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澄清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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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奚转眸，见玉灵双眼紧闭，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哭笑不得。他拍了拍玉灵的脸：“喂，醒醒。”
玉灵哼唧了两声，醒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杨靖奚：“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吵醒我干嘛？”
杨靖奚一阵无语：“明明是你说梦话吵醒我。”
“说梦话？”玉灵嘀咕着，猛然想起刚才的梦，脸色顿时很难看。
杨靖奚见状，轻声道：“你以前，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话音刚落，玉灵便急切的接过话：“谁说的？我这么厉害，谁能欺负到我？”
杨靖奚暗自摇头，拍了拍玉灵的肩：“既然如此，那好好睡吧。”
玉灵将脸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外头依旧电闪雷鸣，弄得人心下烦闷。玉灵翻了个身，望着漆黑的床顶，睡意全无。
“睡不着？”
玉灵微微侧目，此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半个屋子。而杨靖奚望着他，眼眸如墨玉般透着一丝柔和的光。
玉灵转过脸，淡淡道：“我小时候，确实被人欺负了。当时那位老婆婆已过世，只剩我一人。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姑娘觉得我长得比她好看，每次看到我都没好脸色。
有一天，对门的大娘开玩笑，说我的手像女孩子的手，比这个小姑娘的还纤细秀气。她得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愈发的讨厌我，隔三差五叫她几个哥哥，围着我打骂，并将我推到猪圈里，要我趴着学猪叫，还拿馊了的饭菜往我身上泼。
那经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我只好偷偷离开那个地方，四处流浪。”说这些话时，他的语气平静地，似像说着别人的事。可杨靖奚知道，他只是克制的好，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难怪，当初他说他的手像女孩子的手时，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杨靖奚默默想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拍着玉灵的肩，以示安慰。“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玉灵低喃着，“一直以来，我都刻意不去想这些事，可没想到，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它们，还是跳了出来。”
杨靖奚怜惜的看着玉灵：“那就当做了场噩梦，只是个梦。”
玉灵抿唇，没再说什么，似叹了口气，随之，是无尽的沉默……
天亮之际，杨靖奚醒了，他动了动身子，发觉玉灵紧挨着他，手脚搭在他身上，脑袋则直接凑到他颈边，呼出的热气，痒痒的，有些难受。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去，只见玉灵安静的睡着，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此刻的他，褪去了往日的嬉笑模样，一如小猫般乖巧。再联系他的原貌，可以想见，小时候的他，定非常可爱讨喜。
唉，可惜饶是如此，却还受了那么多欺负。杨靖奚想到这，眉头深蹙。他以为，这个少年就是调皮了些，不靠谱些，不曾想，他内心，竟还藏着这么一段事儿。
难以想象，几岁的他，在失去唯一的依靠后，还被人那般对待。那时的他，该有多无助？
怔忪间，杨靖奚脸上一片柔和，下意识伸手揽着玉灵的肩：以后我会护着你的，不再让人欺负你。
这时，玉灵眼帘微动，幽幽转醒，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杨靖奚好久，才反应过来，转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啊，表哥。”
杨靖奚望着那一泓清泉般的双眸，不知为何，心下一动，点头道：“天亮了，我走了。”
“哦。”玉灵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杨靖奚整理好衣裳，笑道，“哎，你说你像不像那些逛青楼的男人，让人家陪了一夜，天一亮就拍拍屁股走人。”
杨靖奚满脸黑线，狠狠瞪向玉灵：“你这什么比方？”
玉灵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滚了好几个圈：“我都没跟别人睡过，昨晚你就给我留了那么一点地儿，害我动都不能动，浑身都不舒服。”
杨靖奚扶额：“我根本就没动，是你一直在翻。”
“昂，是吗？”玉灵探头，眨巴着双眼，“那我怎么觉得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杨靖奚边说边打开门，不料差点撞到人。来的，是如枫。
但见他上下打量着杨靖奚，脸上一阵错愕，转而似想到什么，猛地推开杨靖奚，快步进屋。一眼便见玉灵趴在床上，似是刚睡醒。
“你、你们……”
“如枫？早啊，找我有事？”
如枫面色不善的看了眼玉灵，转眸紧盯着杨靖奚：“你这野男人，三番两次来找玉灵，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野男人？杨靖奚脸色一沉：“阁下说话客气点。”
“对你这种人，有必要客气吗？”如枫冷哼，“我警告你，离玉灵远点！他还小，不懂事，可我，不会任由你欺负他！”
杨靖奚冷冷看着如枫，语气生硬的吐出几个字：“莫名其妙！”便打算离开。岂料被对方死死拦住。
玉灵见情况不对，连忙跳下床：“如枫，你干什么啊？”
“你别管，回头我再教训你！”如枫丢给玉灵一个冷眼。
“教训我？你教训我干嘛？我做错什么了？”玉灵气哼哼的上前，拉过如枫，“一大早的，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你不吃错药，怎么会看上一个男人？真是……”如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跟什么啊？”玉灵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上了男人？”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是跟这男人。”如枫指着早已黑脸的杨靖奚，“就是他！”
玉灵无语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如枫顿了顿，又连忙加上一句，“不用跟我介绍，我不会接受的！宫……小姐也不会接受的！”
“……”玉灵咬了咬牙，恨不得抓着如枫的肩，使劲摇晃，这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啊？“他就是小姐的表哥，我之前有跟你提过。”
“表哥？”如枫上下打量着杨靖奚，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玉灵，你把小姐的表哥给弄到手了？”
“我……”玉灵仰天长叹，终于忍不住，揪过如枫的耳朵，吼道，“我跟他就是朋友关系，你想到哪里去了？！”
如枫哀呼一声，跳到旁边捂着耳朵直叫唤：“可我明明看见你们……”他停顿了下，将密室所看到的，还有上次玉灵醉酒的事儿说了出来。
玉灵和杨靖奚听完，已不知该如何“夸奖”如枫的想象力。
待解释完，杨靖奚已满脸不耐。如枫讪笑：“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搞错了。”
“时候不早了，我走了。”杨靖奚也不多说什么，告辞离去。
“表哥啊，要不吃了早饭再走？”如枫送到门口，满脸堆笑。
玉灵斜睨了一眼，轻哼：“谁是你表哥？”
如枫咳了几声，面色颇为尴尬。
……
密山之事，不过一天的功夫，便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是鄢月与穆珩青的亲密举动，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那些中意穆珩青的千金小姐，听闻此事，对鄢月或不齿、或嫉妒、或厌恶，愈发认定了鄢月就是个勾引二皇子的狐狸精。
至于穆芸菲和许谦隆这一对，关注的人也不少，眼见穆芸菲出宫探望许谦隆好几次，不由得纷纷猜测，两人是否要定下婚约了。
墨锦得知密山的事，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当即放下手边的事，偷偷去找鄢月。
此时，鄢月正靠在窗边出神，一袭浅蓝色对襟修腰长裙，将她那修长有致的身形，完美呈现，领边以深蓝色丝线绣成简单却不失精致的花样，更衬得肤色白皙，面如桃李。
墨锦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收不回目光。
察觉到屋子里有人，鄢月微微侧目：“有事？”话音轻柔，更令墨锦心下一顿。但见他微垂眼帘，道：“属下听闻密山之事，所以前来问问。”
“这件事还未查出是谁所为，不过也未牵扯到我们，皇上、二皇子皆会派人去查，我们旁观便是。”鄢月以为墨锦指的是穆芸菲的马中箭一事，秀眉轻蹙。
“属下想问的是……”墨锦迟疑着，咬牙道，“宫主，您跟那个二皇子在密山……难道您改了主意，不打算解除婚事了？”
鄢月神情微僵，沉默片刻，说：“那是个意外，我跟他的婚事，会解除的。”说到最后，眼神却是闪了下。
墨锦听到这话，并未完全放下心来。他紧盯着鄢月的神色，眉头暗蹙。
这边，穆珩青正在府中思索，该怎么让鄢月彻底打消解除婚事的念头，不想有人求见。
“双双姑娘？”望着眼前的清秀少女，穆珩青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
“公子，不，是二殿下，当初你为何隐瞒身份？”司徒霜打量着穆珩青，只见他穿着一件窄袖半襟常服，上乘的衣料配上流云花样，映衬出颀长挺拔的身形，那俊美出尘的模样，不笑时倒是生出一丝贵胄之气。
她不禁有些懊恼，这人周身自有股独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不似常人，早已说明他的身份不同一般。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玉灵哼唧了两声，醒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杨靖奚：“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吵醒我干嘛？”
杨靖奚一阵无语：“明明是你说梦话吵醒我。”
“说梦话？”玉灵嘀咕着，猛然想起刚才的梦，脸色顿时很难看。
杨靖奚见状，轻声道：“你以前，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话音刚落，玉灵便急切的接过话：“谁说的？我这么厉害，谁能欺负到我？”
杨靖奚暗自摇头，拍了拍玉灵的肩：“既然如此，那好好睡吧。”
玉灵将脸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外头依旧电闪雷鸣，弄得人心下烦闷。玉灵翻了个身，望着漆黑的床顶，睡意全无。
“睡不着？”
玉灵微微侧目，此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半个屋子。而杨靖奚望着他，眼眸如墨玉般透着一丝柔和的光。
玉灵转过脸，淡淡道：“我小时候，确实被人欺负了。当时那位老婆婆已过世，只剩我一人。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姑娘觉得我长得比她好看，每次看到我都没好脸色。
有一天，对门的大娘开玩笑，说我的手像女孩子的手，比这个小姑娘的还纤细秀气。她得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愈发的讨厌我，隔三差五叫她几个哥哥，围着我打骂，并将我推到猪圈里，要我趴着学猪叫，还拿馊了的饭菜往我身上泼。
那经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我只好偷偷离开那个地方，四处流浪。”说这些话时，他的语气平静地，似像说着别人的事。可杨靖奚知道，他只是克制的好，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难怪，当初他说他的手像女孩子的手时，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杨靖奚默默想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拍着玉灵的肩，以示安慰。“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玉灵低喃着，“一直以来，我都刻意不去想这些事，可没想到，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它们，还是跳了出来。”
杨靖奚怜惜的看着玉灵：“那就当做了场噩梦，只是个梦。”
玉灵抿唇，没再说什么，似叹了口气，随之，是无尽的沉默……
天亮之际，杨靖奚醒了，他动了动身子，发觉玉灵紧挨着他，手脚搭在他身上，脑袋则直接凑到他颈边，呼出的热气，痒痒的，有些难受。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去，只见玉灵安静的睡着，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此刻的他，褪去了往日的嬉笑模样，一如小猫般乖巧。再联系他的原貌，可以想见，小时候的他，定非常可爱讨喜。
唉，可惜饶是如此，却还受了那么多欺负。杨靖奚想到这，眉头深蹙。他以为，这个少年就是调皮了些，不靠谱些，不曾想，他内心，竟还藏着这么一段事儿。
难以想象，几岁的他，在失去唯一的依靠后，还被人那般对待。那时的他，该有多无助？
怔忪间，杨靖奚脸上一片柔和，下意识伸手揽着玉灵的肩：以后我会护着你的，不再让人欺负你。
这时，玉灵眼帘微动，幽幽转醒，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杨靖奚好久，才反应过来，转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啊，表哥。”
杨靖奚望着那一泓清泉般的双眸，不知为何，心下一动，点头道：“天亮了，我走了。”
“哦。”玉灵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杨靖奚整理好衣裳，笑道，“哎，你说你像不像那些逛青楼的男人，让人家陪了一夜，天一亮就拍拍屁股走人。”
杨靖奚满脸黑线，狠狠瞪向玉灵：“你这什么比方？”
玉灵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滚了好几个圈：“我都没跟别人睡过，昨晚你就给我留了那么一点地儿，害我动都不能动，浑身都不舒服。”
杨靖奚扶额：“我根本就没动，是你一直在翻。”
“昂，是吗？”玉灵探头，眨巴着双眼，“那我怎么觉得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杨靖奚边说边打开门，不料差点撞到人。来的，是如枫。
但见他上下打量着杨靖奚，脸上一阵错愕，转而似想到什么，猛地推开杨靖奚，快步进屋。一眼便见玉灵趴在床上，似是刚睡醒。
“你、你们……”
“如枫？早啊，找我有事？”
如枫面色不善的看了眼玉灵，转眸紧盯着杨靖奚：“你这野男人，三番两次来找玉灵，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野男人？杨靖奚脸色一沉：“阁下说话客气点。”
“对你这种人，有必要客气吗？”如枫冷哼，“我警告你，离玉灵远点！他还小，不懂事，可我，不会任由你欺负他！”
杨靖奚冷冷看着如枫，语气生硬的吐出几个字：“莫名其妙！”便打算离开。岂料被对方死死拦住。
玉灵见情况不对，连忙跳下床：“如枫，你干什么啊？”
“你别管，回头我再教训你！”如枫丢给玉灵一个冷眼。
“教训我？你教训我干嘛？我做错什么了？”玉灵气哼哼的上前，拉过如枫，“一大早的，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你不吃错药，怎么会看上一个男人？真是……”如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跟什么啊？”玉灵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上了男人？”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是跟这男人。”如枫指着早已黑脸的杨靖奚，“就是他！”
玉灵无语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如枫顿了顿，又连忙加上一句，“不用跟我介绍，我不会接受的！宫……小姐也不会接受的！”
“……”玉灵咬了咬牙，恨不得抓着如枫的肩，使劲摇晃，这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啊？“他就是小姐的表哥，我之前有跟你提过。”
“表哥？”如枫上下打量着杨靖奚，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玉灵，你把小姐的表哥给弄到手了？”
“我……”玉灵仰天长叹，终于忍不住，揪过如枫的耳朵，吼道，“我跟他就是朋友关系，你想到哪里去了？！”
如枫哀呼一声，跳到旁边捂着耳朵直叫唤：“可我明明看见你们……”他停顿了下，将密室所看到的，还有上次玉灵醉酒的事儿说了出来。
玉灵和杨靖奚听完，已不知该如何“夸奖”如枫的想象力。
待解释完，杨靖奚已满脸不耐。如枫讪笑：“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搞错了。”
“时候不早了，我走了。”杨靖奚也不多说什么，告辞离去。
“表哥啊，要不吃了早饭再走？”如枫送到门口，满脸堆笑。
玉灵斜睨了一眼，轻哼：“谁是你表哥？”
如枫咳了几声，面色颇为尴尬。
……
密山之事，不过一天的功夫，便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是鄢月与穆珩青的亲密举动，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那些中意穆珩青的千金小姐，听闻此事，对鄢月或不齿、或嫉妒、或厌恶，愈发认定了鄢月就是个勾引二皇子的狐狸精。
至于穆芸菲和许谦隆这一对，关注的人也不少，眼见穆芸菲出宫探望许谦隆好几次，不由得纷纷猜测，两人是否要定下婚约了。
墨锦得知密山的事，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当即放下手边的事，偷偷去找鄢月。
此时，鄢月正靠在窗边出神，一袭浅蓝色对襟修腰长裙，将她那修长有致的身形，完美呈现，领边以深蓝色丝线绣成简单却不失精致的花样，更衬得肤色白皙，面如桃李。
墨锦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收不回目光。
察觉到屋子里有人，鄢月微微侧目：“有事？”话音轻柔，更令墨锦心下一顿。但见他微垂眼帘，道：“属下听闻密山之事，所以前来问问。”
“这件事还未查出是谁所为，不过也未牵扯到我们，皇上、二皇子皆会派人去查，我们旁观便是。”鄢月以为墨锦指的是穆芸菲的马中箭一事，秀眉轻蹙。
“属下想问的是……”墨锦迟疑着，咬牙道，“宫主，您跟那个二皇子在密山……难道您改了主意，不打算解除婚事了？”
鄢月神情微僵，沉默片刻，说：“那是个意外，我跟他的婚事，会解除的。”说到最后，眼神却是闪了下。
墨锦听到这话，并未完全放下心来。他紧盯着鄢月的神色，眉头暗蹙。
这边，穆珩青正在府中思索，该怎么让鄢月彻底打消解除婚事的念头，不想有人求见。
“双双姑娘？”望着眼前的清秀少女，穆珩青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
“公子，不，是二殿下，当初你为何隐瞒身份？”司徒霜打量着穆珩青，只见他穿着一件窄袖半襟常服，上乘的衣料配上流云花样，映衬出颀长挺拔的身形，那俊美出尘的模样，不笑时倒是生出一丝贵胄之气。
她不禁有些懊恼，这人周身自有股独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不似常人，早已说明他的身份不同一般。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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