点？就是那个所谓的侍女？还不知是不是这丫头编造出来的。”
“她没有编造，我似乎……见过那个侍女。”天祁皇子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沈傲芙神色微动：“哦？殿下见过？”
天祁点了点头：“沈侧妃出事时，我曾远远见到一侍女行色匆匆的从池水方向离开。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今一想，恐怕就是这婢女口中所说的人。”
沈傲芙神色不明的打量了天祁一眼：“既是如此，那殿下为何不早说？”
天祁没说什么，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他不说，自然是想先看看众人的反应，借机猜测出谁是幕后主使。
鄢月思忖片刻，对天祁说道：“殿下可看清了那侍女的模样？”
天祁暗暗转眸：“当时离得比较远，只隐约看到了。”
“那，如果我画出来，殿下可能认出？”
“这……可以试试。”天祁说着，眼帘微垂，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流光。
鄢月心中有了计较，冲沈傲芙行了一礼：“臣女想请皇后娘娘恩准，让臣女按照小丫的叙述，画出那个侍女的模样，给天祁皇子辨认。”
沈傲芙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天祁皇子刚才也说了，只隐约看到那人的样子，并不能肯定，你画出画像给他辨认，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意义，不能说明什么。”
“皇后娘娘，臣女可以多画几幅，将那侍女的画像掺在其中，若殿下认出来了，那说明小丫没有撒谎，确有此人，且与殿下看到的人相同。”
柳青青嚷嚷道：“那如果没认出来呢？是不是就说明你这丫环说谎了？”
穆珩青幽幽的瞟了眼柳青青：“四弟妹，天祁皇子没认出来，怎么就说明小丫说谎了？皇子刚才不是说了么，只隐约看到了那人的模样，这没认出来，很正常啊。”
柳青青张了张嘴，默不作声了。
沈傲芙眼眸暗沉，思忖道：好一个月四小姐！若是天祁皇子认出来了，那么这婢女的嫌疑就差不多洗脱了一半，若是他没认出来，也只能说明他当时没看清楚，于这婢女，没有丝毫影响。呵，可真会算计。
蓝妃见气氛有些压抑，忙笑道：“姐姐，月四小姐这法子挺好的，不如让她这就准备去吧。”
沈傲芙敛了敛心神，点头，让身边的宫女随鄢月离去，看看她画的那侍女是哪一幅。
许久之后，鄢月拿着五张画像给了天祁。天祁仔细看着那几张画，从中挑出了一张：“看着，像是这个。”
鄢月见状，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殿下可确定，是她？”
天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鄢月的神情，点头：“虽然当时没怎么看清，但大概轮廓还是看到了的，结合这画像，应该就是这个。”
鄢月将画像呈给沈傲芙：“皇后娘娘，此画像便是臣女依着小丫的描述画出来的。”
沈傲芙看向那宫女，见宫女点头，暗自蹙了蹙眉：“既是如此，那么此女甚为可疑，本宫这就着人去查。不过，月四小姐，你这丫环的嫌疑，可也还未完全洗清。”
“臣女知道，若皇后娘娘他日有事要询问小丫，尽管唤去。这件事，臣女也会仔细查一查，务必还沈侧妃娘娘一个公道。”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沈傲芙让众人散去，转身进了屋。此时，沈碧云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眼角的泪，不时流下。毫无血色的脸上，木然得没有一丝情绪。
“她一点事都没有？”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令人心底生寒。
沈傲芙动了动唇，轻声坐在床边：“你先好好养着吧，其他事，不用管。”
“姑母，我连孩子都没了，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沈碧云突然抓住沈傲芙的手，神情激动，“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脱身？那我的孩子不是白死了？”
沈傲芙一把推开沈碧云：“你给我冷静点！这事儿是她干的吗？啊？跟她有关系吗？你孩子没了，不怪你自己怪她有什么用？”
沈碧云崩溃大哭，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往日那温婉娴静的模样，犹如市井泼妇般，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怎么不怪她？若不是她勾引殿下，我会这么恨她吗？我不这么恨她，会被人利用，傻傻的在池边等给我纸条的人吗？会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对方推下水吗？都是她，都是她！我的孩子都是因为她没的！”
“够了！”沈傲芙大怒，一巴掌甩在沈碧云脸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自己思虑不周，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怪人家？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了，真是，还得本宫来给你收拾残局！”
“姑母……”沈碧云拽着沈傲芙的衣袖，痛哭不已，“那我的孩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想怎样？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侍女，眼下哪里还找得到？而那个蠢丫头，毕竟不是她干的，你怎么把事情推到她头上去？更别说要借此牵扯上月家那丫头，如今已是不可能了！”
沈碧云紧紧咬着嘴唇，直到血一点点流入口中，腥甜的味道让她几乎红了眼：“我一定要报仇，那个臭丫头，还有设计推我下水的幕后主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本宫警告你，别乱来，否则出了什么事，本宫也不会再帮你！”沈傲芙只觉一阵头疼，冷冷盯着沈碧云。
沈碧云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
鄢月神色凝重的将小丫带回了前院，她知道，这事儿虽然与她无关，可那个沈碧云绝对会迁怒于她。一个失去腹中孩子的女人，在悲愤怨恨中，会做出什么事，还真是无法想象。
“月四小姐。”这时，天祁皇子叫住了她。
“殿下。”鄢月冲他感激一笑，“刚才多亏有你。”
天祁嘴角微牵：“举手之劳。”
鄢月突然想到一事，问：“不知殿下当时可看到，那侍女往何处去了？”
天祁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上前低声说道：“我，当时并未看到什么侍女。”
鄢月诧异万分：“没看到，那殿下为何……”
“只是想帮你一下，我知道，这事儿不是你所为。”
“殿下有心了，”鄢月点头一笑，“可您怎能认出那侍女的画像？”
天祁看了眼四周，轻笑道：“那侍女的画像，是你边听你那个丫环的描述边画的吧？而其他几幅，是你自己随手画的，这本身，就会有点不同。”
鄢月瞪大双眼，没想到，他竟以此作为辨认那侍女画像的依据。没错，她画那侍女时，要多次修改给小丫看，直到小丫点头。而其他的，都没怎么改。呵呵，这天祁皇子的心思，真是细得令人佩服。
“反正我没认出来也没事，所以就试一试了。”
鄢月这才想到，他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都是有目的的。什么“离得比较远、只隐约看到”、“看着，像是这个”，都不过是为了他万一认不出来而留的后路。
鄢月望着天祁，叹道：“殿下，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天祁轻笑出声，没说什么……
天祁走后，鄢月一转身，便见穆珩青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鄢月挑眉，走了过去：“殿下怎地有闲情到这儿来？不用陪陪你那个侧妃么？”
“她啊，等晚上让我手下去陪吧。”穆珩青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转眸盯着鄢月，“亲亲娘子，你似乎跟天祁皇子走得很近啊。”
“还好。”鄢月双手环胸，“不是敌人。”
“这次，他明显是在帮你，他不会是……对你有那种心思吧？”穆珩青紧盯着鄢月，俊美出尘的脸上，神色未明。
鄢月勾唇反问：“哪种心思？”
穆珩青瞪了眼鄢月：“你还跟我装。”
“殿下想太多了。”鄢月摇摇头，转身欲走。穆珩青见状，连忙拉住她：“亲亲娘子，说真的，他这人看着不简单，别跟他走太近，小心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鄢月轻哼出声：“要卖也是我卖别人，谁能卖得了我！”
穆珩青想想，也对，转而又是那副调笑的模样：“那我可得小心了，别哪天被你给卖了。”
“谁稀罕卖你？”鄢月斜睨着穆珩青，甩甩衣袖，走了。徒留穆珩青在原处抽嘴角：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诶，也是，应该是放心里了吧？这样想想，心情顿觉大好。
沈傲芙哼笑道：“可是，也不能说明她就与此无关。再怎样，她是你未来的皇子妃，而碧云是你的侧妃，且怀有身孕，她的丫环在碧云落水的地方出现，还留下东西，这怎么看都有重大嫌疑。”
穆珩青脸色微沉：“我相信月四小姐的为人，同时，也相信小丫这么单纯的丫头，不会做出这种事。”
穆珩曦也出声附和：“是啊，月四小姐不是个坏心眼的人，而这个婢女，看着也是毫无心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狠毒的事？”
蓝妃瞅了眼穆珩曦，面带微笑的对沈傲芙说道：“姐姐，他们说的也对，况且此事还有疑点，不能就这么认为与月四小姐的丫环有关。”
沈傲芙深深的看了眼蓝妃，笑道：“哦？疑点？就是那个所谓的侍女？还不知是不是这丫头编造出来的。”
“她没有编造，我似乎……见过那个侍女。”天祁皇子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沈傲芙神色微动：“哦？殿下见过？”
天祁点了点头：“沈侧妃出事时，我曾远远见到一侍女行色匆匆的从池水方向离开。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今一想，恐怕就是这婢女口中所说的人。”
沈傲芙神色不明的打量了天祁一眼：“既是如此，那殿下为何不早说？”
天祁没说什么，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他不说，自然是想先看看众人的反应，借机猜测出谁是幕后主使。
鄢月思忖片刻，对天祁说道：“殿下可看清了那侍女的模样？”
天祁暗暗转眸：“当时离得比较远，只隐约看到了。”
“那，如果我画出来，殿下可能认出？”
“这……可以试试。”天祁说着，眼帘微垂，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流光。
鄢月心中有了计较，冲沈傲芙行了一礼：“臣女想请皇后娘娘恩准，让臣女按照小丫的叙述，画出那个侍女的模样，给天祁皇子辨认。”
沈傲芙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天祁皇子刚才也说了，只隐约看到那人的样子，并不能肯定，你画出画像给他辨认，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意义，不能说明什么。”
“皇后娘娘，臣女可以多画几幅，将那侍女的画像掺在其中，若殿下认出来了，那说明小丫没有撒谎，确有此人，且与殿下看到的人相同。”
柳青青嚷嚷道：“那如果没认出来呢？是不是就说明你这丫环说谎了？”
穆珩青幽幽的瞟了眼柳青青：“四弟妹，天祁皇子没认出来，怎么就说明小丫说谎了？皇子刚才不是说了么，只隐约看到了那人的模样，这没认出来，很正常啊。”
柳青青张了张嘴，默不作声了。
沈傲芙眼眸暗沉，思忖道：好一个月四小姐！若是天祁皇子认出来了，那么这婢女的嫌疑就差不多洗脱了一半，若是他没认出来，也只能说明他当时没看清楚，于这婢女，没有丝毫影响。呵，可真会算计。
蓝妃见气氛有些压抑，忙笑道：“姐姐，月四小姐这法子挺好的，不如让她这就准备去吧。”
沈傲芙敛了敛心神，点头，让身边的宫女随鄢月离去，看看她画的那侍女是哪一幅。
许久之后，鄢月拿着五张画像给了天祁。天祁仔细看着那几张画，从中挑出了一张：“看着，像是这个。”
鄢月见状，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殿下可确定，是她？”
天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鄢月的神情，点头：“虽然当时没怎么看清，但大概轮廓还是看到了的，结合这画像，应该就是这个。”
鄢月将画像呈给沈傲芙：“皇后娘娘，此画像便是臣女依着小丫的描述画出来的。”
沈傲芙看向那宫女，见宫女点头，暗自蹙了蹙眉：“既是如此，那么此女甚为可疑，本宫这就着人去查。不过，月四小姐，你这丫环的嫌疑，可也还未完全洗清。”
“臣女知道，若皇后娘娘他日有事要询问小丫，尽管唤去。这件事，臣女也会仔细查一查，务必还沈侧妃娘娘一个公道。”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沈傲芙让众人散去，转身进了屋。此时，沈碧云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眼角的泪，不时流下。毫无血色的脸上，木然得没有一丝情绪。
“她一点事都没有？”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令人心底生寒。
沈傲芙动了动唇，轻声坐在床边：“你先好好养着吧，其他事，不用管。”
“姑母，我连孩子都没了，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沈碧云突然抓住沈傲芙的手，神情激动，“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脱身？那我的孩子不是白死了？”
沈傲芙一把推开沈碧云：“你给我冷静点！这事儿是她干的吗？啊？跟她有关系吗？你孩子没了，不怪你自己怪她有什么用？”
沈碧云崩溃大哭，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往日那温婉娴静的模样，犹如市井泼妇般，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怎么不怪她？若不是她勾引殿下，我会这么恨她吗？我不这么恨她，会被人利用，傻傻的在池边等给我纸条的人吗？会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对方推下水吗？都是她，都是她！我的孩子都是因为她没的！”
“够了！”沈傲芙大怒，一巴掌甩在沈碧云脸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自己思虑不周，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怪人家？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了，真是，还得本宫来给你收拾残局！”
“姑母……”沈碧云拽着沈傲芙的衣袖，痛哭不已，“那我的孩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想怎样？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侍女，眼下哪里还找得到？而那个蠢丫头，毕竟不是她干的，你怎么把事情推到她头上去？更别说要借此牵扯上月家那丫头，如今已是不可能了！”
沈碧云紧紧咬着嘴唇，直到血一点点流入口中，腥甜的味道让她几乎红了眼：“我一定要报仇，那个臭丫头，还有设计推我下水的幕后主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本宫警告你，别乱来，否则出了什么事，本宫也不会再帮你！”沈傲芙只觉一阵头疼，冷冷盯着沈碧云。
沈碧云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
鄢月神色凝重的将小丫带回了前院，她知道，这事儿虽然与她无关，可那个沈碧云绝对会迁怒于她。一个失去腹中孩子的女人，在悲愤怨恨中，会做出什么事，还真是无法想象。
“月四小姐。”这时，天祁皇子叫住了她。
“殿下。”鄢月冲他感激一笑，“刚才多亏有你。”
天祁嘴角微牵：“举手之劳。”
鄢月突然想到一事，问：“不知殿下当时可看到，那侍女往何处去了？”
天祁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上前低声说道：“我，当时并未看到什么侍女。”
鄢月诧异万分：“没看到，那殿下为何……”
“只是想帮你一下，我知道，这事儿不是你所为。”
“殿下有心了，”鄢月点头一笑，“可您怎能认出那侍女的画像？”
天祁看了眼四周，轻笑道：“那侍女的画像，是你边听你那个丫环的描述边画的吧？而其他几幅，是你自己随手画的，这本身，就会有点不同。”
鄢月瞪大双眼，没想到，他竟以此作为辨认那侍女画像的依据。没错，她画那侍女时，要多次修改给小丫看，直到小丫点头。而其他的，都没怎么改。呵呵，这天祁皇子的心思，真是细得令人佩服。
“反正我没认出来也没事，所以就试一试了。”
鄢月这才想到，他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都是有目的的。什么“离得比较远、只隐约看到”、“看着，像是这个”，都不过是为了他万一认不出来而留的后路。
鄢月望着天祁，叹道：“殿下，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天祁轻笑出声，没说什么……
天祁走后，鄢月一转身，便见穆珩青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鄢月挑眉，走了过去：“殿下怎地有闲情到这儿来？不用陪陪你那个侧妃么？”
“她啊，等晚上让我手下去陪吧。”穆珩青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转眸盯着鄢月，“亲亲娘子，你似乎跟天祁皇子走得很近啊。”
“还好。”鄢月双手环胸，“不是敌人。”
“这次，他明显是在帮你，他不会是……对你有那种心思吧？”穆珩青紧盯着鄢月，俊美出尘的脸上，神色未明。
鄢月勾唇反问：“哪种心思？”
穆珩青瞪了眼鄢月：“你还跟我装。”
“殿下想太多了。”鄢月摇摇头，转身欲走。穆珩青见状，连忙拉住她：“亲亲娘子，说真的，他这人看着不简单，别跟他走太近，小心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鄢月轻哼出声：“要卖也是我卖别人，谁能卖得了我！”
穆珩青想想，也对，转而又是那副调笑的模样：“那我可得小心了，别哪天被你给卖了。”
“谁稀罕卖你？”鄢月斜睨着穆珩青，甩甩衣袖，走了。徒留穆珩青在原处抽嘴角：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诶，也是，应该是放心里了吧？这样想想，心情顿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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